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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忠奸向是难分辨 祸福从来无准知2

这时,仲云方才转身道:“大师兄,二师兄,师父呢?”那猎户打扮之人道:“师父寻不到你,都急得寝食难安,如今你回来了就好,他老人家也可安心了。”原来,这二人都是仲云的师兄,那猎户打扮之人姓秦命秋,乃是苏忘机的大弟子,善使长剑,另一人姓沈名缜,是苏忘机第三大弟子,一条长鞭使得出神入化,江湖中人称“一鞭镇西域”,自是对他的褒誉。仲云嗯了声,又把成子渊、周漠等人一一引见,秦秋稍觉歉仄,向成子渊道:“这水路直通幽阑寨侧门,师父为防对头由此偷袭,已经封闭许久,凡要入寨之人必走旱路从正门入内,方才在下恶语相向,还望阁下多多包涵。”

成子渊道:“好说好说,苏庄主武功早已出神入化,名誉武林,还怕甚么人突然来犯么?”秦秋笑了笑道:“话虽如此,师父却时常告诫我们,外贼易防,家贼难防呢。是以不得不这般做。”仲云心想:“师父亦是煞费心机,只需如此,仅留一个正门入内,任凭敌方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混进。”沈缜听得此话,脸上忽然流露出一抹异样神色,须臾又掩盖过去,在场之人除成子渊外,竟无一人发现。

沈缜道:“云儿,时辰已不早,快随我们去见师父。”仲云道:“是。”于是,众人随着秦沈二人一路朝西行去。穿过一片密林,来到一处巨大的石洞。那石洞掩盖的极好,四周树木枯草环绕,将洞口遮得严严实实。若是夏日,绝难寻到此处。众人走出石洞,前方顿时开朗,不远处竟是阡陌纵横,几个极大的水轮立于河流之中,清苦河由洞内经过,源源不断地流过幽阑寨折向北方。旁边屋舍俨然,鸡犬相鸣,犹有路人来来往往,一副安然之相。

秦秋道:“此地乃幽阑寨后门,群豪皆在前门与师父叙旧,三位要不要同往?”成子渊道:“我们此番前来,正是为了见苏庄主一面,烦请阁下带路。”秦秋点头应允,当即走在最前,众人又行了一炷香时间,但见前方有一片茂盛的竹林,隐隐约约瞧见许多人聚在那里,仲云疑道:“大师兄,师父广发英雄帖,请到了这么多武林豪杰,我怎地一点也不知晓?”秦秋道:“此事我也觉得纳闷,那日去问师父,师父却说自己并未散发请帖,但那请帖上的字迹与师父字迹却是一模一样,难不成还会有别人冒充师父么?”成子渊若有所思,刚想说话,只听一阵浑厚声音道:“阿弥陀佛,成施主,你也来了。”成子渊一抬头,正前方站着一人,那人身材高大,穿着僧袍,长髯垂胸,面目甚是慈祥,急忙还礼道:“原来是定智方丈,请恕在下无礼,适才并未看见。”定智笑道:“无妨无妨,成施主,你我数年未见,不想今日在此碰到。”众人又一一朝定智行了佛礼,成子渊道:“方丈,您也是收到英雄帖赶来的?”定智道:“不错。前几个月忽闻苏庄主召集群雄到紫芸庄有事商议,老衲便带着寺内僧众一齐赶来了。”

成子渊望向远处,见只有少林寺僧众,却不见其他豪杰,便道:“只有少林派到了么?怎地不见其他豪侠?”秦秋道:“武林派、纵物门几日前就到了,师父已安排住宿,遣他们去休憩,少林寺今日才到,师父已令派人整顿房屋。”正说之间,忽闻“吱呀”一声轻响,庭院内木屋门缓缓推开,屋里走出一人,那人一袭灰袍,穿得格外朴素整洁,身子微微发胖,举手投足竟是极为轻盈,众人眼前一花,此人已飘然来到近前。秦秋、沈缜连忙行礼道:“师父。”

仲云虽仅与师父分别几日,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仲云自小被苏忘机抚养长大,与师父情同父子,此间陡然瞧见师父苏忘机,不由得伤心落泪。

苏忘机点点头,又与定智等人寒暄一番,接着便命人带少林寺僧众去客房休息,待得一切安排妥毕,这才回过头来道:“子渊,你们也收到了那张帖子?”成子渊道:“正是。”苏忘机神情凝重道:“这帖子绝非出自本人之手,定是他人借我的名义,散发出去的。”成子渊奇道:“这倒是件怪事,也不知那人为何要这般做?”苏忘机叹了口气道:“你们一路赶至,旅途疲惫,请到亭中一叙。”

于是引着众人来到一小亭之中,仲云见苏忘机两鬓斑白,面含愁色,心想:“师父一心为武林操劳,日日奔波不停,本就十分辛苦。千不该万不该,我却私自跑出,又惹他老人家担心,真是不敬之极。”神色一凄,跪下道:“师父,都怪云儿不好,我……”苏忘机伸手将仲云扶起,道:“你回来便好,日后若真想出去,给你几个师兄说一声,师父必会准许你。”仲云泪水潸然而下,一边拭泪一边道:“多谢师父。”苏忘机道:“你二师兄、四师兄去寻你,你们没有碰面?”仲云身子颤动,再也忍不住,泣道:“碰到了,但……但二师兄、四师兄已让歹人所害!”此言一毕,在场诸人俱是大惊失色。

苏忘机闻得此言,心头悲恸,强定心神,断断续续道:“此言……当真?”仲云道:“是。”于是便将自己如何遇到齐钺、何礼,如何被二人救出,又如何见达克库害死二人之事一一道来,略去周漠、周旷一段,只字不提。

饶是苏忘机内功深厚,定力尤强,一听到自己两位爱徒先后逝去,不免浑身一震,一时泪水纵横,哽咽道:“万不料这两个徒儿竟走到了我的前头……云儿,害死你二师兄、四师兄究竟是何人?”仲云道:“那人名唤达克库,自称是吐蕃国国师。”苏忘机沉吟良久,徐徐道:“我那两个徒儿本领虽是不济,但放之中原也算得上是二流好手,绝无一招之内就败给他人之理。那达克库名号我也从没听过,不晓得他如此厉害,近来西域、吐蕃高手迭出,武功招式更是层出不穷,大有和中原武林一争高下之势,现今究竟谁是武学正统,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呢。”众人听苏忘机居然这般抬高西域、吐蕃武学,均是吃惊不已。须知百余年来各方武士均认可中土武学为天下武学的正统,尤以少林为尊,苏忘机此时在中原武林中名声极高,一言一行自是颇具分量,他此番一说,倒有主动示弱之意。

成子渊冷哼声道:“未必见得,我瞧那蛮子打架,也只是花拳绣腿罢了,实是不堪一击。”楚衿道:“子渊说的不错,我们夫妇二人时与吐蕃蛮子交手,倒没看出有甚么厉害,还不是一拳一个,皆尽打发了?”她说得轻描淡写,好似吐蕃武士根本不值一提。成婉牵着母亲的手道:“妈妈,你和爹爹都说过日后不伤人性命的……吐蕃人也是人,也有可怜时候……”她一字一句,却是十分认真。楚衿捏了捏她脸蛋道:“吐蕃人如狼似虎,害了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婉儿,等你以后长大了,对恶人万万不能手下留情,定要让他尝尽苦楚,血债血还。”仲云听楚衿说“尝尽苦楚,血债血还”时不觉头皮发麻,寻思:“这小女孩自有一颗恻隐之心,不像她母亲那样绝人之路,性情却和成叔叔有几分相似。

苏忘机轻轻一笑道:“二位来时可经过石堡城么,不知那里境况怎样?”楚衿冷冷道:“不用去都知道,还能怎样,不过是蛮子欺负寻常百姓罢了。”正说到愤慨处,忽见秦秋跌跌撞撞奔到跟前,满脸惶恐的神色。苏忘机眉头紧皱道:“出了什么事,这般着急?”秦秋拜道:“师父,不好了,寨外被吐蕃军围困住了,数不清有多少人!”众人一听,皆都讶然。苏忘机站起道:“我这里向来隐蔽,那吐蕃人怎会知道?”秦秋道:“徒儿亦是不知。纵物门同武林派的人都出去御敌了。”苏忘机道:“吐蕃人来了有多长时间?”秦秋道:“一个时辰前已攻到寨前。”苏忘机怒道:“那你为何不早些通报?”秦秋道:“徒儿也是才听闻此事。便赶忙过来通报,那吐蕃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已建了数辆投石车攻寨,守在寨门前的群豪势单力薄,损失大半,武林派习武堂掌事王奕更是在激战中阵亡。”

成子渊气得怒喝一声,大袖拂起,一拳击在身旁木栏上,那木栏哪能经得住成子渊这等雄浑拳劲?登时木屑横飞,断裂在地。只听成子渊扬声道:“好个蕃贼,竟然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楚衿道:“苏庄主,事不宜迟,不如我们一起杀出去,将那群蛮子各个碎尸万段!”苏忘机挥手止住道:“蛮子势大,硬拼断然不可,只会两败俱伤,而今之计,须得避其锋芒,再另寻他策。”

仲云闭目沉思须臾,忽然道:“我明白了。”苏忘机奇道:“你明白什么?”仲云道:“师父,定是那蛮子伪造你的手迹,派人四处散发请帖,教武林群豪云集紫芸庄,这样一来,吐蕃人困住紫芸庄,就可一举全歼中原武林,若是中原武林覆亡,大唐江山便会失去一半的屏障,到时吐蕃人再长驱直入就少一分顾忌,好一招瞒天过海之计!”成子渊道:“这话确有些道理,但一来中原武林以少林、武林派、纵物门为首,那蕃贼为何不假造方丈字迹,号召天下群雄齐聚少林,而偏偏要选在紫芸庄?二来就算吐蕃人知道紫芸庄在何处,又从哪里得到苏庄主字迹呢?”仲云笑道:“此事再简单不过。紫芸庄在西域边陲,比之少林、什么武林派,纵物门都偏了不少。现今吐蕃忌惮我大唐兵马,自不敢孤军深入,因此便选定此地。一则可以避开唐军锋芒,二则进可攻,退可守,何乐而不为?至于他们如何得到我师父笔迹,这却难说得紧了。”

说话间又有数人赶来催促,均禀报吐蕃兵士一波比一波来得凶猛,苏忘机道:“此地不宜久留,大家先退到紫芸庄,紫芸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可凭天险与吐蕃人对峙。粮草水源也甚是充足,适宜坚守。”言毕,又看着秦秋道:“你现在偷偷从东门出去,去寻王忠嗣王将军,教他速派救兵前来,十万火急,不可怠慢。”秦秋咬咬牙,道:“是,徒儿定不负师父嘱托。”

当即转身便走,此刻少林寺一干僧众也冲出客房,定智禅师几步走到近前,正欲问话,苏忘机忙道:“方丈,你率本部先行,我与庄内人负责断后。”倏尔,只听得一声大笑,苏忘机扭头一看,但见一僧身材魁梧,手持戒杖,站在定智禅师身旁,正是达摩院首座定苦禅师,定苦禅师收住笑意,摇摇头道:“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苏忘机施礼道:“还请大师示下。”定苦道:“我中原武林本是一家,自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施主说是不是?”苏忘机道:“正是。”定苦接着道:“而今吐蕃出动兵马,意图全歼我中原武林,怎能教他得逞?少林派亦是中原武林中的一支,大家都和吐蕃人奋战,我们焉能退出?依方才施主之意,是置我们少林寺于不义之地了。”

众人一听,皆是大喜,苏忘机道:“惭愧惭愧,若有众位高僧出手相助,自是再好不过了。”众人结成一心,对吐蕃人都是恨得咬牙切齿,此间摩拳擦掌,纷纷欲上,只待苏忘机吩咐,苏忘机正准备另作安排,却见一人手提长枪,衣衫褴褛,浑身血污,他发疯似的奔到跟前,脚下一绊,口中鲜血喷涌而出,蓦地大叫道:“苏庄主,不好啦……吐蕃另有一队军马,从……从水路攻了进来……”话未说完,头一垂,已然毙命。成婉见此人死状可怖,心中害怕,缩在楚衿怀里,小声啜泣着。楚衿面色严峻,轻抚成婉后背,慢慢道:“婉儿不怕,有妈妈在呢。”

苏忘机低头一看,但见尸体背部赫然有一块手掌印,那掌印处血脉呈暗色,与其他地方明显不同。苏忘机喃喃道:“果然是他!”仲云疑道:“是谁?”苏忘机不愿多说,带领群豪疾速向紫芸庄水路方向赶去。

众人赶了一程,闻得血腥味愈发浓烈,苏忘机痛心疾首道:“不知是何人泄露本庄机密,教吐蕃从侧门攻进,中原武林逢此大祸,皆是我苏忘机一人的过错。”话音一落,只听喊杀声渐渐传来,再行几步,远远望见一队吐蕃兵士正围着庄内几名好手厮杀,地上横七竖八躺的满是尸体。苏忘机心下悲愤,长啸一声,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便到了人群中,“呼呼”两掌,迎面拍向身前两个吐蕃兵士。那两个吐蕃兵士未料苏忘机突然出现,不由惊得呆住,未及抵挡,就结结实实挨了苏忘机一掌,顿时凌空飞起,摔在数丈之外,一命呜呼。苏忘机恨极了吐蕃人歹毒,因此下手也是毫不留情,奋起神威,手劈掌落,来回穿梭在人群之中,竟无一人能碰到他半点衣角,不到一会儿,苏忘机连劈数十掌,将那一小队吐蕃兵士全都击倒在地。

那几人被苏忘机救下,感激万分,先行谢过,其中一人大哭道:“庄主,韩师父他……”苏忘机道:“韩询他怎么了?”那人道:“师父已被吐蕃兵所害……”苏忘机如遭雷击,险些站不住脚跟,韩询是他第五弟子,也是他最喜爱的一个,转瞬间六位弟子就有三个先后逝去,这番打击自是令苏忘机心情十分沉重。定智叹了口气道:“苏庄主,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定苦义愤填膺,一顿禅杖道:“这些蕃人恁地猖狂,今日他们既来了,就休想再回去。”仲云拳头捏紧,恨不得立时冲上去和吐蕃人大干一场。正在此时,只见远处人群攒动,纷纷朝这里奔至,苏忘机仔细一看,原来全都是庄内的人。众人聚在一处,脸上皆显出慌乱之色,没等苏忘机问话,又闻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群豪抬头一望,一大队吐蕃军士接踵赶来,当头一人脚跨枣红马,身披铠甲,手提长剑,模样威风凛凛。眉宇间却藏有一股杀气,一道伤疤从鼻梁间直划下来,更使人不寒而栗。他行到几丈之外,勒马停下,一声长笑道:“苏忘机,咱们有缘,又在这里见面了。”

这句话用中土口音,且字正腔圆,流利异常,中气浑厚,周围数里都能听得到。众人先是一愣,待瞧见马上之人,不禁破口大骂,骂声中尽是“叛徒”、“恶棍”一类。苏忘机冷冷道:“林楚韩,几年未见,没想你竟投靠了吐蕃人,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

却说林楚韩也有些来头,他十六年前曾和苏忘机同在武林派中效力。后来苏忘机被武林派盟主仲平逐出中原,他也因在武林派中得不到重用,便私自投奔吐蕃墀德祖赞,又随吐蕃军南征北讨,立了不少功劳,此番率军攻至,只望消灭中原武林,自己称霸,统领群雄。是以众人一见竟是他领兵犯境,自然愤怒之极,叫骂声不绝于耳。

林楚韩嗤笑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唐皇帝昏庸无能,让那奸相李林甫玩弄鼓掌之中,而吐蕃正值昌盛之时,诸位何不弃暗投明,为吐蕃效劳呢?”成子渊呸了声道:“林楚韩,你还要不要脸,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就不怕你家先祖地下不安么?”旁边更有人嘲讽道:“他家哪有先祖,不过是畜生生的罢了。”林楚韩也不做怒,微微一笑道:“中原武林不过耳耳,皆是些欺世盗名之辈。还在这妄自尊大,负隅顽抗,实是可笑!”苏忘机怒道:“阁下此话甚么意思?”林楚韩道:“没甚么意思,苏庄主,诺大个中原武林里,你道我最钦佩谁?”苏忘机摇头不语。林楚韩道:“那些甚么少林寺方丈、武林派盟主楚朝雨、纵物门掌门都是狗屁,其余的老子都不放在眼里……”话音未毕,已招致骂声四起。少林寺群僧听他竟敢公然辱及方丈,都气不打一处,只碍于少林寺门规极严,若是没有方丈指令谁也不敢妄动一步,否则早就扑上去与林楚韩拼命了。

仲云心道:“这人大话连篇,也不怕闪着舌头?他如手握重兵,只下一道命令就可将我等一网打尽,还用在这里东拉西扯?恐怕另有所谋。”林楚韩又道:“老子最钦佩的便是你苏忘机一人,想当年你虽被仲平逐出武林派,但日后开宗立派,与武林派分庭抗礼,武学修为亦更上一层,天下没人敢小觑紫芸庄,就凭这个,足以领袖中原武林,可惜你野心太小,倘使换成我,嘿嘿……”

苏忘机打断他话道:“今日阁下风尘仆仆赶来,并不是给我说这番道理的罢?”林楚韩道:“不错,在下有两件事情烦劳诸位。如果大家听从,咱们和和美美,我绝不动一兵一卒,假如大家执迷不悟,那休怪林楚韩不讲情面了!”说毕,“唰”的一声抽出长剑,身后吐蕃兵士纷纷大声呐喊,喊声震天动地,直可排山倒海,良久不绝。

群豪见吐蕃兵士声势壮大,底气就先减了一分,成子渊冷笑道:“林先生,你道我们怕你么?别说是两件,就是一百件一千件我们也不依。这里可是大唐地界,容不得你们边陲小国胡乱撒野!”苏忘机拦住成子渊道:“且慢,不妨听听他说什么,咱们再做计议。”众人听得苏忘机言语,均流露出不满之色,有人道:“还跟这些人废话什么,咱们一拥而上,就不信敌不过他。”有人道:“这叛徒说话还能听?到时他提出一些无礼之请,苏庄主难不成都要答应?”众人议论连连,场上登时乱作一片,只是苏忘机身份极高,说话自有一定的分量,何况此地又是在紫芸庄?群豪虽心下不快,却也不敢公然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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