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白痴!快出来吧,我可不是你们家张牧,有足够的耐心等你!”电话那端的语气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反驳而有任何变化。
“啊~~竟骂我白痴,真是够气人的,白痴是公认的师大的专利啊~怎么能用在我的身上,怎么能把我和他们那群书痴混在一起!真是太可气了!”
“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吗?我才不去。你以为你是谁?一呼百应吗?别做梦了,我可不吃你那一套!”我脱口而出。
“哦?”电话那端的笑声有点诡异,“好啊,你这样说,可不要后悔哦?”聂山似乎是在游戏一样,话中充满挑衅。
“哼,我什么时候后悔过!”
“……”我这句话还没说完,一阵芒音,电话断了。
我心里高兴起来,看来聂山这个人物终于被我气到,不容易啊,我充满胜利的快感刚从脚底蔓延上来,还没有走到胃部,只听见家里的门铃象是有人故意捣乱的样子,剧烈的响起来。
“这是谁啊?按门铃这样没有礼貌。”我厌烦的想着。`
“啊,阿姨,您好,我想问下莫小北在家吧?”说是问,其实,听口气,是明摆着知道我在家。
妈妈温柔的声音传来,“北北在家的,也是刚回来不久,北北,你快出来,你们同学来找你了。”
妈妈说话间已经走到我的房间,看我穿个黑色夸张外套惊诧不已,“北北,你这是在干什么?”
“老妈,谁呀?”我隐约觉得说话声音我好象从哪里听过一样。
“我!”这个声音几乎让我的呼吸全部停止了。。我马上知道了妈妈口中的同学的身份。
“聂山!”我不知道为何叫出了他的名字。
果然,老妈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冷峻的表情透出强烈的男人气息,我贪婪的闭上眼睛,感受他身上的魅力。
其实,我闭上眼睛的用途之二是,用来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切是否真实。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老妈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现场,聂山棱角分明的刀片脸在我眼下放大了数倍!
“啊!你想干什么?”我凭着直觉感觉到他的眼睛里有一股带着寒冷的热情复杂着看着我,另我意识到好象即将发生什么。
汗~~不会吧,等我想到着,聂山的脸在我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由于距离过近的缘故啊!
“救命啊!”我发现由于我的心跳过快,导致我这声关键性质的救命无法冲破喉咙!
聂山很霸道的把我搂在怀里,嘴唇迅速占领我即将脱口而出的呼喊,我的整个人惊呆在他的强迫下。
我的头脑里一阵眩晕,觉得我家的天花板似乎转的越来越快,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下意识的用手抓他的胳膊,只见他在我嘴里吐出气息说:“这可是在你家,要想不让你妈看到,你最好学乖点!”
“啊!哪有这么霸道的人啊!”我在心里一真呐喊,可是,没人救我啊,虽然门外有妈妈在,可我死活祈祷她最好不要知道,更别说救我了,再就没其他人了,方圆10米都是他聂山的安全带了。
“完了完了,我的初吻!我设想过的无数次的初吻就这样被霸道的刀片脸夺去了!”
“呜……呜”聂山的唇肆意进入,即使我紧抿嘴唇殊死抵抗,可还是没有挡住他的攻势,他慢慢温柔下来,用舌尖挑开我的禁闭,与我的舌纠缠在一起,我觉得突然间全身软弱无力,象是被麻醉了一样,只能擒着他的胳膊,任他肆意,一阵电流般的感觉传过了,另我完全失去了抵抗。
聂山的大手已经趋入我的衣内,一阵冰凉,惹下我的眼泪,我突然觉得自己那一瞬间很真实的脆弱,却也不想反抗他的行为,是的,关键时刻我掉了一串关键性质的眼泪。
聂山伸进我衣内的手随着我的眼泪停住,很静止的停住。我看向他的脸,其实他的刀片脸真的很好看,棱角清晰,就是有些寒冷,如今有添了些微微的红,他气喘的很快,估计心跳也少不了120,他也在看着我,我们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好象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 ,同时把对方推开,我跌在地板上。
时间静止。
我终于恢复了神志,却再不敢抬头,脑子里刚和聂山缠绵的情景怎么的也挥不去,一遍一遍的在我眼前出现,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是有些喜欢那种感觉的,聂山的唇霸道又不失温柔,象是个高手呢。
“哼!象他那样的男人,不知道碰过多少个女人了呢,肯定是高手无疑,真是令人恶心!”
我边在心里骂刀片脸边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上还穿着他的大外套,真是丢人啊。他一定会误会我的,还以为我和其他女人一样,对他花痴呢,我慌忙抬头。
果然,聂山正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身上的装备,估计我的样子十分狼狈了。
“你看什么?”我不得已开口。“哦,对啦!你怎么这么没礼貌的跑到我们家里来,我有让你来吗?你以为我们家是自由市场,可以随便你进出吗?真是的,你老妈是怎么教育你的?”
“你说什么?”聂山的语气突然变的十分不客气。
我才不管,我象个孩子一样重复着,“我说,你老妈是怎么教育你的!!啊!我的胳膊!”
聂山一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好痛!”
“你是魔鬼吗?”我的眼泪再次流下来,可是,这一次算是白流了,一点作用也没有起到。聂山的脸正酝酿着暴风雨!
“不会吧,”我也有点害怕了,“这位神仙怎么这么难琢磨啊,夺了我的初吻,该下雨的是我啊,他搞什么名堂?”
“莫小北!”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正式的叫我的名字,我突然觉得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刚刚与我的缠绵,我们之间无形中有了好远的距离。
“如果你以后再说我妈的什么话,我永远无法原谅你!”聂山的刀片脸说着说着出现了难以理解的悲伤表情,我几乎无法相信那样的表情会出现在刀片脸上。
“为什么?”我不得不小心的问,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惹怒这头狮子。
谁知,聂山不再说话,拉着我就出了门,这头狮子真是不好对付啊,你永远都想不到他下一分钟要干什么!
我就这样几乎是在老妈的亲眼见证下被他拖出我家的,聂山还算是有良心的,还对我老妈说了要找我出去,可是他说还不如不说啊,他那语气足够把我妈吓到了,看着我老妈有些不敢相信的表情,我强忍着手腕出的疼痛安慰老妈:“老妈,不要担心啦,我们这个朋友,就这样的啦,没事,我一会就回来,我去张牧那里。”
我胡乱编了个理由,就被拖出门去,我想老妈可能很久都没回神过来。
下了楼,呼吸到新鲜十足的空气,我神智顿清,心里的恼怒可以毫无顾及的爆发出来了。我立刻甩开他的魔掌,无奈,力气有限,反倒被他攥的更紧了,“喂,你着魔鬼,你想干嘛?玩够了没有?”
他显然被我的话问住,重复着:“玩够了么?你问我玩够了么?”
我脸气得开始发烧,感觉胃里也跟发了开水一样难受,“是啊,你有什么事?不就是张牧的学籍档案吗?我拿给你就是了,还有你的衣服,我脱下来就是了,你干嘛把我拖下楼。”
我最后想了想,经过严格的思想斗争,还是把他犯的关键罪行,掠夺我的初吻这关键一条省略掉了,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样跟着魔鬼说啊,但说拖下楼一点都不夸张呢,我的脚下可是两根白色的鞋带很醒目的拖在地上呢。
他好象也刚从昏迷中清醒一样,握着我的生疼疼的小手,与我在阳光美好的小区门口呆站了半天,我最后连怒火都被阳光晒没了,他还是呆呆的站着,是不是师大附中的学生都是这样神经西西的,难以琢磨呢?我正准备作深度考察中,那头狮子已经从迷茫中醒过来,眼神清澈的看着我,刀片脸上刚才所有出现过的愤怒、悲伤、甚至焦虑全都被一把无形的扫帚扫的干净,那张脸又恢复了冷得象北极一样的表情。
我抬起酸痛的头,唇上残留着热辣辣的痛感,在他的冰冷表情照耀下,我觉得太阳可能下一秒钟就要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果然,聂山开口了,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做了件让我没想到的事,他说:“莫小北,对,你是叫莫小北,”他眼神坚定的确定了下,“张牧的事我们一会再详细说,再办,我现在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这第一句话还勉强不算是意外,张牧毕竟是人家的好兄弟,把自己兄弟的事暂缓只能说明两点,一是自家兄弟,也许是真的有比这还着急的事,二就是,人家就没把自己兄弟的事当回事,什么狗屁兄弟的。我越看他那张刀片脸越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比较大,哼,聂山原来也是这样的人,真是辜负了他那外型设计了。
我很快就下了这样的结论。
可是,这头狮子要领我去见谁呢?为什么要领我去见呢?下了结论后我马上又有了这样的疑问。
“你要领我去见谁啊?”看他已经又开始摧残我的手,拉着我走出小区,我忙问。
“你跟我走就是啦,哪里那么多话!”
“汗!”我苦着脸,被他硬塞到出租车里,出租车的大叔也是一脸横肉的样子,我立刻觉得他们似乎是集体约好的一样,“大汗,绑架啊!”我的两眼冒火,瞪着他冲他大喊。
司机大叔很惊讶的回头看我们,这倒另我差不多确定,他们不是一伙的,聂山冰冷的看着我,一点表情也没有,我也只好默默的坐着,我的好奇心反倒是起来了,看这头狮子到底能把我带到那里去,我莫小北有什么好怕的,我也不是被吓唬长大的哦。
出租车走的很慢,穿过最繁华的大街,向北走去,汗,北边是这个城市治安最乱的地带了啊,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这样想,而且我的想法更加确定了,因为在聂山的指引下,我感觉到车越走越快,路是越走越窄了,又穿过了一片废墟状的荒野,终于从一幢房子前停下来。。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个房子还算是整齐的了,虽然感觉年代有点久远,但还是能看出来经过仔细 的修整过的,而且看起来十分安静的样子,很奇怪,一下车,我就能感觉到我的心随着周围的环境安静下来,好象所有的事都过去了一样,聂山也是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汗,用‘平静如水’这么优美的词来形容他真是浪费了,不过,也难得他这么安静,让我感觉到他攥着我的手也不是那么的痛了呢。
走到这幢院落的门口,我才发现铁门旁边几个写着几个大字:养老院!汗!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平时就有些近视的我,看错也很正常了,所以为了辨认是否情况属实,我又走近了看下,汗~我的眼睛已经睁大到了极限,可还是只有三个字安静无比的躺在一块漆白的木头上:养老院。
我转身看着聂山,看这头倔强的狮子在搞什么鬼,谁知他的刀片脸变的更加安静了,而且隐约浮上一撕苦楚不安的神色,我宁愿自己看错呢,这样的聂山让我心里泛上一阵迷茫的感觉,很是不好受。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这里?”聂山出奇安静的说道。
是啊,我怎么忘记问了呢?真是奇怪啊,我看着头顶,太阳刚好到中午的时刻,很灿烂的在上面活蹦烂跳着,该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啊,该不会是伟大的聂山同学要做好人好事吧。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聂山顿时拉下脸气愤的瞪了我一眼,不幸被我看到,我硬是把那即将回荡出去的笑声收了回去。
晕,干吗对人家那么凶啊,真要绑架啊!
真是,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谁要是认领他当男朋友,真是倒了霉了。
我正兀自想得开心,聂山已经把我领到楼里,他似乎对这里蛮熟悉的,轻车熟路的走到二楼,左转,在第三个房间的门口停下来。说实在的,我还是第一次走进养老院的大门呢,原来里面是这样的布置,就跟学校里的班级有几分相似。这也是个好地方,如此安静,很容易让心情浮躁的人立刻平静下来,可是,我还是没有闹清楚,聂山居然领我来这里。他来这里做什么?他领我来这里做什么?
“进去要叫阿姨,知道吗?”走到那个房间门口,聂山只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真是笨啊,我心里还在不停的骂他,他怎么会知道屋子里的一定就是阿姨呢,万一要是个老太太或者叔叔之类的,我难道也叫阿姨吗?真是个怪人呢。这个人,平时看到是蛮聪明的,怎么现在一副脑袋里灌水的样子呢?真是好愁人啊,我以自己忧国忧民的心态来想这件事了,最终的结论是:还是可惜了他那张会骗人的脸!
汗,他已经把我领到了屋内,我还没来得及从幻想中解脱自己,就看到一个中年妇人斜靠在床头,我忙叫了声:“阿姨。”
中年妇人向我含笑示意,好象没有力气说话的样子,但笑容却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一下拉近了我们之间陌生的距离。
屋内光线还好,一张单人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墙的一面有一些简单的家具,看来聂山的确对这里很熟悉,他一定知道这屋子里就住着这一个妇人,说来也奇怪啊,这个妇人看起来年龄也不大哦,怎么会孤零零的一个人住在这里呢?而且聂山干嘛要来看她呢?
我心中的疑问已经堆积如山,可我看聂山一点帮我解释的意思都没有,他拿起桌子旁边的杯子,从我身边走过,象是去外面倒水。
“啊,不会把我一个人剩到这里了吧?”我想到这的时候,聂山已经消失的无踪影了。
那个脸色灰白的阿姨见状,从床上很费力的坐起,试图要穿上鞋子站起来,可我看见她的小腹和后背好象有些问题,另她站起来似乎很困难,我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帮助她。
正巧聂山已经端水出现,见状忙利落的把她将要下坠的身体扶回床上,还十分严厉的说:“为什么要动,叫你不要动,你总是这样的!”
“汗!”有没有点公德心啊,虽然聂山是好意,但听到人家耳朵里就是在教训人的口气,谁受得了啊,怎么他跟谁说话都这样哦?连一个老人家也不放过。
没想到阿姨却露出笑脸,十分高兴的说:“孩子,我是想招呼下你带回来的朋友!”
“啊,!”阿姨说的是我吗?该是我吧,现在屋子里只有三个人耶~
聂山听到这句话,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好象几把刀子飞到我身上一样,“莫小北,你有没有点良心啊,要是我不回来,我妈就掉到地板上了!你个白痴!”
“你妈?”我尖叫!
那个阿姨婉尔一笑,对我说:“孩子,不怪你的,我这孩子总是这样跟人家说话,你不要介意。”
我还是呆楞在原地,觉得腿有些沉重下坠的趋势,阿姨说话温和可亲,仔细琢磨神色和聂山确是有几分相似呢,聂山来带他见他的妈妈?啊!我心里不知道该如何思考了,而且情况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的妈妈怎么会在养老院里,而且,而且他的妈妈好象有很重的病呢,不然怎么会行走困难呢!这个该死的刀片脸,见家长也不事先跟我说一声,害的我如此丢人,真是该死的狮子头了。
我在心里暗自诅咒了一下,忙看清当前局势,不失时机的上前拉着阿姨的手臂,“阿姨,”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的很甜,却没想到有一点走调,幸好没走的太远,正常人的耳朵还可以接受。我继续说:“阿姨,其实,我,”汗,我要说什么来着,我怎么一下子全部忘记了。这是关键时刻啊,我可不能给莫小北,也就是我自己丢人啊~
可是我想了半天,觉得自己的手都开始哆嗦了,都没想起来我要说什么,聂山在一旁都要忍不住笑了,用眼睛怪怪的看着我,把我向他求救的眼光都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