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苏染越来越感兴趣的风霖飒,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近白苏染。奇怪的是每次他刚一出现,她都有各种各样的借口恰好离开。若是在路上远远碰见,她都是掉头就走,坚决不与他碰头。
结果就是十天半个月过去了,他愣是都没跟白苏染说上一句话,连碰面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更让人觉得憋屈的是一向注重礼数的她,看见他,连请安都免了,直接选择无视。这对心高气傲的风霖飒来说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想起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表现的像个小痞子一样的,差点非礼于她,而她自始至终冷静如初,除了挣扎连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第二次见面时候,他以为她是攀龙附凤的女子,心中鄙夷,而她淡淡立在桥头,故作不识,牙尖嘴利的解救了她的堂姐,第三次见面是在母妃的宫中,她坐的端庄,时而浅笑,显示有认真在听,在抬头的刹那他却清晰的看到了她眼神的飘忽……
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而身为其中主角的那个女子对他表现出来的无视,让风霖飒心中涌起不快的感觉,她这是在躲着他吗?为什么?是她那日说的她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可以与他保持距离。想到这里,他怎么也忍不住,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这日,他正准备回寝宫,远远的看到白苏染往他的方向而来。她正低头看着什么,根本就没发现他。鬼使神差,他竟然隐在了树后,等到那个女子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才突然出现。
看到白苏染看见他欲掉头就走的样子,他忙紧走两步,站在了她面前。风霖飒得意的想道,“这回看你往哪里躲?”
没想到的是白苏染竟然视而不见的直接绕过他就往前面走,真是岂有此理。风霖飒憋着一口气叫住了白苏染,口气不善的问道,“白姑娘,本皇子是洪水猛兽吗?让你一见就绕道行走。”
白苏染抬头看了一眼风霖飒,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三皇子不是洪水猛兽,苏染只是怕多跟三皇子说一句话,就要多受不少无妄之灾,实是划不来。”
不是没听出白苏染口气中的讥讽,风霖飒直接选择了无视,淡笑着接口道,“童瞳是任性了点,不过没有坏心思,你别往心里去。”
没有坏心思?对于风霖飒这样子的说辞,白苏染实在是不敢苟同。这个男人是装傻还是真不知情,童瞳设计的对象随便换一个人,现在是连渣滓都不剩了,这还叫没有坏心思,照这样子说来,她跟她相比,不就是圣人了,起码她偶尔还是会做那么一点善事的,真是好笑。
看着风霖飒一脸真诚的模样,白苏染也懒得跟他就童瞳是不是任性这个话题多做探讨。依她的经验,无论她说什么,他肯定是要护着童瞳的,既然这样,多说无益。
“我哪敢往心里去,要知道就算再给我一个胆,也不敢得罪三皇子啊。只不过,小女子我不喜欢麻烦罢了。”看在风霖飒费劲心机解释的份上,她也就勉为其难的多说了一句。
风霖飒奇怪的看了白苏染一眼,今日怎么她每句话都带着刺,他就这么招她讨厌吗?童瞳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对着他避如蛇蝎。
他的心底涌起奇怪的想法,恨不得现在问问童瞳,她到底对白苏染做了什么。平日被人笑称他的小尾巴的童瞳,现在还躺在床上,并不在他身边,他的身边只有白苏染。
“白姑娘,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个时候,童瞳不在身边,他也只能询问身侧的白苏染了。
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原来也是误会啊。白苏染懒懒开口回道,“或许吧!”
“有什么误会我可以解释。”
“我并需要你向我解释什么,既然是误会,那不妨就继续误会下去吧。”今天真是抽疯了,才会跟他在这里瞎墨迹这么久,白苏染心道。看风霖飒直盯着她等待答案的样子,她莫名的觉得心烦。
没事跟他在这里闲扯做什么,要是被人看到,明天宫里不一定又有什么版本的流言出现了。若是这个流言再不小心传到童瞳的眼里,谁知道那个把风霖飒当做私有物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来。若是一个小名不保,那才真叫冤枉。
想到此处,白苏染也不看风霖飒,直接绕过他就想往前走。一直注意着她的风霖飒察觉到她欲离开,直接就堵在了她的面前,丝毫没有让开的打算。两人面对面的僵持着,她淡淡看了他一眼,平静的开口问道,“不知三皇子堵住我的去路做什么?”
“白姑娘,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风霖飒依旧动也不动的挡在了她的面前。
白苏染后退了一步,错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客气的反问道,“三皇子殿下觉得你跟我会有什么好谈的,谈人生、谈理想,还是谈谈童瞳啊。”
面对白苏染的咄咄逼人,风霖飒有点狼狈,连连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觉得不是这个意思,我跟三皇子,一无深交,二无来往,哪能谈到这么高深的问题。”白苏染笑笑开口道。不知怎的,却突然想起了那个月夜,平日素无交集的两人不是才月下饮酒,互吐心事吗?
那一刻,她甚至觉得两人的心前所未有的近。虽然是互相算计,她还是毫不防备的说起了自己与家人的关系,而风霖飒也坦承了为何跟童瞳关系那么好的原因。那夜他是怎么说的来着,“童瞳是我这辈子发誓要守护的人……”
那样的誓言在先,因为童瞳的关系,他对她的那些不善的举动都可以理解了。白苏染的心里有点发酸,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人这样对她。想到风霖飒为童瞳所做的一切事情,她陡然觉得这个人也没这么讨厌了。
神色转柔和,白苏染轻声开口道,“既无事,我就先告辞了。”
这一次,风霖飒没有开口阻拦,只是在她身后轻声开口道,“你不要多想,我对童瞳只是兄妹之情,而童瞳对我……”
他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才会这样解释吗?他对童瞳是什么样的感情,跟她解释做什么。兄妹之情,男人都是这样解释的。童瞳对他,连她白苏染都能看出那是情根深种,风霖飒不可能感觉不出来,却从不开口澄清,难怪童瞳会有错觉了。
白苏染回头,淡淡开口道,“这个话,三皇子该跟童瞳说才对,跟我说怕是找错了人。”
被她这么一说,风霖飒也有点尴尬,一番对话下来,他深知白苏染已把他跟童瞳看成了一体。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她误会他与童瞳的关系。急着想要解释一两句,这样话没经过大脑就已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风霖飒其实就后悔了,再听到白苏染的回答,心中涌起五味杂陈的感觉。她根本就不在意,今日怎么会生出这许多莫名其妙的念头,真是入魔了。他摇了摇头,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风霖飒,终于想起自己截住白苏染的目的。对上她灼灼的眼神,他不自然的别开了头,恢复了一贯的温和清淡。才淡淡开口道,“我没记错的话,太子送过白姑娘一个名贵的寒玉镯,是吗?”
寒玉镯?风霖飒甫一提起,她还真没想起来,又细细想了一圈,才想起太子的确是送过这样一个镯子给她。当时推脱不过,又想着那个寒玉镯对母亲的病情有所帮助,也就顺势收下了。
她记得,太子说过那个寒玉镯是波斯进贡的,只有一双,皇上赐了一个给他,而他则以此为礼送了给她。想到这个寒玉镯的贵重及其代表的意义,她怎敢将其戴在腕上。当时顺势接下的时候,就说过为了母亲的病情才接下的,所以现在这个寒玉镯应该是稳当的戴在母亲的腕上吧。反正母亲现在病重,也不出门,就在哥哥的别庄将养,戴着养身最好。
不过风霖飒是怎么知道的?白苏染只觉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记忆力都有退化的现象。又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那日太子送此镯给她的时候,风霖飒就不知道在哪里偷听,所以他知道的这么清楚也不奇怪了。
白苏染不知风霖飒问此话何意,只是微点了点头,太子送镯子给她的时候他都看到了,想说没有也不可能。看见她点了点头,风霖飒不大自然的开口道,“白姑娘,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将这寒玉镯送与我。”
不愧是皇子,连问人要东西都是理直气壮的,白苏染不屑的想到。不过风霖飒要这个寒玉镯有啥用,他要戴吗,看他这手腕怎么也戴不上去啊。再说一个大男人戴一个这样的镯子,不会很奇怪吗?
拿来送人,是什么人会值得风霖飒亲自开口讨要?白苏染只要一想就明白,他肯定是要拿此物送给童瞳。别说现在镯子不在她手上,就算在她手上,她也绝不会给那女人。
看白苏染半天没应答,风霖飒有点焦急。这寒玉镯是波斯国的贡品,只得一双。一个赏了皇后,一个赏了太子,而太子那只又辗转到了白苏染手中。若不是皇后那只根本指望不上,他也不至于来朝她开这个口。
“童瞳身体不好,寒玉镯有养身的功效,所以我才会想寻来。”风霖飒再度开口道。
白苏染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了,他这样子一说,以她跟童瞳之间的仇怨,她怎么会拿出来。当下冷着脸开口,“恕苏染无能为力,寒玉镯我已经送人了。”
“送给谁了?”看到白苏染的表情,风霖飒也察觉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不过对于她的说法,他明显的不相信。
“这是我的东西,我应该还是有处置权的,至于送给谁了,我想我不用向三皇子解释吧。”白苏染说完也不再看风霖飒,扬长而去。这回是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回头了。一想到他讨要那寒玉镯是为了童瞳,她的心情实在是好不起来。
童瞳躺在病床上起不来,自顾不暇,没有空来给她使绊子;风霖飒不知是不是那日受了她的嘲讽,觉得尴尬,很多天不见人影;太子殿下也不知在忙什么,对她的热情好像一下子淡了下去,很久没来纠缠于她。
总之一句话,白苏染最近的日子过得很惬意,一切讨厌的人和事都没有出现。她每天的日子就是去御书房当个差,闲的时候去与童茵聊聊天,再多的时候,她就躺在耳房的美人榻上,泡上一壶茶,手中拿着一卷书,随意的翻上两页,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
日子过得安逸,以至于白苏染倚在美人榻上的时候,还在想,如果宫中的日子,每一日都是这样悠闲、美好,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没有那么多的互相提防……就算是老死在这深宫中,她也认了。
有句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更何况是权利集中点的宫中,更不可能一直风平浪静。君不见宫内的风都要比别处来的凛冽吗,人说那是因为宫中冤死的人太多,那是冤魂形成的阴风。
在屋里呆了大半个时辰,白苏染觉得有点头晕,准备出去走走。她轻声朝外唤道,“彩云,彩霞!”
两人应声进屋,白苏染已起了身,自顾自在抚着衣上的褶皱。彩云伶俐的到了近前帮她理衣襟,她也就停了手。
“主子,有什么吩咐!”彩霞轻声在旁开口问道。
“无事,坐的累了,我们出去走走!”她淡淡开口道。
听说要出去走走,彩云喜不自胜,连带手上的动作都殷勤了几分。白苏染看了一眼彩云,笑骂道,“就你是个猴急的。”
说起来彩云也是个急性子的人,这有点像小莲。不过毕竟是宫中之人,行事还是稳重很多。
“彩霞,去挑个鲜艳点的首饰来戴上。”白苏染难得的开口吩咐道。因着倚在榻上,头上的珠翠都是卸下的,也显得轻便,这既然要出门,少不得需要重新妆扮妆扮。
彩霞喜滋滋的去了她的妆奁前翻拣,白苏染看着她拿起一个,又放下看看那个,竟是拿不定主意。她看了一眼她手中拿着的那个,那是一只镂空飞凤金步摇。“梳个凌云髻,配上这支发钗,应该不错!”
彩霞笑吟吟的放下手中的步摇,开口道,“主子的眼光,肯定是不会错的。”
“彩霞,你什么时候学的跟彩云一样嘴甜了。”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彩云才取了玉梳开始为她梳妆,彩霞则小心翼翼的为她描着眉。等到一切都妥当,已是花了大半个时辰。
对着镜子满意的看了一眼,白苏染笑笑,“我们走吧!”
说吧,当先出了内殿,刚到外殿。就看到有外间的侍女引了两个小太监进了来,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这两人看着挺面生的,也不知是谁派过来找他的。引路的侍女朝她福了福,她摆了摆手,那个侍女就安静的退下了。
“奴才见过白大人!”两个小太监毕恭毕敬的朝她行了礼,她虽身在后宫,却不是宫妃,两人朝她行的是参见大臣的礼节。
白苏染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才开口问道,“你们是哪个宫的人,来我凤阳宫何事?”
“奴才是毓秀宫的人,今日是特奉贵妃娘娘之命邀白大人前去叙话。”两人中稍矮的那一个伶俐的接口道。
毓秀宫的人,白苏染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两人,看着是挺面生的,她好像从未在毓秀宫见过这两人啊。不由的疑惑的开口问道,“好像我从未在毓秀宫见过两位公公啊。”
“奴才两人是新近才调到贵妃娘娘身前的,白大人没见过奴才等很正常。”回话的还是个子矮矮的那个小太监。
对于宫中各位主子娘娘,白苏染可能很熟悉。但对于宫中的宫女、太监,着实没有过多留意过。毓秀宫是去的次数多了,对于在澜贵妃跟前伺候的那些人却也是认识的。而这两人又是从未见过的,不免多问了几句。
听到人这样回答,白苏染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小心了。澜贵妃是经常派人来凤阳宫着她去毓秀宫坐坐的,每次来的人都不一样,但好歹是见过的。今日,这两人来的陌生,可能是新来的,要知道毓秀宫的宫人换得也算勤快的。加上自己也很久未去了,不认识也不奇怪。
“既然如此,你们可先回去复命,我稍后就到。”白苏染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两人却没离开,依旧恭敬的站在原地。白苏染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依旧是那个个子稍矮的人开口,“娘娘吩咐了,着奴才邀白大人前去叙话,奴才不敢有违!”
看来还真是新来的,对于澜贵妃吩咐的差事一点也不敢怠慢。白苏染笑了笑,也不在意,“那就劳你们稍待一会儿了。”
不是白苏染矫情,而是澜贵妃一向喜欢艳丽的妆扮,今日的自己妆扮的也很是艳丽,不妥。她得回房去换身素净点的,换了一身素净点的衣裙,把发上的镂空金凤步摇取下,换了一根白玉簪子……
“好了,你们前面带路吧!”
两个小太监走在前面,白苏染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后面跟着彩云。去毓秀宫的路她是极熟的,后宫当中,她去的最多的,除了永福宫就是毓秀宫。她可以说,闭着眼睛都能走到毓秀宫,不过现下这两个小太监走的方向分明就不是往毓秀宫而去的。
“这不是往毓秀宫去的路。”她停住了脚步,淡淡开口道。
看到她停住了脚步,前面带路的两个小太监也停住了脚步。“怪奴才等没说清楚,娘娘现下不在毓秀宫内,今日一早看着今日天气晴好,出来逛了逛,现下在绛雪轩处歇着呢。”
“原来如此!”绛雪轩白苏染是知道的,的确是往这个方向去的,倒是她大惊小怪了。没有问题了,她继续跟在两个小太监身后不急不慢的走着。转过一道回廊,面前猛地开阔了起来,这是入御花园了前面也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风霖飒。
自那日风霖飒欲从她手里讨要寒玉镯不果后,两人这还是第一次见面。远远的风霖飒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白苏染一人,她这是要往哪里去?
一瞬间的功夫,两人已碰上了面,风霖飒是皇子身份,一行人等见到了他,自是都恭敬地行了礼。他温和的笑了笑开口问道,“白姑娘,这是往哪去呢?”
看他好像忘记了那天的不愉快,白苏染也淡淡笑了笑开口道,“去绛雪轩呢!”
“绛雪轩好像并无人住着吧,白姑娘怎么会想到去那里?”边说边看了看前面的两个小太监,刚刚他们低下头行礼的时候,他就已认出,这两人是大哥的人。白苏染怎么会跟着这两人往僻静的绛雪轩而去呢。
“是贵妃娘娘在那里,要我过去说会儿话。”今日白苏染是难得的配合,风霖飒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在她看来,去了澜贵妃处也是聊天,还不如在这里跟他闲扯,起码对面是个赏心悦目的大帅哥。倒是两个小太监有点焦急的看了两人一眼,白苏染以为他们是怕完成不了澜贵妃交代的差事着急,还安慰的朝他们笑了笑。
风霖飒听着白苏染的回答,脸色不易察觉的变了一下。她说是母妃邀她过去说会儿话,她是上当了,就不知道大哥设了什么局在等着她。想起那****讥讽的话,有心让她吃点苦头,也不说破,只是笑了笑开口道,“既是母妃相召,白姑娘还是赶紧过去吧,别让母妃久等了!”
“白姑娘久久不去,说不定等的人已心焦呢,还是赶紧一点的好。”说完,他又添了一句。
两个小太监听到风霖飒这么说,忙又开始往前走。白苏染回头疑惑的看了一眼风霖飒,才举步跟上。她怎么觉得他说最后一句话很是奇怪,他是什么意思。可惜,回头的她只看见他脸上如三月春风般的笑容,再也看不出端倪。
前面的路越走越偏僻,白苏染直觉的有点不大对劲。绛雪轩她是去过的,印象中好像不是从这里去的,难道是她记错了路?
看着前面的两个小太监越来越快的脚步,再看看四周已无一个人影,白苏染心里的疑惑更甚。她虽记不清去绛雪轩的路,但绝对不是这样偏僻的路。
不对劲,白苏染朝身后的彩云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她赶紧离开。彩云是个伶俐的,主子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她也觉得不对劲了,所以在看见主子朝后伸出的手时,她立马会意,迅速的往原路回去。要知道她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还不如趁机跑脱去搬救兵。
看到彩云已会意离开,白苏染才站住冷喝道,“你们这是要带我到哪里。”
前面的小太监陪着笑开口道,“白大人,我们这是往绛雪轩而去啊,您就别再耽搁了,主子还在等着呢。”
“这不是往绛雪轩的路。”白苏染笃定的开口道。
两人的神色立马就变了,却不得不先拿话套住白苏染,“这是近路,白大人可能不知道。”
白苏染哪会相信,跟他们废话几句,无非是寻找安全离开的机会。现在她已入了一个死角的地方,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谁得人,把她引到绛雪轩去做什么,故不敢轻举妄动。
看白苏染再也不肯往前,前面带路的两人心知她已发现不对劲,当下断喝一声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