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碎夜牵着马缰:“方才你还为晋王夫而痛苦,现在又垂涎自己的师父,这便是麟王说得长情?”
“碎夜,莫非吃醋了?”温弦笑得像是偷腥的猫,但她也听出夙沙碎夜的语气中只有讥讽,纯粹的讥讽。
“师父性子沉闷,若我不调戏他,大概我永远不会见到他笑或者有情绪的变化。师父也很苦,算是我尽一点做徒儿的孝心。师父更是一个好人,日后我们成亲,你与他相处过了就知道了。”温弦说道,夙沙碎夜又冷讽:“你的脸皮可真厚,明明是惦记着自己的师父,有着不/伦的念头,说得又是这般冠冕堂皇。”
“你莫非真的吃醋了?”温弦认真的打量他,“夙沙碎夜,你信不信,有一天,你会爱上我?我可有这个自信呢,而我也保证,你爱上我不会后悔。”她无比自信的说,夙沙碎夜推过她的脸让她朝前看:“前提是,你不要被我克死。”
“莫非,你的前几任未婚夫都是被你弄死的?”温弦眼角一挑的问,两个人正从一条小巷略过,正有人家盖房子,马匹正好走过了那家。
“黝黑!”瓦匠们还用力的用绳子往上拉木头,忽然之间木头的绳子就断了,木头沉重的落在了地上,一头朝着温弦直直砸来,温弦和夙沙碎夜直觉有巨大的黑影□□,夙沙碎夜搂住温弦就朝后略去,温弦一腿揣在马屁股上,马也长嘶而跑。
夙沙碎夜搂着她落了地,那木头正好砸在他们刚刚走过的地方,砰的一声,尘土弥漫,青石都被砸裂了。若是方才躲得不及时,现在她和夙沙碎夜就成了肉饼。
“这么快就显灵了。”温弦勾起一边唇角冷笑道,而夙沙碎夜此刻也冷冽的看着那倒在地上的木头,手还搂着她的腰,完全将她纳入怀中了。
夙沙碎夜低眸看着她冷笑与不屑,又看着自己搂着她腰身的手,立刻就松开了,像是自嘲:“报应来了,麟王还要坚持娶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不过是意外,和你有什么关系。”温弦说道,像是夙沙碎夜这般玲珑剔透的人怎会相信克命之说?心下有怀疑,温弦也没问,那家主人让人把木头搬走,又连忙向他们道歉:“两位真是对不住,是这绳子没系牢,差点儿把两位压在下面,对不住,对不住。”温弦摇摇手:“无事。”
她只看了一眼拴着木头断裂的绳子,说道:“不过是意外,我们也没事,以后要栓牢些才是。”
“是,是,是。”那家主人连忙称是。
温弦吹了一声哨子,马儿就跑回来了,她飞身上马,夙沙碎夜却看着又被往上拉的那根木头,她夹了夹马:“碎夜,该走了!”
夙沙碎夜转头看她无所谓的神情,目光又是闪过冷色,翻身上马,带着她扬长而去。
“不过是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放心,我一定会用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去,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