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时间很快便过,出嫁的日子终于到了。
那一日,过了很久,天都没有亮,一直阴沉沉的,似得有什么怨恨需要发泄一般。不过多,有股寒风吹过,又过一会儿,飘飘扬扬的下起了雪,然后,越下越大,尤如鹅毛。
问歌已经穿戴整齐,静静的在她的独立的,实是被软禁的小院中,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早早的,莫家老爷不!以后,就是她的爹爹了。
爹爹早早的派了莫无影过来,十分简单的接了她过去,然后便到了莫园里的堂前。
放眼看去,又是一堆的陌生人站了满屋,当中地上,放着六个大红的木箱,问歌知道这大概便是给她的嫁妆了。
从那些人愤愤不平或者是妒忌有加的脸上,可以看出,这几箱的嫁妆估计份量很重,否则,不会引起这么多人的觊觎。
真是虚伪啊!
问歌轻轻的笑,十分平静的福了身子:“女儿见过爹爹!谢过爹爹的养育之恩!”
莫老爷手捋胡须,正待点头,却突闻那位正室夫人一声咳嗽,立即便冷了脸,厉声道:“胡闹!都要出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知礼仪?!你娘呢?怎么连声话不说话了!”
我娘?
一片冷笑声中,问歌诧异的抬头,这才发现,在爹爹的那位妾室之下位,还坐着一位身子单薄,满脸病态之色的妇人。刚刚进来时没注意,这么一看,问歌便知,她确实是问歌的亲娘,以后也便是自己的娘亲了。
转换着这种外人难以理解,自己却甚是苦恼的身份,问歌蓦然跪地,纳头便拜:“女儿不孝!如今拜别娘亲,不知何时再相见!望娘亲保重身体!”
“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头,莫老爷黑着脸一挥手,早有两个下人急忙扶了她起来,静立一边。
问歌知道她的这位爹爹生气了,却是将腰挺得直直的,也不说话!
刚刚没有细看,这回仔细看去,她的这位捡来的娘亲果真是瘦弱的很,甚至比林妹妹还要瘦一些!问歌也甚是怀疑,她这样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得了这爹爹的宠,又是怎么生下她的?不过,不管前事样,现在的娘亲,肯定是不受宠的,否则,她怎么会在生病的时候,还穿得这般单薄?
哼!
看这在堂的众人,哪个不是身披了寒衣,或是裹了裘衣的御寒?就像那位同样不得宠的三哥都披了件寒衣,可是她的娘,却竟是在这下雪的天,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衣,外加手里攥着的一方手帕!真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待遇啊!
“咳咳!”
堂上有人咳了两声,问歌不满的转过头去,正与爹爹的对上。
“爹爹?您身子不舒服?”硬着头发,问歌问着。
莫老爷哼了一声,道:“有人生没有教的东西!”
嗯?
问歌眯了眼,笑得很轻:“爹爹在说什么?”
“你爹说你有人生没人教啊!”
“我在跟我爹说话,有你插嘴的余地吗?”
问歌蓦然提高了声音,望向了抢着开口的那位小妈,素称三娘的冷道,“一家之主尚未开口,不知三娘着的什么急?难不成,要急着抢爹爹的家主之位吗?”
“你”三娘豁然瞪眼,实在不敢想,这个一向不被她看在眼中的贱人,竟敢这般跟她说话,又见众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更是脸上挂不住,冲着莫老爷哭哭啼啼的就嚷开了。
“老爷你看她嘛!呜”
“哼!狐狸精!”问歌低声骂道,三娘耳尖的听见,又气急的叫着:“你说什么?!你这个”
“住口!”
莫老爷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锐利的视线在自己的妾室跟自己的女儿身上掠过,最终是叹了口气,道:“女儿,你是不是觉得爹爹亏欠了你?所以,心中有火?”
“是又如何?”问歌根本没打算藏着掖着什么,“爹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莫老爷愣了下,又仔细的看了眼这位他不怎么上心的女儿,道:“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出来吧,爹爹都应了!”
“真的?”
“真的!”
“那好,女儿不要出嫁,爹爹可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