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以婚姻为目的的谈恋爱是耍流氓,可最终却发现,最难以让人忘怀的,就是流氓。故事继续……
在家帮老爹干了几天的活,直到明显的晒黑,才把他老人家哄开心。
“爸,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我想先趁这个暑假自己找个单位实习下,以免以后工作没有经验。其实每年暑假我都会做兼职的,只是这次我将“兼职”这两个字换成了“实习”。
“滚,赶紧滚,别在村里给我丢人了。”老爹一把脸无比阴沉。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的“事迹”也不知道怎的,不久就在村里传开了。原本我是个老爹可以到村头那个老头集聚地二去随便吹嘘的大学生儿子,是村子小孩子的榜样,是他们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而现在,却成了在外面不务正业的典型。
我确实无形中便给家里人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上次因为我和刘晨慧分手,我家几乎就和刘晨慧家本来好好的关系给闹僵了,后来又因为我结婚没有结成,成了村里的大笑话。原本好面子的老爹,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出门。
我原以为我们的这么年轻和老一辈会有明显的界限,过惯了我行我素的生活,不会给老一辈有什么影响,但事实是我的胡作非为直接影响了家人在村里的生活,这让我追悔莫及。
通过这些事,我才真正后知后觉:我们的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我行我素而不会影响到别人。
第二天,我重新回到了学校所在的小城。即便是我对这个小城谈不上喜欢或者厌恶,也会因为住的太久而有种依赖的感觉。因为这里有我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
李成比我回来的还要早,在考研的二哥根本就没有走,还有我现在算是女友的疯女就在这个城市。
我没有让人接我的习惯,提前我打过电话给李成,很快就找到了李成在外边租房的地方。那时候放暑假的时候非考研的人是不允许住宿舍的,许多宿舍楼的都是封起来的,所以需要在外边自己租房子。
李成选择在这找工作,而小菲回家了,所以我才来找李成。
我推开门进屋的时候,李成正坐在那里打游戏。
地方不大,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很简单也很洁净。
“草,好快啊。”李成抬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要迎接我的矫情。
我其实提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是在一个半小时之前,说在路上,我知道李成说我来的快,是因为他没觉得这一个半小时有多漫长,在打游戏的时候时间过得是飞快的,这是男生的基本定律。
“找到工作了?”我将旅行箱在一旁放好,打开窗,点上一根烟问到。
李成玩游戏玩的正起劲儿,瞥了我一眼:“你猜。”
很明显如果找到工作,这是时间,李成应该在工作,而不是在这打游戏。
“哦。那还玩游戏,不赶紧找。”我说。
“工资都太低了。”李成给我要了一根烟,说到。
“呵呵。”我冷笑到。
“要不你疯女商量下,咱去她那公司,就你现在和疯女的关系,怎么也亏待不了咱们。”李成冲我挑着眉毛说到。
“别,我来这,还没和疯女说呢,别说去她公司,我都不想让她知道我来了,本来在她那就老觉得自己不在爷们,还要去她公司讨饭,这不是明显是是软饭,我受不了。”我说到。
“你不去,可以推荐我我去啊,我不怕吃软饭,真的只要给的钱多,打扫厕所都行。”李成和我不一样怕,他一直是个极度现实的人,而我总是不喜欢太现实。
“行,我给她说说。”我以为李成是认真的,他也说的足够认真。
“草,别,逗你玩呢,你和我混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只有我帮别人,哪有我求别人的道理。”李成说到。
我用看傻缺的眼神看着他,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难道不是吗?”他吸了口烟,摊开手,一个无可厚非的姿势。
“那你把那五百块钱先还我。”我说到。
李成似乎想起来自己求人借钱时候的囧态,露出一张憨厚到做作的笑容,这笑容里还带着威胁的韵味:“那不是和你最熟吗,那不叫求,那叫威胁好吧,你敢不借给我吗?”
“不就是打不过你吗。”我无奈到。
嘿嘿,其实我已经面试了几个了,有个还是挺中意的,我在等消息。”李成回复了整正经。
“哦。”我知道这个字最杀人。
……
第一天我没有急着找工作,和王二李成三个人玩耍了一整天,很难想象的三个大老爷们逛了一天街。
晚上再路摊吃过烧烤就没了什么意思,王二回学校看书,李成说自己有点私事晚些回去。所以回出租房的只有我自己。
以为李成有了小菲之后就会从良,只可惜原以为的只是原以为的。正如疯女那天所说的:死性不改。
当我一个人慢悠悠地来到出租房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女孩蹲在出租房的门口,她穿着白T恤蓝色牛仔裤蹲在门口,噘着嘴,手里拿着个小木棍子在地上圈圈点点像个小女孩,她是疯女。
看那委屈的神态就知道,一定是等很很久。
“为什么来了不跟我说?”疯女站起身掐着腰,冲我怒目相向。
“我是想给你个惊喜。”我微笑的撒了谎,看了看她手里拿着的小木棍。
她赶紧将手中的小木棍的扔掉,背着手冲我傻笑起来,看上去真的很傻。
我伸出手夸了下她的鼻子:“傻样儿。”
然后我拿出钥匙来开门,疯女在我背后用双手挠我的腋窝,给我捣乱,搞得我哭笑不得。
“别闹,我开门呢。”不知道是这锁本来就不好开,还是我紧张的缘故,我将钥匙插在里面,左拧右拧打不开。
“就不,就不,就不,谁让你来了不跟我说了。”疯女没有放弃的意思,继续肆意妄为。
“哈哈,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来的。”我停下手中开锁的动作,被她挠得实在太痒不得不笑。
“不告诉你。”疯女继续挠着,就像一个小猫找到了一个及其好玩的物件,非常幼萌。
“草!”我在疯女的“煎熬”中继续费劲地开锁,急得我直晃门,可是怎么也打不开,我怀疑李成给错我钥匙了。
苍天真的不负有心人,经过我不屑的努力门终于开了,不过是从里面开的。
门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上半身赤/裸的大叔,身材臃肿,大秃头,用看傻缺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个:“你们谁啊?老砸我门干嘛?傻缺啊?”
我抬头看了看门牌号:306,我记得李成的出租屋是309,我说怎么门这么难开呢,原来是走错门了。
疯女感觉松开了我,我们两个还能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笑:“不好意思,我们走错门了。”
“神经病!”哐当一声,大叔把门关上了。
我赶紧拉着疯女的手来到309,打开门,进去然后把门关上,怕在外边被人看见丢人。
疯女已经笑疯了,直接躺在床上翻着滚的笑。
我也坐在床边回想着那位大叔凶神恶煞的样子就感觉浑身不自在,白了她一眼:“有这么好笑吗?”
“哈哈哈哈,当人有,你不知道当时那个大叔那个表情?傻缺啊。”疯女学着刚才那大叔样子和语气说到,笑得完全停不下来。
疯女虽然经常会傻乎乎地笑,但我能体会得到她有时候并不是真的开心。
而现在是真正的开心。
我白了她一眼:“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摇了摇李成电脑的鼠标,电脑在待机状态中苏醒,我只是放了首音乐,疯女从我背后凑了过来:“有没有碟片。”
“没有,没有,没有。”我连忙说了三遍。
“我说碟片是电影,你想啥呢?”疯女用眼角斜视着我笑眯眯地说到。
“啊,我也想的是电影,李成喜欢打游戏,是不会看电影的。”我解释到。
不知道为什么,和别的女孩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我肯定兴奋还来不及,但和疯女这样我很紧张,可能是惧怕一不小心越了雷池,会有大山压顶之灾吧,毕竟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有勇气去当《泰坦尼克号》的杰克,就像我。
她突然凝视着我,眼神妩媚但清澈,就像春风吹起涟漪的湖水。
“我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我转头把玩电脑,不再看她。
“我们只谈爱情,不论婚姻。”疯女说。
我呆住了,因为疯女在背后拥抱了我,感觉如触电般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