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高正在宿舍里吃泡面,在喃喃自语道:“蔡华伸也不知道一个晚上跑哪去了。”
“大概是哄沈天丽去了吧,他也真是够贪的,好像长得漂亮的女人都是他的一样。”尧佗光依然捧着手里那本书。
“暴力狂也不知道死去哪了。”
“你妈的说什么呢?当我不在呀?”
不知道从何时起,蔡华伸居然躺在自己床上,没有任何征兆。
“哇!你是人还是鬼呀?什么时候进来的?”胡高吓出一身冷汗,要知道在背后说董事长的坏话这可是死罪。不过更加觉得恐怖的是他压跟就没听到有人进来,更没看到。
尧佗光也抽了口冷气,感觉头皮发毛。
蔡华伸闭上了眼睛,采取无视态度,只想着自己的事情。“拜墓穴!嘿嘿,这一吓应该把她的魂也吓破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嚣张!想不到我这么快就突破了画师阶级,迈入画圣级别了。可惜的是只能穿越物理空间,而且距离还很短,大约也只能穿过千里之内的范围!”
他曾试过穿回家里去,却无奈家里离学校足有一百公里,穿越失败。
“看来也只有继续努力了!”
第二天中午,蔡华伸早早就坐在茶馆里抽着白沙烟,眼睛不停地扫视着馆内的茶客,可惜的是美女难求。
不久,白暮雪果然来了。她换了衣服,穿得很淑女,还是那套黄衣白裤,转眼间就从学生妹变成一个职场中人。
她转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蔡华伸,板着脸坐下他对面的位子上。
“好像你每次出门都喜欢穿这套衣服。”蔡华伸灭了烟头,对他来说在淑女面前抽烟是不礼貌的。
“你叫我今天来,就是想看我的衣服?”白暮雪没好气道。
“我只是觉得,大秋天的你穿件短袖不冷吗?”
“这就看你要风度还是要温度了。”
“看来你选择了风度。”蔡华伸拿起桌面上的菜单,招呼了一下站在不远处的服务员,“给我两杯西瓜汁。”
正等服务员准备写单时白暮雪喝道:“等一等,我要柠檬汁。”说完狠狠地瞪了蔡华伸一眼,意思就像在说:你以为每个人都喜欢喝西瓜汁吗?
“伙计,两杯西瓜汁和一杯柠檬汁。”蔡华伸对服务员说完,也轻蔑地瞪了瞪白暮雪,又道:“我叫两杯都是给自己喝的,你就算是点菜也不用叫这么大声吧?”
白暮雪气坏了,咬了咬嘴唇:“臭银贼,你专程叫我来陪你吵架的?”
“当然不是,我是找你来聊天的。”蔡华伸换上了一个阳光式的笑容。
服务员把果汁递了过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呢?”白暮雪一边吸着柠檬汁,一边担心着这个问题。想想昨天洗澡时被他闯进来的情景,不禁有些发怵。
“你那天到底是怎么离开的?”白暮雪突然迫切地问。回想到他昨天突然像鬼一样消失的情形,这感觉让她从头顶麻到脚跟。
“怎么离开?用脚呀。”蔡华伸不以为然地看着她。
“那我旁边宿舍的人怎么没看到你?”白暮雪皱了皱眉。
“你怎么知道她们没看到?”蔡华伸没好气道。
“我问她们兜没有呀。”白暮雪力证。
“就你这脾气,把一个男生藏在自己宿舍里,就算有人看到了,她敢说吗?难道不怕你发彪啊?”蔡华伸调侃道。
“这个王八蛋,还说找我来聊天,这分明是故意气我的。”白暮雪心想,越想越气,要是平时,她早就翻脸掀了桌子走人了,但她急呀,每遇到想不通的事情她就急得要命,特别是答案就在蔡华伸嘴里,如果她得不到她晚上会睡不着的。
看她那焦急的模样,蔡华伸“嘻嘻”地侃笑几声。
“你到底是怎么出去的?”白暮雪显得急不可耐。
她这么一吼,立刻就引来旁边茶客的围观,眼神都是色眯眯的。
“无聊的话题还是到此为止吧,我只想告诉你,我随时都可以凌辱你,包括!杀了你!”蔡华伸目露凶光,最后那几个字说得就像幽灵一样。
白暮雪胆怯地避开他那双恐怖的眼神,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身子。她的确有点怕,这个男人太变态了。
“那你说!你以后都不偷内衣了,什么意思?”白暮雪低着声音。
“意思就是说,我不小了,应该去干点大人干的事。你也是一样,我们都应该成熟点了,斗来斗去那实在是太幼稚。另外,凡是跟我做对的人,我都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但!我不想伤害你,我也希望你不要逼我。”蔡华伸的眼神仍然是透露着一股寒冷的光芒。
“难道你把我伤害得还少吗?”白暮雪厌恶地白了一眼。
“你是说我偷你的内衣?那我最多也是伤了你的内衣吧?最多我把钱赔给你。我知道,上次把你的内衣物挂在操场边甩卖,是有点伤自尊,不过,你也不能怪我吧?若不是因为你赖帐,我会去做这种事吗?说到底还不是你自找的?”
听着他犀利的语言,白暮雪有些百口莫辩的感觉。她想想那次赌注,这是她最丢脸的一次,但她心里还是感激蔡华伸的,因为他并没有夺走自己的初吻,从这角度上说,他的确没有伤害过自己。
蔡华伸又道:“以后没什么吟瑟集团了,你也别搞什么剿狼会了,多无聊。”
白暮雪沉思了好一阵子,道:“你这算是跟我和解吗?到底你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为了沈天丽?你想让我在她面前说你好话,让她对你有好感?”
她这些字眼也很犀利。
“跟这个没有关系,我蔡华伸从来没有缺过女人,我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去做一些无聊的事情。”蔡华伸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朝服务员招了招手,“埋单。”
“谢谢你8块!”
“不用找了。”没等服务员说完,蔡华伸砸下一张百元大钞,潇潇洒洒地站起来。
服务员愣了几秒,才醒悟过来道:“哎不行呀先生,我得给你找钱!”
“找回来你就收着吧,当小费。”蔡华伸斩钉截铁地说。那服务员把眼珠都瞪出来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人。
“你还坐着?喝完走了,我送你回去。”蔡华伸朝白暮雪道。
白暮雪吸了最后一口果汁,站起来跟着他向楼梯走去,一边走一边喊:“喂,那是一百块钱!”
“我的眼睛没瞎呢。”蔡华伸头也不回,冷冷地说了句就下来楼。
喝两杯果汁就花了一百块钱?白暮雪怀疑这人的脑子有病。但继而一想,他给学校捐款都捐一千万,一百块钱也不算什么。“唉,反正不是自己的钱,管他呢。”
出了门口,蔡华伸正准备拦一辆出租车把美人送回学校,却不料路边突然冲出几个非主流的小混混,有肥头大脑的,有像吸****的,但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头发都差不多,五颜六色,手里拿着铁棍,正在向蔡华伸走来。
刚开始蔡华伸还准备让道,因为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些混混是来找他麻烦的,可能倒霉的人就在他后面,自己应该让一让,挡别人的道路可是江湖大忌。
可是当他看清走在最前面那张脸时,心凉了半载,那是一张长得像青瓜的脸。这让他想起几两天确实得罪过一个人,就是青瓜脸。
白暮雪从背后追下来,一看到这么大一帮人光天花日之下拿着铁棍,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惹事,而且他们正向着蔡华伸走来,这不禁让她大惊失色,这是她第一次担心蔡华伸的安危。虽然她心里想:“我疯了吗?我担心他干什么?他被人打死更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莫名其妙地着急。她只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你踩****一样踩烂它算了。
这时候她也认出那个人是最近转校过来不到一个月就退了学的青瓜脸,便猜出了其中的大概,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跑过去,道:“喂,你们想干什么?”她说这话时脸也不红,是那么的天真。
青瓜脸一看,先是大吃一惊,后怒道:“哦,你个王八小子,那头刚抢了我的情人,这头又啃起嫩草来了?你还真行呀!”但他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这话把白暮雪气得脸色发青,愤怒地跺了跺脚。
蔡华伸一直不动声色,也默不作声,因为他发现裤袋里的仙笔正在动。
“主人,什么杀气这么重?想睡个好觉都不行。”
“没什么,就几只屎壳郎而已,睡你的觉去吧,这儿没你什么事。”蔡华伸用心灵传输。
“那你好自为之吧,反正这种忙我也帮不了。”
走在青瓜脸后面的一个骨瘦如柴的小个子道:“大哥,这女的超正啊,和他是一伙的吗?”
“准错不了。”
“那能不能别打她?让兄弟们了如何?”
“废话少说,上!”青瓜脸一声令下,原来围在外边看热闹的市民都向后蹦出了好几米,生怕棍子劈到自己身上。
随着“上”字一下,近十个混混举起铁棍子就冲上前往蔡华伸身上招呼,还有两个人居然向白暮雪冲去,脸上尽是银相百出的笑容。
蔡华伸来不及呼叫吟瑟集团的救兵,事实上他也没那个需要。兵慌马乱中,他抬起右脚扫了半圈,冲在他前面的人立刻倒下四个,每个人的脸上都印着一个阿弟踏屎牌鞋印。
那头刚倒下,又冲上来数人,蔡华伸蹬腿一跃,前后左右踢出四脚,顺手抢来两根铁棍,一招“小蔡飞棍”直射押着白暮雪的两个流氓,正中手臂。只听他们惨叫一声摔在地上,白暮雪清楚地听见两声骨折的碎裂声。
没等她反应过来,蔡华伸已冲到她面前,当他正拉起小仙的手臂逃跑时,突然感觉一阵剧痛从后背袭来。
“啊——”白暮雪一看到溅到空间的那串血珠,惊魂失魄地发出一声尖叫。
原来是青瓜脸看到同伙都一个个被对方放倒在地,恼羞成怒的他趁着蔡华伸疏忽之际抽出早已藏好在腰带上的砍刀,一刀劈下,命中蔡华伸的背心,鲜血直流。
但蔡华伸已顾不上太多,忍着痛拉上白暮雪冲出人群,向东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