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390600000007

第7章 平民公寓(6)

“昨天还福星高照,置身于公爵夫人的宅邸,”伏脱冷说,“今天则倒霉到底,求告于某个财主的门前;这便是巴黎女人的写照。她们挥金如土,要是丈夫供不起,就出卖自己;要是不会这一套,就剖开母亲的肚子,去翻找可以炫耀的东西。总而言之,什么千奇百怪的荒唐事,她们都干得出。尽人皆知啊,尽人皆知!”

高老头听了大学生的话,容光焕发,像晴天的太阳,听到伏脱冷刻薄的议论,立刻又阴沉下来。

“嗨!”伏盖太太道,“您的奇遇呢?您跟她说话了吗?有没有问她是不是要学法律?”

“她没看见我,”欧也纳说,“可是早上九点,在格雷街碰到巴黎的大美人,想必是清早两点才从舞会回家的女子,难道这还不奇怪吗?只有巴黎才有这等奇事。”

“得了!比这更奇的事都有呢。”伏脱冷嚷道。

泰伊番小姐并没留神他们的话,只想着一会儿就要去试着办的事。库蒂尔太太示意她去换衣服。她们俩一走,高老头接着也走了。

“喂,瞧见没有?”伏盖太太对伏脱冷和其他房客说,“这不明摆着,他就是为那些女人倾家荡产的。”

“说什么我也不信,”大学生叫道,“漂亮的雷斯托夫人是高老头的什么人。”

“不过,”伏脱冷打断他的话说,“我们并没一定要您信啊。您太年轻,还不熟悉巴黎。往后您就会知道,这里就有那种所谓的痴情汉……”(米旭诺小姐听到这话,会心地看了看伏脱冷,仿佛战马听见了号角。)“呵呵!”伏脱冷顿了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咱们不是都有过小小的痴情吗?”(老小姐垂下眼睛,仿佛修女看见了裸雕。)“再说,”伏脱冷又道,“那些人啊,要是有了一个念头,就抓住不放。他们只认定一口井喝水,往往还是臭水;为了喝到这种水,他们卖老婆孩子;他们把自己的灵魂卖给魔鬼。在某些人,这口井是赌场,是交易所,是收藏古画,搜集昆虫,是音乐;在另外一些人,则是会给他们做好东西吃的女人。这些人,你就是把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奉上,他们都视而不见,一心一意只要那个满足自己情欲的女人。往往那女的根本不爱他们,对他们粗暴相待,让他们以高昂代价换取一点儿小小的满足;嗨!我说的这些人真滑稽,他们还乐此不疲呢,他们会把最后一床被子送进当铺,好换得最后一块钱送那女人。高老头便是这等人。伯爵夫人榨取他,因为他不爱声张;这就是上流社会!可怜的老头儿心里只有她。撇开他的痴情不论,你们都看到了,他简直是个浑浑噩噩的畜生。一提到那方面,他的脸就熠熠生辉,就像钻石一样。这个秘密不难猜到。今儿早上他把镀金银器送到银匠炉,我又看见他上格雷街高布赛克老头那里。且听下文!回到这儿,他差克里斯托夫去见德·雷斯托夫人,那呆子让我们看到了信封上的地址,里面是一张付讫的借票。很清楚嘛,伯爵夫人后来也去找那放债老头,说明情况很紧急了。高老头讨好她,替她掏了钱。用不着怎么联想,其中的奥秘就能看清楚。这说明,年轻的大学生,就在您那伯爵夫人嬉笑跳舞,搔首弄姿,把她的桃花晃来晃去,纤手轻拈裙裾的时候,她就像俗话所说的,大脚套在小鞋里,正想着她自己的或是她情人的,到了期又还不起的债务呢。”

“您倒让我非把事情弄清楚不可了。明儿我就上德·雷斯托夫人家。”欧也纳大声说道。

“对,”波阿莱道,“明儿就得上德·雷斯托夫人家。”

“说不定您在那会碰到高老头,正为献媚邀宠收风流账呢!”

“照您这么说,”欧也纳不胜厌恶地说,“巴黎竟是个烂泥潭了。”

“而且是个莫名其妙的烂泥潭,”伏脱冷接着说,“凡是坐车趟泥潭的都是正人君子,而撒开两腿趟泥潭的都是无赖小人。你小偷小摸拿了点什么东西,那你就倒霉吧,就会给弄到法院广场上,当把戏一样示众。你当真盗走了一百万,处处沙龙里却标榜你大贤大德。你们花三千万养着警察局跟法院,为的就是维持这种道德。妙哇!”

“怎么,”伏盖太太大声问道,“高老头真的把镀金的银餐具熔掉了?”

“盖子上是不是有两只斑鸠?”欧也纳问。

“就是呀。”

“那可是他的宝贝,他鼓捣汤碗和盘子,后来都落泪了。我无意间看到了。”欧也纳说。

“他把那些东西看得像命一样重呢。”寡妇应声说道。

“瞧这家伙,都神魂颠倒啦,”伏脱冷叫道,“那女人真会勾魂。”

大学生上楼回房,伏脱冷出门了。过了一会儿,库蒂尔太太和维多琳乘上了西尔维替她们叫来的出租马车。波阿莱让米旭诺小姐挽着胳膊,双双上植物园溜达,度过一天中这两小时的美好时光。

“好呀!这两人差不多成两口子了,”胖子西尔维说,“今儿是他们头一回一块儿出门。两个人都像干柴一样,一碰准着火,像打火石一样呢。”

“米旭诺小姐的披肩真得小心,”伏盖太太笑道,“会像火绒一样烧起来的。”

下午四点钟,高里奥回来了;在两盏冒烟的油灯下,看见维多琳眼睛红红的。伏盖太太正听她们讲上午去见泰伊番先生一无结果的经过。泰伊番给女儿和这个老妇人缠得心烦,只好答应见面,以便跟她们说个明白。

“亲爱的太太,”库蒂尔太太对伏盖太太说,“您想想看,他连坐都不叫维多琳坐,让她一直站着。对我嘛,他倒没动火,只是冷冷地对我说,我们不必再劳神上他的门;他把自己的女儿称为小姐,说她老缠着他(一年才一次,这魔鬼!),是徒生烦恼;又说维多琳的母亲当初出嫁时也没带财产,所以她没什么可指望的;反正是些绝情的话,把可怜的姑娘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小姑娘扑倒在父亲脚下,鼓起勇气对他说,她那样苦苦费劲,只是为了母亲,她会遵从父命,没有怨言,只求他看看可怜亡母的临终遗言;于是她拿出信递给他,好话说尽,感人至深,不知她从哪儿学来的;那是上帝在一句句教她吧,可怜的孩子悟性那么好,连我听了都哭傻了眼。您知道那狠心人怎么着,在剪指甲呢,他拿过可怜的泰伊番太太泪痕斑斑的信,往壁炉上一扔,说道:‘好啦!’他想拉起女儿,见她抓着他的手要吻,马上又缩了回去。这可恶不可恶?他那傻大个儿子进来了,对他的亲妹妹连招呼都不打。”

“难道他们是魔鬼?”高里奥说。

“后来,”库蒂尔太太没在意老头的感叹,说道,“父子俩朝我点点头,抱歉说有急事就走了。这就是我们今天登门的经过。至少,他见过了女儿。我不知道,他怎么会不认她,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就像两滴水。”

寄宿的和包饭的客人陆续来了,彼此问好,互相说些废话;在巴黎的某些圈子里,这类废话就算是幽默诙谐了;其实进入其中的,多是无聊的东西,要出风头主要靠手势和发音。这类市井说法不断变化,变来变去无非是些笑话,流行期从不超过一个月。什么政治事件、刑事案子、街头歌谣、演员逗乐,都可以成为这样插科打诨的材料;到了兴头上,五花八门的看法和说法,就像一个个羽毛球,给人用拍子打过来打过去。近来发明了一种画,叫做透景拉玛(Diorama),把视错觉推进一步,比全景拉玛(Panorama)更胜一筹;后来某些画室便拿来打哈哈,说话都爱带个拉玛。有个年轻画家是伏盖公寓的常客,把这笑料带了过来。

“喂!波阿莱先……生,”博物馆职员说,“您的宝贝身体拉玛怎么样啊?”接着,不等人家回答,又对库蒂尔太太和维多琳说,“女士们,你们心里难受吧。”

“快进食了吗?”奥拉斯·比安训大声嚷道;他是医科学生,拉斯蒂涅的朋友,“我的宝贝胃已经贴到脚踵了。”

“今天特别冷拉玛!”伏脱冷说。“挪挪吧,高老头!真见鬼!您的脚把炉门全占了。”

“大名鼎鼎的伏脱冷先生,”比安训说,“干吗您说冷拉玛?搞错了,应该说寒拉玛。”

“不对,”博物馆职员说,“就是冷拉玛,有章可循嘛:一般都说,我的脚冷。”

“喔!喔!”

“歪法博士德·拉斯蒂涅侯爵阁下到,”比安训大声宣布,说着搂住欧也纳的脖子,使他透不过气来。“嗨!诸位,嗨!”

米旭诺小姐款款进来,一言不发向大家点点头,走到三个女人旁边坐下。

“我一看见她就打哆嗦,这只老蝙蝠,”比安训指着米旭诺小姐,低声对伏脱冷说。“我在研究加尔氏理论[20],觉得她有犹大的反骨。”

“先生知道犹大吗?”伏脱冷问。

“谁没见识过呀!”比安训答道,“我敢说,这个没血色的老姑娘,我看就像那种长条小虫,连房梁也要去蛀的。”

“这就对了,年轻人。”年届不惑的伏脱冷梳理着髯须,一边说道。

玫瑰,生命就像同类,

一个上午就憔悴。

“喔!喔!大名鼎鼎的汤拉玛到。”波阿莱见克里斯托夫恭恭敬敬端着汤走进来,便说道。

“对不起,先生,”伏盖太太道,“那是青菜汤。”

所有青年人哄堂大笑。

“输了,波阿莱!”

“波阿……莱输了!”

“给伏盖妈妈记两分。”伏脱冷说。

“有人注意到今儿早上的雾气吗?”职员问。

“那是一场,”比安训道,“史无前例的狂雾,惨雾愁雾,绿森森气闷闷的雾,高里奥式的雾。”

“高里奥拉玛式的雾,”画家道,“因为人在雾里,什么都看不清嘛。”

“喂,高沃里奥特老爷子,说您呢。”

高老头坐在餐桌下首,靠近上菜进出的门;他抬起头,一边嗅着餐巾里面的一块面包;那是他当初生意上的老习惯,不时流露出来。

“哟!”伏盖太太冲他讥讽地叫起来,大嗓门盖过了勺子盘子的声音,和大家说话的声音,“是不是您觉得面包不好?”

“哪里话,太太,”他答道,“这还是用的埃唐普出产的面粉呢,质量一流。”

“您是怎么看出来的?”欧也纳问他。

“凭它的白色,凭它的味道。”

“是凭鼻子闻出的气味,因为您是在闻,”伏盖太太说,“您越来越省俭了,将来只要闻闻厨房的气味,肚子就饱了。”

“那就去申请发明专利吧,”博物馆职员大声说道,“您肯定会发一笔大财。”

“别闹了,他这么做,不过是让我们相信,他做过面条生意。”画家说。

“那么您的鼻子岂不成了蒸馏瓶?”博物馆职员又问道。

“蒸什么?”比安训问。

“蒸面饼。”

“蒸肉丁。”

“睁眼瞎。”

“争夺战。”

“蒸黄瓜。”

“蒸乌鸦。”

“征兵站。”

“征兵拉玛。”

这八句回答从饭厅四面八方飞来,快得像连珠炮似的;可怜的高老头懵懵懂懂地望着众人,仿佛很想听懂一种外国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蒸什么?”他问身旁的伏脱冷。

“蒸蹄子,老兄!”伏脱冷说着,在高里奥头上一拍,老头的帽子一下子压到了眼睛上。

可怜的老人被这出其不意的一掌惊呆了,愣了一会儿。克里斯托夫以为他吃完了,就收走了他的盘子。结果高老头往上弄好帽子,拿勺子用的时候,一下敲到了桌面上,众人哄堂大笑。

“先生,”老头儿说,“您开玩笑太过分了,要是您再敢这样动我……”

“那又怎么样,老头儿?”伏脱冷打断他的话。

“怎么样!总有一天要遭报应的……”

“下地狱,对不对?”画家问,“进那种关坏孩子的黑房!”

“怎么样,小姐,”伏脱冷对维多琳说,“东西也不吃。爸爸还是不拐弯吗?”

“真气人。”库蒂尔太太说。

“总得要他放明白点才行。”伏脱冷说。

“不过,”靠近比安训坐着的拉斯蒂涅说,“小姐可以就伙食费问题告一状,既然她不吃东西。嗨!嗨!你们瞧哇,高老头那样看着维多琳小姐。”

老人忘了吃饭,只顾打量可怜的少女;她脸上不时闪出真正的痛苦,那是虽爱父亲却不受承认的孩子的痛苦。

“亲爱的,”欧也纳低声对比安训说,“咱们错怪高老头了。他既不是个傻瓜,也不是个没血性的人。把你那加尔氏理论在他身上用一用,然后把你的看法告诉我。昨天夜里,我看见他拧一个镀金的银盘子,就像拧蜡一样;此时此刻,他脸上的神态,流露出非同寻常的感情。我觉得他的身世太神秘了,值得研究一下。是的,比安训,你笑归笑,我可不是说笑话。”

“此人的情况是一种医学现象,”比安训说,“好吧,只要他愿意,我就给他剖析一下。”

“不,你就摸摸他的脑袋吧。”

“行,他那傻气没准会传染。”

第二天,拉斯蒂涅穿得非常讲究;约莫下午三点动身去德·雷斯托夫人府上;一路上胡思乱想,满怀希望;一般青年人正因为有了希望,生活才那么美好,富有激情。他们不计较险阻,事事只看到成功;单凭想象,就把自己的生活看成诗一样;一旦计划受到挫折,他们便垂头丧气,其实那些计划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妄想。若不是他们无知胆小,社会也就不成其为社会了。欧也纳小心翼翼地提防着路上的泥巴,一边走一边考虑要跟德·雷斯托夫人说些什么,他在蓄积才情,设想一场对话,想好如何应对,搜罗着如珠妙语,以及塔列朗[21]式的精彩句子,假设一些便于表明心迹的小机会,因为他的前程就在此一举。大学生还是沾上了泥巴,不得不在王宫一带叫人擦鞋油,刷裤子。

“我要是有很多钱,”他把以防不测带上的一块仅值三十苏的钱币找零时,心里想道,“就可以坐在车上,舒舒服服地思考了。”

同类推荐
  • 谍影重重

    谍影重重

    26岁的亚当·卡西迪供职于顶级高科技企业,职位低微、厌恶自己的工作,因盗用公司银行帐号而被迫面临一个巨大的选择。
  • 雪山

    雪山

    阿舍,女,原名杨咏,维吾尔族,1971年生,新疆尉犁人,西北第二民族学院毕业。银川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长篇历史小说《乌孙》。散文《小席走了》获2004年第五届“PSI—新语丝”网络文学一等奖;散文《山鬼》获2011年《民族文学》年度奖。
  • 叱咤风云(中国现代军事文学丛书)

    叱咤风云(中国现代军事文学丛书)

    这是一部反映西安事变的历史小说。它描写了中国共产党以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为法宝,争取了以张学良、杨虎城为首的国民党东北军和十七路军,发动西安事变,以兵谏逼迫蒋介石停止内战,掀起了神圣的抗日民族解放战争。主人公是流亡关内的东北青年白山、洪燕等。小说生动地描绘了他们从“一二·九”爱国学生运动到西安事变风暴中的战斗历程。他们有生离死别的苦难,也有梦幻一般邂逅相逢的欢乐。
  • 小说选刊(2012年第6期)

    小说选刊(2012年第6期)

    本期收录了众多名家的优秀作品,如海飞的《捕风者》,吴克敬的《心想去北京》和叶广岑的《唱晚亭》等,以飨读者。
  • 为谁结婚

    为谁结婚

    小说里写到的都是现在年轻人普遍遇到非常尖锐的现实问题——只能靠在外漂泊来获得生存;高房价对婚恋产生了巨大冲击;因为工作、房子等现实因素造成分居情况;因为房子、育儿、养老等问题,逃离北上广深。婚姻双方拉开差距后痛苦选择、艰难地处理相互间的关系;“责任”对于幸福的意义。
热门推荐
  • 网游之至尊生活玩家

    网游之至尊生活玩家

    副职业也能创造辉煌努力!勤奋!就可以登上人生巅峰
  • 天心泪

    天心泪

    相传,天心泪是天使的心和恶魔的眼泪混合而成的一颗水晶,据说它赐予持有人以祝福消除痛苦。天心泪流传着一个美丽的传说,据说恶魔怀疑天使背叛了他,天使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背叛,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了恶魔,恶魔看到天使被污染的心时,留下了悔恨的血泪,并且自己也随天使而去。韩天心出身起每月十五就要心绞痛,而且16岁生日后越发频繁,而且更加疼痛。家族为她查到天心泪的传说,并且打听到在许光翼的身上,但是许光翼在樱野男子高校读高四。且看17岁的韩天心女扮男装,如何在男子高中生活下去,并且取得天心泪。(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帝王的妖妃

    帝王的妖妃

    她是紫家的嫡女,紫家的耻辱,可谁知道,她已不再是她,她来自现代,古灵精怪表里不一。日日豪言壮志: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就算成渣了,也给我抠出来!正活的风生水起,怎知一不小心,一句流言,让她从此跟平淡无缘,身后至此多了一条狼……堂堂西凤摄政王,恐怖的“鬼王爷”,不在西凤施暴吓人!却闲得发慌,找她这个小女子的麻烦,于是东辰沸腾了,西凤遭殃了,天下颠覆了!尼玛的,流言止于智者知道不?什么?竟想要流言成真,天底下怎会有这种男人,看着因为一个流言追在自己身后的男子,紫灵第一百零一次的叹气……
  • 一夜秋风

    一夜秋风

    主人公多才多艺,却深深厌恶应试教育,在一次考试交了白卷之后,发生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成了世界瞩目的焦点,古与今,仙与凡....他感慨万千,百感交集....
  • 女孩苗苗去上学

    女孩苗苗去上学

    这是一篇典型的成长小说,像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女孩苗苗喜欢坐在爸爸的“三轮摩的”上去上学,但是随着年龄的成长,有了少女的羞涩和那种“虚荣”,不愿意让爸爸送了,也不坐摩的了,结果“历险”了。
  • 盛世至尊

    盛世至尊

    先天至尊叶天被好兄弟与未婚妻联手暗害,陨落后的叶天重生于叶无尘,至此新骄已出,万道争锋!今世抱得美人归的叶无尘将踏破天道,成为新一代的盛世至尊,手刃敌仇,了断与未婚妻恩怨情仇!
  • 重生宠婚农家女

    重生宠婚农家女

    前世,亲眼撞破丈夫的奸情,被害早产的邹茜没能逃过命运的残酷,最终一尸两命!重生一世,面对依然圣父的爸爸、面对性子懦弱的妈妈、面对曾经错失的那个他,邹茜下定决心,再也不要退让,再也不要妥协!她会好好守住自己的幸福,守住最爱她的那个他!
  • 偶像驾到

    偶像驾到

    她原是无忧无虑的公主,天真,无邪!只因家中遭遇变故,她由一个父母手中的公主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他,美国跨国集团的幕后老板,黑帮第一把交椅,腹黑,冷血。精彩一:“喂!小哥哥,你怎么在河边吹风啊,赶紧回去吧,一会要下雨啦!”一个大约6,7岁的小女孩对着坐在小溪旁边的一个小男孩说道可是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哥哥,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小女孩疑惑不解,难道这个哥哥不会说话?“关你什么事”小男孩冷漠的说。精彩二:“女人,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没有啊,怎么可能,而且我怎么可能认识你这个大人物,是不是”“也对,我就是随便说说,我怎么可能认识你各个方面都这么普通的人,尤其是。。。”说着深邃的眼膜中随意的扫过某人胸前,露出淡淡的不屑!姚末看出他眼中露出的神情,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她这叫普通,如果叫追她的人听见肯定会被群起而攻之,而且她这是着普通吗,明明算是波涛胸涌好吗,虽然还差一点点,但是她相信总有一天会达到那个程度的。只是请他不要在她走的这条路上阻挡她。可是‘哼’好女不跟男斗,哼的同时也就随便扫了下某人的下半身,随口说道:“也不怎么样吗!”“女人,你那是什么眼神““看不出来吗?鄙视你的眼神”这年头人看着挺年轻的,怎么眼神不好。“再说一遍”“哼”你让说就说。“女人,你在露出你那眼神,总有一天让你用用看好不好......”
  • 腹黑夫君宠嫡妻:名门恶女

    腹黑夫君宠嫡妻:名门恶女

    爆炸让秦子玥成了侯门小嫡女云殊。便宜老爹休妻另娶,舅舅舅妈贪恋权势接下休书。狐狸精想要当后妈,让她只能当妾侍。侯爷爹无情无义,让他身败名裂受人耻笑。舅舅舅妈爱慕虚荣,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再帮母亲找良人一枚。她恶女之名不胫而走,谁敢娶她?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名门孽婚:赖上大龄剩女

    名门孽婚:赖上大龄剩女

    优质剩男顾北和大龄剩女刘雅亦,一个是冷面上司,一个是职场菜鸟。两个原本身份尴尬又很不对盘的人,前一秒还在超市里为了一包零食大打口水仗,下一秒就被人精心安排到一个桌上相亲。一场相亲,两个吃货,面对他们神一样的母亲大人,无奈走上了秘密“同居”的“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