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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谁主沉浮

紫色长剑从书生两侧斜滑而下天穹,紫色的光芒在剑尖流窜,表达着剧烈的不安,慌忙地向天穹下逃窜,只在刹那间的光辉闪耀剑尖横空出世,巨剑也横空出世,而且是两把!两把紫色巨剑一出便震破苍穹,震破黑夜,震破所有人的眼球!

巨大的长剑闪耀着紫色光芒迅速遮掩了书生,从剑尖望去一望无际的剑锋尽是锋芒,那里能看到剑格,又哪里能看到剑柄?巨大的剑锋宛如一座遮天山峰从天而降,眼里眼外尽是剑刃,剑刃上尽是刺眼的光芒,顿时让人觉得渺小而自卑,两柄巨剑从天儿降,那里可躲,又躲去哪里?人们从心底发出足够的震撼,于是足够的无望甚至绝望,所以谁都没有动,静待巨剑的斩下,静待十字长剑的裁决,静待死亡的审判!

但是书生动了,书生没有在地上,他在天上在两柄巨剑的上方,所以即使长剑巨大的让他也感到震撼但还不够足够的震撼,因为他没能斩书生与刀下!书生愤怒地挥下衣袖,七道流光激射而出,疾奔而下苍穹瞬间斩于巨剑之上!

当所有人都在等待巨剑的审判,站在地上望着苍穹斩下的巨剑,神情由震惊慢慢变为挣扎,再有挣扎变为无奈的丧气和无力,最后所有人的脸上都回归了漠然,二十年来他们看惯了死亡也看厌了死亡,于是没有了对死亡没有了莫大的恐惧,反而流露出莫名的激动和兴奋!

人们脸上露出了莫名的笑,但天穹不容许他们笑,砰砰砰砰砰砰砰…连续不断的轰隆和爆炸不断地地轰炸着人们脸上的笑,直到天穹中两柄巨剑寸寸崩碎消散为无尽光华,人们脸上的笑渐渐沐浴光华而慢慢消散,漫天的光华映照着满地望天的漠然的脸……

人们或是感到了疲惫于是变的麻木!七道流光沐浴漫天光华而下苍穹斩于圆镜中心,斩于高达数百丈的宫殿之上,砰砰的爆炸声响起,溅起漫天的石瓦木屑,轰隆的坍塌声此起彼伏连续不断,终于奏成一曲愤怒的乐章在这黑夜里响起,所有人都麻木地在听,不管是魔人、冥人还是黑发黑眸人!

隆隆的坍塌声奏响大地一阵颤抖,粘稠的血水剧烈地抖动显示着不安或显示着愤怒,正如此时书生的情绪!

书生抬手指天恼火道:“君子欺之以其方,尔等如此做派实在小人行径!”

书生吐字清晰,声音嘹亮,虽怒而雅,虽骂人而不失形态,一股无形的气势随着书生的怒骂直上苍穹,无形爆发,久久回荡!所有人望着天上那个枯瘦的书生莫名地震撼和恐惧起来,原来书生没死!人们瞬间便明白了一切,心中更加震撼,也更加恐惧起来,漠然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无限放大想把天上的书生看的仔细些!

然而无论人们怎么用力,都望不透彻书生的脸,因为书生在天上脚下生着白云,背对着他们!但是他们望到了剑又是两把剑从天穹斩下,此剑并不长也不宽,甚至很短也很窄更像两把飞刀,但是他们是双锋刃,所以是剑!

刃亮而有绿光,不是碧绿如草,墨绿如茵,而是褐绿如血!如地上幽幽粘稠的血,但是因为色彩太过浓重而且还有强光,所以很是刺眼,也很是害眼!人们的眼中慢慢布满斜纹,出现血丝,双眼被刺的疼痛慢慢溢出鲜血却怎么也合不上!

双剑划过天穹斩向书生,斩向书生的咽喉和心脏!书生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咽喉和胸口处传来的灼热,但是他的心更加热,火热火热,满腔的怒火在心中焚烧无处撩拨!

“给我破!”满腔的怒火化为一声铿锵的暴喝,书生昂首起步向天穹再迈一步,轰隆的巨响在书生脚下滋生,书生衣袖顿时崩碎化为漫天碎屑,天穹中两柄飞驰而来的剑爆炸开来,随着书生脚下崩碎的虚空一起崩碎在天穹!

人们的眼睛随着天穹中两柄小剑的崩碎顿时辛辣无比,也疼痛无比,有的人眼睛不断流出血水无论怎么都抑制不住,有的则是在剧烈的挣扎,尝试着把眼睛缓缓闭上,不愿从此失去最后的光明,因为在这残月之下的黑夜里失去光明等于失去了生命!所以地上停止了战斗!

当然有人的眼睛完好无损,但是他们不会这个时候去战斗因为那是很无趣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杀一个瞎子,即便在这个时候!这不是良心道德和品质的比拼,和这些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一个强者应有的自尊心和稳定的道心在作怪,比如和尚!

和尚一直在望着书生,别人望不透书生的背影,但是他能,他眼中金色的泪早已被蒸干,脸上的泪也早已被蒸干,但是眼睛却愈发明亮起来,他看到了书生喉结微微滚动,看到了一滴血液从书生嘴角溢出,但是书生没有止步,而是甩开破烂的衣袖开始疾走,很是气急,很是恼火,也很是潇洒!所以他的眼睛愈发明亮起来!

书生脚步轻盈而稳健,看似飘渺而缓慢,实则轻快而急速,转眼间已越过万里苍穹,天穹出现一张网,有十字和二字穿插而成!和尚望着那张网,心中暗暗震惊,传闻二字真诀出自于冥界阎魔,十字真诀出自于魔界血魔,今日不但两种真诀齐齐现世,更有传说中血魔和阎魔共同创造的井字真诀出现,此三决曾斩杀无数远古真神和洪荒异兽,今日却只为斩杀书生!

书生望着天穹降下的网,并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放慢速度,而是拿出一把扇子,一把他前时放肆狂笑时的得意之作,但是书生没有放肆狂笑,而是狂肆暴怒!

“天开,地开,正气开!天破、地破、混沌破!”书生连续暴喝,身形连续狂飙,天穹中的网响起密密麻麻的的闷响,一层层破裂而开,书生直上苍穹,无物可挡,无物可破!

和尚望着书生的浴光而起的身形眼睛明亮异常欲放光芒夺眶而出!书生踏破虚空,踏破层层天网,来到天穹,来到老者身前没做任何的寒暄或者问候,开口厉声质问道:“敢问山主坐观残月二十年是何居心!”

老者望着书生比自己皱纹还要深刻的脸,望着书生贴在脸上的白发,望着白发上染着的血色,望着书生破烂的衣衫和衣衫间隐隐的一道道泛着鲜肉的的裂口,平凡的脸上显出一丝犹豫,终于变成踌躇于是缄默不言!

书生没有理会老者的目光也没有在意老者的沉默,转身望着左前方的一团黑雾再次厉声质问道:“敢问魔主为何出剑!”

书生不待阿布赛多回复,身子扫转望着右前方的绿雾继续厉声质问道:“敢问冥君为何出剑?”

书生把身子站直,收起扇子,余光扫过三人,挺直腰杆大声喝道:“敢问魔主和冥君为何一起出剑!敢问三界之内谁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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