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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又是一个秋天(3)

这时海丰爹眼角才流下两行泪,站起来走到郑安义面前,双膝跪地,涕泪涟涟:“大兄弟,我家算是‘散堂’了,后事你就帮我料理一下……”

“起来!”还没容海丰爹话完,也没容海丰爹伸手拉他,周围已伸出了一双双热情的手。“我们给你料理!”人们慷慨激昂地喊道。

海丰爹起来,又对郑安义说:“那,钱,就尽着用——”

“钱?”郑安义猛然将海丰的工钱和抚恤金一把塞到海丰爹衣袋里,说,“郑家坪有几个是被钱打瞎了眼睛的?大家说,我们要不要花他的钱?”

“不要!”人们一致回答。接着,有人就说:“借抬杠算我的!”又有人马上接着报名:“挖坑我来!”更有几人齐声喊:“抬棺我们来!”

海丰爹感激地望着众人,末了,根据报名,郑安义一一做了安排。最后发现,还没派人去通知石芳娘家的人。

这自然是柱儿的事了。

柱儿一口气赶到石小玉家里,小玉赶集卖白菜去了,未来的岳父母正在吃午饭。乡下的午饭晚,日头又短,吃完午饭几袋旱烟工夫,天就转黑,有的地方干脆一日两餐。柱儿刚把话说完,老岳母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石芳爹也把碗一推,连衣服也没换,两个老人便悲悲戚戚地往女儿家去了。

柱儿留下来等小玉,屋子里静悄悄的,柱儿在椅子上坐下来,才突然觉得浑身乏力,头昏脑涨,心里压着一块磨石样的东西。他知道这都是海丰的死引起的,便努力不去想这件事。可是越是不想,海丰生前的音容笑貌却走马灯似的在眼前出现。柱儿以为是坐着容易上心的缘故,便起身想找点活儿干,可年关下,什么活儿也拾掇完了,又使他失望。

过了一阵,小玉才回来。听到姐夫的不幸,石小玉也倏忽无声地滚下两行热泪,但她不像父母那样匆忙,先进屋去换了一身新衣服,又对镜梳理了一对辫子,到岩下请了一个叫秀秀的姑娘来帮忙守屋。一切打扮、布置得称心如意了,才和柱儿一起走出去。

夜已经朦胧,残冬的雾霭开始在山脚下堆积起来。两人默默无语,脚步踏在石子上,发出沉重的“沙沙”声。附近的人家不时响起一阵幸福的欢声笑语,很不合时宜地传到柱儿和小玉耳里。

走到郑家坪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一切都湮没在浓重的雾气中,稍远一点的景物全都看不见。柱儿感到身上发热,回头看看小玉,小玉漆黑的眸子里,除压抑着痛苦的表情外,也流露出深深的倦色。

于是,柱儿站下来,轻声说:“歇会儿吧,反正到家了。”

“歇吧。”小玉回答,声音颤颤悠悠的,很温顺。

柱儿选了一块干净的石头,让小玉先坐,然后自己挨着她的身子坐下。

不知怎的,柱儿感到今晚胆子特别大。从订婚以来,他没有正正经经地看过小玉几回,更不用说像电影里那样拉手、亲嘴了。有几次和小玉单独在一起,他就想去拉拉她,说说亲热话儿,可小玉不等他靠近,只要一看见他的眼睛,脸就红得如一只熟透的西红柿。他呢,也就被那红融化了一切。有时又害怕被人看见,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得了!人们会说不守规矩,还会认为不正经,被指着脊梁骨骂。所以只有让理智把冒出来的一点情火毫不留情地扑灭。

可是今晚,不知是什么力量推动,柱儿竟然毫不犹豫地挨小玉坐下,离得那么近。他听见了小玉心脏跳动的声音,闻见了她身上特有的少女的气息。万籁俱寂,白天可以观赏的一切,可以使人赏心悦目或忧心忡忡的一丛翠竹、一朵浪花……都不复存在。只有潮湿的风从耳边轻轻掠过。柱儿贪婪地吮吸着小玉身上那种气息,忽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不可遏制的意念。那不是一般的情爱的欲望,而是想把满腹心事向亲人一吐为快的冲动。从上次接到海丰的信,甚至是更早产生出去学手艺的念头起,他就似乎积下了一块心病,一直找不到机会和亲人诉说。直到今天看见海丰的死,柱儿就再也憋不住了。这时,像冥冥中有只神秘的手支配着他,他伸出手,猛地将小玉揽了过来,抱得紧紧的。

“你——”夜色中,小玉挣扎着呼唤。

“小玉,小玉!”柱儿也鬼使神差地叫着。

小玉把头靠在了他宽阔的胸膛上。柱儿感到小玉的身子像小兔一般在索索颤抖,刚要问,却听见小玉先说:“你……抖什么?”

柱儿说:“小玉,我、我……”

小玉仰起脸看他,说:“你流泪了!”

柱儿一抹眼角,果真不知啥时滴下了泪水。他抹去泪水,说:“我……先也想和海丰哥一起到贵阳,爹不准。”

小玉不言语,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后来,海丰哥又给我写信,叫我去。我拿不定主意,就来找你商量……”

“什么时候?”小玉问。

“就是……那天,你在河边洗衣服。”

“怎么没听见你说呢?”小玉又问。

柱儿苦笑一下,说:“不知怎么的,看见你,我就……不好说了。”停停,又忽然问,“要是我问,你会不会答应我去?”

没有立即回答,半晌,小玉才说:“不知道。”

说完,两人都沉默下来,又一股凉风吹来,响起一片“飒飒”的竹叶声。柱儿仰脸望着深邃的苍穹,空中几点稀疏的星星发着疲惫的光。半天,柱儿忽然喃喃地说:“还是老年人说得对,在家千日好!一本二本,庄稼为本……”

“在家千日好!”小玉看着他,忽地垂下眉毛,嘴里轻轻地复述一遍柱儿的话。

柱儿感到身子和千斤重担在慢慢轻松下去,小玉还被他抱在怀里。虽然穿着厚厚的冬衣,可柱儿还是明显感到了小玉的体温。这时,他心中那种情爱的欲火才燃烧起来。他想也学学电影里的那些动作,刚把头低下去,小玉却猛地挣脱他的手,像一头受惊的小鹿那样蹿起来。柱儿猝不及防,差点被小玉推倒在地。

柱儿起来,有点不甘心,又想追过去。静谧中,小玉忽然咳嗽了一声,一阵“汪汪”的狗叫骤然响起。

柱儿遍身的勇气也立时消失了。

走进院子里,听见爹和谁在说话:“还是那句老话,吃饱了饭就要晓得放碗!常言说,知足者常乐。高贤墓那个祖先,为什么连皇帝也表扬他?就是不把钱放在心里,宁愿过点太平日子嘛……”

柱儿和小玉走进去,打断了郑安义的话。柱儿一看,坐在屋中像小孩子一样恭恭敬敬聆听郑安义教诲的是黑子爹。看见他们进来,黑子爹站起来,挂着只有臣仆在皇上面前才有的那种谦卑表情,对柱儿说:“大侄儿,回来啦?”

柱儿看见黑子爹这种模样,心里很不好受,忙一把将他按坐下去。

郑安义说:“他来找你写信。”

“给谁写信?”柱儿问。

黑子爹眼里还是闪着乞求样的光,说:“给黑子……”

“大爷,”柱儿忽然想起上午人们对黑子爹的态度,很有些不平,这时就安慰他说,“你也不要难过!人多嘴杂,依我看,黑子哥没有什么错……”

“不是,”黑子爹打断他的话,“写信叫他回来……就说他娘病重。回来,吃孬些,穿烂些,在一起,放心……”说完,黑子爹捧了头,似有满腹心事。

看见黑子爹这副神态,柱儿脑海里马上闪出海丰的模样,便说:“大爷,我给你写。”

第二天,海丰的骨灰出门了!海丰就埋在“高贤墓”对面,垒了一个硕大的土堆。新坟散发出泥土缕缕的芳香。

腊月三十这天,郑家坪的人来给“高贤墓”中的祖先烧香。香烛点燃以后,回头看了看海丰的坟,全都禁不住摇了摇头,发出几声长长的叹息。然后回过身,双膝跪地,三叩九拜起来。

人们今年祭奠这位祖先,比先前虔诚多了。

黑子爹第二天就把给黑子的信寄了出去。正月初十,黑子爹收到黑子寄回的一百元钱,要他好好给娘治病,人却没有回来。

(三)

春暖花开,海丰坟头上长出一层浅浅的嫩草。几番春雨,野草蓬蓬勃勃长起来,特别的茂盛。转眼过了夏天,两场秋风,青草渐渐萎缩下去。

田里的稻子却一片金黄。

挞谷了!

这天,人们正在田间干活,忽然看见从散云台的路上,走下来一个汉子,衣衫褴褛,头顶破草帽,朝这边而来。走近了,人们才看清是黑子!黑子更黑了,脸上的皮肤皴裂开了细密的口子,粗糙得像一块又脏又破的抹桌布。初看一眼,大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及至揉揉,再次证实阳光下站着的这位叫花子模样的汉子,确是郑家坪的郑海术郑黑子时,心里诧异极了,有人惊炸炸地:“黑子,你怎么这副打头?”语气说不清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

“是呀!”有人跟着问,“你娃子挣的钱呢?”

黑子笑笑,摘下草帽当扇,说:“挣什么钱?没挣到钱,差点讨口回来!”

“没挣到钱?”人们讥讽地说,“还以为你挣的票子用汽车拉呢!”

黑子显得宽宏大量似的,并不和这些话计较,从兜里掏出一包烟依次散过去,道:“请抽烟,三叔!”“抽烟,老弟”……有人接了烟,有人接住却又放到鼻梁前认真审视一遍,似乎害怕烟里藏有炸弹之类的物质,也有人没接,鼻孔里“嗤”的一声,表现出“拒腐蚀”的高尚品德。

黑子敬完烟,正准备往家走,远远地又传来三婶娘沙哑的呼唤声:“海丰回来——”三婶娘从那天疯后,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时坐在门口痴痴地呆望着散云台的路,糊涂时便高声叫喊,声音满山岗乱窜,把人心撕碎。

黑子不知道,问:“哪个在喊……”

话音未落,郑安义便怒发冲冠,破口大骂:“你个野杂种!你撺掇海丰学手艺,如今害得人家孤的孤、寡的寡、疯的疯,你杂种为什么不死在外面猪拖狗嚼?”

黑子听见,黑脸霎时变成红脸,张张嘴想声辩,可看见周围尽是一双双充满敌意的眼睛,便悻悻地转过身,低着头走了。

看见黑子转过身子,有人便把手中正吸着的烟卷愤愤地扔到水中。烟头落水,发出一声尖叫。

起了一点儿风,头顶上两片乌云慢慢靠拢,田野里光线顿时暗淡下来。人们看着黑子移动的背影,忽然感到心里十分欣慰、十分舒坦。郑安义又说:“我早就说过,木匠做一辈子,不见得有间好房子;裁缝做一辈子,不见得有条好裤子,这不就应验了吗?还是锄头上有油,吃穿不用愁,精耕细作出黄金,种庄稼才是正业!”

“正是!”人们祝贺他的预言变成了现实。

然而,晚上,却传出一个令人非常震惊的消息:黑子要扒掉两间茅房盖小洋楼!

柱儿和郑安义得到这个消息,是牛子告诉他们的。那时,他们吃过晚饭,正在门前的桃树下乘凉。石小玉也来了,柱儿前天去给她家挞了谷子,今日一早,小玉便又来给他割谷,吃过晚饭到石芳那里睡去了。此时父子俩默默坐着,天气很闷,没有一丝风,吸进鼻孔的空气也像被火烤过。从入秋以来就是这样,有时天边滚过几声雷,可只闻雷响不见雨点。雷声一停,云散日出。牛子蹑手蹑脚地走来,那神情十分神秘。走拢,压低声音说:“黑子要修洋房子了,两层楼的!”

“什么?”柱儿和爹同时惊住了。

牛子又复述一遍:“黑子要修洋房子!”

“你娃子莫扯谎捏白,”郑安义还是不相信,“凭他那副叫花子样,修‘灵房子’还买不起五色纸呢!”

“嗨!”牛子显出消息灵通的样子,“老叔把人看扁了,那是装起的。黑子刚才对我说,他怕路上不太平,把钱缝到烂衣服里的。”

“哼!”听罢,郑安义道,“杂种,说他奸猾,硬没有冤枉他!”

柱儿却问:“他有那么多钱吗?修两层楼,那要好多钱?”柱儿简直不敢想象。

牛子说:“听他的口气,怕不成问题呢!”

郑安义忽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忙问:“他找你干什么?”

牛子说:“请我给他帮忙!他在城里已经买好了砖和水泥板,明天早上用船运到大溪口,要人下货。”稍停,又说,“我怎么能答应呢?明天我要帮石芳嫂挞谷!石芳嫂虽然没请我,可我……”

正说着,传来“橐橐”的脚步声,三人停住对话,凝神盯着声音方向。不一时,黑子出现在他们面前。黑子换了衣服,上身一件针织涤纶浅黄色衬衣,扎进皮带里,显得潇潇洒洒。可见了郑安义,却又像矮了一截,带了几分明显地讨好神色叫:“老叔,海柱老弟……”

“嗯!”郑安义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节,也不叫他坐,还是柱儿起来让他坐了。

黑子坐下,又掏出烟。柱儿不抽烟,摆手不要。黑子给郑安义,郑安义扬扬手中的旱烟,说“我有”,不去接。黑子迟疑一下,又给牛子。牛子乜斜一眼郑安义,伸手接了。

黑子才说:“老叔,海柱老弟,想和你们打个商量,请海柱老弟给我帮一天忙,下点砖。也不白帮,我出钱,三块钱一天……”

“明天要给石芳家挞谷!”郑安义说。

“我走了好几家,”黑子说,“都说要给石芳嫂挞谷。算算劳力,也够了。”

“人多好种田嘛!”郑安义说,“几架火挞完了好睡瞌睡……”

“这……”黑子一下沮丧起来。

柱儿觉得爹有些过分。过去,郑家坪的人可不是这样,一家有事,家家相帮,不请也要自去,这已成为规矩,何况人家还开三块钱一天?便说:“这样吧,明天如果石芳家人手够了,我就来!”

黑子突然站起来,朝柱儿鞠了一躬,说:“那就多谢老弟!”然后感激地走了。

黑子刚走,郑安义就对柱儿呵斥道:“你杂种说话牙齿也不跟舌头商量一下!”

柱儿本想顶爹几句,可想起那么多人都没答应去,竟觉得有些气虚,就说:“我也没最后答应。”

第二天清早,柱儿赶到石芳家田块里,见几乎全郑家坪的男劳力都在这里。只有两架拌桶,很多人在田里嘻嘻哈哈,那模样像是来消闲。柱儿正拿不定主意到不到黑子家去,却忽然听见黑子站在岩头喊:“兴全、吉顺、牛子、海柱老弟……”

柱儿抬头,见黑子爹也在那里,跟着黑子声音后面央求:“大侄子,你们给我帮一天吧!”

可是,这里的人像没有听见,更高声地说,更放肆地笑。挞谷把重重地落在打谷架上,故意弄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岩上黑子又喊:“我给钱……”

谷田里有人答:“我们给石芳挞谷,不要钱……”

看着这模样,小玉走到柱儿身边,轻声说:“去吧,在这里也没多少活干。”

柱儿就去碰碰牛子,牛子正将一把谷高高举起,道:“不去!”说着,重重地把谷击在打谷架上,谷粒击得遮阳棚“噼噼啪啪”如一阵骤雨。

这时,黑子爹突然在岩头上蹲了下去,捂住头大哭起来。这哭声,只有悲痛欲绝的人才发得出,边哭边说:“我郑安文一辈子没做过缺德事哦……没得罪过你们……船在那里停一天,要给几十块损失费哦……”

“多赔点才好?”这里有人愤愤地说。

黑子爹的哭声仿佛刺一般扎进柱儿心里,柱儿再也忍不住了,跳上田埂。

“回来!”郑安义在后面喊。

柱儿不理他,太阳从岩头露出了脸庞,红彤彤的,万道柔和的光芒沐浴在柱儿身上。

柱儿走了上去。

谷刚刚收完,有人来给石芳说媒。消息传出,牛子突然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心里好似有几只小猫在抓。实在熬不住了,便来找郑安义。

郑安义躺在屋中凉椅上,眯缝着眼,手慢悠悠地摇着蒲扇,脑里却翻江倒海地盘算着柱儿的婚事。这地方流行着新谷收获后办喜事的规矩,郑安义也打算把柱儿的婚事办了。早栽秧子早挞谷,早生儿子早享福,他虽然毫不怀疑自己的身体状况能使他抱大两个孙子,可媳妇一天没进屋,心里就放不下。昨天去和石家商量,小玉爹说:“我没打算今年让小玉结婚,你郑家要结也行,小玉穿的、盖的、用的,你们置办就是了。到于养女的辛劳费,随你们的大方!”

郑安义回家一想,刘家确确实实没有“弯酸”他。男方给女方倒办嫁妆,自古就有,这几年周围团转更盛行。养女的辛劳费,按中下标准,也得给个三几百元。可就是这样,郑安义也犯难了:左算右算,手中的钱不够用。这会儿心里正有几分烦恼,牛子一头撞了进来。

“老叔!”牛子火暴暴地大叫一声。

“啊!”郑安义吓了一跳,看清是牛子,没好气地骂了一句,“你杂种喊魂呀!”

“老叔,”牛子确实感到刚才太慌张,就压低声音说,“我要娶石芳!”

“什么?”郑安义忽地坐直身子,盯着牛子,半晌,才一字一句地说:“你娃子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不是?也不吐泡口水照照……”

牛子几乎要哭出来了:“不,老叔,我喜欢她!我来求老叔去说说,老叔说话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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