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件事算是不了了之,他怎么会突然死了?
安初夏还成为那件事的凶手?
他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直觉,那里面一定是有鬼,那些人一定是冲着安初夏而去的。
市东警-察局。
安初夏脸青鼻肿,她被那些人用私刑逼供,她不承认,所以就被揍了,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遇过这样可怕的事,尽管心里很害怕,但是她不是傻瓜,知道这一切是冲着她而来的,就是要逼着她承认杀人。
她现在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如果他们要整死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知道苏琪来过,那些人根本不会让苏琪请来的律师救她的,心里越来越害怕,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里?
到底是谁这么恨她?
那个何超富怎么会死了?明明§第二日,她曾经打听过何超富的消息,他只是受了伤,没有伤到要害,根本不可能会死的。
浑身忍不住抖索起来。
他们还要关她到什么时候?她害怕刚刚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再次闯进来,再次对她一顿毒打。
安莹莹在外面看着里面怯怯地蹲在角落里的安初夏,心里涌起从来没有过的快意。
她才不会将一切筹码都压着子诺的手上。
正如,她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只要她想做的事,一定会两全其美。
一个十岁的女孩可以策划抢走别人的父母,显而易见,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她想要安初夏死,安初夏就绝不会活着。
这里的局长是她的表哥,两人的感情很好,表哥比她年长十岁,因为安莹莹在孤儿院里生活了一段很长的时间,觉得这个表妹从小受尽了苦头,所有亲戚都理然当然地将她疼到手掌心。
安莹莹撒娇抱着局长的手臂说道:“表哥,这个女人我不要她再出去,你帮我解决她好不好?”
局长犹豫了一下:“就算她有杀人,可是也要等法官判刑才是,滥用私刑的话……”
安莹莹的目光一冷:“表哥,爸爸和舅舅在S市的权力,有谁敢质疑,何况,你还是局长呢,谁敢在你们面前讲法律?不是找死吗?只是暗中弄死她,到时候说她畏罪自杀就行了,没人会知道是我们做的。”
局长笑了笑,眸中阴戾,“好吧,既然她得罪了我最疼爱的小表妹,那么算她倒霉了,放心吧,她绝不会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她满意笑了,美丽精致的脸蛋笑起来极为美艳,“谢谢你,表哥,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局长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啦,你难得求我一次,如果也不帮你的话,还算是你表哥吗?”
安莹莹不依地说:“我要在这里看你怎样对付她,好不好?”
他皱眉:“表妹,这么血腥的场面,不适合你看,反正我解决了她,就会打电话告诉你,好不好?这事我不想你牵涉在里面,你别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很能干的未婚夫。”
她本来想说服他非要留下来不可,毕竟不亲眼看见安初夏死,她是不会安心的。
安初夏的运气一向比自己好,她不放心。
绝不能让安初夏活在这个世界上,她的存在,对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别怪她狠心。
安安和小安,本来就只能活一个。
从她叫小安的那刻起,安安,你就不该活着。
她的眸底闪过一抹狠戾。
局长讶异,不知道那个女孩在哪里得罪了表妹,让表妹恨她如斯。
只是,他疼这个表妹。
当年家族被人举报贪污,所有人都要受被检查,甚至一个个都被撤职,当时必须有人出来顶罪,阿姨夫妻,也就是表妹的妈妈和爸爸将所有的罪背了下来,所有人才度过那次难关。
却也因为这样,得罪了不少人,黑道白道都有。
只好将表妹寄养在孤儿院来保她的安全。
后来,姨丈洗清了罪名,重出政坛,他们家的人才基本上都在政坛有着重要的位置,是一股不可动摇的势力,终于不怕任何人了,才接表妹接回来住。
正因此这样,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疼爱小表妹。
所以,不管安初夏是不是无辜的,她现在得罪了表妹,就算表妹不说,他也会想尽办法弄死她。
“表妹,你先走吧,不要让你的未婚夫多管闲事,这个时候,你知道我得罪不起他的。”
“好,那拜托表哥了。”
安莹莹离开了之后。
局长喝了杯热咖啡,深沉地看了一眼在里面越来越害怕的安初夏,只见那女孩拼命地咬着下唇忍住不哭的样子,不由得冷冷一笑。
他按了内线电话,冷冷地命令:“大胡小兵,继续审问她,直到她崩溃为止。”
只要她精神崩溃,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指证她杀了人。
门推开。
安初夏猛地抬头,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瞪着那两个捉她来这里的男人,一高一矮,穿着那身人民公仆的衣服,目光阴冷。
他们想做什么?
“安初夏,请你坐过来。”
她用力地咬了咬下唇,痛楚让她感觉没那么怕,慢吞吞地走到桌子前面,冷冷地说:“你们到底要审到什么时候。”
“你什么时候认罪,就结束。”
“我没有做过,为什么要承认?你们对我滥用私刑,我一定会投诉你们。”她愤怒地说。
高的那个阴冷地对她嘲笑:“投诉我们?安小姐,如果你合作一点,我们当然会对你温柔,可是对于你这样一个脾气暴躁的犯人,当然用另类的手段。”
她气极,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好好说话,她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你们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有暴躁。”
矮的那个一把抓住她的头发,阴阴地说:“女人,你如果想活着,最好承认,大爷我没有耐性和你继续耗下去。”
头皮被抓得很痛,眼泪几乎涌了出来。
她想要挣扎,可是手被铐住,根本没有办法,她说:“我不承认,我没有做过,绝不承认,这是法治社会,你们暴力用刑,我不但投诉你们,一定会告你们,说你们想屈打成招,逼死我!”
高的那个目光暴戾起来,站起来,一耳光反手狠狠地甩过去。
她被抓住头皮,硬生生地受了这个耳光。
左脸颊顿时肿起来,皮肤本来就娇嫩,皮肤都破了流出血来,更别说口中有腥甜了。
她又痛又气,眼泪顿时涌了出来。
高的那个用蛇一般的嗓音低低地威胁:“你最好承认,就算是暴力,谁会相信我们打死你?”
听了这话,她惧怕得浑身抖嗦起来,他们真的想这样逼死她?
不,不,她不想死!
摇头,再摇头,说不出话来,就算怕到了极点,她也说不出承认的话来,她根本没有杀死何超富,更没有动手碰他一根汗毛,他的死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高个子狠狠地捏住她的脸。
颊骨的痛,她忍不住惨叫一声,很痛。
闫少帝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局里,他表情冷酷,浑身散发着一种可怕的气势,他的身后只跟着苏琪,尽管如此,没有人一个人拦得住他们。
他一脚踹开了局长办公室的门,冷冷地说:“安初夏在哪里?给我放了她!”
局长连忙迎了上来,假笑:“帝少,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少帝不想和他废话,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半眯着的眼眸掩饰了他眸底的危险和杀意:“她在哪里?”
“安初夏,她可是杀人凶手,谁都不能见的。”局长颇狼狈,心中恼怒。
外面的人闯进来,想要帮忙拉住闫少帝,不料闫少帝一道冷厉的目光扫过去,没人敢动,就连他,堂堂警-察局局长都不敢发作。
闫少帝冷冷地说:“我问最后一次,她到底在哪里,除非你想死,不然的话,我马上毁了你这个狗屁局长!”
局长忍不下这口气,也冷冷地回敬:“安初夏是杀人凶手,是重犯,任何人不能探望,就算你是闫少帝也不行。”
话音刚落,闫少帝狠狠地一拳挥过去,他的动作像猎豹一样,看起来那样高雅,却极迅速,像闪电一般,每一拳充满暴力学极致的美感。
苏琪看得既心惊,又兴奋。
局长也是军兵出身,都不是他的对手,没两下就被击倒在地下。
他一脚狠狠地踩住了他的脸,拔出了局长的枪,用极帅气的动作指着他,残忍而冷酷地说,“她在哪里?”
这时候,他听见安初夏的惨叫声,苏琪几乎没有站稳,“闫先生,是安安,是安安的声音。”
她扑过去,狠狠地拍了局长一下,尖叫:“混蛋,你们到底对安初夏做了什么?”
局长****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就算当兵的时候,也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里被人踩在脚地,他气急败坏地说:“闫少帝,你如果不放我的话,我马上让人杀了安初夏!”
闫少帝的唇轻轻一扬,凝起一抹极冷的笑意,连目光都冷得可以让人觉得在他的目光里变成冻棍,“****,你敢动她的话,我就毁了你,炸掉你的大本营,我看你怎样在S市立足!我闫少帝说到做到!”
他的女人,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欺负!
除非活够了!
局长惊骇,不敢再说嚣张的话,他从闫少帝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杀意,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证明闫少帝确实有这样的本事。
就连安市长都拿他无可奈何,何况他只是一个局长。
并且这事本来就见不得光,如果太过份的话,会连累所有的人。
他说:“没有我的命令,审问是不会停止,你如果还踩着我的话,她有什么伤害与我无关。”
闫少帝移开脚,冷冷地说:“起来,带我去。”
****慢吞吞地站起来,却被闫少帝狠狠一推:“别耍花样,我可以先杀了你再救她,你要不要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