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袁绍袁术三个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也不愿意做出最坏的猜测。宫门外的广场上,一群鸽子扑地飞起,三人不约而同地扭头向后,一班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在为掷出的石子而欢叫,逃脱石子攻击的鸽群在空中无序乱窜。三人目送着鸽子飞越头顶。又随着鸽群移向皇宫的天空。走到消失在洛阳城的那头,他们俩三个才相互望了望。
皇宫内象死一样的寂静。三人被寂静挤压而没有言语。士兵在后头昂首挺立,象拉开的弓。他们不晓得要射向那里?士兵们猜测领头的淳于琼也不知情。他们从斑头里探出一二
。铁盔扣在头上,如临大敌。蛇茅枪打磨得发寒,耀人眼目。显然是在展示所向披靡的力量。淳于琼坐在马上象雕塑一样,显示着职业军人的素质。他谨记袁术在出门时候交待“要展示战无不胜的气势”“队列要整,象一把随时出击的长剑”士兵们也在望着三个头领,三个头领则望着皇宫大墙。
大墙内也象死寂了一样。赵忠拧着何进的头颅。想笑,可脸上的肌肉硬了一样,一半是哭,一半是害怕,一半是积压之后的突然释放的无所适从,一半是得计之后的大笑,这不男不女的笑声是如此的瘆人。他们没有想到,取何进的头颅是如此的容易,他们做好了拚死的准备。
张让说,李公公,把头颅的面转向我,我要对这个狼心狗不晓得好歹的家伙说说话。
李忠把何进的头脸转向张让。那头颅的的脖项的血还在往下淋,何进的大眼晴是睁开的。掉头之前的那惊讶之魂留在了这一刻就魂归西天了。
李忠说,你问吧,我在这儿替这个狗东西答。
张让,我问你,他一个民间屠夫出身的人,怎样谋着进了宫。轻面易举的获得了富贵。你晓得,皇宫的宝贝,不修炼上几代是不能得到。你凭的是什么?
李忠望着手里的头颅。用另一只手抽了何进一巴掌。对张让说,他不晓得。他说,是他的妹妹长得天下第一绝。皇上看上妹妹因而得到天下的富贵。富贵与公公无关。
张让指着头颅大骂。我悔,悔,悔我看错了人,认儿狼为家犬。本以为你出自民间,会有天然的同情心。同情我们这些阄割绝后的人。可你,显然是匹儿狼。你当上将军之后,就开始口口声声要杀了我们。我们招惹你什么了?你说,你说,你说呀!
李忠说,公公,他睁开的眼,不能说话了。
张让说,是我把你的妹妹接到宫。还有你,李公公。是我俩一道,坐着四轮马车,上几百里的路。到你们的休家寨,把你兄妹俩接到皇宫。你可晓得,皇宫的后妃何止百千,仅凭漂亮就能上床?还是我俩,把你的妹妹送到皇上的床上,你的妹妹怀孕,这一孕,有了皇上,有了皇太后,有了你这位狼心狗肺的何进大将军。
李忠叭叭地又抽了何进两巴掌,说,他不晓得。他不言语了。
张让说,现在好了。一切都已了结。我要把你砧成碎末,我要把你制成肉丸子喂狗,喂狼。小公公们,来啊,何进已死。大家都来一刀。有气的出气,有怨的出怨,消消我们的气。
这时,大门响起霹雳咂打声。咂打声里伴着人声,声音是翻过高墙过来的。“何大将军,何大将军”“阄割的小人们,开门,开门”
张让哈哈狂笑不止“你们要将军。把将军送给你们好了”他走过去,一把从李忠手里夺过何进将军的大头颅。从墙这边扔垃圾一样扔过墙。“大将军企图谋反,被绳之以法了。墙外的人听好了,都回到营地,你们也想谋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