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出重围后的红二、六军团,立即挥戈南下。
南下途中,又在宣威以北的来宾铺又击退老蒋滇军的两个旅的阻击。并在28日那天占领贵州西南的盘县县城,这就是乌蒙回旋战,红军依着乌蒙山的地势,在乌蒙山转进转出,不仅把老蒋的部队转晕,连本地人的施红军也被转来晕头转向,自认为转不岀去,哪知不仅转出去,还与红军的另外一支队伍胜利会了师。
“那时我们城不是有老蒋的民团吗?红军跟这些民团打过仗没有?”姜皮匠说这话不是废话,红军既然来到小城,小城中的民团自然属于老蒋,老蒋为了自己的利益,哪有不动用民团,所以交战肯定是必然。
“这小城里的民团简直就是一帮乌合之众,人们称他们是双杆杆司令,知道为啥?”施红军故意在这卖了一个关子,让这帮人去猜。
“不清楚吧!我告诉你们,就是这些民团差不多个个人手一杆枪,差不多个个又带着抽大烟的烟枪,这不是双杆杆司令又是什么?”听到这里,大伙“嘿嘿”地笑了起来,终于明白是这么一回事。
“我听我爺爺讲.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跟红军打哪样,简直不堪一击。”
“注定是要被打败,当炮灰的。”
“就跟通鼻子家俩口子一样,得吃的那几天还算精神抖擞,不得吃的那几天焉扒皮臭。”
“是啊!………………”
大伙你一言我一句地纷纷议论开。
奶奶听到人们说通鼻子家俩口子的不是,她睁开红肿的双眼为他们讲了一句公道话:“啷是别这样说,他们啷是吃错这一口,无法脱身,你们看看谁家有大小事,俩口子也会站上前来帮忙,要看他们好的一面。”
“孟大婶,在我眼里反正就是看不惯,在这条街就数他家是一粒老鼠屎,搅坏一锅汤。”一直在听,没说话的杨阿姨,听到奶奶这样说通鼻子家俩口子,终于忍不住发话啦!
“还有这排房子的小孩老去他们家玩,二丫、仙咡正是模仿力强的时候,啰!还有小老七这样大的娃娃,似懂非懂,我倒希望他们家从这公房搬走,或者死了更好,不然教坏腔声。”杨阿姨接着又是一番长篇言论,说得大伙面面相觑地看了看奶奶。
“那是老人家的观点,老人家是从人的根本来看,杨媚你是站在家长的角度为孩子的将来作想,都没错,不讲了,我们还是听听施红军讲的,这才是我们不能忘的故事。”爸爸终于出来打圆场,他不希望大伙此时显得多尴尬,也是想替奶奶解围,可又不能得罪人,只能中和。
奶奶一句话也没有说,也许她也不想再说什么?仍把双眼闭上养神,也许趁这空闲时间又在脑海翻翻老爷与她这辈子的过往。
不想打断起先的氛围,大伙想继续让施红军摆下去,姜皮匠看到别人又想又不想,只能大着胆子出来,请施红军再讲讲红军是怎样打贩民团。
民团是老蒋在小城的地方势力,明是维护小城治安的幌子,背地里却跟着乡绅土豪欺压民众,甚至还同土匪勾结愚弄民众,有时还会替老蒋抓抓壮丁,这些如有人反抗,便会遭到他们的毒打,再关进地牢,要么饿死,要么病死。
红军在进小城时,决定要灭这民团的威风,给民众一个揚眉吐氣的日子。
哪知民团得到红军已到小城境内,他们也想向主子邀功请請賞,便组织人马出城,想给红军来一个措手不及。
民团太高估自己的人马,出了城的他们来到牛场的广德关,这是进入小城的唯一关口。他们看到这关口北边是万丈悬崖,南边又是万丈深壑,东边叫黄泥坡的那地方也是险峻的山势,西边叫石笋沟的两侧更是悬崖绝壁的山崖,自以为占着这险峻的地势,并在这构筑好工事,就可以让红军插翅难飞,达到阻挡红军进不了小城的目的。
这是一道险峻的鬼门关,是鬼门关也得过啊!
不然怎会有现在的生活,这是红军用勇气与鲜血换来的,作为生長在这和平年代的人,应该要珍惜啊!
讲到这的施红军,声音有些哽咽,便停了下来。
大伙的心情也随他的硬咽,沉默了起来。
好大一会,幺妹的爸爸才说:“我知道广德关哪儿,它属于牛场乡,前几年,我曾经在哪经过一次,那地方真是悬崖与深壑交错,可面对这样的悬崖绝壁与深壑,红军又是怎样攻克的呢?”
“嘿,这你就不懂了,这就是我们红军用兵神的地方,保密。”施红军带着骄傲的神气,又笑了起来。
“唉,施大叔,别掉我们胃口了,你赶紧往下继续。”爸爸的那两个朋友中的一个,等不得地急切插嘴道。
“这个吗?哦对了,赶忙问问高先生,时辰到了吗?”施红军才想起应该办的事。
坐在另外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的高老爷听后忙说:“我没戴表,谁戴表?看看哈!”
“我。”杨阿姨急忙答应到。
“现在是四点。”看了手腕上的表后,杨阿姨说出了准确时间。
“那还早,要六奌正,你看着点,到时提醒大伙一下。”高老爷交待完,整个身板打得非常直地静坐在那,在板寸式的银发衬托下,显得整个人的精神韵味带有仙山老道士的仙气,也许他现在正边听边静心修炼,想用他这特殊的方式,安抚像二丫家这样失去亲人的痛苦。
“施大叔,鞭炮我带有,把你家的菜刀借我,对了你家还有烂瓷盆吗?过一会要用。”爸爸又对施红军说到。
施红军听到便走到后门,对着他媳妇在的那间屋,喊媳妇去找找看。
“都说红军是无神论者,施大叔你相信这吗?”又是姜皮匠。
“这个东西怎么说呢?只能算是一种风俗信仰,我只能是入乡随俗,人生活在这世上,没有必要总是去忌讳一些东西,要不然就会少了许多乐趣在里头,那还叫生活吗?你们说是不是?”施红军颇有哲理的回答,不得不让人信服,二丫更是把他崇拜得五體投地。
在大伙不断说着“是”的点头中,奶奶睁开眼又扭头透过玻璃向对门的家看去,只见玻璃上因屋里人多气温高,而外面气温低,早在玻璃上蒙上一层白雾,让玻璃看不透,便起身跪在沙发上,用右手抓住袖口去擦,擦去白雾后,深情地望着家的那边,也许正想老爷的魂魄正在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