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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丽人泪

美丽的人儿在那个小房子里晃,不大的眼睛含着载不动的秋水,不大的鼻子微翘着桃花的妩媚,不大的嘴巴上抹着馋人的蜂蜜。婷婷的身躯移动一步恰似一段动荡的涟漪,微隆小山头钩住了驻足男人的心,一泻而下的腰肢禁不起风儿吹,雨儿打。丽人呀,在那个小作坊里。不停的忙碌。灵巧的手拿这又拿那,总也拿不走的是一个又一个男人投过的烧人的双眼。

那个大地主又来了,他是本地最大的财主,年老的父亲立刻为他搬来椅子,请他坐下欣赏花一样的丽人。大地主端着一杯茶,四十岁的年龄,风华雪月在他的脸上跳跃,他紧紧地盯着花一样的丽人,眼睛一眨也不眨,直看得丽人脸儿烧,心儿跳,头儿低,脚儿乱,手儿慢。

直到有一天,妈妈告诉丽人:为你订了一门亲,去给那个大地主做妾,过了门,不愁吃,不愁穿,享不尽的福……

丽人哭呀哭,她不想去做小,她的幻想是享受一个男人的全部爱,他愿意让一个属于自己的男人记着,不要与他人去分享……可是抗不过的命运,也只是哭哭闹闹就算了吧,那一堆堆白花花的彩礼,让父母笑开了花。

花轿到门了,丽人上轿了,年方二九的丽人,坐在了大地主的洞房里,开得正艳的一朵花,做了小。做小的女人泪儿多,上有大的妒,大的嫌,哪个女人喜欢自己的男人被别人分享,哪个女人不是有一颗自私的爱心。丽人静静地坐着,心儿缓缓地想,泪儿想滚落,可又怕湿了妆,刚进门就招来大地主的厌恶。

大地主应酬完了客人,进了房,锁了门,挑了丽人的盖头,独赏二九一枝花。丽人悄悄地抬起眼,地主做新郎,真真好潇洒,成熟男人的风流,尽情地飘飞,四目碰碰对,心心出心房,体软软,麻酥酥,情郎拥上前,馋嘴吃胸前,赶不走的羞涩偏要伸出手,心出窍,上云间……可惜只差一点点,情郎软绵绵,情郎软绵绵……

丽人与地主,早上起来手挽手,去拜夫人,夫人喝了茶。

夫人说:“我命不好,与大地主相伴二十年,也不曾为他生个一男半女,我多次劝他纳妾,她疼我,爱我,曾不应,眼看家中的香火要断,他才答应娶了你,为咱们家传宗接代,丽人,你要争口气,快快为地主传宗接代。”

“是,夫人,”丽人小心地答应。苦哇苦,苦了丽人心,传宗接代的工具紧紧套。

新婚燕尔大地主,如鱼似水小丽人,欢欢爱爱似胶漆,不见肚皮鼓起来,夫人急,地主护,难得地主情一片,不怪丽人不争气。丽人爱地主,地主疼丽人,丽人努力陪地主,三四个月没动静,小小生命不见来。丽人泪凄凄。丽人泪凄凄。

那日三更整,地主拥丽人,亲亲入梦中,一阵杂乱一阵吵,土匪下山抢财来。地主百余口,聚集庭院中,夫人站左边,丽人右相伴。地主听条件:“交出所有才,不毁你家园。土匪头目二五六,眼睛盯丽人,丽人美。丽人俏,丽人胆怯情更妙。土匪头目又说道:“交出一半财,把她我带走,不毁你家园。”

地主心恼火,丽人他心尖,岂能随便放?夫人旁相对:“丽人入家半年整,不见生出一半男,带走娶新的,保生大小子,”地主心活动,忍痛给丽人。

丽人频频望:“我真的走了,地主,明天我在哪,你不要管,你不要管!你愿意记着我。不然赶紧忘了我,有我,惹你恼,相爱这半年,只是一个梦中的花儿一瓣瓣,你是我的爱,我的丈夫,你教我什么是爱,没有你地主,我不知道情是火,爱是水,你摸摸我的心,她要跳出来,地主,地主,让我最后看你一眼,让我最后看你一眼。”丽人泪凄凄。丽人泪凄凄。

丽人独坐土匪窝,泪儿滚滚落:“地主为财放弃我,我值他家一半财,也算价钱高,在这里不知要被多少人蹂躏,不如去天堂,地主,升了天我也没有人照顾,我娇娇的身躯在阴间不知被多少鬼欺。可比活受罪也好受,死了也干净,死了也干净。”丽人解裙带,悬梁要自尽……

土匪头闯进来,一把抱住丽人腰:“你不要死,你死了,我去杀地主,你死他不活,你活他也活。你要哪一个?”丽人泪涟涟,为了救地主,丽人忍气又吞生。

天气已过午,丽人被请出,土匪头目大声喊:“今天我要成亲,我有了我的压寨夫人。名字叫丽人,第一眼看见她,我情不能收。兄弟尽喝酒,我去陪娇娘,”土匪窝匪辣辣,丽人心颤抖抖。

丽人被抱起,进了土匪窝,咣当一声锁上门。丽人摆上床,土匪头目匪气足,一件一件扯去衣,吻了眼,吻了唇,吻了颤巍巍的两座山……土匪压上身,一根硬棒刺进身,丽人一生叫,又疼又痒心,汗涟涟,不知不觉进幻间。一阵风雨后,丽人软绵绵,满足涌心间,起身相关看,身底红一片,土匪相观看,愕然又愕然:“你……你,地主妾,为何处女身?”丽人羞羞答:“地主的家伙不争气,扬不起,挺不直,以为男人都如此,你的……才知晓,男人匪硬硬……破了我的处女身。”

土匪哈哈笑,土匪哈哈笑,紧紧拥丽人:“你是我的压寨夫人,我的小丽人,,你是我的宝,土匪粗,你莫怪,爱你真情在,一生一世爱一个,不要你受伤害,现在我破你的处女身,你想不要我也难上难,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是我的人,可笑大地主,可笑大地主……”

土匪哈哈笑,丽人羞羞羞,匪气十足又上涌,丽人香汗涟涟洒,享受男人匪气情,真男在匪窝,真男在匪窝……

转眼春天到,丽人满山跳,寻找花儿编手镯,乍暖还寒时,偶尔想地主,土匪下山去,捎回话一堆:“地主又娶妾,夫人又在逼妾早生子……”丽人暗庆幸,多亏土匪抢上山,不然定是被休掉,丽人坐石边,自在编花环,戴在头顶上,美美一花仙。土匪俏出现,送花一大把,外带一烧鸡,孝敬小夫人,丽人暗观看:土匪好英俊,魁梧大身材,正配丽人娇。土匪扯鸡腿,送给娇夫人,丽人咬一口,不觉心恶心,呕吐又呕吐,急坏土匪心,快快叫郎中。郎中脉一把:“恭喜大寨主,夫人有喜了。”丽人怀了小土匪,土匪心欢畅,丽人心柔柔……

转眼三四载,丽人已是好妈妈,风韵独犹存,大儿山间跑,小女怀里笑,丽人乐娇娇,丽人乐娇娇。

夜半三更时,忽然炮声起,有人来剿匪。土匪急跳起,翻摸出一锦盒,用布包拴好,挂在丽人身,扑通跪在地:“我的好夫人,看来匪窝保不住,你带儿和女,快从后山逃,替我把儿女抚养大,儿女教与你,保住我的根,山上众兄弟,与我共患难,我不弃他们,生死在一起,夫人快快逃,若有缘相聚,暗号情归来……”

丽人匆忙走,炮声紧似紧,丽人泪凄凄,丽人泪凄凄。

一路逃呀逃,逃出五十里,来到一小镇,卖房定居下,开一小茶馆,取名情归来。丽人紧紧记,情归来处等,年年复一年,日日复一日,儿女上学堂,读书学文化,情归来,情归来,到处打听信回来:那场剿匪记,无一能幸存,只是传说中,消息不可信……

情归来,情归来,丽人泪凄凄,丽人泪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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