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
当凯尔曼皇帝和皇子菲里斯以及少年杰重新进入皇座大厅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在凯尔曼耳边响起,尽管多了很多的沧桑感,可是,凯尔曼依然认出声音的主人,自称是达尔特的希尔蒙德-格里菲特。
“你老了啊,西尔,头发头白了。”
皇帝并没有像往常会见大臣和使节一样坐在皇座上,他走到狐王的面前,仔细地看着这个多年的老朋友。
“你也一样啊。不过看上去比我精神多了。怎么样,这身皇帝的新衣会不会很沉?”“哈哈,你在嘲笑我吗?”两个人互相开着玩笑。
凯尔曼从旁边拉过两把椅子,两个人面对面坐下了。“孩子们,你们也随便坐吧。”
菲里斯和杰也赶紧坐了下来。菲里斯发现,这两位多年未见的好友重逢,居然如此的平淡如水。他总以为,当父亲看见狐王的时候,会像他曾经看过的所有戏剧一样,激动得相拥,还有感人的对白。杰也有同样的感觉,不过,当他们看见两位老人如此平静的见面时那种真实和温馨的感觉,是那些华丽的演出所不能相比的。
“这皇帝的礼装,真的很沉啊。”开尔曼皇帝举起衣袖向狐王展示着。
“是吗?不过我看你还是担的起的,我当初真的是没有想错,你比我强太多了。”狐王边说边微笑着。
“可是我并不是这么想的。你知道么。刚开始的时候,我举步维艰,万事要小心翼翼的。这比咱们打仗的时候可难多了。”皇帝微微一笑,笑中带着些许苦涩
“凡事都有个第一次嘛,现在不是挺好的嘛?”
“不是那样的,这样的事永远都很困难。虽然后来稳定了,可是直道现在,我还是那么的不安。”
“所以,你才会下令寻找它吗?”狐王指了指皇帝一直紧握在手中的龙护神剑。“我想你真的是非常需要它。”
“可是,你送来的有点晚了。”
“这是我的疏忽。因为在我眼里,它只是稍微有点特殊而已,却没想到,它居然在世人眼中变成了神器,变得如此至关重要。”
“可是,在我眼里,它却至关重要啊。”开尔曼皇帝感慨的说道。
谈话就这样突然停了下来,两个年轻人忽然感觉到了仿佛有些僵硬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他们有些不自在地在座位上挪动身体,菲利斯想要打破尴尬,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这后面有个密室吗?你刚才和孩子们在里面?”还是狐王首先开口了,他站起身,走到皇座后面,向密道里望去。
“那里面是我记录的我们过去的故事,我把他们都画成了画,我想让它们被保留下来,成为永远的传说。”
凯尔曼也站了起来,看着老友的背影。
“西尔,这次不要再走了,留下来吧,帮我一起治理这个国家。”
“凯尔曼,我已经老了。”狐王没有回头,只是摇头说道。
“我也老了啊,可是我的孩子还年轻,他需要我们这些老人的帮助。”
西尔蒙德转过身看着菲里斯,他微笑着说:“菲里斯虽然年轻,可是他是个很有主见和勇气的人,会理智的分析事情,就像你年轻的时候一样。他缺乏的只是经验而已。”
“那就更需要我们这样的人传授给他经验了。”
“经验可不是能传授的。有很多事情,要自己经历过了,才是经验。别人讲的,不一定有用。我们年轻的时候,可没有老人们教给我们这些不是吗?”狐王摇摇头,转移了话题。“你刚才在给孩子们讲过去的故事吗?你讲道哪里了?”
“唉,你总是这样,回避我的话题。好吧。我讲到你离开普利达尔的时候了。”
“普利达尔,普利达尔。这真是个很久远的名字啊。”狐王仿佛品味着美酒一般念着旧帝国的名字,似乎想用自己的思绪抹去那上面岁月积累的灰尘。
“我走了之后,普利达尔发生了什么?我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当我再回来的时候,整个普利达尔帝国全乱套了。”
“正是那样。在你离开之后没有多久。戴里尔王的军队就直击皇城,杀死了他的哥哥查理四世,夺取了王位。所有人都以为这下子天下太平了。因为尽管是战乱,也只不过是皇权移位而已。但是,这种想法实在太天真了。戴里尔进攻皇城的战役打得非常艰苦,他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其实他并没有足以震慑全国的实力。
在这之后,许多人也看出来他完全是一个没有能力治理国家的人。所以,当他成了皇帝以后,国家并没有平静。许多地方领主,城主打着各自的旗号为自己继续扩张着势力。这个国家比以前更乱了。不过有一件事情也得到了证实,那就是,戴里尔王确实用人在查理四世面前进了谗言使得布雷德将军下野。当然这件事你在后来也知道了。”
凯尔曼说完坐在了椅子上。“我的故事讲的差不多了,该说说你的了。你在莱德尔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虽然你告诉过我,但是我想你自己说出来会更加真实一些。我印象最深是得那个女子,叫塞勒涅,以古老的月神之名的女子,她几乎比你自己还有传奇色彩。”
“我希望你称呼她‘明月’,她并不喜欢人们称呼她叫塞勒涅。”
“给我们讲讲吧。”
“好吧。对我来说,那确实是最值得我回忆的时光,我在莱德尔的三年时间,彻底改变了我。我很高兴当初我得决定是对的。有的时候,一个人在一个迥然不同的环境时,会发现那里就像一面镜子,照着过去的自己,映照的明明白白,一切的好坏一目了然。让人能够重心得审视自己,改变自己。”
狐王格里菲特在王座大厅慢慢的踱步,述说自己年轻时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