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碎夜望着外面,一头黑发垂到了座椅上,又蜿蜒下垂,他一腿压在另一条腿下面:“非若这辰国有你奶奶与青丹芝,这般贪图享乐的国家迟早会覆灭。”
“七儿,你还是很在意你的国家忌沙国的。”温弦冒出来一句,夙沙碎夜看着外面有一男人驮着孩子正在买糖葫芦,小孩拿着糖葫芦别提有多开心,他冷笑道:“它们的好与不好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说穿了,你和我都不过是这次战争的牺牲品。”
“管它什么牺牲品。”温弦蹲到了夙沙碎夜面前,“这次娶你,是我捡到一个宝。”
在夙沙碎夜猝不及防下,温弦一口亲在了他的额头上,温暖的唇瓣熨帖着他的肌肤,夙沙碎夜竟忘了反应。温弦离开,含情量百分之百的望着他:“夙沙碎夜,谢谢你,这次若不是有你在,只怕我早已命丧黄泉。”
她掀开车帘趴在车窗边,轻哼着一首歌:
花开花落望穿多少个秋
千年等候只为破茧重逢
一生的痛只愿你为我读懂
红颜独憔悴莫笑桃花劫
一腔春水只为你搁浅
把酒唱离别倦倚鸳鸯弦
用生命换永远驻你心田
潮起潮落月缺月又圆
沧海桑田春去春又归
缘起缘灭轮回落凡间
天上人间醉无眠
情丝如梦
愁断白头
花开花落望穿多少个秋
千年等候
只为破茧重逢
——(情醉——董贞)
夙沙碎夜静静的听着,她声音甜美,歌声动听,温弦哼完,一手拄着头:“七儿,如何?”夙沙碎夜却没反应,待她忽然靠近,夙沙碎夜才似清醒过来,身体向后倾,因为她的靠近,心跳又如鼓,夙沙碎夜不自然的转了头:“什么?”
“到客栈了。”温弦说,夙沙碎夜也才感觉到马车停了,温弦掀开车帘跃下来了车,伤口抻痛,她捂住了伤。夙沙碎夜在车内坐了片刻,她离开,他才轻松了一些。
“七儿?”温弦掀开车帘叫他,夙沙碎夜才弯身出了马车。
二人订了房间,温弦已好久没有好生休息,让小二准备了热水,简单的擦洗了一翻,温弦终于躺在了不再摇摇晃晃的床上,倒头便睡。
夙沙碎夜推门而进,便听到了她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她四肢张开,霸占了整个床,头发披散着,发尖还滴着水。夙沙碎夜瞧着她“王/八”的睡姿,甚是无语。他推开窗户,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柳叶绿,杏花残落,一地粉红。
夙沙碎夜倚窗而坐,一身红色的衣衫随风飘舞。粉红的杏花飞落,落在他的衣衫中,像是绣在那锦绣红云上一般。发丝飞舞,趁着那雪白的容颜,白色的面纱,犹如一朵静静开放的红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