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雨跟张满碧在张伟家吃完晚饭后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天已经浅黑了。
“阿姨……我们回去吧?”诗雨见天快要乌黑了就要求后妈带着她回家
“天都这么黑了,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吧!”张满碧看了眼外面说
这一切都像是偶然,然而是否故意可能只有张满碧和张伟家的人知道。
诗雨见后妈没有回家的意思,就自己偷偷地走了,然而走后没多久就被张伟的妈和张满碧给追了回来,为了防止诗雨再偷偷地逃走,张伟的妈就把诗雨关进了楼梯下面的那个黑隔间里——诗雨小时候的噩梦之地。
这个小黑隔间带给诗雨的恐惧与小时候一样,唯一的变化就是这个小隔间对诗雨现在的身形来说太狭窄,诗雨在那样狭小的空间里呆了一个多小时,黑暗中的恐惧与腿脚压迫的麻木与疼痛感让诗雨无奈地直掉眼泪。
在恐惧撞击诗雨的神经的时候,小时候在这个屋子里的画面一张一张地浮现在诗雨的脑海里,自己被张伟的老婆打骂的场景、被张小建欺负捉弄的场景全都浮现出来了,但比这些还要更痛的记忆却还封锁在诗雨记忆深处,诗雨从小就不愿意记起,也从不跟人说起过,直到再次遇到那种事情。
诗雨在小隔间里被关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被放了出来,此时的诗雨已经记起了大部分事情,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桂兰和张小建,那种仇恨的眼神是第一次出现在诗雨的眼睛里,诗雨的眼睛再也没有之前的纯净了。
诗雨虽然从小隔间里出来了,但是却依然被张伟的妈控制着,最后被她拉着进入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房间的摆设很简朴,仅一张架子床,一个两扇门的衣柜,房间里连章凳子都没有,房间有两扇门,一扇门隔着阳台,另一扇是进屋子的正门。
诗雨想逃出去,然而两扇门都被锁上了,唯一一扇通往窗外的窗户也装了几根铁棍挡住了,这时的诗雨毫无办法只得坐在床上,表面上看似平静,心里却很焦急无奈。
过了一会儿,诗雨听到开门的声音,有人进来了,她看向门口,只见张小建一脸诡异的笑容,诗雨看着张小建只感觉到毛骨悚然,然后就推开门口的张小建径直向门外跑去,可是刚推开张小建跑到门外却又被张小建一把拉住了。
张小建拉住诗雨之后就立马抱起诗雨向房间里走去,尽管诗雨努力挣扎,可还是拗不过张小建,张小建顺手把诗雨扔在床上,见诗雨想坐起来准备逃跑,张小建迅速用双手把诗雨推到在床上,然后用全身压住柔弱的诗雨。
不知道张小建是早就预谋好对诗雨做那种事,还是只是一时产生的想法,张小建开始撕扯诗雨的衣服,诗雨惊吓得连哭带踢,但是诗雨的拳打脚踢对张小建来说估计只是挠痒痒。
张小建不顾诗雨的反应依旧继续撕扯着诗雨的衣服,还一边脱自己的衣服,并且那腊肠般的嘴唇还碰上了诗雨白皙的脖子,这一瞬间,诗雨的脑袋懵了,似乎曾经自己经历过这种事。
诗雨的反抗没起到任何作用,被张小建**的时候,诗雨的脑袋里浮现出一系列的画面,曾经也有除了张小建以外的人对自己做过这种事。诗雨偏了一下头,看到床旁边的衣柜侧边贴有几张照片,那照片上和张小建一起的中年男人似乎就是脑子里浮现出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小建累得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而诗雨已经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感觉人生已经毁了,或许该说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毁了,因为第一次失去贞操估计是在八九年前,尽管此时的诗雨才十五岁还未满十六,此时记起一切的诗雨已经头痛欲裂了,感觉人生一片晦暗。
诗雨那一晚坐在窗户边的地上看着外面的天空,乌漆墨黑的天空让诗雨的内心更添一份凄凉,更添一份内心的绝望。
此时的诗雨眼睛看着天空,心里似乎不停地问自己:“人生还能继续下去吗?”
诗雨想到了死亡,或许离开这个世界就能解脱。
诗雨下半夜打开那扇张小建从房间里面锁上的门,面如死灰地走出房间,一向害怕黑暗的诗雨变得像鬼一样在游荡在那栋房子里,飘荡到厨房的时候,诗雨开始找东西,东看细看也不知道找什么。
“哐啷”一声,诗雨似乎碰倒了什么金属的东西,诗雨借着即将天亮的光看到地上的菜刀,这正是诗雨要找的,看来老天都希望诗雨以死来解脱。
当真的把刀拿在手上时,诗雨犹豫了,因为自己想见的人博润还没见到,还有爷爷奶奶,还有很多自己在乎的人,要是自己就这样离开了就真的是孤独了。
可是诗雨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以前单纯的诗雨了,现在的自己不仅身体肮脏,连脑袋里也装了肮脏的记忆,即使见到了博润,博润也喜欢自己,自己也不可能跟博润在一起。
诗雨自己想放宽点想,就算不想着博润,就为了辛辛苦苦养大自己的爷爷奶奶,诗雨依然觉得自己该离开了,因为要是爷爷奶奶知道自己的这个事肯定会气晕死过去或者难过死。
诗雨最终还是把那把硕大的菜刀伸向了自己的手腕,锋利的刀刃横切向诗雨那纤细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刀刃一贴上就鲜血直流。
诗雨把刀轻轻放在灶台上,似乎不感觉到疼痛一样依然面无表情地慢慢地把厨房通往外面的门打开,坐在门口的地上靠着门。诗雨依然喜欢看着外面的天空,即使天空慢慢明朗了,可是诗雨的心再也明朗不起来了。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诗雨已经闭上眼睛了。又几分钟之后,张伟的老婆桂兰路过厨房去上厕所时被凉飕飕的风吹得起鸡皮疙瘩,感受着风的方向看向厨房的门,发现门口躺着一个人,桂兰有些害怕,连忙开灯一看发现诗雨衣衫凌乱地躺在一摊血泊里。
发现诗雨自杀后的桂兰慌乱地叫着“救命”,张满碧听到呼救声立即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到厨房看到诗雨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一滩血的那一幕就吓得直往后退缩。
张伟的爸爸妈妈听到声音就从隔壁房子里跑过来,看到诗雨的手腕流着血就不慌不忙地叫张满碧打电话给医院说急救,然后还叫桂兰去叫他们附近有车的邻居栓子开车送诗雨去医院。
张伟的妈看到诗雨的衣服都破了,让人见到了就不好看,就上楼找张小丽以前穿的衣服准备给诗雨换上,一上楼发现张小建还在睡觉,就去扒开张小建的被子叫他起床,张小建听到吵闹声还感觉被子被扒了就一脸烦躁地自言自语地嚷嚷着。
“出事了……傻小子……诗雨自杀了……要死人了……”张伟的妈见张小健没有起床的意愿就大声嚷着
听到“死人”这两个字,起初还睡眼惺忪的张小建像打了鸡血一样睁开了他那平时细小得成一条缝的眼睛,但是似乎丝毫没得对诗雨的内疚感,反而像是去看把戏一样好奇地下楼去看“戏”。
“喔噢……那一滩血真亮耶!嘻嘻……她估计已经见阎王了吧?没救了啦!别白忙活了!”张小建一脸不屑地说
“唉……好戏都过了,还叫我起来干嘛?”张小建边往二楼的楼梯走去边嘴里念念有词
“张小建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在床上躺了一下,似乎觉得他们不应该再送诗雨去医院。他觉得要是诗雨死在医院里的话,就算大家知道诗雨是自杀而不是他杀,可要是追究起诗雨自杀的原因,肯定会追究到诗雨是因为被他**了才会选择自杀,这让他很不安。
躺在床上如针扎的张小建又从床上弹起跑到阳台上冲下面的厨房心虚地吼了句:“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她救不活了,你们把她埋掉就是,反正这里乃至整个泷水县的公安都是不管事的”
“你们把她送到医院去,要是她死在医院的话,大家会以为她……她是被我们家弄死的……”张小建见楼下没人回话就补充着自己的想法
张满碧听到张小建的话有些担心张伟家的人会不救诗雨,就说道:“我本来也就是想你们家小建和诗雨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劝诗雨自愿嫁到你家,可没想诗雨会倔强到自杀……你们不救活她,我可不会一个人承担……”
在场的人也没有理睬张满碧和张小建的,他们只是想救活诗雨,先不说会不会牵扯到法律,就是家里一下死了个人也是不吉利的。
张满碧话音刚落就听见大货车打喇叭的声音,张伟的妈说了句“是栓子的车来了……满碧啊……你先背你女儿上车吧!我回去穿件衣服就来”
“慢着……先别动……我先给她包扎一下再走……”一大叔的叫喊声
“王大夫啊……太好了……您快来看看这女娃子吧!她脸色都苍白了,是不是没救了呀?”张伟的妈见到村里姓王的赤脚郎中说道
“还有气儿……可这失血过多,可能要输血啊……”王大夫用手试探了诗雨的鼻子看有没有气之后就边忙着包扎边回答张伟的妈的话
诗雨的伤口被包扎好了之后,桂兰就背着诗雨上了车,张满碧也一起上了车。
“妈……你就别去了……这么冷的天,会冻着你的,再说你去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桂兰上车后就对张伟的妈说
张伟的妈也没有坚持,就看着这大卡车小时在视野中之后回了屋子睡觉,可也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因为诗雨还生死未卜。她最主要的倒不是担心诗雨的生命,而是诗雨死了之后,她家就晦气了,还有她再也没脸见她的亲妹妹——诗雨的奶奶,更加得不到诗雨家任何好处,每年过年诗雨家为了感谢他们家养育了诗雨几年,一般都会给一千块钱作为贺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