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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蝶夜故事(2)

莫莫这傻丫头,她开心到跳到了魏海的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很开心。开心像个小孩,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开心,因为她早就爱上这个男人了,只是找个理由让她有机会爱他。

果然,恋爱中的女人真的是疯了,大热天的为他织围巾,大晚天喊他到山上爬山。不是情人节的某一天,莫莫要魏海准备999朵玫瑰带到家里来,原因是要家里变的香香喷喷的,早上要送早餐到自己家来。面对这些事,魏海每一次都不说任何的话就去办,每天早上要带着莫莫织的围巾来给她送早餐,虽然他只在她面前戴而已,只是想让她开心。莫莫什么都知道,她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她离不开他了,他那么宠着她,会把她宠坏的。她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被人爱着,原来被人爱着是这么滋味啊!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幸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一次的宴会上,让莫莫的心凉了一截。魏海带着莫莫出席了,那天莫莫穿着短装低胸天蓝色的小礼服,头发往上盘起,两边留两把头发。脖子戴着魏海从上海买给她的白色项链,耳朵戴着别人看似很重的耳环,踩着那双银色亮片的高跟鞋,挽着魏海的手,走进了酒店大大堂。一进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莫莫和魏海的身上,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说:“魏总,不错,什么时候找个这么漂亮的情人,什么时候也帮我介绍一个。”“黎董,你说笑了,这是我女伴,出席这会议没有女伴陪着,那我岂不是对不住你了。”魏海对着这个叫黎总的笑着,手上的杯子和黎董碰杯。莫莫知道,这里都是有钱的人才可以进来的,她自己的出现,也惊艳了全场,让魏海脸上有面子。因为她今天才知道,出席这个场面,她以情人的身份出场而已。她今天才知道,他是有老婆的人。

莫莫在洗手间里看着自己那张化着淡妆的脸,妩媚中不失清醇,今天看似分外的妖娆。一颗晶莹的泪珠流了下来,这个男人,一开始拒绝他,是因为不想在让爱情伤到自己。命运还真爱作弄人,他把自己宠的像个小孩,当自己习惯了这种近乎溺爱,当自己真的爱上了他的时候,离不开他的时候,却发现,他是有妻子的人。而且他对他妻子也很好,他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既然这样,那我就继续玩下去。

莫莫一脸笑容的走近魏海身边,挽着他的手,和那些成功人士谈笑风声。

宴会结束了后,魏海送了莫莫回公寓,魏海说要上去坐坐,莫莫点点头。灯光下的莫莫分外美丽妖娆,魏海不自觉的把唇凑了过去,吻住了莫莫。莫莫有了回映,开始迎合他的吻,魏海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热,手不知不觉的往莫莫的胸部。这一夜,魏海要了莫莫,莫莫真真正正的成了魏海的情人。这是莫莫的第一次,她麻木了,既然事情是这样,就让它这样的发展下去。她不后悔,她爱上了这个男人。她不去想以后的事会怎么样,会不会被人唾弃。

她只要现在的幸福,现在幸福就好。因为她发过誓,要让自己幸福。

第二天早上起来,魏海亲吻着莫莫的额头,很怜爱的把手伸出去,摸着她粉嫩的脸蛋。莫莫醒了,既然做不了他的妻子,就做个他爱的女人吧,呆在他身边。

这个女人,算是疯了。

这天莫莫接到一个电话,一开头就是脏话,说以后不要打电话给某某了。真是可笑,大婶,你打错电话了吧?她记得一个男人问她电话,因为聊的来,她告诉了她的电话,并存了他的。结果,又惹出了这种事,她怎么就那么惹已婚男人喜欢呢?自己嘲笑着自己。这天晚上,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一束百合。

卡片上写着:“莫莫,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今生至爱。”嗨!莫莫一下子就哭了。

因为“今生至爱”这句,魏海从后面抱住莫莫:“傻丫头,哭什么?”

莫莫从来不要求魏海离婚娶她,因为她知道,如果真的可以,魏海会离婚取她。

她不想让这样的话语坏了他们的关系,这一晚,莫莫疯狂的吻着魏海,想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爱他。魏海知道,莫莫在害怕,害怕自己离开她。

早上醒来,莫莫看见桌上的纸条。

莫莫:

虽然我有婚姻了,我不敢保证我不会离开你,但我会用百分一百的努力对你好。爱你,今生,你都是我魏海最爱的女人,没有人能取代你。我也会用最大的努力,让我们两个更完整的在一起,相信我!

莫莫又哭了,她发现,自从遇到他,他害她一直在哭。她不要他离婚,只要她呆在他身边就足够了,她不想破坏别人家庭。只想这样下去。她不知道,以后到底会怎么样,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她只想,像现在一样,呆在他身边就好,哪怕是他的情人。

她的爱,总是那么卑微的爱着,把自己的尊严丢在地上,踩了一脚又一脚,心却疼的厉害。她又成了那个自私、又笨的女人。她讨厌现在的自己,为什么总是为男人把自己弄的那么狼狈不堪。

一天的早上,莫莫刚起床,就听到有人在按门铃。一开门,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是那种很淑女的那种。却不像莫莫穿出淑女带点时尚的味道,直发批在肩上,莫莫知道,她是魏海的妻子。在一次街上,本来魏海是来接她的,却没有想到她的妻子正好从商场里出来,拖着魏海挑衣服去了。当时,那个女人还跟她打了招呼。那个为魏海付出一生的女人,她并没有像莫莫在电视上看的那样她一见她就打她一巴掌,或是骂她狐狸精。而是很有礼貌的说:“你好,我是魏海的妻子,请问我可以跟你聊聊吗?”

莫莫是那种心很软的女人,她知道,魏海的妻子很爱他,她一直是这样想的。只要不威胁到他的家庭,她没有想过要他跟她离婚,她只想,这样呆在他身边。

“魏太太”莫莫喊着,心里很难受,她知道,她破坏了这个女人的家庭。她应该打她,骂她的。“叫我淑棋”她说她自己的名字。“你叫莫莫吧,不会介意我这样叫你吧。”淑棋说。莫莫点点头说:“可以”

“莫莫,你知道吗?我研究生读完,我爸爸要我去他公司。跟魏海相恋了5年,我舍不的,我爸爸要我选择。我选择了魏海,就跟魏海结婚了,我们一起创业。刚开始到处碰壁,那时我几乎放弃了,魏海一直在努力的让我振作起来。几次,我说了很重很重的话,甚至说要离开他。但是,他都没有说半句我的不是,而是一直帮我努力振作。后来,因为我爸爸的关系,我们有了本钱,开了公司,越来越富裕。可他的心却越来越远,我大概猜出了,他背叛了我。但是,我不怪他,我觉得自己没用,没有抓住他的心。虽然几次他想跟我开口说离婚,但是可能因为我们毕竟相爱过,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他还是说不出口。我也知道,我看的出他很喜欢你,不然不会在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说加班。以前就算是加班,他也会推掉陪我。”淑棋把头转了过去,莫莫知道,她在哭。但莫莫却没有做任何的安慰,她对不起淑棋,她知道怎么做了。

“淑棋姐,我知道怎么做了。”

“不,莫莫,我知道,你很喜欢魏海。但是,答应我,不要离开他……淑棋说的话让莫莫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懂。

“莫莫,你是个好女孩,答应我,替我好好照顾海。他这个别看他平时很开心的样子,他有胃病,每天早上要早点起给他准备水和药,不然每次一上班他就忘记了吃了。还有,他喜欢把家里弄的乱七八糟,你有时也不要生气,他自己又会弄好。家里还有零零,是我和他一起养的一只猫,他很喜欢零零,像自己的孩子。还有,他的衣服除了上班时候穿的西装外,他很喜欢白色和兰色的休闲装……”

莫莫听着淑棋说,她眼泪掉了下来,她虽然和淑棋不认识,但今天看到她,她真的觉得她很大度,真的很善解人意,是她比不上的。而且她知道,魏海是爱自己,但他却是犹豫不决而已。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更爱哪一个,或许,本来就不该出现在他面前吧。因为刚开始的一点自己的私心,伤害到自己。早就知道这天会来,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而已,幸福也在这里停止了,她知道自己爱得有多卑微。明明知道他有老婆,却还要那么执意的去爱,把自己的心放在地上踩,一脚又一脚的去践踏,老天还算眷顾她的。在意之后的一个男人曾经那么宠她,爱她,她已经满足了。可是,以为自己能洒脱的面对,可不想心里却有太多的不舍。只要让她留在他身边就行,真的只要留在他身边。

“对不起,淑棋姐,我不会在出现你们的生活中了。”莫莫转过头去。淑棋起身走向门说:“莫莫,你是个好女孩,这么卑微的爱,不适合你。”

如果早点拒绝,或许现在心就不那么痛了。或许自己找到更好的男人来爱自己,却为了自己的一点点自私,为所欲为而付出代价。

谢谢你,你是第一个让我从心里觉得幸福的人,第一个会在大热天戴我亲手织的围巾的。你让我幸福的不知天和地了,把我宠的像个孩子,谢谢谢谢谢谢谢谢你。

我离开了,祝你和淑棋姐永远幸福。

莫莫拿着去广州的机票,在上飞机的那一刻,把手机的卡丢在了机场。

这一切都结束了。

不懂爱的女子

阴天傍晚车窗外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孙燕姿

一直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就这样蛰伏在深夜的城市的一隅,点罢了一支烟,安静的敲打着一些属于我不属于我的思绪。

我故做熟捻的吐着烟圈,每次狠狠的吸一口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有一个人,子夜,含,或者是文,总是一些在我的左心房右心室暂住过的。烟尽了,我却终于没有让一缕烟游进我的胸腔,只是在口腔,仅仅在口腔浅浅的亲吻着我的舌尖。我终于发现,我最爱的人还是我自己。

肺脏,那个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我还是宁愿保持它的洁净。烟,一旦蔓延到心脏,我就不再是自己了。

那天从晕厥中醒来,听到拿着病历的医生说我不会再有孩子的时候我终于哭了,恍惚中在手术室里见的那滩血就是文留给我最刻骨的礼物么?文是爱过我的,我以为。“你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文走的时候这样说的。

我是被舍友送来的,在同意书上签字栏里签字的却是子夜,我的班主任,那个满脸沧桑的男子,我恨不起来他,尽管这个男人改变了我太多的东西。

“好好休息,这件事情我会帮你压下去的。”我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一分钟,我似乎看到他眼里游离着一种叫惊慌的东西,原来,他也会害怕。

“宫外孕”这个诊断足以在全校范围内引起轩然大波,我原来是希望自己不要再醒过来的,静静的闭上眼,我还是干净的,简单的一个19岁的女孩。

但是,老天还是眷顾我,亦或是在惩罚我,我还是睁开了那双被我折磨的高度近视的眼睛,是因为这双眼睛,看不清太多东西,我才会这样的么?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眼,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猝不及防。连呼吸都觉得那么力不从心,我的世界好象在一点点的蔓延着类似一氧化碳的东西,我甚至开始大张着口呼吸。浑身酸痛,仿佛压在上面的不是洁白的被子,而是矗立在黄山边上的那块飞来石。

子夜,35,他的妻子是我的英语老师,一个体态臃肿不修边幅却一周内从没有穿过同一件衣服的全院最有才华的英语老师,一个几乎每天换一件衣服却没有一件是干净的中年女人。

含是大一军训的时候认识的,教官。他注意我大概是火辣辣的阳光下练正步的时候我始终走的象个鸭子,脚面与地面保持水平,离地面约25公分左右,这看似简单的要求在我看来是件天大的难事,我哭了,在他严厉的训斥下。那时侯我是腼腆的,没有恋爱,没有什么经历的小女孩。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改头换面。

学校是禁止学生和教官之间有任何瓜葛的。

于是我们在校园里一次惊天动地的热吻之后被顺理成章的送到了教务处,部队是严格的,他如果不辩驳就会被记大过甚至强制性复员。我以为自己是爱他的,虽然那时侯不懂爱。所以在他极力为自己辩驳说是我引诱他的时候我含着泪默认了。20岁的男生又懂什么呢?我们都不懂爱。我却开始明白什么叫伤害。

按规定我是应该被劝退的,据说学校的文件已经批下来了,这种杀鸡儆猴的做法在学校里是再普遍不过的,可悲的是,我是一只没有羽毛的鸡,再声嘶力竭也叫不出声音。

我只知道我不能退学,我没有勇气面对那从裤腰里掏出那叠用手绢裹了三层的脏兮兮的人民币的爸爸,他一直以我为荣,尽管在别人眼里我也一直是个乖巧的孩子,只是我的内心,却叛逆的可怕。我一直努力的掩饰着,像用一张奶白色的纸去包一团燃的正烈的火焰一样。纸里是包不住火的,不是么?

子夜的办公室,我可怜兮兮的听着他的训斥,我希冀着这个看起来正直的男人能给我一点点的帮助。那时侯我想,只要继续能留在学校里让我叫他爸爸也行。我没有想到,留下的代价要远远高于这个。

这个只比我高一点点的中年男人盯着我足足看了两分钟,两分钟以后若有所思的掐灭了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狠狠的按了两下。“你先回去吧,我试试看。”我忐忑不安的在子夜的这句话里等了一个星期。

风波竟然那么快的平息了,我只被记了一个过,但还是被贴出了白榜。人总是奇怪的,当你告诉一个犯人他被判了死刑之后再告诉他误判他只需要坐五年牢的时候他一定是很雀跃的。我也一样,当被很多流言蜚语包围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我仍然是极其庆幸和感激的。太多的事情和转折让我已经忘记用日记或者其他的形式去凭吊我那可怜的初恋。我只是做了一场太荒唐的梦我想。我不愿意承认那是爱,或者那根本不是爱,因为我居然没有因为他心痛,只是在听说被劝退的时脑海里出现父亲的影子时心痛了一下。

我以为我的生活从此以后会安静下来,不是我的心平静了,是因为每个大病之后的人总需要一段时间静养的缘故吧,我只是觉得好疲倦。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学会了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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