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吹起了他的面纱,那隐藏在面纱下的容貌半隐半现,激发人的窥视欲。他站在那里宛若景色中的一景,优美而赏心悦目。
温弦走了过去,靠在石桥上,探出半个身子:“美人你在看什么?你不说要出恭,我还以为你掉进茅坑里爬不出来了呢。”
夙沙碎夜未看她,只看着流水与金鱼:“你和旧情人相见,连晋王都找借口离开,我怎能不识时务。”
温弦表情僵了一下,她不知道夙沙碎夜竟这么快看破了她和温子繁的关系,那唐玉红其实也知道她和温子繁以前的关系?!
温弦沉默良久,她背靠着桥梁:“你为何不生气?”
“我为何生气?”夙沙碎夜的声音听上去依旧平静。
“以你玲珑剔透的心性,应该已经明白,我今日找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带你去应付这顿饭,你不该生气么?”温弦点破了窗纸。
“以王爷玲珑剔透的心性,昨日在大殿上向皇上求亲,也不过是为了找一个人来陪你应付这顿饭。”夙沙碎夜真是毫不留情的揭她的老底,温弦倒笑了,她当时向忌文帝提亲,目的也是为了现在,只想找一个人陪着她来见温子繁,是出于让温子繁难受还是让温子繁看到她已心中有所爱呢?
“你只说对了三分之一。”温弦伸手握住了他柔软的发丝,放在鼻端闻了闻,“七皇子何时这么不自信了?我是藏了这样的私心,但你也确实是打动了我的心。你的几位哥哥弟弟,姿色并不差,只可惜他们就像笼子里的鸟儿,被修剪成了统一的模样,不管说话还是处事,几乎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你不一样……”她的手绕着他的发丝,“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让我好奇,我这个人最喜欢神秘而有趣的东西,而不是一目了然的东西。”
夙沙碎夜捏住了她的手:“别玩我的头发。”
随后,温弦放开,坐在了桥梁上,脚悬空着,她扶着柱子:“夙沙碎夜,仅这个名字,都比你的那些哥哥弟弟们好听百倍。”她伸手又摸着他的面纱,“碎夜,真的不让本王看看吗?”可她的手却快速捏起一角想要掀开,夙沙碎夜又握住她的手:“你说了不着急。”
“现在着急不行么?”温弦伸出另一只手,又被夙沙碎夜挡住,温弦一笑,两手运用内力震开夙沙碎夜,又去抓他的面纱,夙沙碎夜挡住她的双手,两人僵持着。
温弦的脚尖踢了过来,又是朝着他的帽檐方向,夙沙碎夜向后倾身,一掌朝她面门而去,温弦仰身,整个人就朝湖里翻下去,温弦惨叫一声“啊!”一双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夙沙碎夜一个用力将她拽了上来,温弦眉眼一笑,伸手就去拽夙沙碎夜的帽子。夙沙碎夜的幂篱飞扬,温弦看到那绝美的唇形露出一丝笑容,顿时忘了反应,她忽然被夙沙碎夜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