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刚到门口管家王福跑来递过一封信说道:“王爷,有人送来一封信。”
皇甫羽接过,让管家下去,打开扫了一遍,眉心开始紧缩,面露沉色。
“怎么了?”田梅很是担心的问道。
合上信,安慰她,“没事~你先回去,我进宫面圣。”
不说就算了,田梅瘪瘪嘴回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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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回来的比田梅想象的要早,还有一些花草没收拾完,就让他先进屋呆着。等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摘一朵梅花,欢喜的推开门,想让皇甫羽一起体会自己那份喜悦。
“皇甫羽,你看.。。”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皇甫羽平静的闭着眼躺在床上,呼吸平和,像个孩童般嘴角有微微的弧度,这样的他有多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把花别在身后,轻轻地靠近,绕道床头,俯下头迷恋看着他的睡颜,越是这样,田梅的内心越是无法平静,着了魔般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可就在碰到他的唇边的时候,皇甫羽突然睁开眼,这让田梅傻了眼,慌乱中收回了吻,眼神忽闪,打着哈哈,“呵呵~~你醒了啊?”
皇甫羽坐起来,面带笑意,一直盯着田梅却不说话,毫不掩饰眼神中充满的情/欲和宠溺,这让田梅心里更慌乱,只能借着手中的梅花转移话题,“你看~这花.。”
皇甫羽笑着拉田梅坐在身边,拿开她手中的花说:“你啊~都老夫老妻的,看到我还这么拘谨?”
老夫老妻?那得拿一生来回答啊。
靠在他的怀里,这里有她最牵挂的东西,对于她来说,他是她一辈子的依靠,可是世事难料,谁也说不清未来会怎样?
“皇甫羽,你说,我们会厮守一辈子吗?”
“梅儿,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恩~”田梅微微点头,“对了,你今早为何那么急进宫?”
“没什么。”
“没事?”田梅不相信的说着,“不过我警告你,你不能再无缘无故的失踪,或则的话,我会闹得鸡犬不宁。”
“有如此悍妻,为夫又怎敢造次。”
“去~嘴贫。”虽是责怪的话语,但心里早已像吃了蜜一般甜。
田梅躺在他的怀里,眼一刻也不敢闭着,他虽说不会失踪,可是还是不放心,今天的那封信和他那么着急进宫,不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为了以防万一,也怕自己熬不住会睡着,找根红线把自己和他手绑在一起,他一动自己也就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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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皇甫羽~~~”
田梅突然被自己的噩梦惊醒,寻找皇甫羽的身影以确定他的平安,可是再看红线的那一头早已没了人。
“哎~”
坐在床上发呆,回想起梦中的情景,还是不住的发冷汗,在梦里她看到皇甫羽昏厥在水中,周围的水已经被血染红,自己站在岸边,距离并不遥远,可任由自己怎么声嘶力竭的呼喊,他都不回应,依旧漂浮在水中毫无生机,自己的呼吸像要窒息,心就像揉成了一团丢在地上,再被一点一点的碾碎。
“为什么又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王爷呢?”
小欣听到声响推门进来却被田梅突然带有怒意的问话吓了一跳,回过神才小心翼翼的回答:“听说关中几个州县闹山贼,百姓民不聊生,皇上派王爷去剿灭。”
“剿匪?那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王爷吩咐不让奴婢说。”
“不让你说,你就不说吗?什么都不告诉我,可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但心。”
田梅的手无意按到一块凉凉的东西,定睛一看,“这.。。玲珑玉?它怎么会在这儿?”玉体还散发出一些淡淡的蓝光。
不容多思考,门外就传来一个熟悉好听的女声。
“姐姐,还没起来吗?”
田梅点点头后,小欣去开门请她进来,“是香儿姑娘来了。”
“姐姐,你怎么还在这儿啊?皇上在前厅花园中等你呢?”
“等我?为什么啊?”
“不知道,姐姐去问不就明白了吗?”
“也是,那好,我收拾好就去。”说着快速收拾妥当,领走时也不忘把那玲珑玉踹入怀中,见到皇甫俊她得问问他知不知道这玉的来历。
来到花园亭中,很远就看到皇甫俊在清新小酌,这样的情形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同样的样貌,同样的动作,可田梅却觉得有什么在变化?自从洛镇回来就没真正见过皇甫俊,以前的几次也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而错过,这样一个男子,即便不说一句话,也会让人想靠近。时间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现如今贵为皇帝的他,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霸气,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原来是身份变了,心态也变得成熟了,田梅对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好笑。
走到亭中,依旧像从前一样坐在了他的面前。
“你刚才笑什么?”
“啊?没什么。”
他的心思还真缜密,即便刚才离自己那么远也能觉察到自己在发笑,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也许做了皇帝就不得不如此,每日得应付各型各色的人,思索的事情也多了,观察每个人的细微变化成了必须。现在田梅终于明白,自己再不能和他那么无话不谈了。身份一旦发生变化,随之而来的也有太多的事情在变。
“梅儿好像对朕态度变了?”
“呵呵~”变了吗?也许吧?但谁又是不变的呢?“对了,皇上,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二哥一早就出发了,朕怕你无聊想带你出去散散心。”
就为这事?田梅知道他是怕自己胡思乱想才会想带自己出去转移注意力,可是心不由人,自己一直被那个恶梦困扰想不担心都难,“多谢皇上厚爱,我身体不适,改天吧?”
“既然如此,你先去休息,朕就让香儿过来多陪陪你,”
“皇上慢走。”
“梅儿还有事吗?”
“我想请问一下,”田梅从怀中拿出那块玉,摊入手心,“皇上您认识这块玉吗?”
“玲珑玉?它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我捡的。”床上捡的也算捡的吧?虽然知道也许是皇甫羽留下的。
“它是二哥的母妃在去世的时候留给二哥唯一的东西,二哥一直视它如珍宝戴在身上不让任何人碰,可如今却在你这里,看来二哥对你用情至深。”
田梅不可置信的再问一遍:“你是说,它是皇甫羽的?”
皇甫俊点点头。
看着手中泛蓝光的玉佩,田梅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眼眶中,自己在很久以前就和他的命运连在了一起,不是自己以为因自己是这个时空的过客而担忧,一切都还来得及。
“梅儿~”皇甫俊不忍看她落泪,伸手刚触碰到她的眼睛,田梅突然后退,说:“请皇上自重。”
皇甫俊那还未触摸到的手久久都没放下,田梅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只听到他苦笑几声,压制住所有的情感,毫无感情的说:“朕走了。”
她不是想伤害他,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已无法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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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京城里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住在王府里的人也都怕在田梅面前提起一个人。
“啊~~~”
随着疼痛,剪纸的剪刀应声而落,手指头上显出一道伤口,渗出一细长的血丝,放入嘴中,吮吸一下,血很快不再渗出。
看着窗外夕阳垂落,又是一天过去了,每天晚上只要一闭上眼,就全是他的音容笑貌,脑海中全是他的身影,要是在这样下去,她会疯的。
不行!她不能再这么漫无目的等了。
夜晚,简单的收拾行囊,在所有人睡着的时候,偷偷爬墙跑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