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有生老病死,天道运转,自古便是如此。有因果却不知是否存在轮回。
相传,在世间最高之处的东陵地域有一条天梯,若是有人能登上那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天梯,便能寻得长生之法,证得天道。便可永生长存!
传说毕竟是传说,无数岁月以来,别说是有人登上天梯,便是见到过的人也如同凤毛麟角般稀少。
人类是一种脆弱的物种,他们是无比的弱小,在妖与兽之间苦苦求存。同时人类也是一种无比强大的种类,有时候他们的信念,却是比世间最为坚硬的金刚石还要坚硬千万倍。
便是这种强大的信念,使得飘渺无踪的传说尽然好似真的一般,他们不顾一切的贯穿下去。当然也有人沉迷周边的风景停下了脚步。但是更多人选择继续追寻。
或是上天被他们的执着感动了,亦或是他们的信念得到了回应。竟真有一群疯狂的追寻者寻到了所谓的天梯。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出来后也是闭口不言,半字不提天梯之事。但人们发现,他们身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每一个动作之间都充满了莫明的气势,使人不敢近探。
他们的双眼无比坚定,同时还夹杂着一丝喜悦之色。
从此,世间上开始出现了一群与众不同的人类,起初只是登上天梯的一群人,到后来慢慢的壮大,直至波及整个世间。
他们不惧妖兽,因为他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原本对于人类来说的强大妖兽,却在他们手中一一陨落。人们称他们为修仙者。
历经无数岁月洪流,人类逐渐崛起。修行者也出现了大大小小的门派,与妖兽抗衡生存,感应天道。最终规划出了自己的大陆版图!
从此人类更多的是追寻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之法,渴望与天同寿与地同龄。
可是长生真的存在吗?或者说人类真的能与天地长存吗?没有人知道!
而我们的故事,便要从一处名为长寿村的小村庄开始………
这是一处人烟稀少,地处偏僻的小村庄。村庄常年云雾笼罩,村里有十多户人家。大多是以农耕捕猎为生。
靠山依水,村前有一条宽敞的河水流过,河水清澈无比,水势流淌较稳,时常可以看到一艘艘破旧的小木船在水面飘荡,那是捕鱼人的队伍。
河上有一座木桥,横架在河面之上,无比的悠长而古朴,却显得有些破旧不堪,好似那风烛残年的老人。下一秒就会被河水冲走。
可是它却屹立在那里,任凭风吹雨打,雨水侵蚀,却屹立不倒。就连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存在的,在他们的记忆中,这座木桥似乎在他们出生以前便存在。其它的便不太清楚,也不多过问。
是啊,谁会在乎一座木桥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又是谁修建的?那都是老祖宗的事情吧!现在又有谁记得?唯一知道的便是,这座木桥是通往外界的唯一道路。无论是农耕狩猎,还是儿童嬉戏玩耍,都要踏上这座木桥。它见证了村庄的开始,却不知是否能看到结局!
正所谓人有祸兮旦福,天有不测风云。此刻乌云笼罩在了村庄的上空,整个天空似乎暗淡下来。这是暴雨来临的迹象!
砰的一声,雷声乍起,随后,一道道闪电刺啦啦的划亮整座天空。
尔后,大雨倾盆而下。原本平静的河流也狂浪起来。
村庄内一处被篱笆围绕着的木房院外,聚集了一群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人群,碎碎细语在焦急的讨论些什么。
兹啦,一道闪电闪过,照亮了整个天空,借着余光,只见一位身穿蓑衣的老年妇女握紧双手放在身前,对着一位面容枯槁,皱纹丛生,面目却充满威严的老人。不安的问道:“江大哥,您看不会出什么事吧!”
又是一道闪电闪过,只见斗笠下依稀可见满头白发,姓江的老人面色沉重,听到老妇人的问话后,阴沉的脸庞慢慢的露出了笑容,目光慈祥而坚定的看着老妇人。
缓缓的伸出自己的左手,轻轻的拍了拍老妇人紧握在胸前的双手,微笑道:“大妹子,没事的!”说完举起头,目光凝重的望向远处的河流。嘴里不禁的喃喃细语着。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院子外的下面朝着人群跑来,只听见一道慌乱的声音大喊着。虽然雨声雷声充斥了整个天空,但人们还是听到了那句大喊声!
“出事了!江勇哥出事了!”
忽然又是一道闪电亮起,只见老人脸上的表情凝固起来,双目也惊恐着望着远处的河流,早在今天他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此刻这句喊声好似要证实他的不安……。
人群纷纷让开了道路,那名身影快速的跑进人群,快速的跑到了江姓老人的身前,噗的一声跪坐下来,大声的悲痛而急促的哽咽说道:“江大叔,江、江哥出事了!”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江勇出事了?”
“这?木桥不会倒塌了吧?”
“你这个老娘们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个干什么?皮痒了是不?”
“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骂我,看我回去怎么跟你算账。”
“你……哼……”
嘈杂的声音纷纷响起,江姓老人一动不动的低着头,看着跪坐着的那名男子,刚想问些什么。却发现话到嘴边竟然开不了口。
顿了顿,用力的吸了口气,对着人群喊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很平稳,只是有那么一丝丝的颤抖夹杂在里面。
“都安静下来!”
人群的惊恐声、议论声纷纷安静了下来,看来这位江姓老人在他们中间颇有威望。此刻暴雨也停止了下来,天空中的雷声,闪电也消失不见,乌云也慢慢的散开。
江姓老人看着人群安静下来以后,又鼓足了气对着跪坐那男子问道:“木桥保住了吗?”
那跪坐着的男子,用力的咬着牙齿,连话也说不出来,只得使劲的连连点头。
江姓老人看到男子的回答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忽然老人好似又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颤抖的问道:“我家勇儿出什么事情了?”
原来那跪坐着的男子口中的勇哥,是这位江姓老人的儿子。
那跪坐的男子好似恢复了一些力气,缓缓的站了起来,人们向着他的怀中望去。
质检这名男子的手中抱着一个包裹,细细一看,竟然是用一件麻布衣包裹着的一个婴儿,人群顿时发出一声声惊呼声。
那男子颤抖的将手中的婴儿,递到老人的面前,断断续续的说道:“本来、本来以勇哥的身手和修为,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桥也已经稳住了,我们正要离开的时候,勇哥看到了,看到了这个婴儿躺在一个木盆里漂浮在汹涌的河面上,于是勇哥……勇哥……”
说到这里,那名男却是满眼悲痛再也说不下去。江姓老人抬起手压了压,示意男子停止说话。就在这时,一道寒芒从朝着那名男子怀中的婴儿飞来,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用常人目光难以捕捉到的速度夺过了那名婴儿。
一入手,老人就感觉到了一股潮湿的质感,很显然这件包裹着婴儿的布衣已经湿透了,老人看了眼怀中的婴儿,只见怀中婴儿双目紧闭,满脸通红。
老人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又看了看地上斜插着的那把钢刀,刚才的那抹寒芒就是这把钢刀,按照钢刀插着的地方判断,目标明显是老人手中的这名婴儿!
老人看了眼斜插在地的钢刀后,便不做声,对着人群平静的说了声:“已经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说罢便转身离去。
老人不再追究那把刀的来历、是谁扔来的?
因为那把钢刀是他亲手锻造的,同时把它赐给了村子里最强大的猎人,也是他最为得意的弟子以及他唯一的儿子!
就在老人踏进木屋的时候,一道充斥着愤怒却又被压抑着低沉的声音从老人声后传来。
“大伯,你为什么要救这个灾祸!是他让勇哥赔上了一条性命。”
只见一名光着膀子,身材魁梧男子对着老人的背影喊道。
老人身体顿了顿,停下脚步,并没有看向那名男子,而是对着那名递给他婴儿的男子说道:“忠儿,你先回去休息吧!”
说罢走进屋内,关上了房门。
人群也慢慢散开,此时已近黄昏,天空中的乌云也全部消散开来。院子里只有一名光着膀子的男子和一把钢刀插在地上。
细细看去,才发现那名男子的上半身到处都是愈合了的伤痕,最恐怖的便是那人刚毅的面孔处,有一道自右额斜斜而下至左耳根的一道伤疤,那道伤疤不似人为,却像是什么野兽利爪所致,密密麻麻的新生嫩肉拥挤在一块,使人一眼看去,便觉得不寒而栗。
黄昏的余光将他的影子拉的修长修长,还有那把闪烁着寒芒的钢刀……。。
良久、木屋内传来一道长长的叹气声。
“所以、你便要用他的刀再来杀他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