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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何处结同心(1)

钱塘的春天,这一年来得分外早些。才交三月,风已带着和暖的意味,吹过西泠山头的翠柏青松,那些苍翠的枝叶,随风摇摆,发出波涛似的哗哗轻响,不仔细分辨,还真会以为是山下西湖里传来的水声呢。

我就在这片涛声里,两只灰爪,牢牢地抓住湖边一根最苍翠的松枝,气定神闲,赏看那山色水光。

湖边是西泠桥,桥那头的岸堤上,一片柳丝如烟,鹅黄淡绿,映照在深碧色的湖水里。波光微漾,象上好的彀纹丝绸。绸面上映出桥头四角小亭、亭中青石碑。碑影削长,远望似人亭中伫立。

“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

柳烟里笙歌行行,游人如织,这一曲艳歌,也不知是发自谁人歌喉。

“啧啧,”青衣双鬟的少女站在松枝下,悄声笑我:“不得了,你原就有些名头,如今加上鲍大人所行之事……”

我拍拍翅膀,白她一眼:“都怨你……还不快去,他马上就要起程了。”

“扑噗!”水花溅开,青影一闪,已跃下湖中去,

“燕子衔将春色去,纱窗几阵黄梅雨……”歌声袅袅,尚在柳烟中穿行,穿行的何止歌声?还有时光,连同思绪,仿佛飞回钱塘往事,如梦又如幻。

“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燕子衔将春色去,纱窗几阵黄梅雨。斜插玉梳云半吐,檀板轻敲,唱彻《黄金缕》。梦断彩云无觅处,夜凉明月生南浦。”

金雀楼中,一曲歌罢,清音艳绝。我收敛舞姿,飞旋的黄罗泥金衫子,如云飘然落下,向着众人嫣然一笑。歌声笑影间,窗外几枝桃花,微微一阵摇晃,花瓣扑簌簌落下来。

“好一个梦断彩云无觅处,夜凉明月生南浦!阮公子好曲!苏小小好歌!妙哉!妙哉!”一锦衣公子当前站起,拍手大赞。

满堂宾客,也仿佛醒悟过来,跟着一迭声地吹捧:“阮公子不愧当世才子,这支《小小曲》真是写得婉丽清绝,只怕后无来者啊!”“歌舞皆只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曲好,苏姑娘的歌舞更好!当真是歌裂金石舞如天魔,确非人间凡品哪!”“瞧,连那窗外的桃花,也要在姑娘面前低下头来呢。”

瞧,这些人一派陈词滥调,从无半些新意。心中不屑,目光一转,已落到人群中某一处。然而旁人见我眼波流盼,只道是自己被我瞧见,更是色授魂与。

身后的青衣小婢俯在我耳边:“姑娘,莫忘了白姑娘的话。这些不相干的人,是时候撇开了。”我含笑咬牙,低声道:“知道了,死青鱼!”

如今的我,是西子湖畔,风头无两的苏姬。名字俗得很,叫小小。然而加了一个苏姓,别生出几分妖娆来。

“苏姑娘早说,今日一舞,是挑选心上人,不知何人有此福气,能雀屏中选?”众人挤挤嚷嚷,眉眼中尽是期望。

我含着笑,眼风轻轻一掠,落在众人中那端坐不语的男子身上。锦衣华服,白玉横簪,越衬得人物风流,象是最上好的美玉。他也正以同样痴迷的眼光,呆呆地看着我。见我看他,居然脸上一红,红到了耳根。

“原来苏姑娘选中阮公子,相门子弟,年少高才,倒也算郎才女貌!”“难怪我等不入姑娘青眼,唉唉唉,谁比得上阮郁‘冠绝江东’之名呢?”“想必佳客今夜,必要梦醉金雀楼,不忍归去矣,哈哈哈哈……”众客有眼色,一眼便看出我心意,但虽有妒意,却并不敢相争。

“多谢公子赐曲,小小愧不敢当。”我向着阮郁盈盈一拜,顾盼流波,眉间微藏一抹娇羞,情意无限。他早魂授色与,慌忙扶我起来:

“姑娘当世绝色,歌舞冠于天下,只惭愧在下拙笔,写不出姑娘神韵之万一。在下等姑娘唱这一曲,等了很久很久。”

说是惭愧,那扶着我的手,却丝毫不舍得移开。呵,是,正是那双手,修长白晰,指尖拈一粒青豆,春风里,柳烟中,温柔无限:“小小……”

我猛然回过神来,相视凝望,那只手,仍无比留恋地扶在我的手背上。屈指回握,令他微微颤栗:“阮公子,妾等这一天,也已经很久很久。”

真的是很久很久……

钱塘名姬苏小小,出身官宦世家,父母早逝,只跟一个家养婢小环相依为命。因颇有资产,不愁生计,又没有长辈管束,所以索性做了歌伎,会几个权贵子弟富家公子,打发春花秋月。

“姑娘,你得如此说法,才算做人的身份,不叫别人怀疑你的来历。”青衣小婢——小青俯在我耳边,嘱咐又嘱咐。她是湖中青鱼精,活了两百年,我只有一百年道行,她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对,我不是人,是西泠山上修道百年的黄雀。说是修道,其实我对这门功课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常常三心二意。我的朋友小松小柏——西泠山上的松柏树精,他们对我实在恨雀不成凤:“你修一百年,居然连化成人形都不能,几时才修成仙道?”

“做神仙有什么好?”我不服气。

“先不说成仙后,与天同寿。就是你修到有一天,能化为人形,起码可以大摇大摆地在钱塘市上走一遭,买个七包八包爱吃的糖炒青豆回来,哪用天天等人家来喂你?”

我抖了抖黄褐色的羽毛,脸上忽然发烧。

我等的,哪里是几颗青豆?我其实在等那个喂我糖炒青豆的人。

记得那天,是下了好多天的雨,突然一下子阳光明媚,我兴兴头头地从巢里飞出来,左扑扑、右扑扑,晒一身潮闷多时的羽毛。

刚飞上西泠桥,忽然头顶一道阴影,闪电般划破天空,扑了下来!坚羽擦过气流,沙沙作响,迎面扑来难闻的腥气和森森寒意。

是鹰!是山中那只鹰妖!

这鹰妖素来狡诈难缠,不知多少野兔飞禽遭了它的毒手。幸好平时我都藏身在松柏林中,靠着小松小柏的保护,才没有遭它的毒手。

然稍一不慎,就又被它给盯上了!

我在空中上冲下突,奋力想要逃脱它羽翼的压制。鹰妖瞅准时机,猛地一喙向我啄来!哎哟!我疾向左边一冲,总算保住了我的咽喉,可是颈边中了一击,几缕黄褐色雀羽茸毛,在我惨叫声中,从空中纷落下来。

小松小柏、野兔松鼠们一起惊叫起来:“快回来!”

我心中叫苦:怎么还来得及逃回去?

嗖!冷风飚然,白影一闪!“嘎嘎!”鹰妖发出尖锐的鸣叫声,双翼一抬,摇摇晃晃向天边飞去。

出了啥事体?我惊魂未定地望去,隐约只看见仓皇奔逃的鹰妖背上,带有一枝长长的白羽箭,箭杆是漂亮的金黄色,非常少见。

翅膀一软,我再也没有力气在空中撑下去,向着地面歪歪扭扭地落下去。摔也得摔个半死——

“哎呀!”一声惊呼,不是坚硬的土地,反落入个柔软温暖的所在。

真舒服呀……我惬意地闭上眼睛,真想就此睡过去。可是——不行诶!这是……人的手掌……啊!

我惊慌地一跃而起,跌跌撞撞地想要展翅飞走。

从小就被山上的禽类告诫,要远离那种叫做“人”的家伙,特别是背有箭囊的那种“人”,因为据说这种人有个最大的兴趣,就是用他们的箭到处射杀鸟兽。我们黄雀虽小,不够他们果腹,但也常被当作箭靶。

那只鹰妖突然中箭,一定就是他的杰作,不然他怎么来得这么巧?谁知道他会不会伤害我?

翅膀还没展开,先闻到一缕令人垂涎的香气。

“吃吧。”有个声音说,非常柔和,象掌心的温暖一样,令人忍不住就要跌进去,跌进去:“糖炒青豆呢,很好吃的,我家的芙蓉鸟、画眉,都爱吃这个。”

细白指间,是一颗翠绿豆子,周身还滚了一层细细的、薄薄的白霜——那是什么东西?

真香,真诱人。我不由得张开了尖尖的小喙,一口啄进去。他轻轻哟一声,或许是被我的喙弄疼了,但叫声之中,却隐含笑意:“别急,我天天来喂你。”

唔,真甜哪,大概细薄的白霜,就是他所说的,那种叫“糖”的东西罢?

我迷上了这种甜蜜的滋味,而他果然守信,天天都来喂我。开始我还对他有戒备心,总是站在枝头上,等他细白的两指,拈起一粒青豆来,递到我的嘴里。到后来,我可以跳在他的手掌上,自己啄食。再后来,我站在他的肩膀上、手腕上、甚至衣领上,跳跳蹦蹦,想吃就吃。

他微笑着,摸摸我头上的羽毛:“小小,你真乖。”

小小,是他给我取的名字,大概因为我真的是一只很小很小的黄雀吧?

他不来的时光,我便站在松枝上,无聊地拍拍翅膀,东张西望。

春光好,往来游人如织,男女老少,摇摇摆摆,走过来,走过去。男人倒罢了,那些女子简直叫人眼花缭乱。连湖中向来爱绕舌的青鱼精也浮出水面,眼珠放光,跟我絮絮叨叨:“小小,人类的衣服首饰,真叫漂亮啊。你看那些石榴裙、百裥裙、郁金裙、娑罗裙……灵蛇髻、扇髻、簪花髻、望仙髻……还有金步摇、填翠簪、双辟钗……”

“咦!阮公子来了!”还是她眼尖,忽地跃出水面,啪地一声,溅起水花无数,打断了我的暇思:“哇,还有那,好漂亮的油壁香车!”

果然。

一辆油壁香车,就停在湖畔的柳荫里。车壁彩绘描金,华丽非常,车身络幕披垂,蒙锦摇缀,更添香艳。

青鱼继续尖叫:“香车美人!香车美人!”

咦,车前站着那人,笑吟吟的,左手紧紧握着一只白玉般的手,眼睛落在香车美人脸上:“思雨,你看钱塘三月,处处春色宜人,可是这所有春色到了一起,却不如你一分。”

是阮郁!

柳丝如烟,然而真正的烟雾,仿佛都笼在那姑娘的眉宇间。湖水碧清,却清不过她那一抹灵动的眼波。那玉手的主人,思雨姑娘,髻华饰靓,容光照人,连我这只黄雀看了,也不禁意动神弛。

多少年了,我从未留意过。这三月的钱塘,春色宜人,来来往往的仕女佳人,石榴裙、百裥裙、郁金裙、娑罗裙……灵蛇髻、扇髻、簪花髻、望仙髻……还有金步摇、填翠簪、双辟钗,她们如杨柳,如莺花,比那一切春色更宜人,令我自惭形秽。

“小小!”他忽然看见我,惊喜地扬手招唤。

我的目光,落在紧紧握着美人玉手的那只右手上。

心里忽然涌上一种苦涩的味道,那味道堵住喉咙,直冲眼晴,连眼泪都仿佛要迸出来——好象那次我在山野中误食的野果“苦厘子”一般:

他迷上了这叫思雨的姑娘,他看她的眼神,和平时看我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他那样的迷恋沉醉,还会再给我带来那甜蜜的滋味么?

平生第一次,我如此恨自己,为什么不肯好好修道?不然早能变化人形,小柏说的,妖精修为越深,变出来的人就越美。如果我变得比思雨还要美的话……

我第一次掉过头,“咻”地一声,飞走了。

耳边还传来他的话语:“哎呀,小小怕生人呢!”

不是不是不是!我站在西泠山一根树枝上,烦燥地甩甩头:我不是怕生人啊!那我是……

“你吃醋了!”一根莹白的手指,在我头上轻轻一点。我哇地一声大叫,扑剌剌飞出老远。

站定了看时,松柏林中,已站有一个年轻女子,不施粉黛,白衣素履。可是奇怪了,就这样一件衫子裹在身上,单露出一张脸,一头黑发,一双赤足,却是狐狸也没她妖媚。眉头天生一点红痣,衬着雪白肌肤,远远一看,便觉勾魂夺魄。思雨姑娘连她一根脚趾也是不如。

“你谁呀?”我羡妒交加,皱眉叫道。

“我呀,”她素手轻轻一拂,衣衫下的赤足不见了,化作一截盘曲长尾,尾上片片银鳞,寒色如霜:“我是湖底的白蛇,听说过么?”

“白蛇?你是……”我顿时又往后飞出几步:“修炼八百年的白素贞!你不是要成仙了么?”

早听松柏树们讲过,说是早在我们尚未降生时,西泠山下的湖中,早就有了妖精。那是一尾白蛇,已修炼八百年,快要飞升成仙。当初它还有幸得到过仙人指点,并蒙仙人赐名白素贞。可我从来没见过,以为它早成仙去了,谁知它今天居然出现了!

白素贞妖娆地斜我一眼,令我这只小小黄雀骨头也要酥掉:“快要成仙了,所以闷得慌,到处转转,不小心瞧见你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跟着过来了——你爱那阮郁?”

“我……”情爱二字,早有耳闻,然而我喜欢的,究竟是什么……都怪糖,那些该死的糖!

“呵呵,”白素贞掩口而笑:“世上最令人困惑之事,便是男女间的情爱。情爱之美,本如刃上蜜糖,虽甜却易伤。”

她说的话,我听不懂,忽然倒有灵光一闪:她有八百年法力,自然近乎神仙。那如果我求她帮我的话……

眼珠才一转,她便笑着开口:

“你想化作人形,象那个女子一般,长守他身边,是么?”

“……他从鹰爪下救了我,做一只雀也该知恩图报,”我绞尽脑汁地想理由。

她嫣然一笑,让我再次看傻:“我可以将你变成绝世佳人,远胜过那些思雨思云之流。不过,只以三月为限,到期所化人形便会病痛而死,你真身再变回黄雀。然而你若在期限内弄个玩艺儿回报我,我得道在望,也愿拼却耗费法力,让你陪他一世,总能保持人形,好不好?”

“什么玩艺儿?”

“八百年了,我修行到了最后的情关。仙人说只要勘破此关,我就能得道飞升。可是我长居湖底,并不知世间情爱之力,究竟到了怎样大的地步。听说世间有一种同心结,是情比金坚的爱侣合力以丝绳穿织编制而成的,实为爱意心血所聚。我想弄到这样一个同心结,潜心研究,或许能及早越过情关,成为神仙。如今你爱上阮郁,只需让他也爱上你,你们结出一个同心结来,便可以送回给我。”

“你为何不自己去?”

“哎呀,”她有些不耐烦:“我成仙在望,每天都要汲取日华月精,又是天生冷血,哪有心思……你去是不去?这可是个机缘!”

“我……我去!”

以前小柏埋怨我不思进取时,小松有时也会帮我说话。他是个慢腾腾的性子,学人喜欢看书,说出来的话象个积年的学究,多半迂腐又冬烘。但现在想起来,倒象是大有道理。

小松说:“成仙也要个机缘的。别说成仙,这世间万事,都讲究个机缘。”

“什么是机缘?”我们一起问他。

小松象凡人的老儒般叹了口气,深沉地说:“在正确的时候,做正确的事,就叫机缘。”

那,我遇上白素贞,大约也算是机缘。她八百年法力,将我变成这样绝色的佳人,何足道哉?何况她还派了青鱼精小青,变成我的小婢随了来;且在西泠湖畔,为我建起一座清幽秀美的金雀楼,几番手段下来,我在风月场中已是声名鹊起。而化身为苏姬的我,从同为钱塘名妓的思雨手中,将阮郁夺了过来,迷得七昏八倒,岂不也是一种机缘么?

如今和阮郁在一起,我心满意足。闲暇无事的时候,无非是调琴弄瑟,吹笛引箫,又或是并肩依偎,看月明星稀。金雀楼上,与他相伴的岁月,何等缱绻,简直不知今夕何夕。

春风十里丽人天,西泠山前,依旧是游人如织。裙钗脂粉形形色色,可哪里及得上我在阮郁心中半分?寻着个清净无人的地方,看那湖光山色。我的油壁车停在湖边,彩缨披拂,纱色妃红,比起当初思雨姑娘那辆车,更是华美。旁边系有阮郁的青骢马,马儿嚓嚓食草,青白毛色的尾巴,悠闲地甩来甩去。

暗自得意,我靠在他肩上,娇嗔着摇晃:“阮郎,我爱吃糖炒青豆,你买给我吃嘛。”

“你呀,真象我以前在西湖边喂过的一只黄雀。它也爱吃青豆,嘴里叨着,还在我肩上走来走去……”他托着只锦袋,手伸入袋中,拿出青豆喂我,絮絮诉说。

“小小,你的鬓发乱了……”细长手指,爱怜地帮我把乱发抿去。另一手,轻轻用力,已将我揽在怀中。

他的怀抱,真温暖啊。这一切的一切,幸福得不象是真的,倒象是个甜蜜的梦境。而我,往往口中尚有豆香,不觉中就睡过去——如同我在西泠山上的从前。那个从前……松柏林翠、展翅高飞的日子,也遥远得象一个梦,那是另一个梦

“姑娘,那书生一直偷看你。”小青从一株柳树后跳出来,在我耳边嘁嘁嚓嚓,存心要搅我好梦。

“哪个?”星眼迷蒙,我懒懒地倚起半边身子,才发现自己正卧于柳下一块锦褥之上——咦?阮郁呢?先前我不是躺在他怀里,才不觉中睡去的么?

“阮公子家人忽然来了,说有急事请他回寓所一趟。”小青察颜观色,快嘴快舌:“他见姑娘你睡着,怕惊醒了你,便令奴婢拿了锦褥来,服侍你躺好才走。”

“哦。”我嘴边露出一丝笑意,打了个呵欠,眼角余光,已瞥到柳树后那人。果然是个书生,年纪颇轻,相貌也算清秀,只是一身青衫,带几分寒素。此时半只脚迈出来,趔趔趄趄的,前也不是,后也不是,眼睛只管痴痴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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