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事?我倒时听说,这飞晚女将的生母出现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八卦着向飞晚,石观初却听得心中一紧,无心再作逗留,拉过王五迅速回了下榻之处。
“什么?”葛战听了石观初的回报,顿时变了脸色。
什么西疆有事,让回京述职的飞晚女将赶回来?且不说虚实,不过,刘舞阳被子困和硕特不在西疆一事,定然已经走漏了风声。那么,这飞晚女将在天祝出现,纠竟是要追捕他们,还是当真自京城而返,路经此地而已?
“传令下去,自即刻起,至起程之前,大家不要随意外出走动。”葛战神色凝重地吩咐道。
石观初应诺而去,吩咐其他人等。
葛战心中着急,转身出了房间,转去查看生病的几人,恢复如何。
石观初所寻那老者,果然医术了得,不过一剂药服下,葛战那几名手下,便高烧即止。不过一日,便几乎与常人无异。
葛战心中大喜,盘算着,约是不必三日,必能起程。
却不料,林然却仍是昏迷,丝毫不见起色。望着面色绯却依旧红昏迷于床的林然,葛战心急万分。
可是,如若向飞晚是得了讯息追捕他们而来,那么天祝城便不可久留。
少昱望着焦燥的葛战,心中也明白葛战所忧。思忖了半天,方道:“要不,葛叔,你领着大家先行,我和她……”
“胡闹!”葛战未待少昱将话说完,大掌重生一记猛拍于桌,怒喝道:“你但凡心中有点这天下,有点这百姓,便将这儿女情长给我收了!”
“葛叔……”少昱显然也知自己鲁莽,垂了首。
“我葛战舍家舍国出生入死二十余载,到头来,你就是这样回报于我?”葛战呼呼哼哼地,重重一屁股坐落在一旁的木椅上。将脸一别,不再理睬少昱。
“葛叔,少昱知错!”少昱赧然道。
“少昱,非是葛叔心狠,这女子,她这是要误你一生啊!”葛战伸指指向床上的林然,说得分外语重心长。“自古红颜多祸水,欲成大事,必先断情绝爱,待得他日事成,你还愁没有女人,这天下的绝色美女,还不是任你挑选。”
“葛叔,你明知,我不是那样的人,她也不是那样的女子!”少昱却容不得葛战将过错全数落于林然头上,不分争辩了几句。“天下美女虽多,我只要她一个!”
“只要她一个?你可真是被她迷了心窍,她作男儿身时,你为她神魂颠倒,如今更是——”
“葛叔——”少昱见葛战怒上心头,忽觉欲辩无力。正待思索如何劝慰葛战,门外却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却是前去传令的石观初回来了。
石观初虽人小,却为人机灵,一进房内,便见二人面色不对,善于察言观色的石观初轻声见礼回禀之后,悄然朝少昱眨了眨眼。
少昱一怔,只见石观初嘴角一弯,附身到葛战跟前,轻声道:“葛叔,兄弟们的意思是,再去探一探那飞晚女将到底是何来意,若是来者不善,我们先走为上……”
“只怕有人不肯走!”葛战听了石观初之言,狠狠地瞪了少昱一眼。
少昱嘴角浮现一丝苦色。葛战与少昱的分岐,除了林然一事,再无其他,石观初却是知道的,只见石观初眼珠儿转了一转,打了个圆场,又道:“我们兄弟几个商量了一下,魏先、王大洪几人大病未愈,不宜长途急袭,再说子然又昏迷不醒,若天祝城当真不甚安全,不如我们乔装出城……”
“乔装?”葛战听言不由心中一动。
石观初点了点,悄然朝少昱比了个手势,接着道:“我们这一行人,不如扮作一大家子返乡探亲,避人耳目。”
石观初附在葛战耳边,如此这般地将打算说了个分明。由少昱和林然扮作远行归来的小夫妻,葛叔为家中管事,石观初陈全等人,扮作随从小厮。
葛战点了点头,面色稍霁,颇觉此地可行。“只不过,我们一行,二十余众,却只有主母没有使女,如何让人信服?”
两主子带二十余随从的,定然是大家族出行,有主母自然不可能没有随从,这倒是个问题。石观初挠挠头,将目光调向少昱求援。
“不如,我们分成两路。”少昱略一沉吟,道:“我们几人,就按小石头说的办,其余人等,与王五等人依旧扮作商队,王五作领队,只有比我们更像的。”
王五本就是行商向导,自然不会有什么破绽之处。
且少昱这边,人数一少,便可扮作普通人家的小夫妻归乡,没有使女仆妇,却也说得过去。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分散而行,万一被汉室识破,不是大大削弱了我方实力?”葛战犹豫道。
“那有何难?”石观初击掌一笑,道:“咱们家夫人身体抱恙,旅途艰难,与商队结伴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岂不就行了?”
葛战与少昱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发现了赞同之意。当下,事情就按石观初所言,拍了板子。只不过,按少昱的意思,既然是穷人家的小夫妻,哪里会有什么管事,于是乎,便叫葛战扮作了家中长辈。
事情一定,石观初立时与王五前去准备,打探飞晚女将的动静。只听说,飞晚女将要在天祝呆上三五天,视察天祝城。
葛战心中有疑,唯恐夜长梦多,决定早日出城。
次日一早,众人各自打扮停当。少昱将林然换上布衣荆钗,映着那绯红的脸,明媚动人的林然却是有了别样的风情,质朴清华之采立显。少昱不由有些痴然,伸手抚了抚林然的脸颊,将林然抱了起来,缓步走出房门,那一步一行,道不出心中万般柔情,真真像极了同甘共苦多年的夫妻一般。
昏迷中的林然,似是有意,又是无意地挣扎了起来。口中喃喃,似自语又似惊叫:“国君——别、璃珞……”
言语间断断续续,不知所言,少昱不由更加怜惜地将她搂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