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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梦:过

我以为只要我还在等你,终会有一天我们将会在一起,可是为什么现实总不能如愿呢,也许只是命运之神暂时看不到我们的爱,也或许是我的方式错了。我等了这么久,苦苦求了几千年,只为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

我望着天际即将升起的月亮,我想当月光洒在我的脸上,我就快变了模样。自从那天我将你的坟墓偷偷转移后,我就在你的坟墓徘徊了几百年;我吸收月之精华,终于凝聚出身体,为了你我变成了狐狸的模样,为了你我染上了疯狂,为了你我穿上了厚厚的伪装,为了你我换了心肠。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一天又一天,我躲开无数个猎人的箭与枪,赶走坟墓爬出的忧伤。我想只要我肯努力,上天一定会悯怜我们的爱情;可是,当受过无数的伤后,我开始害怕,害怕上天看不到我的努力。

后来,我怕我在这里不可能会等不到你,于是我用我的力量命令山中的动物替我看守着你的坟墓;我沿着西方一直走。当我面前到达了佛的西方极乐世界,我跪在他的面前,苦苦祈求着他,希望可以你长相厮守,哪怕是只有一世;人们常说,佛是慈悲为怀的。可是,佛对我的请求完全无视;我知道,常言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于是我决定用我的诚心来打动佛。

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那天以后,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后来我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希望我的真诚可以感动上天。终于有一天,佛对我到点了点头。那时,我欣喜若狂,我的泪流了下来,那是我幸福的泪;我觉得我的努力终于有回报了。

有一种叫做撕心裂肺的汤,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闭上眼,看到天堂,那是你藏着你笑的地方。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这来之不易的缘分会不会也消失的很快呢?渐渐地,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很快我们就可以再见了,等等我。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了你的坟墓前。我深深地看着这个墓,用自己的尾巴蜷缩成枕头,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我忘记我睡了多长时间了,模糊的记忆之中,一天,一群狩猎者的讨论声吵醒了我。

“你们快看!那里有一只雪狐!”兴奋的声音带着激动。匆忙的脚步声裸露出他们心中的急切。“天呐,这是一只十尾雪狐!”

我茫然地睁开眼,看着几个统一道袍的人围着我。我松懒地扬起爪子揉揉惺忪的双眼,然后站起来,甩了甩身上的灰尘。

“哇,好可爱哦。师兄,我想要它当我的灵宠。”清脆的声音响起,便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娃闪亮的眼睛盯着我看。

我厌恶的神情毫不掩饰,哼,凭你们也想捉我?呵呵,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我甩了甩我的十条尾巴,戏谑地看着他们。

“师兄,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九尾狐已经是珍稀品种了,从未听过有十尾狐,恐怕这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飘过。

“怕什么,我们可以叫师尊。”

看着他们拿出一张纸符,然后又把纸符烧掉,我没有阻止。等他们完成这些动作后,我用尾巴圈住他们,没有给他们反抗的机会。给敌人逃命机会就是给自己制造死亡的机会。

“妖孽,快放了我的徒弟!”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吹胡瞪眼的看向我,手里不停地捏着一个个咒术。

我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说来我怎么不知道使用咒术要用这么长时间呢?没想到这些技巧已经落后了……我把尾巴上的人扔到那个老人身上。

'嘭',老人被砸了个泰山压顶……他们起来后,法宝似落雨般砸来,我无奈的看着他们。我是不是玩过头了?我正想回击时,一道结界在我周围谛成。

荒芜的世界开始落下了絮絮飘雪,似羽毛般拂过,微风徐徐。半空中,一个白衣男子踏风而来,我看着那个人,不禁落下眼泪……

我终于等到你了!

“夜离仙君。”那些人恭恭敬敬地向着他行礼。他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褪去狐狸之身,化作一个女子。瀑布般的头发披散着,狐裘锦衣,赤脚踩在泥土上却无丝毫尘埃沾染,苍白的脸上残留着丝丝泪痕,血色的眼睛满是神采。走到他跟前,我仰起头看着他波澜不惊的双眼,“你愿意跟我走吗?”

众人惊讶地看着我,不过他却依旧淡定地看着我,“不愿。”说完转身离去。

看着他乘着飞船在空中消失不见,我开始害怕了;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让他离开我!我随风飘向他远离的足迹,直到来到一座山峰的半山腰。

“前辈是要寻何人?”眼前的小童恭恭敬敬地对我行了一个礼,但眼里丝毫没有恭敬。

“不寻人,只问道可否?”抬头眺望着白茫茫的前方,迷雾终有一天会散开……然而,风景依旧吗?

小童正欲接话,我笑着看着他,“慧根非天生,你的道为何道……”说完,我闪身进入山中。

小童驻足呆望远方,何道?什么是道……后来,这个小童站在这个修仙界最高峰的位置时,想起这天的少女以及她的话时,早已一眼万年了……因为在那时小童才明白,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道,只是痴想罢了。

看着白衣飘飘的男子在树木中静谧地站着,似那误闯红尘的人。“你,为何要追求大道之路?”

我大笑起来,雪花依旧

烂漫地飘落,深入心底的凉意。“因为一个人,也可以说不是人。因为大道是他所追求的;我愿为他铺路!”即使送上我的生命!笑声停止,我移到他面前,右手食指勾起他的下巴,“那你呢?”

“人妖殊途,执念已种,不拔岂能不迷失于大道之中。”说完,眼前的人一眨眼间便离去了。

人妖殊途,我早已明白,可是这执念岂是说拔就能拔?看着树林周围的结界,我笑容满面,眼泪不争气的流下。也许一切早已注定,佛曰:不可求。佛只是点头了,可是佛他终究没有答应,点头的意义并非答应啊,我怎么现在才明白……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依旧留在树林里,他每月只来一次,虽然只有一会儿,但是我真的觉得很好。因为我还有机会……

我坚信着: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可惜,梦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

我盘算着今天便是他来看我的日子,他却迟迟未到。我解释给自己听,他只是临时有事罢了,晚一点就会来的了。一个月,两个月,然后是三个月……真的是不会来吗?我自以为自己于他是独特的,可是当我摆脱禁忌出到外面的世界时,一切都变了……

看着山内一片喜气洋洋,红色的丝绸缎带挂满了满庭院,我仰头狂笑。一股肃杀之气吹起,席卷起满天的红色飘丝,湛蓝的天空顿时混浊起来,庭院内的嬉笑声霎时停止。院里的人严肃的看着变化着的天,升起不明的恐惧感……

“为何,为何要这样待我!我不服,哈哈哈~既然没有答应我的请求,为何还要我来到这里!”我血色的眸子愤恨地看着乌漆漆的天,“你们总是在骗我,我不服!我恨你们!”

意识到问题所在,庭院里的人蜂拥而出,凝重的打量我。

白玉冠,黑头发,白瓷肌,墨曜眸,红衣……看着不远处的他与她红衣并肩,我升起了恨意;凭什么!我不甘心地看着他,“为何不愿与我走,为何宁可与她人执子之手,为何要留我于此又不愿将我杀了!”

他依旧冷然,云淡风轻的样子;原来我太执着了,既然如此……

“哈哈哈哈…你们大婚,我岂能不送礼物。不要拒绝,因为你们没有拒绝的机会!”我狠戾地环视一眼周围的人,然后看着他,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个弧度,“可否喜欢?”语落,那些本来做客的人全都已经死了;没有尸体,只有一地的血液蔓延……

原来红色是那么的漂亮。

“疯子!”他的新娘子愤怒的暴跳起来,“看剑!”嗖的一下,她身如轻燕般飞来,手中的剑杀意浮现出。

不自量力。

我轻蔑一笑,伸出手抬起眼前的女子的下颚,恶趣味地看着她眼里的不可置信。眼神飘过他,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爱情,你还是不懂……那么我来教你吧。

我莲步轻移,停到他的身前。“与我一起坠入黑暗吧,与我一起下地狱吧~”伸出手来插进他的丹田内,将他的丹田破坏,最后抱着他飞向这座山的悬崖之处。悬崖几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就算我要下地狱也会拉上你的!

“值得吗?”冷淡的声音响起。

“值得!”只有这样,你才能生生世世都要欠我,我要让你永生永世都忘不了我!

抱着他,我废去了我与他的修为,纵身一跃……

一只飞鸟扑向我与他,他反手把我抱入怀中,一股热流渗入我的衣裳,刺鼻的血腥味。“一只手臂来补偿我?可惜,我不会领情的。”

我挣开他的怀抱,独自坠落,他欲言又止……

其实我一直都清楚,只是我不肯面对现实罢了。风刮过肌肤时,真的不痛;最痛的莫过心已碎。迷糊中,一个温暖的怀抱让我就此沦陷……

“我愿意陪你坠入黑暗与地狱…可是你真的会在那里吗?”

几千年前,我刚从灵魂体幻化成雪狐,身体正处于虚弱期。那日,一个穿着道袍的人看见我,心生贪婪;我犹记得一个大约5岁的孩子,遇到一身狼藉的我,奋不顾身地抱起我,向着妖兽最多最高级的地方跑去,道袍的人不敢追来徘徊许久才离开。而那个孩子死了…死在妖兽的口下。我愤怒,我用我一半的能力命令妖兽听从我,另一半能力去修复那个男孩的肉身,搜集他的灵魂,复活了他。

后来,那个男孩当然成功复活了;而我耗尽了力量,重新变回了灵魂体。男孩不曾知道我的名字,我亦忘记了其实我早已化过一次雪狐体;记忆被尘封。

但是那个男孩却不曾忘记过,那座山上唯一一只带着血色眼睛的雪狐,他说,第一次见面时便爱上了那只雪狐,似乎很荒谬吧。可是,天地间人妖殊途;他愿让她离开,不惜一切代价。她说一起坠入黑暗时,他动摇了……

我们总是在错过,沿岸的风景都不曾留意;这是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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