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氏兄弟与曹操等着在宫门口的时候,丁原正在赶往洛阳桥的途中。他听到宋宪的报告说,董卓真的把几千人的队伍拉到京城边上来了。他急得跳起脚,说这还了得,没有皇上的命令谁有这个胆子把军队拉到城里。我看只有董卓那个草莽不怕掉头。宋宪说,那家伙相中了皇城的命脉,他是来夺权来的。他呀,跑都怕来不及,先派遣马队打头阵。
丁原望着这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人,一脸的惊讶一脸的佩服。说,你接着往下说。真的说得太好了。当初在上党的时候,我曾经领教过这家伙的厉害。他行猎一处,把猎物都是分给当地的狠人头。在上党,上下两头,有两个不得了的人。在上头就是我。当年我刚二十岁,我是朝廷命官,我管辖的地皮,连奴隶都是晓得我是鬼见怕的后生。在下头,就是这个董卓了,当时也不过二十四五岁。他的名,不仅我晓得,连小娃娃都是晓得,在上党有一个豪气十足的英雄。边城叛乱的那一年。朝廷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要人没有人。董太后出主意,让那当地土豪们自筹粮草,应对乱军。并授军衔。消息传到上党,那个肥胖的董卓高兴得跳起来,跳得高呀,连鸟都不敢相信。他宣称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一班子贼们,大筵席三天。
宋宪说,那个董卓把他的军队的本质说得明明白白。他的军队是个发财升官的军队。他的军队,还是个杀人机器。每到一处,他连无辜的老奴隶都是杀。此次进城,我看他是不怀好心。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是谁叫他进来的,又是谁给了他这大的胆?
是何进将军叫他进来的。是何太后给了他的胆子。
为什么?
何将军口口声声要杀太监。要杀行动呗!但将军迟迟不动。外头舆论紧,内里行动迟缓。我曾经就此事向大将军提过建议。他说,我要的就是造舆论制造影响,使他们恐惧。其实,真正要杀的也就是三五个人而已,一号李忠,二号张让,三号段奎。
宋宪说,张让宋忠是老太监了。活不了几年,他们自已会去死的。唯独这个段奎后生,为什么把他也列入。听说,他是蹇硕的儿子。当初,他的叔叔权倾皇城。先皇谢世那年,他竟敢动歪主意到大将军头上。何进果敢决定不出城参加葬礼。脑子里突然产生的念头竟保命了生命。城外皇帝归土仪式上,蹇硕那子太监们,已为何进挖她坑。好在何进决断及时,去了就没有今天。他的叔叔反倒是在进城的时候被将军打了个措手不及。蹇硕的人头落地,何进的权力大得呼风唤雨。
丁原说,也不是你所说的呼风唤雨。也是何进要杀太监的原因之一。李忠张让蹇硕是同时进宫服持皇上的太监。当初,先皇死的时候,三人暗地里拉何太后,扶持她的儿子。三人算计可调精明。李忠主张拉一个没有背景的人做皇太后,让她上台后感激我们。我们这班残疾人需要保护。因为我们是永永远远的奴才。而后宫的嫔妃,以及爱屋及乌的亲人们,才是永远的主人。何皇后的先人是杀猪的溅人。一个出自民间背景的人是不会有太多的野心的。他们对于得来的权位,如获至宝,她会出自内心感激我们。但是,事情朝我们估计的反方向走去,他们以为何皇后做上太后会待他们好。太后的兄弟何进至少同他们和平相处。但那个何进从小地民间就恨太监。他把一切的问题都紧结为太监专权。他做了大将军之后,不仅要他们三人,还杨言要杀所有的太监。说真的,这样偏急,不分青红皂白。现在我俩不论这些是非。赶紧互洛阳桥要紧。吕布虽有天大的臂力,介毕竟只有五百人。真的打起来,难敌五仟的虎狼董卓的先头部队。
说时,宋宪已把丁原的刀剑送到他手里。小兵过来邦他穿铠甲。宋宪说,主公的威风在上党可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