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儿,与你说实话……”温弦望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树,“以前,我就想放弃身份、地位,去流浪江湖,但是身在皇家、命不由己,麟王府几门忠烈,奶奶王爷更是一生进忠报国,虽然现在不入朝廷,但奶奶希望有一****能为国效力,将麟王府的无上光荣延续下去,且奶奶王爷现在年纪大了,她所有的回忆都在麟王府,所以我要让她安度晚年。七儿,若是有一日,我们有了笑傲江湖的机会,七儿可愿意与我一起归隐于市?”
此时的温弦没了痞子的样子,神情中对归隐有着向往,语气之中又有无奈和无可奈何。
“让我和你一起去做贼?”他密语传音,温弦低头笑了:“现在不是吗?”
他亦抒怀的笑了,半笑半认真道:“温弦,嫁给你,或许是我这辈子最荒唐的决定。”
“人生哪里不荒唐?”温弦拄着头,“七儿,你终于肯叫我名字了,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你以为谁都能担待得起我叫他一声王爷吗?”夙沙碎夜又露出桀骜不驯的神情,仿若天下唯他独尊。
“王爷于别人都是统一化的称号,你叫我王爷时可有什么感情在里面?但你叫我的名字就是叫我这个人,让我觉得很特别、很开心;就像我叫你七儿含着对你满满的爱,叫你王夫时,我就觉得很自豪、喜悦,因为你是我夫君。”温弦声音柔柔的,她也没有期待夙沙碎夜一定会像她一样回答她,那反而不像他自己了,她依旧看着外面,脸上的神情都十分的柔和。
夙沙碎夜的脸淡淡的红,她这般正经、温柔的说出这番话来倒让他有些不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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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花鸟镇,他们先是住进了一家名为客栈,后来温弦又带着夙沙碎夜与别雀去一家四季酒楼吃饭,温弦与酒店老板略点头,他们就被领进了一个包间中,里面已经有三个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温弦、夙沙碎夜与别雀。
别雀见之大惊,夙沙碎夜却未有任何意外。那三人跪下道:“见过主子。”
“嗯,你们按照计划一路去溪南游山玩水,不必大张旗鼓,一个月后再回到这里与我们汇合。”温弦说道。
“是。”三人领命,一人拿着了包袱给温弦:“主子和王夫要换的衣服都在这里,马车已经等在外面。”
温弦点头,解开包袱,一套丢给别雀,一套捧给夙沙碎夜,还有三张造诣极为逼真的面具。三人换好了衣衫,戴上了面具,温弦与别雀变成了两个俊俏的小白脸。温弦在夙沙碎夜面前一手支着下巴:“我帅气吧?”
夙沙碎夜上下打量她一眼,唇红齿白,倒也生得风流洒脱。别雀一脸的鄙夷。
三人从后门出去,有一辆马车已经等候在那里,三人上了车,别雀驾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