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祥醒来天已麻麻亮。他发现自己的身边躺了一位女子。他的裤子退掉了一半，与女子相拥在一起。女子的肌肤细腻、滑嫩。睡梦中，她的笑脸如月一样柔静，衣扣敞开着，可以看到雪白的乳沟，下身裸露着的两条光洁的腿嫩笋一般，令人想入非非。
余祥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余祥一骨碌爬起来，系好裤子。
余祥想起了昨晚上发生的事。
他们竟然在野地过夜。自己的神经是不是出问题了？余祥蹙眉。
这时，林虹也醒了。
林虹眨眨惺忪的眼立刻站起来扣好扣子，把挂在膝盖下面的内裤和长袜朝上提了提。
林虹柔声叫着：“祥哥。”
余祥咬牙切齿，攥紧拳头猛打空拳，接着又扯着嗓子狼嚎般的大叫。
雾蒙蒙的。一大片青草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摆着娇弱的身体。城市的高楼在对面林立。不远处的一条小路中空无一人。
林虹小心翼翼地说：“祥哥，别这样子了，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余祥低敛着眉，有气无力地说：“应该是我对不起你，非常对不起。”
林虹说：“没关系的，没关系。我们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余祥踏着青草地朝路中跑去。
林虹紧追其后。
林虹追上余祥后，余祥便放慢了脚步。
这是一条水泥路，从东贯穿至西，是从闹市通往郊区的捷径。
余祥和林虹朝闹市的方向行走着。他们默默无语，似乎在揣磨着各自的心事。
走在满江春餐厅的门外，刚好碰到了秦小舟。余祥像脚下掌了钉似的，不动了。
余祥记得当他骑在林虹身上“胡作非为”时，他以为对方是秦小舟。他为自己的行为、想法感到羞耻。
秦小舟虽脸色略显苍白，但甜蜜蜜的笑脸非常迷人。
林虹和秦小舟首次见面。林虹是从余祥木呆的神情中看出对方是秦小舟的。林虹跟秦小舟打了个招呼就擅自离开了。
林虹刚走，秦小舟对余祥开了口：“余老师，早呀。你这是到哪里呢？”
余祥自言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秦小舟说：“你跟谁说对不起呢？发生了什么事？”
余祥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请求你的原谅。”
秦小舟说：“余老师，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你糊涂什么，我才糊涂呢。”匆匆忙忙赶来的陈春华接了话。
陈春华自上次在路上碰到丈夫跟秦小舟后，她就开始慢慢打听秦小舟的事情。她是从也在满江春做事的她的一位表妹那里得来的消息。丈夫夜不归宿，令她也一夜无眠。于是，一大早在儿子上学后，她就找来了。当她看到丈夫又跟秦小舟在一起时，心想自己猜中了，顿时眼冒金星，怒气冲冲。
秦小舟说：“余嫂，你来了。”
陈春华说：“我能不来吗？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你的本事真够可以的，这么快就把我丈夫的心勾去了。怎么，他不错吧，很能干吧……”
余祥吼道：“别再糊言乱语！”
陈春华说：“我糊言乱语？你自己做事你自己清楚。那你告诉我，你昨晚怎么没回家？”
余祥败下阵来，翕张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任老婆数落。
秦小舟说：“余老师，余嫂，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陈春华说：“自己做事就要自己承担。”
秦小舟问：“承担什么？”
陈春华说：“臭婊子，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装什么蒜……”
余祥苦恼地叫着：“不可以这么说！”
陈春华说：“余祥，你的良心哪里去了？我就是骂臭婊子，臭婊子，怎么了？你心疼了么？那么，谁来心疼我，可怜我？！谁能站在我的角度考虑？！余祥，你对得起我吗？你说呀！”
余祥喃喃地说：“不，不，不……”
陈春华说：“那你说呀。有理行遍天下也不怕。你说呀！”
余祥说：“不要逼我。春华，但请你不要冤枉小舟。”
陈春华“哼”了一声跑开了。
余祥跪在地上抱住头，浑身蜷缩成一团。
秦小舟问：“余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余祥说：“没，没什么。”
秦小舟的脸上瞬间起了微妙的变化。她跟江波分手，令她痛苦不已，但却因为是自己选择的道路，又无话可说。她正想找个地方诉说一下自己的心情。本以为余祥是最好的对象。当她看到余祥也正被烦恼事纠缠，只好不提此事。
秦小舟转念笑盈盈地说：“余老师，那你不要不开心了。笑一笑……”
余祥咧咧嘴，随便支吾了一下，就踉踉跄跄地走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