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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轻松快乐的美国小学(1)

不让一个孩子掉队

有人说,美国社会给予孩子的是一个十分宽松的环境,他们并不重视教育,可事实又是如何呢?让我们回到2002年的美国,答案很容易就找到了。告诉我们答案的便是由美国前总统布什签署的《不让一个孩子掉队法》(No Child Left Behind,NCLB)。它旨在提高学生的学习成绩,缩小学生之间的成绩差距,提高对老师的要求,重点是少数族裔学生、贫困生和残障学生,得到处于弱势地位的少数民族民众支持。当年,布什在签署NCLB法案时郑重地宣称:“对整个美国的公立教育来说,今天是一个新的世纪,一个新的纪元。此时此刻,美国的学校将会踏上改革之路并且必将产生新的结果。”

这个法案的实施目标,不是简单的普及教育,而是全面提升小学教育的质量,让所有孩子得到高素质的教育。

这部名字听起来很鼓舞人心的法案的效果如何呢?在实施两年之后,代表了60个大城市学区、全国15%的中小学学生的美国大城市学校委员会于2004年3月发表了一份报告称,在2003年,该委员会所辖的4年级学生阅读成绩达到熟练或更好水平的比例同比上升了4.9%,达到了47.8%;数学成绩达到熟练或更好水平的比例上升了6.8%,达到了51%。有73.1%的4年级班级、53.8%的8年级班级和38.9%的10年级班级的黑人学生和白人学生间的阅读测验成绩差距大大缩小;而华裔学生和白人学生间的差距也在逐步地缩小。

奥巴马执政之后,也表现出了对教育问题的极大关注。2010年2月,奥巴马政府表示将向美国国会提出,在2011年增加35亿美元的教育经费,增幅高达7.5%。与此同时,奥巴马政府还提出将要对NCLB做出重大修改,以改变NCLB实施以来造成的学生无法全面发展、学校只注重考察课程的现状。奥巴马在2011年5月21号的每周电视讲话中说:“我们需要在全国鼓励改革。我们需要奖励这些不是由华盛顿主导,而是由校长、老师和家长们一同推动的改革。这是我们在教育上取得进步的最佳途径——不是自上而下的改革,而是从下而上的改革。这也是两年前联邦政府启动‘争创一流’竞赛活动的主题。我们想法很简单,如果各州表明其认真对待改革,我们就为他们提供资金。这个活动已经为全国带来了一些改变。在田纳西州,我遇到了一些同学,他们自己启动了一项创新性的驻留计划,资历较老的教师可以指导新老师。在俄勒冈、密歇根以及其他地方,给予延长在校上课时间、能做出必要调整、让学校摆脱困境以及教授更多专业课程的老师们奖励,以表彰他们的辛勤付出。现在我们的最大挑战是如何让全美国50个州从‘争创一流’的成功中获益。我们需要推动改革来鼓励全社会去发掘对孩子们最好的教育方式。这也是国会重新修订《不让一个孩子掉队》法案显得无比重要的原因,我们要让学校拥有更多灵活性。改革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别具一格的生理健康课

美国的小学通常都是六年制,除了常规的1到5年级,还设有学前班。在这六个年级当中,课程的设置几乎都是一样的。但课程的广度和深度,会随着年级的增加而逐渐有所拓宽和加强。美国小学主要设置一些基础知识的课程,一般学校共设有八大课程,分别是语言艺术(Language arts)、数学(Mathematics)、科学(Science)、社会研究(Social studies)、艺术(Art)、音乐(Music)、体育(Physical education)、卫生健康(Health)。

在中国传统的教育观念中,似乎没有跟孩子讨论生理变化与性的惯例。中国的绝大部分孩子都有一个困惑的少年时期,为突然的生理变化感到惊恐、慌张,却求助无门,没有人告诉他们怎么做。性教育的缺失越来越引起人们的重视,曾经有记者采访过小学生:生男生女是因为什么?学生们的回答五花八门,有的说是与妈妈的想法有关,妈妈想生男孩就会生男孩,想生女孩就会生女孩;有的认为是与妈妈的体温有关;有的认为是与受精卵的大小有关,大的是男孩,小的是女孩……学生们的种种猜测,反映出了学校性教育的缺失。中国社科院研究员、性学专家李银河认为,随着现代社会发展,青春期从以前的15岁左右提前到十二三岁。“性教育”就是要未雨绸缪,所以在小学开展性教育并不算早,在青春期到来之前就给孩子们做好知识储备,让孩子们认识到性知识跟其他知识是一样的,就不会觉得性有什么了不起,也才能避免在青春期到来以后因性教育缺乏而造成的比如少女早孕、弃婴等等的一系列社会问题。

在美国人的观念里,这是人的正常生理状况,无需避讳。而且在小学阶段,孩子们面临的主要是生理上的发育和困扰,还不需要太担心性关系的问题。美国小学的生理教育课堂里,让男孩、女孩都知道不同性别的成长与发育,破除对性的神秘感,让孩子们通过正常的渠道来了解性。

在进行心理健康课之前,学校老师会先给家长一封信,征求家长的意见,内容大体是这样的:

亲爱的家长:

我们即将进行新的教学活动,想让你们预先对此有所了解,以便回答您孩子提出的问题,并与他们进行讨论。

我们想先告诉您一个惨痛的事实:在孩子18岁前,1/7的男孩或1/4的女孩子受到过性侵害(sexually abused),受到性侵害的孩子年龄甚至只有七八岁或者更小。

为了减少此类事件发生,我们有义务花一节课的时间和孩子们谈谈这方面的安全问题。我们会讨论男人女人的生理发育,以及哪些触摸是合适的,哪些是不合适的,以及当他们受到猥亵时该怎么办。

如果有进一步的问题,请及时和学校取得联系。

家长签字:

同意,我的孩子参加上课。

不同意。

在生理健康课上,老师会分步骤给学生讲解。老师会在黑板上出示一张简单的人体图片,在人体图片上用两种颜色逐一标出男、女性的身体变化,鼓励学生表达自己的身体变化。然后,分别展示男性、女性的全身裸露图,逐一讲解成年男性和女性的生殖器官。最后,老师会播放一些科教动画片,包括全身裸体图、性器官放大图、器官切割平面图、月经周期、卫生巾的使用……女生还会单独学习相关孕育知识,老师会用一张女性子宫解剖图具体讲解受精卵、胎儿如何在子宫生长、如何顺利出生、剖腹产的原由……此外,老师还会提醒孩子们偷偷摸摸猥亵性的触摸是不可接受的,要告诉可信赖的大人,还要注意身体重要部位的卫生护理:手、脚、生殖器、腋窝、头发、牙齿。

美国小学的卫生健康课,除了教授性保健等内容,心理教育和预防教育也占有相当的分量。比如,如何远离毒品,怎么面对压力并有效地分配时间,如何解决和他人的冲突,如何识别危险物品等,都是卫生健康课的主要教学内容。

表扬、表扬、再表扬

按照我们中国父母的惯性思维,就是最想知道孩子有什么缺点,赶紧去督促改正。有位中国家长这样问美国老师的时候,老师笑着反问家长说:你们总是在研究孩子的“问题”吗?美国教师看重的是孩子的学习兴趣,各自不同的性格、习惯和爱好,鼓励孩子自由思考和表达,而不是拿条条框框限制住孩子,使孩子们听话、被驯服。有一位美国老师说,对人的创造能力来说,重要的是他能够知道如何获取更多的知识和如何综合使用这些知识进行创造,而死记硬背却不会让一个人真正做到知识更丰富、头脑更聪明。

当然,这种教育理念不只是为了给孩子们营造一个轻松快乐的环境,而是为了未来的教育。中国传统讲究“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其实学习,尤其是小学阶段的学习,不应该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美国小学教师欣赏的不是每个孩子的“优点”,而是每个孩子的特点。他们认为,正是这些“特点”成就了各种不同领域的成功人士。

美国的教育箴言是:努力发现孩子的长处,激励孩子的自信。有一位中国家长的孩子非常活泼好动,家长去学校忍不住问老师:“我们家的孩子特别喜欢说话,会不会影响到你上课呢?”老师微笑着对她说:“她太活泼开朗了,她让我们的教室很有生气。有一次她没来上课,我都觉得教室少了些活力。”我们的课堂重视的是纪律,美国课堂尊重的是自由。孩子们可以随便提问题,甚至再问一遍老师刚讲过的问题老师都不会恼怒,无论多有个性的老师,都不允许说出怀疑孩子智商的话,更不得羞辱打击学生,这是他们的师德。

班干部大家轮流当,人人有资格上讲台演说来展示自己,讲得好不好都没有关系,因为学校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分出三六九等,而是让所有学生提升。从不断的班干部演讲实践中,孩子们的能力不知不觉就得到提升,本来就优秀的得到肯定,之前比较害羞的得到自信。这就是美国“快乐教育”的精髓所在。所以,家长和老师教育孩子的一大特色,就是表扬、表扬、再表扬。老师和家长会千方百计地挑出每个孩子身上的优点和亮点,一个劲地去表扬,而对于不足的地方则采取的是忽略态度。时间久了,孩子在这种鼓励之下,优点会越来越明显,缺点也就在这个过程中慢慢地弱化了,这正和我们的一个成语相符合,那就是“扬长避短”。甚至,如果总是夸奖鼓励一个孩子,他也会自然而然地想着用同样的话夸奖和鼓励别人。这种表扬的力量是潜移默化的。

很多中国人不主动也不擅长夸孩子,怕助长了孩子的骄傲心理,结果却不小心让孩子成长为一个自卑的人。而美国人一般不对孩子说否定的或者不好的话。说话的方式可以影响一个孩子的心理,慢慢也会改变孩子的习惯甚至是性格。时常表扬孩子,除了对于孩子的进步有帮助外,大人听了也会有很好的感觉。

暑期生活也精彩

如果你去问中国小学生和美国小学生同一个简单的问题:“你喜欢你的节假日生活吗?”那你就会惊讶地发现,你得到的答案是截然不同的,绝大多数中国孩子会说不喜欢,而几乎所有的美国孩子,都会很开心地告诉你,他非常喜欢自己的假期。

网上曾经有一份流传甚广的《美国小学生暑假要做的100件事》,包括开个睡衣晚会、野营、远航、探索基地、去图书馆、烤饼干、带着微笑做家务……简单明了地表达了孩子们暑假最重要的目标——玩得高兴!

不难发现,中国小学生的大部分课余时间被学校和家长布置的庞杂的家庭作业和各种课外辅导班所占据。在寒暑假,有条件的孩子可能会参加夏令营等一些有意义的活动,可以给孩子带来些许快乐。但在中国的一些贫困偏远地区,孩子的课余时间更多的是和一些繁重的农活联系到一起,这些孩子很早就从事和自己年龄不符合的体力劳动,也就无从谈及丰富的课余生活了。更值得我们注意的是,近几年在我国社会悄悄兴起的各式各样的辅导班,很多家长不管孩子到底有没有兴趣,都替孩子做主,并强迫孩子去参加文化课辅导或者兴趣爱好培养班。这必然将给孩子们的成长造成很多不良影响。

美国小朋友为何如此喜爱自己的假期生活呢?接下来,让我们去看看美国的小学生到底是怎么安排自己的暑期生活的。

谈及美国小学生的假期生活,最具特色的当属参加丰富多彩的社区活动。美国的家长们不在乎孩子是不是在暑期能学到技能,反而很愿意掏钱让孩子去社会上做义工,而义工所涉及的行业和内容丰富得让人眼花缭乱:去银行扮演一个柜台员工,去警察局做一个小小警官,去医院做个白衣天使照料病人,到公园或者河边清理垃圾,而且以后承包一段专门清扫等等,还有的小学生去流浪者收留中心为无家可归的人做饭或者去“麻雀之屋”拔杂草。

做义工是美国社会的一个良好风气,医院、图书馆、红十字协会以及很多的公司都会提供给小学生各种做义工的机会。在做义工的过程中,孩子们既接触到了社会的点点滴滴,培养了对社会的责任感和美国式的“私而有公”的精神。一项统计数据表明,在美国,12岁以上的青少年60%以上都曾参加过各种义务服务活动。

除了去做义工,美国小朋友还有其他丰富多彩的暑假生活。

美国的公立小学,暑假一般会有几个星期的暑期班,而且公立学校的暑期班通常是免费的。暑期学校的课程和平时的课程相比显得丰富多彩,包括下棋、打球、骑马、打高尔夫等比较新奇和有意义的课程。家长一般会根据孩子的兴趣建议他们选合适的课程,家长送孩子到暑期班不是为了让他们学到多少知识,而是为了让孩子们的暑期生活不单调乏味,而且富有社会意义。

在暑假,童子军也会有活动。童子军包括男童军(BOY SCOUT)和女童军(GIRL SCOUT),分别于1910年和1912年成立,各有约300万名孩子参加。童子军的夏令营活动,旨在让队员成为坚强的人,他们的活动项目包括野外观察、游泳、急救、露营、徒步旅行、划船、狩猎、制造工具等。

在美国,大部分人都有宗教信仰。美国很多地方在暑假里都开设圣经学习班(VBS),甚至连三岁的幼儿都可以报名,让孩子们接受到宗教教育。圣经学习班通常是半天课程制,课时一星期,也是免费的,有的还提供早餐和午餐。在圣经学习班,孩子们除了能接受宗教教育,还能接触到一些小手工,可以观看节目表演等等。

美国的公立小学也有暑期知识补习班,有校车免费接送,但只会开半天课,从上午9点到中午12点,大约学习5周。但是只有成绩没有达到平均成绩的孩子才去上补习班,而且名额由老师推荐,并不是任何学生都可以参加的。

中国传统观念PK西方自由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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