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如期而至,一行十人凑在小饭馆,吃掉了彭清的三百块,然后各自归家了。小蝶被顾念南送上车之后,就思量着: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乔雅妈妈问起来,该怎么说呢?一路上苦苦思索,差点乘过了站。陈小蝶特意绕了六条小路,错过了和乔雅妈妈相遇的任何一种可能,眼看离家门口还有五十米——二十米——十米,好了,终于到了。小蝶暗自雀跃不已,欢快的脚步踩上五十六阶。好吧,狭路相逢。
小蝶妈妈正同乔雅妈妈一同下楼来。小蝶妈妈微笑着:“小雅没带钥匙,还以为会和你一起来呢。我们两家今天一起出去吃,你书包放好给小雅打电话。”吓得小蝶魂出七窍:天!我到哪儿去找她!三步并一步的窜回家,抄起电话开始通风报信。幸好,乔雅已经在车站等车了,小蝶暗自谢天谢地。
这餐饭吃的小蝶兢兢战战,时刻提防着准备着回答突如其来的问题。幸好,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生活在小蝶殚精竭虑的间谍式作息里继续着。若是长此以往,倒也相安无事。十八九岁的年纪,倾慕这个词儿,是一颗幼小的苗,在刚长大的孩子心里心照不宣的生长着。而这些繁重的学业无时不刻的围困着这些向阳的孩子们,那些暗生的情愫,无声的被困在心底的一个角落,偶尔被暗自思量,然后依然尘封得严严实实,为素色的寒窗生涯平添一缕暖暖的桃花色。
纵是年华清如水,时光未必肯多情。三年的光阴,弹指即逝。三月的暖阳,四月的暮雨,五月的薄雾,六月的芳菲,转眼便给这青翠的年华重重着色了一笔。高考,十载寒窗的最终期盼,寒来暑往的书包清空,只为在这一朝装上试卷上满意的分数,窄窄的分数条就是历练十年的最终慰籍。
最后的征战前,所有人都在临阵磨刀,哪怕是临时抱佛脚也要抱一抱,否则无法心安。大家都是本着能多看一行是一行的精神,孜孜不倦、艰苦卓绝的奋斗。小蝶这个时候病倒了。活蹦乱跳刀剑利嘴的小蝶,在这时候充分体会到了病来如山倒的气势。在病房躺了五天,念南和乔雅轮流给小蝶带来课堂笔记,小蝶自知资质平庸,所以务必要多下功夫才能一朝中的。她把不太明白的用红色记号笔画好,第二天念南来的时候可以请教。面对小蝶的无休止的提问,念南的好脾气和耐心发挥到了极致。
小蝶终于躺不住了。原因是念南每天为小蝶讲解完题目之后,差不多都是华灯初上了。念南踩着自行车需要二十分种才能在校门封闭前回到学校。小蝶想作为朋友为她做到这样真是够义气,但是自己总也不能拖累人家啊,想起念南在她做题时候竟然撑着额头睡着了的情景更是让小蝶感到愧疚。小蝶想还是出院的好,横竖一个胃出血也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