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几杯小酒,聊一聊过往,好过一个人独自苦闷。故事继续……
一个“第六人”的话题终于打破了原本的沉闷,虽然我和佳明很是不愿意聊这个话题,但总比都不说话要好得多。
“我说咱能不能换个话题。”佳明皱着眉头说到,想结束这个姚大公司的话题。
这种大肆地谈论自己的情敌“风流倜傥”,比直接谈论杨玲更让佳明难以接受。
“哎,是不是兄弟?”李成用食指指着佳明的鼻子说到。
“你,你这不是废话吗,但是正是因为兄弟才更知道哥们什么底线啊,我怕聊什么你们聊什么,是我当兄弟了吗?”佳明说到。
“哎,平时咱们兄弟之间都知道彼此的话题的底线,不过今儿个不同,咱就把今个儿当做毕业最后一天,大家今天话题没有底线,把大学这四年压在心里那点事儿都拿到桌面上来,兄弟们痛痛快快谈一次,喝一回,怎么样?”李成说是建议,其实是一副谁比照我说的办,就当场弄死他的语气。
“那行,别光说关系我俩的,要说咱都说说,今个儿谁不说实话谁是孙子。”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回应到。
“谁急眼谁是孙子。”佳明补充到。
“好。那咱就好好聊聊过去。”任小峰也答应了。
“王二你有没有意见?”李成高高举起一个空酒瓶,前倾着身子,一副只要二哥说个不字就一酒瓶冲他脑袋砸下去的架势。
“好,好,好,一百个赞成。”二哥连口应到。
李成还是砸了下去,只不过李成只是做了个假动作,他将酒瓶放在了桌子中央,但还是吓得二哥一哆嗦,直接紧闭上双眼。
“李成,你疯了。”二哥双手抱着头闭着眼说到。
我们一阵哄笑。这个简单的哄笑也扫去了我和佳明之前的怨气,算是场面气氛重新从欢乐开始。
“这样哈,咱玩个游戏。”李成抓着桌上的酒瓶说到,“咱有人问,有人答,咱就转这个酒瓶,瓶口知道谁谁必须如实的回答一个问题,谁转瓶子谁来问,要是转到自己呢,就喝一杯酒,要是回答明显不诚实呢,就自己罚一杯,要是这个人死活不回答,就直接干一瓶。”
“行,行,我先转。”佳明说着伸手去拿瓶子。
“哎,佳明,凭什么是你先来?”任小峰伸手按住了瓶子,语气很是蛮横,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的。
我们宿舍人都喜欢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儿上争闹着玩,不是真的想争,只是习以为常,图个乐。
“咱这样剪子包袱锤,最后赢得那个人先来好吧。”李成说到。
于是我们采取这个简单有效的形式选出了最后的第一人——李成。
“看看,大哥就是大哥,天意如此。”李成舔着脸不忘炫耀一番。
酒瓶在李成用手拧了一下之后,便向像上了劲儿的发条,在桌面上疯狂的旋转起来。
最终瓶口冲向了李小峰。
李小峰苦涩的笑了笑,说了一个字“草!”
“那我可问了,回答不诚实别用我说,自己罚酒哈。”李成阴恻恻地看着任小峰,我们也都看着他。
“好,你问吧。”任小峰说到。
“小峰,我问你,你大学四年就搞了一个陈冰,觉得值吗?”李成问到。
这种问题明显带着李成个人观点在里面,依照李成在大学里的表现,我们觉得:李成要是这一辈子只和一个女的白头到老,至死不渝,他可能宁愿选择去死。
“值。”任小峰忧郁下答到,声音明显算不得干脆。
我们都不信,四双怀疑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任小峰很是自觉地渴了一杯酒。
“好了,该我了。”任小峰继续转。
酒瓶在我们一片欢呼和呐喊中最终指向了佳明。
“佳明你真得爱许莉吗?”任小峰问到。
“爱,我爱许莉,这个真是实话,你们不用怀疑。不爱她我带她见我父母干嘛。”佳明笑着说到。
酒瓶再次转起,最终指向了我。
我感觉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紧,那些沉在心里的秘密和痛楚本来像是沉没在水中的船,在酒瓶朝向我的那一刻,就像一股水底的暗流将它们从水底推向水面。
“你,你别太过分哈。”我冲佳明说到,因为佳明最了解我,所以我最怕他来问问题。
“不是都说好了,谁急眼谁是孙子。”佳明阴笑着看着我,就像一股死神一样。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委婉地提醒他,我也是最了解你的,你对我不仁,我必会对你不易。
“别这样,渔子,不是都说好了今个儿啥都可以聊吗,你别坏了规矩。”任小峰说到。
“行,渔子,我也不问你太丢脸的事儿,你知道吗渔子,其实在我心里面,你是咱宿舍最骚的。”佳明说到。
他们一阵心领神会的哄笑。
“去你丫儿的。赶紧问吧。”我说到。
“渔子,如果刘晨慧,吕霜,梁雨琪三个,你选一个过着一辈子,你会选谁。”佳明问到。
“这不是废话,当然是疯女啦。这尼玛叫问题?”李成替我回答到,很鄙视的看着佳明,表示你提出了一个蠢问题。
“你别插话,让他回答。”佳明说到。
其实这一刻我的心理犹如翻江倒海,这其实也是我自己一直想的一个问题,我也是想了很久,才凭着感觉有了一个模糊的结果。
“吕霜,我会选吕霜。”我回答到。
噗的一声,李成低头把刚喝得一口茶水喷在地上。
“你丫贱骨头吧?有梁千金,你选吕霜?为什么?”李成不理解,任小峰和二哥也都不理解。
佳明冲我笑笑,看着他其实是有猜到结果的,因为他提前说我最骚,和刚刚李成说我贱骨头从某种角度来讲是一个意思。
“就问一个问题,我回答了,该我了。”我没有回答李成的问题,直接转起了瓶子。
瓶子转向了李成。
其实我知道李成的事情相对其他人来说,至少应该是多两个。
李成虽然没说话,但那对着我谄媚到夸张的笑容,是个人都能看出是让我嘴下留情的意思。
“怎么,成哥还会有把柄在渔子手里?”佳明问到。
“那是。”我得意的说到。
“李成,如果你初恋女友还在,你还会到处寻花问柳吗?”我问到。
我知道李成有个初恋女友叫何月,何年何月的何月,一个死去的女友。我不知道其他人知不道,反正当时李成只给我一个人说过,而我真的无比煎熬地为他保留了这个秘密,多次想跟佳明说,都忍住了。
“不会。”李成回答到。
“切,谁信呢。”任小峰一脸鄙夷地看着李成。
“就是。”佳明随声附和。
“我错了,我错了,我喝酒。”李成笑着喝下一杯酒。
二哥也是憨憨地笑了笑。
其实我是信的,我相信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李成心里也是受过伤的人,而且伤得性情大变。
李成又转到了我。
“我接着佳明问过的问题接着问,为什么选吕霜。”李成问我。
“其实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想了很久了,我和刘晨慧都是一个村里出来的,要是她也是男人的话,我们算是发小,出来拼了小半辈子了,没娶个韩国美国的妞,那确实没混到那个本事,但是就娶个发小回去,心里总感觉跟这辈子没出村一个样,心里不会甘心;一是太有钱了,有钱确实是好事,但太有钱了会让我感到压抑,我要是娶了疯女,我觉得我在疯女家活得会像狗一样,再说,不知道怎么的,疯女很是了解我的想法,我想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猜测,我跟个透明人一样跟她过日子,连男人思想的优越感都没有了,怎么过。”
我可能是不胜酒力,也许是压抑太久,就自己全说了出来:“吕霜吧,要钱也算有钱的吧,但也是有数的,多不那里去,说性格吧,成熟知性,会疼人,受过伤,有点忧郁感,又让人怜爱,还不粘人,给你足够自由的生活空间。如果他不是被别人包养的小三,我真会好好和她在一起,其实我是有点后悔的,当过小三也没什么,我自己也有过刘晨慧,不算是一手货”
“可惜面子这个东西害人害己啊。”任小峰接话到。
“我觉得是吕霜技术最好而已。”佳明冲我阴笑着说。
我只送他一个字:“滚。”
我用力拧了下酒瓶,酒瓶在桌上再次疯狂旋转起来,不知道又将揭开谁心里那尘封已久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