童瞳尖声后退,嘴里不饶人的大声嘲讽道,“白苏染你这个贱人,被我说到痛脚了吧,你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今天你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这个时候已濒临崩溃的白苏染哪听得进去这些,狂乱的往逃开的童瞳身上再度扑了过去。她一定要将她那得意的笑容踩在脚底下。
童瞳在白苏染身上吃过不少亏,知道她的功力高于她,不想吃硬亏,一个劲的左闪右躲。一会儿之后,她才发现她脚步虚浮,出手浑没有章法,拳风一过也全无掌力。虽不知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全无内力,她却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当下也不再闪躲,一把抓住了白苏染狂乱的挥过来的掌,比想象中的容易,她真的是全无内力。心中一喜的她猛地一用力,就将白苏染给掀翻在地。
“装模作样的,原来是内力全失啊。姐姐,你说这是不是天意。你自己挑衅于我,没想到却是将自己送上门来了。”
白苏染跌倒在地上,仰头看到童瞳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的脚尖就在离她的脸寸许远的地方。此刻她正甜甜的笑着,宛如一个恶魔。“姐姐,你说我这一脚踩下去,本来就抱歉的你的脸会成什么样子啊。”
白苏染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不发一言,不想看到她可恶的笑脸,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童瞳惋惜的笑了笑,她竟然闭上了眼睛,她以为怎么着她也要睁着眼睛看着这一切的。
她笑的人畜无害的一脚往白苏染的脸上踩去,眼看就要踩上她的脸。突然门口处有暴怒的喝声传来,“住手!”
童瞳迟疑了一下,转头向门口看去。下一秒她就被一道掌风给震到了地上,嘴角有血丝渗出。她心中暗恨,却也毫无办法,虽只是一眼,却也已足够她看清进来的人是风霖飒。
风霖飒看叶不看她一眼,只是俯身心疼的抱起了倒在地上的白苏染。他温柔的问她,“可有伤着哪里?”
白苏染不发一言,他已震怒的朝跪在地上的一众人吼道,“传太医,传太医!”
赵海急急忙忙的去了,白苏染闭上了眼不看他。风霖飒一腔怒气无处发泄,看到跌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童瞳,心头火起,怒喝道,“都愣着干什么,将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朕拖出去,拖出去。”
童瞳尖叫着被人像拖麻袋一样的拖了出去,风霖飒尤不解恨。厉声问道,“今日谁当值?”
有两个小太监小宫女跪了出来。“是奴才。奴婢!”
“朕是怎么交代你们的,没有朕的旨意,不要放一个人进来。你们是怎么当差的,童瞳主仆那么两个大活人,你们不要跟朕说你们没看见。”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风霖飒嫌恶的看了几人一眼,冷声喝道。“拖下去,乱棍打死。今后谁要是敢再犯,这就是下场!”
童瞳怎么会知道苏染在毓秀宫的,定是他身边有人告密。他也不说话,冷厉的眼光在身后的随从身上一个个扫过。终于有人忍受不了这样的酷刑,筛糠似的跪在了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饶命,向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奴才,还想饶命。拖下去,千刀万剐。”风霖飒登基以来,还未行过此等极刑。
现在看到苏染的情况,怒火是怎么也忍不住,恨不得将这些人全都给剁了。哪会听人的的饶命之言。
这时赵海请的太医也到了,风霖飒的心神被床上的白苏染给吸引了过去。众人长湖路一口气,救星总算是来了。若再在这足以将人冻成冰块的目光下呆着,他们的脚都要软了。大冷的天,他的鼻尖都冒出了一圈细汗,可想而知,他赶得有多急。
来的是院判王太医,苏染的病一直是他调理的。听说身上可能会有伤痕,随身还带了一位女医。
王太医诊了脉之后,松了一口气,所幸并无大碍,应该是身上会有点伤痕。果然,女医看过之后,证实背上,手臂上都有些擦伤,其他的并无大碍。
开了药方,女医将药膏涂上后,就忙不迭的告辞了。现在的皇上就是个移动的喷火龙,谁要是撞上了谁倒霉,所以几人是有多快跑多快。
童瞳被拖下去后,白苏染就被人抱回了床上。现下她正瑟缩在床的角落里,全身发抖。风霖飒以为她是害怕,安慰道。“苏染,别怕,那个女人已经走了,她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他以为伤害她的是童瞳那个女人吗?真正伤害她的人一直是他,一直是他,风霖飒。
风霖飒伸手想要拥抱住她,白苏染猛地退开了一大步,“你给我滚,滚!”
好不容易等到苏染朝他开口了。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风霖飒痛苦的摇晃着她,“苏染,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童瞳对你做什么了,我定饶不过她,我这就去找她。”
风霖飒想来想去也只想到这样一个理由,白苏染一把将他推开后,就戒备的看向他,怒骂道,“你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在看到你。你这个恶魔!”
“苏染,我求求你了,到底怎么了?”被白苏染这样的举动惊得说不出话来的风霖飒保持这跌倒在地的样子,眼里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白苏染冷冷的看着他,不带一点温度,她一字一句的开口道,“我让你给我滚!”
“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白苏染笑的悲凉,童瞳一向以打击她为乐,她说的消息绝对不是假的。而他一直这样关着她,以为他就永远不会知道真相吗?
“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现在,那孩子去了哪里,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再也不会有孩子了,你说啊!”白苏染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风霖飒僵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知道了,苏染什么都知道了。
“为什么不说话了,你不是要解释吗?你解释啊!”白苏染惨惨的笑着,目光涣散。
风霖飒抱着她痛哭,“苏染,苏染……”他像是保证似的开口道,“苏染,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一定会的。天下这么大,肯定有人能够治好你的,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五年,五年不行十年……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眼泪蒙住了双眼,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风霖飒一如当初的俊美无双。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她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脑海里就涌起了这样一句话。
美人如玉,公子无双。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最后都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而现实中的王子与公主却是一次次的因误会而分离,最后擦肩而过。
他们就是如此,一次次在误会里分开。直至走到现在,所有的爱都变成了恨。人说伤痛不过百日长,可为什么即使是过了白日,我想起来依旧会疼痛难忍。
白日,百日长。从她出宫返回白家,到今天刚好白日。这是不是也预示着他们两人该有一个清楚的结束了。
他的脸上是绝望的泪水,已是九五之尊的他,蹲在地上,哭的手足无措,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孩子犯了错能得到大人的原谅,而他风霖飒犯下的错误,她不肯去原谅。“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恨你!”
“苏染……”他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落在她的掌心,是灼热的温度。
白苏染也哭的撕心裂肺,却绝口不提原谅。既然都爱不下去,还原谅什么。她为她死去的孩子而哭,为她死去的爱情而哭。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她缩成一团坐在床上的角落里,他怀拥着她。被她一把推开后,他就默默的坐在床边。
接连几天,白苏染不吃不喝,也不理会风霖飒。她就缩在床角,保持着戒备的姿势。
国不可一日无君,再伤心再难过,政事还是要处理的。他不去上朝,赵海每日捡紧要的折子带入毓秀宫,他就在床前处理。
他寸步不离的守着白苏染,他心中有一种预感,他很快就要失去她。所以他不敢睡,也不敢离开,他要守在她的身边,不让任何人抢走。
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睡,苏染终于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松了一口气,恰赵海匆匆进屋说户部尚书急报江南****,他自是不能在这里接见朝臣的。
江南****是大事,他现在担着举国之重,纵然是担心苏染,他也不能置国事于不理。他与苏染道今天的这个地步,非一朝一夕可以弥补的,只能慢慢来。
正好苏染也睡着了,他能抽个身去看一眼。风霖飒小心的动了动麻木的腿,怜爱的看了一眼昏睡中的苏染。梦中不知梦到了什么,她的眉展开,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若是可以,他真愿她一辈子就陷在这个梦里,永远不要醒来。
只是梦总是会醒的,醒来后,苏染就会一直这样恨着他吧。风霖飒苦涩的笑了笑,轻手轻脚的出了内殿。
叮嘱人好好看着苏染后,风霖飒才匆匆的去了前殿议事,心神不宁的解决完事情回到毓秀宫,他傻了眼。床上的苏染不见了,只有毓秀宫一地昏迷的守卫像睁大了眼的怪兽,在无声的嘲笑着他。
白苏染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传来熟悉的冷香,这这是她常在白子辰身上闻到的味道。她弱不可闻的呢喃了一声,“哥哥!”双手不由得抱的更紧,心底莫名的觉着安心。
自从知道白子辰与自己也是一样的来自二十一世纪后,白苏染对这个哥哥很是依赖。她总认为只要有白子辰在,她可以放肆的任性撒娇,她知道,他是不会不管她的。
好像有从很远地方传来的声音轻喊着她,“苏染,苏染,醒醒!”
白苏染努力睁开眼睛,面前放大的是小莲的俏脸。她生怕是梦,又闭上了眼睛。如果是梦,也是一场美梦,她不想这么快就醒。
不对,若是梦,怎么会这么真实。她这是饿的晕了产生的错觉吗?她怎么会看到小莲,还有床边正带着一脸温和笑意的看着她的,是哥哥白子辰?
她不会是在梦中吧,才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她使劲掐了掐自己,会疼,这不是梦,这是真的?站在她眼前的是活生生的小莲与哥哥。
难道是风霖飒怕她绝食而死,特意放了他们进来看她吗?想到这样的可能,本有喜色的白苏染神色暗了暗。若自己还是被关在那个华丽的笼子里的话,就算见上一面又有何用。
她的目光转了转,这的确不是毓秀宫内她的寝宫。没有那里的富丽堂皇,这里的每一件摆设都是素净淡雅的。脑子里才转过弯来,这是她在白家的闺房。
心下虽已有判断,还是要问清楚。“我这是在哪里?”
这才发现她醒来的众人都围到了她的床前。小莲甚至一把趴到了她的床前。“小姐,你醒了!小姐醒了,太好了!”
床边不见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的风霖飒,而是换成了小莲与哥哥。她再度开口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当然是在白家啊,小姐,你放心,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公子总算是把你给救回来了,风霖飒那个烂小人,竟然这样子对待小姐你,真是太没天理了。小姐你不知道,你被公子救回来的时候,就一直昏迷着。公子说,你是心上的弦崩的太紧,甫一放松就晕过去了……公子还说,小姐你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身体虚弱。风霖飒那个混蛋,难道不给你吃东西的吗?”小莲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一时之间,屋子里就听见她连珠炮一样的声音。
原来是哥哥救了她出来,被人这样子关心着,白苏染只觉着温暖无比。小莲本来很是惧怕风霖飒的,对他也是一向尊敬有加的,现在竟然会开口叫他烂小人,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白苏染和煦的笑了笑,“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苏染刚醒,你就缠着问东问西的,她怎么受得了啊。赶紧去把熬好的粥端一碗过来喂她吃了。”白子辰三言两语的赶了小莲去舀粥,不让她再缠着苏染问下去。
小莲脆应一声就去了,粥是早就熬好的,正在屋内角落处的炭火上热着。小莲一边舀粥,还不忘开口,“小姐,你等一会儿,马上就好!”
她温和的应了一声,“你慢慢来,我不急。”
白子辰笑骂了一句,“小莲都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了,也没学会你的一点稳重,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转头又朝她开口问道,“怎么样,好点没有!你身体有点不大对劲,回来的时候我喂了你几颗药。”
肯定是死不了的,最绝望的时候她都坚持过来了,不就饿了几顿吗?怎么会有事。她抬头笑笑道,“无事,我好多了!”
“那就好,待会儿乖乖喝完粥,我们还有要事相商!”白子辰温和的朝她开口道。白苏染点了点头,他们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商量,就说怎么面对风霖飒的怒火就是一大问题。
风霖飒,这个她绝口不愿提的名字,却是她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想到此处,她带笑的脸就黯淡下来了。好在小莲很快的端了粥过来,打乱了她的晃神。“这是特意吩咐厨房做的清粥,你喝一口。”白苏染听话的张口将小莲举到她唇边的粥一口吞下。
几口喝完一碗粥,白苏染摆了摆手示意自己饱了,小莲收了碗退下。“我们可以开始商谈了,我好了!”
白子辰是知道白苏染的倔强的,也不多说。淡淡点了点头,“那我扶你去书房。”
书房内,却还有一人在等着。是一个她没有想到的人——五皇子风霖月。“苏染,你现在跟我们说说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吧!”
最初见到风霖月的惊诧过去,白苏染很快冷静了下来。她不是早在风霖飒的口中知道他已跟哥哥结盟了吧,这次救她出来。风霖月肯定是出了大力的,毕竟白子辰对宫里的熟悉是断没有自小生活在宫里的风霖月熟悉的。
她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始叙说。从她出府赴小公主的百日宴开始,说到雪阳宫门口的小太监拦着不让进,再到童瞳的贴身丫鬟,羽燕出现。一众人等商量好的,抬高童瞳,踩低她白苏染。
后来,童瞳出现,他们两人明里暗里的争斗了两个回合。童瞳离开,她也转头离开朝自己的位置上走过去。还没到,半路就有风霖飒的太监传话给她,说皇上在雪阳宫的偏殿听雪堂等候于她。
她不疑有诈,因为传话的太监是她见过的。虽不知其名,却知道他是风霖飒身边的人。
“你确定传话的那个小太监你是认识的。”白子辰开口。
白苏染皱眉想想,“我应该是在风霖飒身边见过的,但不是很熟,要说十分肯定,却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世上还有易容术这么一门手艺,若是不相熟的人,肯定是看不出的。以我看来,那个人十有八九是别的人假扮的。”白子辰沉声开口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真是在宫里生活的太久,她都忘了江湖上的旁门左道了。童瞳既然精通蛊术,对于这些事情应该也是驾轻就熟的。
“后来发生了何事?”风霖月催促道。
“我被小太监领到了听雪堂,里面并没有风霖飒,只有小公主一人。我惊觉上当,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童瞳出现了,她在我眼前,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女儿,我因太过震惊,又想救出小公主。迟疑了一下,就被童瞳拖住了,后面的事情想必你们也听说了。风霖飒下令将我关入天牢,中间又发生了一点事情,他将禁锢我的地方从天牢搬到了毓秀宫,直至我被你们救出。”她苦涩的开口。
她说起来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可这段日子在她的眼里,却比一生还长久。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她的心苍老了十年。
若是事情重来一遍,她想她也还是会这样子做的。她白苏染手上不是没沾染过鲜血,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可面对一个孩子对危险的靠近毫无察觉,还在甜甜望着她笑时。她最先想到的不是离开,而是从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手里救下无辜的孩子。她只恨她反应太慢,不仅没有救下孩子,还让自己也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恶毒!人说虎毒不食子,她真正是连畜生都不如,那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她怎么就下的去手。”白子辰对童瞳的狠毒也是心惊不已,这样的女人已丧心病狂到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用尽一切手段的地步了。
风霖月阴沉着一张脸,白家兄妹都以为他是也在为童瞳那样恶毒的女人一而感到心惊。事实上,他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童瞳这么爱风霖飒,若小公主真是两人的爱情结晶,她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将她亲手杀死的。除非这个孩子,不是风霖飒的,而是一个她恨之入骨的人的。
心里涌过这样可怕的想法,他猛地抓住了白苏染的肩摇晃道。“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又是什么时候生的。”
白苏染虽不解风霖月问此话何意,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什么时候有的我不清楚,却绝对是在童瞳嫁入王府之前,风霖飒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在乾清宫外足足跪了大半天。孩子是皇后起兵谋反,京中大乱的那一日。童瞳意图陷害于我,被我顺手一推动了胎气,难产!”
“孩子是足月生的吗?”
“是足月生的,不过女子未婚先孕是大忌,而且是在皇家。为了皇室名声着想,对外宣布孩子早产。”白苏染一五一十的开口道。
足月生的,这样子算起来,被童瞳掐死的女儿很有可能是自己的。那就难怪她会拿这个孩子作为将苏染拖下位的棋子了,在童瞳看来,那个孩子就是横亘在他与风霖飒之间的障碍。风霖飒不说,对她还表示了十足的疼宠,大办百日宴。心中也肯定是有芥蒂的,这个孩子既然不能留,能物尽其用肯定是最好了,所以才会有她精心设计了白苏染的这一幕。
这个女人真是太恶毒了,看到白家兄妹看向他的疑惑眼神。他稳了稳心神,“我怀疑,童瞳掐死的这个女儿是我的女儿,跟风霖飒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她才会一点犹豫都没有。”
白家兄妹明显的让这个消息给惊到了,那个孩子竟然可能是风霖月的女儿。
“你们,你们……”白苏染震惊的开口问道。
风霖月苦笑一声,将两人的那段纠缠说了出来。白家兄妹都是一脸震惊,半天没回过神来。好半天,白苏染才喃喃开口道,“原来如此!”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童瞳的一切恶毒行为就好解释了。那个孩子她也是憎恶着的,所以是死是活她都不放在心上。掐死她还能帮她将白苏染打垮,也不枉她死去活来的生她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