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曳,屋内恬静安乐,水流觞若有所思,在烛光中轻轻讲起那个多年的传说,清歌窝在一旁听得入神儿。
“有一种酒,在女儿出生时埋入地下,女儿出嫁时取出来喝,叫做女儿红,若红颜未嫁即谢,就叫做花雕。”
“这名字倒起的诗意!”清歌笑道。
“古时候,绍兴昌安门外,有一个高员外,家底殷实,颇有财资,可惜膝下无后,甚是着急,常带着夫人求神拜佛、问医。直到中年,或许是精神感动了上苍,妻子终于怀孕。员外喜出望外,想做点什么,以示纪念,但究竟何种方式为佳呢?员外召集家人商量,大家七嘴八舌众说纷纭。
最后,还是帐房先生说了句:某人以酿一些佳酿,贮存起来,若得贵子,待其中举庆贺之日喝,取名为状元酒;若得千金,待其成年出阁时喝,取意为女儿酒,大家以为如何?言毕,话音还未落,大家齐声说:言之有理。于是高员外吩咐家人抓紧酿制十八缸绍兴加饭,装坛密封后移至阴凉通风的库房进行存放。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高员外妻子终于分娩,喜得千金,员外好不高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十八年过去了,姑娘成了婷婷玉立的美人,并经媒人游说,有了如意郎君。出阁之时,员外命家人抬出十八年前贮藏的绍兴酒,款待亲朋好友。
行酒之时,姑娘满身红装,加之面带羞色,更显娇态。亲友中,有一秀才,因此酒甚美,已多喝了几杯,当他举杯欲向新娘贺喜时,红妆映酒分外红艳,秀才激情顿发,灵感忽至脱口而出:好一个女儿红。大家听罢,齐声喝彩。从此,女儿红之名开始外传,直到海外。
绍兴“花雕酒”又名“女儿酒”,“女儿酒为旧时富家生女、嫁女必备物”,说起这个名字,还有一个故事呢!
从前,绍兴有个裁缝师傅,娶了妻子就想要儿子。一天,发现他的妻子怀孕了。他高兴极了,兴冲冲地赶回家去,酿了几坛酒,准备得子时款待亲朋好友。不料,他妻子生了个女儿。当时,社会上的人都重男轻女,裁缝师傅也不例外,他气恼万分,就将几坛酒埋在后院桂花树底下了。
光阴似箭,女儿长大成人,生得聪明伶俐,居然把裁缝的手艺都学得非常精通,还习得一手好绣花,裁缝店的生意也因此越来越旺。裁缝一看,生个女儿还真不错嘛!于是决定把她嫁给了自己最得意的徒弟,高高兴兴地给女儿办婚事。
成亲之日摆酒请客,裁缝师傅喝酒喝得很高兴,忽然想起了十几年前埋在桂花树底下的几坛酒,便挖出来请客,结果,一打开酒坛,香气扑鼻,色浓味醇,极为好喝。于是,大家就把这种酒叫为?“女儿红”酒,又称“女儿酒”。?
此后,隔壁邻居,远远近近的人家生了女儿时,就酿酒埋藏,嫁女时就掘酒请客,形成了风俗。后来,连生男孩子时,也依照着酿酒、埋酒,盼儿子中状元时庆贺饮用,所以,这酒又叫“状元红”。“女儿红”、“状元红”都是经过长期储藏的陈年老酒。这酒实在太香太好喝了,因此,人们都把这种酒当名贵的礼品来赠送了。”
水流觞讲完喝了一口茶,一滴茶水还未来得及擦去,清歌忽然捉住了水流觞手腕,倏地将她拉到怀里,埋头深深地吻去那一滴茶水。
“你?!”水流觞一惊。
“丫头,别动……”清歌低低的说了声,唇噙在水流觞唇角,好一会儿才放开。
“丫头,我知道你为什么嫁给我……但是你放心,在没有得到你的心之前,我是不会动你的……”清歌袖子一辉,说的很是潇洒不羁,可是那黯然的眼神里所藏的情绪还是无可掩藏的泄露了出来,看的水流觞心猛地一紧,想说什么话,可是想想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只是张了张嘴,一双清澈的眼睛深深的望着清歌。
“这就够了,丫头,能每天听你讲故事,很好……”清歌突然一个翻身将水流觞抱在怀里,声音渐渐模糊,鼻息安稳,似是很快睡着了。
“喂,你!”水流觞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无聊的看那烛焰跳跳闪闪,偶儿“剥”的一声发出轻响,看得久了,渐觉无聊,终于在那人怀中沉沉睡去。
窗外月华正浓,屋内一片静谧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