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看到她那双充满杀伤力的眼睛,再也不敢多看她一眼,呆呆的站在那里。
“张浩,能帮我踩一下背吗?好酸痛。”李雪的声音很小。
“我,我不会呀!”我几乎结巴的说道。
“这有什么难的,直接站在我背上就可以了。”她说。
说话间,她便趴在床上,等我的到来。
她穿的是粉色绸料睡衣,很光滑,在灯光的照射下,略泛着光。
我脱下鞋,上了她的床,全身都在颤抖,僵持了片刻,实在不知先迈哪只脚。
“你快点呀,上来!”她却很镇定的说。
“好!我怕你痛。”
""没事的,我很放松,来吧。”
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我扶着床头,尽力轻踩她。
“你手拿开,站在我身上,没关系的,越用力,我越舒服。”她扭过头对我说。
我按照她说的去做,可我的腿一直在哆嗦,加上她的睡衣太光滑,没能站稳,滑在床上,蹲在了她的旁边。我感觉再也站不起来,身体里翻江倒海,不知所措。
“你的背太窄了,我站不住,用手帮你按吧。”便把手放在她肩上。“你的睡衣太滑了,我用不上力!
她说:“你转过身,快点!”
等我再转过来的时候,眼前的她让我几乎头晕目眩,竟然穿的那么少。
从她的肩膀到腰部的按摩的过程,是种煎熬。在我双手按到背部的时候,中指不小心碰到她那地带,我像被触电一样,迅速撤了回来。
“张浩,我是不是很坏?”
“没有,你不坏。”
我只看她的双眼,不敢游离她身体的其它部位。
她握住我的一只手,那一刻,头要炸开了,不由自主的压在她的身上,房间里充斥着急促的慌乱。
从那天晚上开始,我记住了她身体的气味,每当在一起的时候,我喜欢把鼻子贴在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发出声音的深闻一下,像吸毒那样。
李雪曾经跟我说: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一个女人在男人的面前脱掉衣服需要多大的勇气呀!女人一旦和男人发生关系,就很难忘记,但男人却不同,随着时间的流失,慢慢就腻味了。
在我的心里,李雪这样的女人,我永远都会有激情,我认为。
几天后,我回家了,不得不面对那个像冰窖一样的家。
到家后已是下午两点多了,爸妈没在家,她和孩子在家搂着电视看韩剧,见到我后对我说,“如果没吃饭的话,厨房有挂面,你去做吧,你知道我不会做饭的!”
我简单做了一个打卤面,蒜苗,西红柿,荷包蛋,搭配的颜色挺好看,放在桌上后,她说:“看起来不错呀,不知道味道怎么样!”然后问孩子,“小莲,你吃爸爸做的面吗?”,孩子对我好像有些生疏,看看我,又看看她妈,说了声“吃!”,她便去厨房拿了碗盛走一半,并对我说,“你不够吃的话再去煮,我们中午吃的不多,看到你做的面有胃口。”然后吃一口,自言自语说,“嗯,好香啊!”
自始至终我一言不发,低头吃面。
“怎么不说话,吃你的面,你不愿意?”她总是表现出理直气壮的样子。
“没有!怎么会不愿意?”我不想看到她的脸。
“我就是看你很不乐意让我们吃,从你脸色上能看出来,我就是故意要吃的,你做面条干吗不问我们母女是不是要吃?”
“哦,对不起,忘了!”我仍低头吃面。
“你干吗说话不看我,这很不尊重人,你知道吗?”她明显有生气了,“整月不回来,回来还摆脸色看,心里就没我们母女俩!”
“不是,昨天晚上坐一晚上的车,累,饿!”我将面卤一饮而尽,连着我的委屈。
“你和我说话总是那么简单,能用一个字表达的,绝不说一个词!我就那么招你讨厌?”她然后指着电视说,“你看人家电视上,老公回来都是抱着老婆,看看你,说话都费劲!”
“快吃吧,一会我把碗洗了。”我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
“我给你说话呢,你听到没?为什么对我不热情?你就不能改变吗?”她跟在我屁股后面,追着问我。
“我挺累的,让我睡一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她不耐烦的说:“睡吧,睡吧,坐火车那也是坐着,又不是站着,有那么累吗?”
我不再理会她,钻进被窝,将头深深的埋在被子里,身体缩成一团,好冷!脑子里满满的,耳朵也嗡嗡作响,这就是我注定一生的生活吗?
想着想着,我好像走在一条无尽的路,一直在徒步上坡,越走越高,越爬越累,突然觉得我腰上有一条绳子,回头一看我在山坡上吊着,已经没有回去的路了,却又爬不上去,这时山上落下一块石头砸向我的脑袋,“啊!”,喊了一声,原来是一场梦。
已是深夜,这时听到她起身的声音,这是我最不愿意听到的音符,她要过来了,像被诅咒的巫婆一样可怕!
她很不客气的掀开我的被子,自觉的钻进来,魔爪一样的手肆虐我的全身,顿时生成一身鸡皮疙瘩。我想逃开,想挣扎,想消失在这人间,想快点结束,却不争气的开始不了!
很久才可以勉强行事,看着她陶醉的自娱自乐,我祈求上帝早些结束这场一个人的战斗,饶恕我心已飞走的罪过吧。这时,她突然低下头,咬住我的耳朵,我“啊!”的一声,魂飞魄散。
“怎么了,看你多讨厌,怎么就突然不行了呢?”她失落的问道。
“你干嘛咬人呢!睡吧,我太累了!”我说。
“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怎么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你才三十多岁!肯定有女人了!”
“没有,以前我也这样,突然就不行了!”我转身说道。
“以前比现在强!你对我越来越没感觉了!”
“没有!”
“你是不是还想着你的初恋?”
“没有”
“夫妻之间性生活很重要的,你懂吗?我是正常的女人,我有需要的,你懂吗?你难道没有那种冲动吗?”
“没有”
她一声不响的回到自己被窝里,听到她抽泣的声音。
我一直在考虑,年老后失去了生理方面的需求,但仍然相依相偎,恩爱有加,为什么年轻人就一定要做那样的事呢,无性的婚姻就不能平淡的生活吗?既然已经结婚,既然注定不能相爱,既然不能随意离婚,就这样为了孩子,为了双方父母,安静的作为生活的伴侣走完这一生不好吗?
闭着眼睛,到天亮!
每次回家,都要带着她和孩子去公园玩,尽量缓和与她的关系,同时让孩子知道,这个世界有爸爸的存在!
公园旁边那个擦鞋店就是我原来经营的那家,已经转让给我的高中同学了,他叫武锦鹏,一米五多的身高,我们都叫他武大,面目狰狞,绝世丑男。
当时我经营修鞋店的时候,他没有固定的工作,偶尔来我这里学习修鞋,想着以后也干这行业。后来索性低价转让给他,因为已经有固定客源,并且有几百名会员在手,接手即可盈利,所以对我感恩戴德!
这个行业冬天是旺季,走进他的店,到处都是鞋,忙得不可开交,还有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在擦鞋。
“武大,生意兴隆呀,今年发财了吧?雇上员工了,成为真正的老板了!”我调侃他。
“张哥,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打电话,你等会,我买包好烟去!”他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孩子妈坐在那个女员工旁边和她聊天,“你好像不是本地人,以前也没见过你,刚来的吧?”
那女孩大方的说:“嫂子,我叫胡海燕,河南人,在这里上大学,毕业后也没合适的工作,跟着武师傅学皮鞋美容。”
我敬佩这样的女孩,说:“你好样的,刚大学毕业就能接受这样的工作,心态非常好,你好好学,以后一定有前途的,大学生就怕浮躁,总觉得自己很牛!你好样的!”
“你这么漂亮,干这个不觉得可惜吗?你的手原来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吧?都裂了!”孩子妈说。
我心想,“还有脸问人家,看看自己吧,低三下四的工作不愿意做,体面的工作又找不到,好吃懒做的在家呆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