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有点话想给你说,事关轩辕族。”姬轩辕回头看着身后那随同自己一齐望向西边坠日的凌晓道:“所以孩子啊,我还想你能答应。”
“爷爷,到底什么事?”看着那突然转身两缕白须飘动的姬轩辕,凌晓子眉头一皱,因为他从姬轩辕那不断浮动的咽喉处看出了他的难言,但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刚直的老人因为什么事,在面对他的时候会变得难言异常。
传言混沌时期,天地未分,混沌一片,当时有这么一位大能乃天地合育,时千年,大能苏醒,眼前一片乌黑,空荡荡的一片,当时他捡起了一把斧子,朝着面前劈下了开天的一斧。
伴着这一斧,山河破碎,星辰泯灭,而那重合的天地也因为这惊艳的一斧从中初开,一时间天地浊气厚而凝开始下散,清气,淡而轻从而上升,这便是初时天地的模样。
但是初分天地,秩序不稳,为了不使得天地再度重合,这位大能身化法相,顶天立地,每日地陷一尺,天升一尺,知道阴阳初诞,秩序初定,他才彻底的放手,但是就在天地初定后这位大能却是力竭而死。
在此之后他身化山川,双目化日月,这就是世间的雏形,这个状态一直维持到了某一天,一位人首蛇身的女仙人来到了这个地方,受不了这个地方的空寂与落寞,她用黄土造了人,教会了他们生存繁衍的本领后,就离开了这里,而他的后人却世世代代的守护这大地,因此被尊称为大地之母。
在之后大地随着生物种族的增多,人类的生存面临着太多的威胁,在生死存亡一刻是初代带领着轩辕一族平底八荒,镇服蛮夷,完成了人族的一统,为了守护人族轩辕一族选择收山,为此便是一直呆在了异度空间中。
姬轩辕看了看身旁的凌晓道:“所以生为历代轩辕族的族长,职责就是守护人族,确保薪火不灭。”
“嗯。”轻轻点头,凌晓地下了头,看着脚下不住的拨来拨去的小石子,轻轻地开口道:“爷爷是想说……”
“孩子,你不适合当轩辕一族的族长。”
“弟弟适合吧?”没有接下话,凌晓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姬轩辕眼中闪现的并不是一种失落,而是一种期望,**裸的期望,对着姬轩辕问道:“弟弟适合吗?”
“嗯,他适合。”
“弟弟适合就可以,我没事的。”说着脚下一颗青石被他轻描淡写的一脚踢向了山间,发出一声脆声,凌晓继续问道:“他愿意吗?”
“愿意。”
“只要弟弟觉得他适合,也愿意,就让弟弟继承吧!我听四爷爷说过,轩辕一族的族长只能是从我们两个人的身上选,但是我没想着和弟弟争个什么。”
“明天就是入世之前的大典了,那一天就要当着历代祖宗的面确定族长的人选,然后你们才能出村入世。”
“我知道了。”凌晓轻轻地一笑,抬头看天,眼中精光突泛,只见头顶两只黑色的巨鸟飞过,只是前前一只相较后一只明显还是一只幼鸟,只要见得这只小鸟飞不动的时候,后面的老鸟就会飞上前去狠狠的在尾翼上啄一口,偏偏在这幼鸟飞的不平稳时老鸟又会飞下去将自己的整个后背贴在它的一双尖爪之下,衬它一程。
“我就不回去了。”看着头顶那两只一直盘旋的于上的飞鸟,凌晓露出一口灿白的牙齿,一笑道:“明天的大典我就不去了,自刚入村后,孙儿每时都被自己那段消失的记忆所恼,每每思来感觉头痛异常,既然今日已跟随爷爷出来了,我想提前去再度见见这曾经被自己遗忘的世界,希望爷爷不会反对。”
“去吧孩子,小心点,外面的世界人心险恶。”姬轩辕沉吟了一会儿点头说道,算是答应了凌晓的要求,背转了身子。
“爷爷,保重。”接过姬轩辕甩过来的一块木牌,只见上面雕刻着一个黑如赤墨的轩字,他知道这是历练途中或者历练结束后可以再次回村子的保证。轻轻地朝着背对自己的姬轩辕跪倒于地,轻轻地给磕了一个头,只是等着他再度起身却是一道残影拉出。
“哎!苦了你了。”姬轩辕慢慢的转身看着身后空荡荡的一个坟包,自言自语的说道:“可是,你真的不适合当轩辕族的族长,我别无他法。”说完,对着身后远处的那个小坟包拱了拱手,姬轩辕一声长叹,衣襟飘摆直腾而起,直朝远方而去。
“爷爷。”山脚下的一只小山洞中,一个人影慢慢的出现,紧紧的盯着半天那带起一阵清风的人影,轻轻呢喃一声,转头看向了山顶。
“你到底是谁呢?”南山之上的坟包前这夜有着这么一道消瘦的身影一直呆坐着,斜靠着身旁的坟包,说了一夜的话。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记不起来你?”
“为什么爷爷说你对我很重要,但是偏偏我却记不起来你,而且爷爷也说你是我这世上最亲的人,但是我最亲的那个人不应该是他吗?”
“老爷爷你说,以弟弟的性子,他能当好轩辕族的族长吗?现在的他还是那副小孩子的心性,这样的他真的愿意扛起那副担子吗?他难道不会感觉到累吗?”
“其实我真的不愿意去当这个族长,但是四爷爷说过这副担子必须有一个人来扛,所以我那次才会答应四爷爷,既然弟弟想要就只能让弟弟去肩负了,不管怎么样,即使他累了我还在身后。”
东方的天际慢慢的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倾洒在南山的一朵向日葵上时,凌晓慢慢的站了起来,对着身前的这座坟包深深的鞠躬,轻言道:“老爷爷,我要走了,下次如果还能的话,我再来拜祭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