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舒服。”拒绝下去。
“安初夏,你一分钟内,你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马上撞开你的门。”他威胁。
她沉默,没有回应。
闫少帝说,“你别忘记你的身份,你是我的情妇,就要安守你的本份,不要试图违抗我的命令!”语气极冷。
安初夏微受伤,是的,她是他的情妇,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闹情绪。
就算他不来探望她,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一个情妇,根本不值得他重视,更不值得他心疼。
那一晚,他的细心和温柔,只不过是他闫总心血来潮的游戏方式。
到了楼下,只见闫少帝靠着他那部骚包法拉利,修长的双腿漫不经心地交叉站着,头发在风中张扬狂肆,表情狂野深沉,他的手指夹着忽明忽暗的烟,看见她的出现,扔掉了烟,踩碎。
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走到他的面前,他才站直,眸底凝聚着熊熊的怒火,他握着她的手臂,冷冷质问,“为什么出院不通知我,也不回我的别墅?”
她淡淡地说,“我以为闫总终于玩腻了这个游戏,所以也就不便打扰。”
淡然的语气,淡然的眼神,淡然的态度,激怒了他。
他讨厌看见她这个样子,手紧紧地用力,“我没有说结束,这游戏就不会结束。”
淡淡地抬眼,迎上他熊熊怒火的眼眸,“可是闫总,都快一个月了,按照你的习惯,不会对一个女人有这么长久的兴趣,难道,闫总改变口胃了?”
“安初夏!”他冷冷地从喉咙里逼出三个字,一把将她按到了车上,很好,她激怒他了。
手高高地扬起,正要挥她耳光,却触上了她的眼眸正静静地看着他的手。
平静如水的小脸,看起来软弱极了。
该死,他下不了手。
他倏地将初夏抱到了车头上坐下,一手握着她的后脑勺,俯首吻住了那气死他不要命的樱唇,狠狠地肆虐,不带一丝温柔。
咬得她疼到骨子里。
这才是闫少帝,霸道危险,嚣张可怕到了极点的一个男人,他愿意就待你好一些,不愿意,就可以甩你一耳光。
所以,安初夏,你傻了才会任由心一点一点地沉沦。
安初夏默默地闭上眼眸,没有任何的挣扎,任由他残忍霸道的肆意蹂躏。
闫少帝猛地抬头,柔软的脸上有着微微的苍白,倔强而认命地矛盾表情,他的心狠狠一疼。
该死的心痛感觉!
他的眸底陡然染起了可怕的光芒,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脸,恨恨地说,“安初夏,你是故意的,你这样无非是担心会爱上我。”
她否认,“我绝不会爱上你,你别妄想。”
“你会!”
“不会!”
“你会!”
“绝不会!”
他的身体重得地压住了她,狠狠地说,“你若是不承认的话,信不信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她咬着了咬下唇,冷淡地说,“你都不介意表演禽兽,我有什么所谓?我只是你的情妇而已。”
无所谓的态度让他暴跳如雷。
她分明就是不敢承认,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来激怒他,让他做一些疯狂的事,好对他绝望。
不,他不允许你绝望!
你爱上了他!
他就是要让你爱上他!
闫少帝到医院里发现她的病房空空的,他第一个念头,感觉一股狠狠的失落,仿佛一只魔掌狠狠抓住了他的心,几乎无法呼吸。
那是一种他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的感觉,然后护士告诉他,安初夏原来是出院了之后,一种莫名的怒火涌了上来,想也不想就开车来到这里,手机是她进了医院的当天,他派人送过来的,若不是她接听了电话,他真的会冲动地想杀了她。
这个女人就是有将他气得失去理智的本事,他猛地打开车门,然后将她狠狠地塞进了车厢里面。
再从另外一边上车,踩尽了油门,苏琪走到露台,刚好看见一道闪亮的弧线消息在她的面前。
呃,闫少帝怎么突然接走安初夏了?
他这次开得很快,那速度几乎要飞起来一样,一路上冲了不知道多少红灯,一开始后面有交警奋力追他们,追了几条街,普通的警车哪里和性能极好的跑车相比,很快就被甩到了后面。
相信不久,公司就会收到交警的罚款单。
安初夏也不出声,紧紧地抿着唇,双手死死地互相握着,任由他疯了似的冲了一个又一个的红灯,最后上了僻静的高速公路。
上了高速,速度更快,快得她的心脏几乎承受不来,不由得尖叫一声,“闫少帝,你开慢一些!”
她可不想陪他死!
疯子,开这么快,就不怕出事吗?
有钱了不起呀!
闫少帝牵唇,面无表情地说,“害怕了吗?如果害怕的话,就告诉我,你爱我。”
“疯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才不会承认,“我绝不会爱上你这种男人,就算全世界只有你一个男人,我爱狗爱猫,也不会爱你!”
他气极,“那好,很好,安初夏,你胆子壮了,敢这样顶撞我。”
“是你要逼我,我不爱你,怎么承认!”她讽刺,“难不成,你还用死来威胁我?”
“难不成,你不怕死?”他反问。
安初夏紧紧地闭上了唇,不语,眸底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这样的车速,太接近死-亡。
仿佛再快一些,他开向的目的地就是地狱,而他就是想要这个效果。
闫少帝的表情看起来优雅冷静,但这个时候,他就是疯狂得不顾一切的恶魔,太可怕,他逼人的手段就是玉石俱焚。
她恨他,怕他……
他的车速没有减,反而更快更闪电,尽管车窗紧紧地闭紧,她还是感觉到耳朵嗡嗡地鸣响,浑身轻轻地颤栗起来,连牙齿都忍不住上下哆嗦。
看见她苍白而倔强的表情,他的心更怒了,恐惧到这个地步,就是不服软,就是不说一句爱他。
只要轻轻地一句,他马上就会减速。
她为什么要强迫自己,不承认心里的感觉,安初夏,你就这么不相信他吗?
“求我,不然我会开得更快。”他冷冷地说,以死-亡之名相逼。
她咬唇,想以痛驱去覆盖她全身的恐惧,最后,还是失败,她几乎崩溃地喊,“我求你,闫少帝,不要开那么快。”带着哭腔的嗓音有一种极柔软的味道。
“承不承爱我!”他硬着心肠,冷冷地问。
这一点,她死都不会承认,可以求他饶了他,到了绝境的时候,就算跪在地上求他也没关系,但是,她也是有底线的。
她的心,她的个性,绝不容许自己爱上这样一个残忍可怕的男人。
但是,那么可怕的速度,她的心快要从喉腔里跳出来一样,连呼吸都几乎困难,死-亡像一只大手狠狠地揪住了她的心。
本能告诉她,他一定会不择手段逼到她承认为止。
那个软弱的安初夏告诉她,承认了吧,承认就不用受这样的恐惧,承认了又不会少一块肉,更不会死。
那个倔强的安初夏马上跳出来否定,不,不能承认,就算她下贱,也不能欺骗自己的感情,这个男人,她不能爱,真的不能爱。
矛盾的她一直挣扎着,痛苦地挣扎着,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车骤然停住,刺耳的刹车声,她的身子猛地撞向前面,又猛地弹了回来。
倒吸一口气。
足足一分钟,她这才回过神来。
还没等她反应是怎么回事,他怒火冲冲地解开了系在她身上的安全带,然后攥紧她柔软无骨的小手,将她拽了出来。
安初夏还在那极速的车速里面,根本反应不了这是什么地方,只是怔怔地跟在他的后面,踉踉跄跄地跑着。
他手长脚长,走得又急又快,走了一会,到了一段小石路上,安初夏刚刚是从家里下来,只穿着拖鞋在后面小跑,好几次差点摔倒,快摔的时候,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然后又跟着小跑。
最后,撞到了一块小石头,痛楚让她反应过来,不由得尖叫要抽回自己的手,“你要到哪里去,放开我!”
他不语,径直地拖着她向前走去。
她挣扎了一下,不但一点用都没用,还弄得手越来越痛,幸好不是拽受伤的那只手,不然这个力度,肯定会旧伤复发。
眸底浮着浓浓的受伤神色,他到底想怎样,这个疯子。
被撞到的脚趾越来越痛,她也越得走来越慢,他沉默地拖着她,穿过了小石路,再穿过了矮丛。
安初夏微微有些喘气,她一向运动不多,现在还走了那么长一段路,即使现在是深秋,背部还是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当穿越了矮丛之后,眼前豁然开朗,那是一片茫茫的大海,金黄的沙滩,那是不同于海边俱乐部的环境。
这是纯大自然的景色,没有动人的乐声,也没有男男女女快乐的欢呼声,只有海浪一浪接着一浪打着凹凸不平的礁石上。
安初夏在小镇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这么深沉的大海。
尽管上次,他带她去海边俱乐部的时候,那也只是经过的一瞥,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踩着细细软软的沙子,听着海浪的声音。
忘记了惧怕,忘记了疼痛。
她也几乎虚脱地,软软地倒坐在软软的白色沙子上面。
他握不住她满是汗水的手。
猛地转过头,正想发作,却看见她的脸色苍白得楚楚可怜,她本来就穿着单薄的家居衣服,一身纯棉的白色休闲服,很宽大,没有领,露出了修长光洁的脖子,海风吹拂在她的衣服,隐隐约约浮露着玲珑的曲线。
视线一直视到她的脚,她的脚很美,白皙光滑,脚指头更是圆润得像珍珠一般,可是左脚的那些珍珠正在流血,湿透了整只脚,此时混合着沙子,她原来站过的地方都有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