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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情人的眼泪(1)

暖伤

那时我刚二十岁。

那时的我,漂亮、靓丽,混身散发出青春的气息,连阳光也无法媲美的活力四射。

那时的我毕业一年后,被老爸逼着进入他所工作的单位,因为暂时没找好工作所以只有进入那个我不喜欢的单位。

从进入那个地方的第一天,我就想,我的人生完了,至此我的心如死灰沉寂了,混混噩噩地混着日子。

直到某一天的上午。

那天的上午,无聊之极,正与同事们聊天,正聊着火热,一道清亮充满活力的声音响起,“嗨!大家好。”门外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跑进来,

这时我才看清眼前的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很高的男孩子,大概1米8左右,五官虽说算不上完美,但是搭配在他脸上显是那样阳光,那样耀眼,也许是身高的原因吧。我一下就被他吸引住了,他简直就是日剧里面白马王子呀,“哇!好帅啊。”心里惊呼,犯起了花痴,相互介绍后,才知道他是我其中一位男事的同学,同事介绍他说,他在地税上班,带薪在武大进修,正值寒假回家。

这之后,他偶尔会来我们上班的地方玩一下,嘴上说是找同学,但是我觉得他似乎是奔我来,因为我瞧见他看我眼神里闪着莫名的光烁,眼眸中透出些许柔情,像是一片深海吸引我,让我沉沦,但他每次都呆很短时间,坐一会就走了,每当他走后我心里就觉得空荡荡的,我是多么渴望能和他普写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啊!

我家里有几家门店出租,其中一间是租给一位算命的中年人,那段时间无聊时,有时会去找他测算一下我的姻缘,一次,他神秘地朝我一笑道:“你的缘份马上就要到了哦!而且离你不远。”我问:“在哪呢?”他高深漠测地说了句:“天机不可泄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也。”当时我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他的样子,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自嘲笑了笑,只当是个听个玩笑听听也就罢了,但内心却有某种道不明的情绪在期待是他。

某天下午,无聊中,工作也魂不守舍,突然我有种感觉,感觉他来了,自从认识他后,这种预知能力就特别准,而且每次他来时,我都能感觉到他,这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吗?但那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份感觉。

鬼使神差跑到窗户前,望下一看,他真的在那儿,骑着一辆跑车型自行车,修长的一只腿撑在地上,穿一件深蓝色呢外套,内穿白色的毛衣,正朝我窗户看着,他整个人沐浴在(在)阳光下照耀下,是那么不真实,又是那么夺目,我当时内心激动万分,我多想对他大声叫,多想跑下楼去,可是我们那时什么也不是,我只能对着他微笑,一直微笑,之后,他曾对我说,他当时也是感觉我会出现在窗前,也希望我出现,结果我真的出现了。

爱情来了,如潮水般挡也挡不住,就这样,我们都被袭卷进这股爱的浪潮中……

我们慢慢开始交往,他时常温柔地看着我,声音磁性温柔对我说着恋爱中的柔情蜜语……

有一天单位开会到很晚,一个男同事充当护花使者,送我到家门口,到家门口,我发现他站在我家门口的树下,路灯投下的光照在他的身上,把他的身影拉的长长的,他似乎有些怒气,一脸不愠,他拉着我把我带到我家附近的一条河边,那里环境幽暗,是很多情人约会的地方。

来到河边,站定,他低头,眼神直直地看着我,这让我的心很慌,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脸不高兴,吻,就这么突然覆盖下来,当他的温热覆盖上我的嘴唇时,我只是愣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这是我的初吻啊,一阵电流,酥麻至全身,这是什么,电流反映?传说中的来电?

嘴唇离开,他笑了笑,说:你平时怎么吃冰淇淋的,不明所以,我傻傻地说,“就这样舔的啊。”他勾唇一笑,接着再次覆盖在我的嘴唇上,快贴近时,说了句,“来,现在你就当我是冰淇淋,我们一起来吃”……脸瞬间通红一片,脸狭两边热的像团火,我应该拒绝的,该拒绝的,是,我是喜欢你,但是我们才认识没几天啊,但理智很快被淹没,路灯下,两人拥抱的身影紧紧绞缠在一起……

在我既将二十岁生日到来之即,他的出现为我开启了这扇打开青春岁月的大门,我们将永远爱下去,直到天慌地老……

可是现实总是这般残忍,它会在你最幸福的时候,带给你意想不到的考验。

有一天妈妈打牌回来,跟我提起他,他来过我家一次,他姐姐就住在我们家附近,而且他姐姐跟我同在一个单位里工作。

“他今天从学校回来,好像还带了二个女同学回来,你以后跟他相处多注意一点。”妈提醒我,但是我是一个脾气火爆,性格又直的人,顿时血涌上头,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我当时就气得拿起电话,对他说我们分手了,以后不要找我了,然后嘭的一声就挂了电话,之后他打了很多电话,我也没接。

大概过了二个月吧,有天晚上,跟朋友逛街回家时,看见他站在门口的树下,样子似乎有些憔悴,其实我挂了电话过后就后悔了,应该听听他的解释的,现在他来找我,让我误以为他是跟我解释的,心里很是激动,心想着,如果是,那我定会原谅他的。他带着我们又一起去了那个小河边,他抱着我,紧紧地抱着,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躯中,他声音低哑道:“雨,你知道吗?你那天的一句分手让我好心痛,其实你真的误会了,那二个女孩真是我的同学,可是你不听我解释,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难过吗。我从学校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你。”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停顿了下,接着说:可是已经太晚了,你知道吗,家里给我已经安排一个女孩,我不想同意,可是我爸身体有病,刚查出肺癌晚期,如果没有你的那个分手,我还可以去抗争,可是现在太晚了,已经太晚了,他喃喃地不停地说着,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什么也不想听进去,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人(瞬间)抽空记忆了一般,“我不要,我不要,这是个梦,我要醒来,求求老天爷。”我心里呐喊到。脸流满面,心像似被人用刀在一刀刀凌迟,然后,在慢慢地撒上盐,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他放开我,捧着我的脸,他的泪,与我的泪相融,一起流进我的口腔里,苦涩的滋味,折磨着我的味蕾,他用手点了点我的嘴说:“雨,这里我不能在亲了,以后要留给你爱的人,我只能亲这里,说完他深深地吻了我的额头,他接着说:“还有,以后不要太任性了,知道吗?男人都喜欢乖一点,温柔一点的女孩。”他像是一个长辈一样嘱咐叮咛,我却是什么也听不见,只是不停地流泪,悔恨的泪,我恨我当时的冲动,恨自己的冲动地葬送掉自己的爱情。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任性,我一定会温柔,我一定会做一个乖的女孩,可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后悔。

在我即将二十岁的生日时,一场没有结果的暖伤,开启我青春岁月之门。

沙漏

“今天,天气很热!”

“嗯!”

“冰淇淋很好吃!”

“嗯!”

“呵呵,我叫蒙飞,你叫什么?”

“筱凌”

在那个炎热的夏天,我们以那样的开场白认识了对方,他有明媚的笑脸,纯正爽朗的笑声,他穿着很干净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一双白的刺眼的运动鞋张扬着他的魅力。就在那一刻,就在我抬头望向他的那一刻,什么东西晃了我的眼,更晃了我的心,那一刻的他刻入了我的心里。

那个夏天,充满了笑声与幸福,那个夏天,康巴什的成吉思汗铜像不再威武,而是充满了迷人的可爱,那个夏天,广场里养鸽子的老人笑得格外的慈祥!

“你喜欢夏天吗?”他坐在沙丘上,伸手抓了一把沙子,越握越紧,沙子却越漏越快我抬了抬眼皮“不喜欢!”我用双手捧起了沙子,虽然漏了很多,但还是有好多都安安稳稳的躺在我的手心。他抬眼望了我一下说:“夏天多好啊,绿树成荫,红花绽放,到处充满生机!”“沙漠的夏天可以烤乳猪,秋天才是它的绽放日。”我把双脚埋在沙堆里,仔细的感觉那缠绵的温柔。他定定的望着我,眼中闪过了什么。“筱凌,你这样会孤单的,沙漠太苍凉,适合成人或老年人,你应该好好且积极的面对生活!”我想,其实生活就像沙子,你越想抓住什么,就越抓不住,生活是时间的画板,时间画了好多画,生活却留不住,总会在下一刻被抹成一片空白。我想,并不是天天笑着就是生活,有时候享受孤独也是一种生活。

那时的我还是太稚嫩,有点像叶公好龙,想得很潇洒,面对时却依旧满面泪痕,心一抽一抽的在暗夜的角落里疗伤,希望下次不要这样。

那一年,当秋的气息来袭的时候,蒙飞不再与我一起了,不会一起吃饭、学习,不会一起游荡街头。他以各种理由推拒我的邀约。眼神闪烁、头总是低低的,他开始穿上皮鞋、西裤,头发喷着啫喱,脉搏处擦上香水,在校园里匆忙的干着什么!在一个飘着微风的夜里,我拿着啤酒时不时的喝一口,走向排球场时,在那个暗淡的灯光下,我看到了深情拥吻着的两个人,我就那样忘我的定定站在那里,看他们细细的缠绵,温柔的呢喃。那一夜,好像所有的孤独就那样围绕而来,钝钝的痛就像矿山,被那些具有古老家族遗留下来的凿石技术的工人一下一下的啄食着,流着斑驳的泪!屈膝抱臂坐于黑暗的寝室里伤心,后来我想留住什么跑去广场,那里的成吉思汗像在秋风里是那样的冰冷,那里的养鸽老人穿上厚衣服揉着受冷的膝盖表情疼痛而曲扭,那里的一切充满哀伤!我才知道,原来我还不够力量去承载心中的悲伤!我颓废的看着那些曾经我们玩过的沙丘被大型机械推平,没了沙漠的气息,迎来城市的繁华,泪水流过脸庞。

离开鄂尔多斯的那天,我还是那个没有成长,没有变化的丑小鸭还像一个高中生,可是心里到处都是伤痕!时间能摆平一切,我那时已经可以心情平静的对他说:我依旧是那么的喜欢秋天!他仰望着天,在社会与人情冷暖里打拼过的他拥有了成熟与睿智,他叹息一声,揉了揉我的发,“你还是那么傻,希望你能傻一辈子!”他送我上了车,我在他转身时回头,看见他眼中的泪水漫漫,从车窗里看他的背影,高大而坚毅,却也孤单萧索,朦胧的雾气让我看不清一切,原来我也……

走了,走了,离开了鄂尔多斯!为什么我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小提琴拉出来的眼泪

天翼,一切来的都是那么的不真实,连你走后都一样。对你说了一句过分的话语:“祈求你快点离开我”你就像个懂事的孩子,听了我的话语……

春天的字、夏天的词、秋天的曲、冬天的歌,都是来自你那架小提琴的弹奏。

在努力的学着弹奏那首歌曲,不过却像锯木头似的,搞笑。

别人说,牵手分手都是来自同一双手。我们却牵手分手几乎从未有过,那又代表着什么?是我太过骄傲,忍心把你丢弃。我知道,我们的爱情只剩下灰姑娘的眼泪,没有了王子的存在。水晶鞋就永远找不到它的主人。失去了你,感觉懦弱的我,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最后只剩下已经熄灭的小小火花……

“江灵,有个男孩子找你。”门外传来室友的声音,是找江灵的。

江灵听见后,一翻身,就穿好了拖鞋,穿上了羽绒毛衣,走出了门外。

室友都在猜是江灵的男朋友吧?好期待江灵的回答哦。

所有的室友互相说笑着。

呵呵,又有一个室友谈恋爱了嘛?搞笑,只有我没喜欢的人。

不!即使有,他也不会喜欢我,因为…我是个克星……

江灵慢悠悠的走进了宿舍,其他室友挑逗到:“你男朋友?”

江灵答:“才不是咧,我弟弟啦,他生日,要我参加。”

“长的蛮帅的,介绍给我认识吧,哈哈!”室友开起了玩笑。

我则在一旁看书,正看得入神的我,江灵就推了推我,说:“我弟弟生日,你能陪我去吗?”

我愣住了,她弟弟生日,与我有关系吗?我把我的不解告诉她。

她笑嘻嘻的说:“因为我想我弟弟是男生,所有他去的时候,带的应该都是男的,我一个女的去不方便嘛。”说着,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

我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可是,让我羡慕又嫉妒……

我觉得生日一般是去KTV,所以很吵杂,没什么好玩的吧?我想不去,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最后,还是答应了。江灵想和我击掌,可是,我的手却紧紧的抓住了书。

她感到有点尴尬,笑了下,就说:“我去睡觉咯,晚上叫我,我们一起去。”

我只是敷衍说了一句:“哦。”

看看我手中的书,已被我刚刚捏的皱巴巴的了。(是那岁月的,痕迹。)

“生日快乐!”一进KTV,江灵对着自己的弟弟大喊着,拿起了送给她弟弟的生日礼物。

“谢谢,姐。”他弟弟微笑了下,随后,他的目光跟随到我。

我注意到了,只是面无表情的对他说:“快乐。”

他稍微愣了一下,说:“额……谢谢。你是?”

我没来得及回答,也不想回答,江灵就替我回答:“她是我同学兼室友,叫夏惠,比我小一岁。”

江灵的弟弟尴尬的问他姐:“姐,那你几岁?”

江灵感觉有点打击的回答:“好啊你,竟然忘记了姐姐的年龄,不过,也不能怪你啦,女人的年龄,就是那么的神秘,哈哈,我18岁啦!”

江灵的弟弟点了点头,看向我,向我伸出了他的手,说:“我叫江贺天,16岁。”

我一直盯着他的手,握着还是不握?(握了,等于,给了他爱)

我最终还是没伸出手握,手依然放在温暖的口袋,仿佛那才是我的依靠……

奇怪,我没说,有什么事。

我找了一个角落的地方坐下,嘴里哼着,‘他’教我的歌。

不过,太过吵闹,我最终跑出了KTV房,走到了天桥,拉起了随身携带的小提琴……

亲爱的,即使你已经忘记,我却记得。天翼,我不会忘记我们最初的回忆。不会忘记我们最初的相遇,即使你不存在,我却依然把你埋藏在心底……

随后,我架起了小提琴,拉起了他教我的《少女的祈祷》《爱情万岁》。

这小提琴,变得比以前好听了,之前,我调皮的不弹,因为那时他在,我只想他拉给我听。

现在他不在了,我拉给天上的他听。

感觉很奇怪,每次拉小提琴,眼泪都会不由自住的流出来,是怎么了吗?

拉到一半时,我听到一个另一个小提琴的声音,附和着,正想看那是谁,是江灵的弟弟。

他不是应该在KTV房陪他朋友唱K吗?我停下了拉小提琴的动作。

看着他拉,拉的比我好很多,

最后,一首优美的《少女的祈祷》就结束了,我露出了微笑,说:“江灵的弟弟,你拉得很好。”

他皱了下眉头,说:“我不叫“江灵的弟弟”,我叫江贺天,你可以叫我贺天。”

“江贺天。”我把他的姓叫了上去,因为上帝告诉我,不能叫别的男生那么亲密,‘他’会生气的。

我顿了顿,接着说:“你很会拉,谁教的?”

“自学,觉得还好,只是获得过全国,第2。”他淡然的说着,像是在描述着什么。

“哦,那很不错。加油,这年的比赛第一吧。”我对他说。

我转身想离开,他开口说话:“我没打算参加。”

我停住了脚步,接着迈开了脚步,说:“小提琴可以拉出感情。”

之后,我几乎每天都可以看见他,看见他在天桥下拉着优美的曲子。

我甚至会想,他是‘他’的转世吗?搞笑,就算是‘他’的转世,现在也才2岁吧?

自己竟然会那么傻?

突然,我听见了以段优美的曲子,好熟悉,正在回想从哪听过,

是‘他’经常弹得曲子!可是我却一直没学会,我要为了他,学会!

接着,我没来的及穿外套,就跑去江贺天那,没打招呼就说:“教我弹。”

他没给我个答案,只是皱着眉头说:“穿的怎么那么少?”说完,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套在了我身上,

我心里感到温暖,他比我小,却像我的哥哥一样,在我身边。

5天后,我学会了那首曲子,心里很高兴。不过,5天后的后天,就是小提琴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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