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挺喜欢高空下落的感觉,但为了不引起注意还是低调一些空间穿梭到地面。上官凌宇双手叉腰,欣喜地看着时别半年的故乡,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激动。
因为没有在人界留下坐标,上官凌宇还是穿梭回到了和上官玉别离的那个游乐园。可能因为人界的学校还没有放假吧,往来的人并没有多少,也没有谁注意到凭空出现的上官凌宇。半年前的五神之战估计已经被当成不明事件被遗忘了,不过这样也好,毕竟现在他的银发已经是改不掉了,被人注意到可就是一堆麻烦。
“果然,不同的实力就是不同的心情啊!”仰望碧空,上官凌宇叹息道,当时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天赋好点的新人,现在……他还是一个天赋好点的新人,只不过实力已经是翻天覆地的改变了,用鸟枪换大炮来形容绝不为过。
“人界……好像还真没什么变化呢,还是这么熟悉。”一转身,上官凌宇便看到了曾经被上官玉拖下水的那个舞台,那一夜的众多情侣盯着自己在台上发窘,那种感觉现在还回忆的起来。稍微逛一逛,摩天轮,过山车,一个个曾经与上官玉留下回忆的地方还是和离开时一样。曾经和上官玉一起吃冰棍的那个长椅,又想起她直接咬下一块冰的傻样,和在看她头上伤口时她靠在自己身上的体温。
一步步沿着和上官玉一起走过的路往回走,回忆一点点在上官凌宇的脑海中放映,一页一页往回翻的回忆录在他的心头蒙上了一层伤感,回忆时的最悲痛的不过如此,景没变,陪伴在身边的人已经不在。就在他停下脚步,想要万分感叹一番时,却听见耳边的一句话飘来:
“谁家的孩子,最近没有开什么漫展啊,怎么会装扮成这幅傻样,如果脑子有问题的话家人怎么能让他再外面乱跑?真不负责任!”
上官凌宇苦笑,确实,他身上穿的是神界很常见的布衣,这种仿古风好像确实是太刺激了些,如果单单留长发的话还会以为是什么社团的制服,染成白色又是要闹哪样?
不过这种流言蜚语只在上官凌宇的心上溅起了小小的一点涟漪,很快便重归平静。一步步地,他走出了游乐园的大门,看着顶上巨大的招牌,上官凌宇突然意识到:好像自己没有买票。算了,反正自己也没有玩什么。
沉寂在自己的回忆中,只任由思念带着自己移动,上官凌宇完全屏蔽了周围的一切,只在自己的回忆中,回忆中和玉儿在一起的日子,也就是所谓的发呆。
沉思中的帅哥回头率也是极高的,不过上官凌宇完全没发觉就是了。
即使没有看路,凭借对空间的感知,上官凌宇没有撞上过任何的行人和路障。但是当他正想绕过身前的那个高大身影时,两边又走出了三个身影,将自己围在中间。
暗骂声在高潮打断剧情的家伙,上官凌宇抬起头,看到四个脸上写着黑社会的人一脸不怀好意地围着自己。再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黒势街的领域,只好无语一下,这导航也太准了吧,居然真回到这里了。
本来是想把这几个完全不知道自己拦的是什么人物的傻缺时间暂停后再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离去,但是上官凌宇终于回忆起眼前的这个刀疤脸是谁时,他的眼神变了。
“你这家伙,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啊!”连上官凌宇自己都不敢想象自己的声音变得如此恐怖,就连周围几个滴水的屋顶都结成了冰,周边的气温立刻降到了零下,用来衬托恐怖气氛的滴水声变成碎冰破碎殆尽。
曾经差点对上官玉下手的赵超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看起来差不多初中生的家伙,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碰见过他,心里还暗骂这什么保暖服一点都不保暖,等从这家伙手里抢来些什么后一定要买个阿迪达斯。
一月的低温看起来冻结了这几位黑社会的大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惹到了绝对不能惹的人。
空间锁定在了他们五人身上,位于中央的上官凌宇没有丝毫的动作,周边的空间开始移位,破碎,将这几位黑社会的脸变得无比滑稽,就像是抽象画一般。
随后,空间回复流通。破碎的身体却无法复原。
碎尸铺在血地毯上,却依旧无法压制上官凌宇心头的怒火,绝对不能让欺负过玉儿的人留下来,当时就不应该留下活口,不过看在玉儿阻拦的份上就算了,不过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已经杀了那个竹签一样的男人。
他从小就知道一件事:杀死你敌人的感觉很爽。
这是用血换来的教育。
努力压去心头的愤怒,不想要影响好不容易回到人界的好心情,上官凌宇慢慢走出几步,空间穿梭离开了这个永远让人讨厌的地方,也不管已经是尸体的四人,这里是黒势街,没人管的,只是有没有人扫就不知道了。
下一步踏出,已经是在大街上。七八点左右的大街满是赶路学生和上班族,不少人对突然出现衣着非主流的上官凌宇投来奇怪的目光。没有在意这些,扭头望向依旧是那么热闹的商店街,不少学生围在附近,一片生意兴隆的景象。上官凌宇淡淡一笑,想起和上官玉一起走过这里时的情景。
……
“哥哥,我说……要是神界也有这么热闹的街道就好了。”夜景的商店街依旧满是顾客,灯火通明的景象更是引动人心,架位上的商品也显得件件迷人。在一阵东奔西跑的热闹之后,上官玉略带郁闷地说道。
“怎么,没有吗?”上官凌宇奇怪地问道,他以为不管是穿越到哪儿都会有这种商店街,总会有东西要买的啊!一堆有东西买的人聚到一起就是商店了啊!一堆商店聚在一起就是商店街了啊!
“怎么说呢……好像以前是有的,只不过战争耗费了大量的物资,平民们自己得到的都不够用,更别说拿出来卖了。”上官玉用食指点着额头,努力回忆看过历史书上的一点内容。战争时期,看这种书是会被认为在浪费时间,上官玉也只能用极少的知识来进行想象了。
不怎么看历史书的上官凌宇也努力回忆看过的一点内容,说道:“人界的战争也是,承担损失的永远都是平民。不过没事的,等战争结束后一切都会好的。”
提起一直不愿想起的战争,上官玉一脸的兴奋开始转变成忧郁:“万一……我们输了呢?”
上官凌宇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有经历过战争,不知道那种心情,不知道明明是在保卫家园却又在为家园增加负担的感觉,他知道的仅仅只有一点:历史是由胜利者谱写的。如果邪神赢了,那么……神界的历史会改变的吧。
“所以呢!哥哥,你要到神界来帮忙的!”
“拒绝!”
……
“然后这里是……”上官凌宇再跨出一步,到了一个摆满女生最爱的装饰品前,看向一排排的蝴蝶结,“我帮玉儿买礼物的地方啊!”
想当时为了买这么一个蝴蝶结,花了他多少的心思:不仅要避开上官玉这个缠人的丫头,还要等人少的时候,不然这么小的男生去买一个明显是送给女生的蝴蝶结会被人鄙视的。
“完全没有变呢!”看向架上,上官凌宇仿佛还记得他是从哪个架子上取下那个蝴蝶结的,尽管那里已经又放上了其他饰品。
“然后……”上官凌宇又踏出一步,到了一个熟悉的绿坡,一道赫目的深沟纵穿其中。就是那一天,他的世界改变了,“这里也没变呢,以前最喜欢放学后来这里发呆了。”
转头看向依旧繁忙的城市,上官凌宇突然感到自己已经与这一切格格不入,像是一个外人,这就是太久离乡的感觉吗?
“哟,这不是……”
听到下方熟悉的声音,上官凌宇看到了同样的外貌,不一样的校服;同样的书包,不一样的重量:“木铁?真是好久不见了!”
“上官凌宇!”时别半年的同学突然出现在眼前,木铁也是异常的吃惊。不过还好不是别人见着上官凌宇,不然就和见了鬼没什么两样了。木铁没有将这话藏在心里,直接说了出来,毕竟他一直是心直口快的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慢慢一步步走下山坡,上官凌宇问道。
“晚些慢慢解释给你听,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这副打扮?”一把扯住上官凌宇的衣袖,木铁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扔来。
“晚些慢慢解释给你听。”上官凌宇一边吐槽这家伙爱抓人袖子的习惯还是没改,一边说道,“你应该是……上初中了吧。”
“没错,整天作业多的要死,书包增重的速度和我减重的速度基本持平,头晕头痛根本不用去看医生,翻一翻教科书就会发现真的没什么,现在不正要去学校吗?!”一提到初中生活,木铁的怨言就上来了,随后才发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一个还没有收到,“别扯开话题,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该怎么说呢,大概就和穿越了差不多吧,总之是另一个世界的发生的事情了。”这种事情还真不是那么好解释的,上官凌宇想了半天,也只说了这么一句。
木铁却又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道:“瞧我这脑子,最重要的事情都忘了。你走后不久,这里就闹出了一点事,还把当时已经行踪不明的你扯了进去。”
“什么事这么重要。”上官凌宇不明白在人界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对自己是特别重要的,别人欠自己的钱都要回来了,自己欠的钱也装傻过去了,家里也留了纸条,虽然估计没人信但也算是稍微处理了一些,自己的离开可以说是预谋已久,想象不出还有什么事被自己遗忘了。
“总之,先和我去市里的墓园吧。”木铁拉起上官凌宇的袖子就想拖着他走,可没想到就像是拉一根铁柱一样纹丝不动,不但自己差点跌倒在地,手臂也差点脱臼。
“怎么又扯上墓园了,话说那里虽然在这片区域,但要坐公车过去还是要几个小时的吧?”才半年,上官凌宇不至于将人界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完全没有走的打算,他可不想把自己一天的时间浪费在上面。
“那有什么办法,必须去!”
木铁很少说这种必须的话,让上官凌宇也很无奈地同意了:“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抓紧了。”
伸出手,上官凌宇反抓住木铁的衣袖,没等他有所反应,两人就消失在了一片银光中。
空间穿梭对于木铁来说还真是一种新体验,先是眼前一花,脚下一虚,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能紧紧地抓住上官凌宇的衣袖,就像抓着命根一样。身体好像被分解了,在一片黑暗中飞速前进。还没有更多的感受,眼前刺目的阳光又出现了,脚下的土地好像已经分别了几个世纪,在一瞬不相认地一滑,直接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就差吐出来了。
“这……真刺激……”虽然早就料到上官凌宇肯定已经不是简单的角色,但突然这么一下还是让木铁大吃一惊,吓得直接跪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瞬间转移吗?他要也会的话以后上学就不用顶着太阳跑这么远的路了!
“你还能再有志气点吗喂?”上官凌宇无语地听着木铁在地上边喘气边大声地自言自语,说道,“说吧,到这个来一次鸡皮疙瘩掉三年的地方干什么?”
“跟我来。”木铁总算从地上爬起,领着上官凌宇向墓地里走去。
虽然很不愿意,但上官凌宇还是跟了进去,好像在四年级的时候就是被这家伙骗了进去结果被这家伙扮的鬼吓了半死,然后就再也不信木铁的话了。不过看在当时木铁被蒙在鬼布套里被上官凌宇狠打半天的份上,两人最后还是和好了。
绕过一排排阴森的墓碑,一直走在上官凌宇前面的木铁停下了脚步,像是到达了目的地。
“好了,然后要让我……”走到木铁身边,上官凌宇正想开口,却被眼前的两块碑吸引了目光,“……看什……么……”
“没错,上官凌宇,你父母在出差时……出车祸……去世了……”木铁的声音低了下来,他可以想象,离乡半年后突然得到亲人死讯的上官凌宇此时的悲痛与震惊。
上官凌宇没有说话,看着两张黑白的熟悉却不愿认出的照片,看着两个刻下的认识却不愿读出的名字,他感到自己破碎不堪的世界又缺少了一角。他想哭,但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他的心已经干涸了,尝够了离别的他已经不想面对如此的现实,他不想再失去什么了。
家还在,家人已不在。
物是,人非。
他一直是失去的那个人。
“虽然我知道这种时候打断你很不好,但是其实重点是这个……”木铁似乎被上官凌宇突变的气息吓到了,用颤抖的手指指向更后面的墓碑。
上官凌宇越过木铁的手指,越过他父母的墓碑,他看到了……自己。
在他父母的墓碑后,是他自己的墓碑。
黑白的照片下刻着他自己的名字,新刻不久的白字在深色的石碑上显得格外刺眼扎目。有多少人曾经看到过自己的名字被刻在墓碑上?这不是在上演鬼片,上官凌宇就站在自己的坟墓前,一切都那么真实,虽然他不愿承认。
“因为你在你父母的死讯传来时已经行踪不明,当时几天又发生了几件怪事,估计也和你有关系,所以把你当成怪事发生时……少数死去的几个人之一了。”木铁慢慢地说道,“但是我知道你还活着,我在金暗双天之后还找过你踢球,我也知道你和上官玉不是一般人,因为游乐园的那一次我也在场,知道你活着的同学大多到了外地,只当自己做了一场梦,只有我一个人留下来,负责告诉不知会不会回来的你。”
“这样也好……”上官凌宇的拳头渐渐捏紧,额角在大冷天留下了一滴汗水。
“什么?”木铁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样也好。”上官凌宇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在大声说出这一句后如负重托地喘了口气,“这样,我在人界就没有什么可留念的了,既然去了神界,就要好好死心塌地当神才是。”
听着完全听不懂的话语,木铁没有一丝的怀疑。虽然没好意思承认自己是跟踪他们两个的,但那种姿态,也只有神是最好的解释。没想到自己这个同学还能成神,自己以后出去吹牛也有话题了,前提是有人会相信自己。
上官凌宇慢慢地转过身,抓住木铁的衣袖,说道:“我还有个地方想去,和我来一下。”
“其实你可以选择坐公交的……啊!”对那恐怖的空间穿梭还留有阴影的木铁的意见直接被忽略,两人又消失在了一片光芒中。
……
“虽然已经决定要和玉儿去神界了,但是要怎么说好呢?和爸妈也不好解释,话说他们根本不知道玉儿的存在啊喂!”面前摊着一张空白的纸条,上官凌宇转着圆珠笔,苦恼地想着。放假之后上官玉就缠得更紧了,让早就下好决心的他都找不到机会说出口。也许他爸妈出差是件好事,至少不用当面解释那么麻烦。
“哥哥……”上官玉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来了来了!”上官凌宇一边应着,一边将手中的笔一扔,自言自语道,“反正还会回来的,随便怎么说都好。”
……
“呼……你还是……不怎么喜欢听人把话说完啊!”再次跪在地上大喘气的木铁在心里对上官凌宇比了几个中指,不过没敢真的在他面前比一个,现在的他,好像随时可以要自己的命,“现在……是在哪儿?”
“抬头看看如何?”上官凌宇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事物,说道。
一边在心里骂我怎么忘了还有眼睛能看,木铁抬起头,看到了无比熟悉的一个天然石柱。这个石柱虽然不是人工雕刻,但大致却有六边形的形状,一人高矮,两臂围粗,六面近乎相等,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在这个石柱上,刻画着几十个名字。
或是扭曲,或是清秀,或是幼稚,或是规矩。一个个名字刻在石柱的六面,像是古老的祭坛一般,一种神秘的气息。有谁能料到,这会是一群三年级的小学生在此刻下自己的名字。
“果然,你还是会回来这边。”木铁勉强站了起来,这地方也算是有他的一份,不过对这里最流连忘返的当然是数上官凌宇了。因为这里可是……
“肖黎……”上官凌宇半蹲下来,慢慢伸出手,在他的这一面的石柱上,就在他的正前方,刻画着两个名字:肖黎,上官凌宇。
“我回来了……”
……
“为什么!为什么!”不顾已经鲜血淋漓的拳头,上官凌宇疯狂地捶打着沾满他鲜血的树干,想要平息他的内心。
“为什么,死的会是肖黎啊!”
就在一天前,肖黎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刚才,肖黎在他的面前下葬了。
虽然这一切不是他的错,两个小孩在银行抢匪的手中能活下一个已经算是奇迹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死的会是肖黎。
如果死的是他的话,肖黎说不定就能活下来了。
他还是没能忍过悲痛,他不能看着他的第一个朋友,刚承认不久的朋友就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埋入土中,他没办法冷静的面对这一切。
上天为此处的悲伤安排了一场雨,上官凌宇在其中狂奔了许久,直到精疲力竭。他不想回去,他不想回去面对肖黎不再身边的事实,他想和她在一起,和他的朋友,第一个朋友。
终于放弃挥动无力的双臂,上官凌宇坐在地上,用流血的双手擦拭流泪的眼睛,分不清脸上的雨水汗水泪水与血水。眼泪夹杂着血流出,在脸边留下赫目的血泪,
“为什么……”
“因为……”
上官凌宇猛地抬起垂下的头,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如果我死了……”
上官凌宇回过头,看到肖黎低垂着,看着自己,一脸欣慰的脸。
“你就能活下来了吧……”
上官凌宇想伸手去摸她的脸,却只能碰到空气,一瞬间,仿佛曾经存在的肖黎不见了踪影,只有淅沥的雨声。
他愣住了,他不知道之前看到的是真是假,但他知道了,肖黎的用意。
如果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她希望那个人是他。
如果必须有一个人会死去,她希望那个人是她。
这就足够了。
让她赴死的理由。
上官凌宇的脸上,只留下忘记要掉的眼泪,他不会哭泣了,因为肖黎希望活下来,他活下来了,应该高兴才是。
因为她的希望没有落空。
虽然一切都可以反过来,但既然已经成为现实,那么没有必要扭转一切。
既然总会伤悲。
上官凌宇咽下最后一滴泪,从身边捡起一块石头,走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石柱。在一面刻上肖黎与自己的名字,上官凌宇将滴血的拳头按着自己的面子,脑海中突然涌出一段话语,大声将其念出:
“在此纪念我的哀痛,与血一并记录在这片大地。
“你是英雄,有勇气为别人献出生命的英雄,无论是否会留名史册,无论是否会名传千古,故事将会在此传递,在灵魂的深处,歌颂着属于英雄的赞歌。
“作为被你所拯救的生命,卑微无力的我只能做这些卑微无力的事。但无论身体沦落何方,无论意识丧败何处,灵魂都将归来与你同在。
“我,上官凌宇,在此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