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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这番话,乃当年两人于安郡治所尚夼相聚,促膝谈心后张谘所发,如今在韦睿听来,颇为感动,揖首为礼道:“睿安敢不从命乎?伯求兄,我深知家师非治国之才,投笔从政,取祸之大焉,故今日借送礼之名,求教丞相,望其指点迷津,如今看来,果如小子所料,老丞相推荐崔公是假,另有所图是真!”

张谘摆摆手,离席先斥退了掌灯的奴婢,关好厢门,这才回来落榻道:“老弟此言谬矣,家父从政三十余年,以清明著称,又岂敢挟私?举崔延为大司农,实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韦睿不以为然,拱手道:“是吗,还请伯求兄不吝指点!”

张谘稍稍压低了声音,倾身道:“家父适才见客,建策侯令狐淼、太中大夫李抗、燕陵太守刘鼎、广宗太守韩兆等皆在座。两位太守因明日赴任,先来辞行,其后令狐大人颇有怪责之词,家父乃言,‘上意在故人’,要他认清时务,‘勿取不赏之功’,否则祸端一发,必然殃及池鱼!”

韦睿疑惑道:“何为意在故人?”

张谘拈须而笑,缓缓点头道:“这两日家父曾问我,大王之才如何,我答与昔六强相若。家父遂言道,非常之才,必有非常之心,不可与争也!我私下猜忖,家父怕是知道大王要重用故旧亲信,不会只用霸人,而今,家父荐崔延为卿,更证我之见也!崔大人才情文达,却非政贤,真正左右此次变法、冀图上赏之人,该是王之从兄刘大人、治粟校尉冯大人罢!”

韦睿沉思稍顷便即恍然,露出信服之色道:“小子受教。伯求兄之意,是劝崔公避身事外,不予不求吗?”

张谘点点头,肃然道:“正是!崔延若争功恃强,家父也不会举荐于他了。正因他名重议高,却无力政治,丞相才敢保奏他为上卿啊。希望怀文老弟回去劝说一二,莫使崔大人滋生骄慢之心,若有勋劳,还需推功于冯、刘身上。”

韦睿抚掌叹道:“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哪,韦睿浅陋,若非伯求兄提醒,真还不知其中关窍呢!小子谢过,就此拜别!”

张谘将韦睿放在几上的拜简展开,粗粗一看,笑道:“人道是崔公清廉,果不其然,连赠送亦不过茶、谷之物。好,我替家父收下了!”

韦睿喜而拜道:“那就请伯求兄多多美言了!”

第八节

吴历三百六十一年四月戊申。

北阳郡。

涪县采山小雉邑。

涪城在雪岭西南百十六里,城西三十五里为采山。

涪城依山而筑,地势险要,自古为兵家必争,当年吴王单越征伐白族之后,留其大将匡噩屯筑于此,并徙行刑士五万人于渠县屯耕生产。渠县与涪为邻,有北涪南渠之称,一屯一守,相得益彰。

小雉邑在采山环抱之中,距涪六十八里,其中二十里为山路,崎岖难行。邑虽处半山,然地势较为平坦,又有诸条溪流越过,土质肥沃,适宜耕种,故而亦不乏自垦以避霸赋者。

此日,正当春恋大地,百木盎然之时。所谓草碧云轻,山恋翠秀,景象他时莫可比也。

邑前山道上,忽有三名身行剽悍的壮者行来,为首的形貌粗旷,一部络缌胡子,头扎薄巾、腰束布带,因一路疾行,上襟敞开,露出毛茸茸的胸膛。他双眼冰冷,只在皱眉时才会露出思索神色,令人颇觉其并非如他外表般,只是普通的骁健逞勇之辈。

其后两人一样装束,各背包袱,腰间佩着短剑,象是侍从。

为首豪者忽地驻足,微微笑道:“好一副春日陇耕图!”

众人远远望去,小雉邑正被薄气笼罩,畦畦平整的块田,正有许多驱牛耕作的人,和着谷间瀑响,农民的号子与嘹亮的歌声隐约飘来,令人精神为之一爽。

一名从者笑道:“真是个好地方!将军,看来我等寻访的未错,果然就是此地!”

豪者忽地肃然道:“但愿如汝所言,某也好快向大王复命!”

原来,这个豪者便是当今霸惠武王的亲信,霸人徐昶。此子原为武城公主属下,大将铫文广的表亲,单勰成婚于骑月城时,远道追随投拜,以勇力任帐下司马,在文广军前听用。

吴历三百五十八年春,雨军侵昂,铫文广率兵奇袭敌军粮队,徐昶在战斗中为前部,奋力厮杀,洞穿了敌军阵势,结果使雨军千人的粮队尽覆,居功最大。之后单勰伐雨、子绛,徐昶领兵七百,数战皆有胜绩,以功拜为折冲都尉。

徐昶勇略称冠三军,众人常议论诸将中,惟樊攸、单兴可与之单挑匹敌,然他二人之计略,却非所长。徐昶不然,其少时授习诗书,长习弓马,未曾偏废,故在诸将中出类拔瘁。单勰甚喜之,曾赐其铠甲、马匹,又送东乡平公处问学,引为心腹。

吴历三百六十年秋,吕澍邱都遇刺,武城公主手书命徐昶率其部五百兵组“平难营”,护卫主上,徐昶由此开始改属吕氏。其后澍伤愈,以天焦为鉴,将平难营改名为宏策营,分内外两支,内部五十五人,皆是忠诚而技高者,外部四百余,常备于身边,战时亦可担当护卫。由此,徐昶成为吕澍的亲信之一。

吕澍西来,单勰亲见徐昶,嘱以家事。她虽惨遭灭门,但母亲韩姬夫人尚在霸,未王乱后,单勰深以为忧,故切切叮咛吕澍之余,又于出兵天单前,对徐昶面授机宜。此次徐昶前来涪县,正为此事。

徐昶在朝野多方寻访,终于得到确切消息,韩姬夫人在未王遭废后,被甄后强迁出宫。此后,遇一神秘人护送她北徙涪县小雉邑。

在吕澍登基后,徐昶应命探访,早已找得人仰马翻。如今看到小雉邑这番情形,喜出望外,深信来对了地方,即命从人四下打探。

徐昶在邑中询问,皆说不知有姓韩的妇人,倒是一位老者见徐昶态度谦恭,指点说在邑旁溪流往采山上行二里,有片竹林,那里倒是住着一家人,不是土民,恐怕会有韩姓女子也未必。

徐昶大喜,拜谢老者。走至溪边,顺手鞠起一捧水净了面。正待拿出怀中干粮咬上几口,忽见远远行来一人,肩担两只大缸,却似毫不费力般,口中兀自唱曲,一派恬然之态。

那人三十五岁上下,浓眉凤目,肤色较深,一部长髯垂至胸前,身高八尺余,不怒而威,双眼看得出内敛的精气,炯炯有神。

那人走至近前,随便地望了一眼。徐昶见他沿山道上行,心下一动,开口道:“敢问兄台,此路是否通往韩夫人别邸?”

那人脸色一变,停步脚步,转头粗声粗气地道:“你是何人?”

徐昶起身整整长衣,拜道:“贱姓徐,奉家主之命,前来拜见韩姬。”

那人摇摇头,神情古怪地道:“这里从来也没有什么韩姓女子住过,徐兄请回!”说完拔脚就走。徐昶方待发言,只见那人肩挑着两只大缸,摇摇摆摆,健步如飞,稍顷便自不见。心道:韩姬夫人必住山上,要不然此人怎会如此紧张?

于是,徐昶等再往上行,不多时便见一片茂密竹林。那条小路曲曲折折,在林中打转,四下里清香溢人,丛竹、鲜笋不绝于路,令人心中极叹。

原来竹林的深处,果有一座草宅,筑于林间向阳地方。宅前竹林,皆经过修饰,院前空处遍植各色花卉,如今正恰旺季,朵朵盛开,姹紫嫣红。

徐昶大赞一声,走上前去。只见院前一人,却是刚刚挑缸的大汉,正自搬弄斧头劈柴。那些粗逾碗口的木头,斧落开花,利索无比。

见徐昶到来,那人停住活儿,冷哼一声道:“这位爷怎又来了,不是早和你说过,这里没有韩姓人住吗?”

徐昶见他一副不合作的态度,也淡淡道:“某乃奉命而来,还请足下勿要相阻。”

那人大怒,提起斧子道:“哪里来的小辈,口出大言!”

徐昶也心头火起,道:“某自来寻韩姬夫人,肩负王命,谁敢阻我,便与死无异!”

那人微微一怔,刚欲上前争斗,猛听茅屋内有人叫道:“隰来,不得无理!”

徐昶所闻乃是女声,不禁又惊又喜。见那人不服地诺诺退开,屋里走出一人,却是个皱纹满面、形容憔悴的妇人,望了徐昶好久,这才道:“妾便是韩氏,不知壮士所奉王命为何?”

徐昶早闻韩姬当年列为“西陆三美”,名动天下,不料今日一见,大出意外,还当错了,但闻言之后,却觉她自有一股迫人的威严,非久经权位者无此势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叩道:“属下徐昶,奉霸王与楼太后之命,前来迎接韩夫人进宫!”

说罢,进呈吕澍亲笔文书。韩姬展开细阅,开始时方凝神皱眉,待看得一半,眼眶已然湿润,洒泪道:“苍天佑我!没料到本后的孩儿,已有成就如此!”

徐昶知其所说,乃武城公主单勰,心下再无疑虑,哽咽道:“小人临行之时,公主严嘱于我,务必寻访到夫人,以使早日团聚。属下来迟,累夫人受苦,死罪、死罪!”

韩姬夫人掩嘴泣道:“这,这岂能怪汝!我那儿为何不来澧阳,难道还在怪罪本后苟且偷生之事吗?”

徐昶不敢答话,韩姬夫人哭道:“孩子,为娘无一日不在思念着你!无一日不在奢望着团圆哪——”

徐昶见此,连忙将吕澍离开奎城,命武城公主领袖伏氏,争霸南域之事说了,劝慰道:“公主也很想念夫人,待东陆事毕,自然会来霸国团聚。”

韩姬夫人这才勉强拭泪,哽咽道:“本后是一天也等不得了,待妾面见大王,求船一艘,这便赴奎城相见才好!”

徐昶便趁机提起吕澍智除随侯、晋爵霸王之事,韩姬叹道:“妾也多方得闻大王在东陆之事,没想到他是这样难得的人才!”

吩咐那长髯大汉过来相见,道:“徐将军莫要见怪,此人姓隰名来,是前师国人。当年妾属庐氏时,他便与其父扈从于我,极是忠心。后庐氏为赵冲灭门,隰来奔亡茂国,此前张大人平定逆乱,他又从茂地潜来,护送妾来到此地隐居,这不,已经一年多了!”

徐昶拱手道:“隰兄请了!小弟不知义士在此,出言不逊,还望兄长见谅!”

隰来慌忙回礼,声若洪钟地道:“某还以为小兄弟是那赵冲派来的,故而有所冒犯,得罪啦!”

两人伸手相握,各自大笑。徐昶便将未王冲被贬居郃地之事说了,隰来心头阴霾尽去,哈哈大笑,而韩姬夫人却并无欢喜之意,反感慨良多。

当下徐昶等助韩姬夫人收拾细软,隰来便要放火,把茅屋烧了。韩姬夫人阻道:“不可。此屋妾毕竟住过,又在这院中种植了那么多花草,倘若烧掉,太过可惜了。”

徐昶知夫人心意,下得山来,经小雉邑时,便出钱雇请一忠厚人家,帮忙四季料理山上宅院,尤其是花草,勤浇勤灌,务使不衰不萎,常开不谢。

四月辛亥。

霸都澧阳。

慈明殿。

甄太后避位后,吕澍下旨,将楼太后由南宫西隅搬来于此。慈明殿原为哀王敬时所修,其后凡王后晋位太后,皆须徙宫于此,成为惯制。

楼太后年四十九,仍雍容端庄,姿貌远胜常人。当年,北雁右王孤耳携其妃南子周游列国,途经于霸。南子驱车由旌门行九里入宫,时观者云集,道路为塞,皆为其姿容所折服。霸僖王不甘示弱,命美人楼氏于宴上起舞,称为“天妃”,终于平分秋色。其后南子入前师,饬帝也命臣子庐凡妻韩姬献曲,总算凑成“三美”之说。不过,毕竟饬帝身旁无美,颜面稍失,这也造成庐氏在战败后献城降霸,以避谗毁之说。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庐氏降霸后,仍然保不住身家性命,被满门抄斩,而韩姬也终为未王所夺。

此时,楼太后正于殿中与大王谈论。吕澍虽是她亲生骨肉,然而长期旅羁于外,性情与之并不相得。楼后孱弱,事事小心,连穿着也惟恐僭制。作为国母,侍女仅十名,还亲自织、渔于囿中。相比之下,吕澍气度从容,雅量澎湃,常有惊人之谋,他神机帷幄,用兵之长而张放、越琮不及;他敢于触杵权势,废古法而代新制,僖王以来,绝无仅有。不过,纵然母子差异悬殊,但当两人相见之时,儿子却每每令母亲称心顺意,备尽孝道。

吕澍稍问寒暖已毕,楼后复笑提婚事道:“王儿年齿已长,该有子嗣了,如今王后又不在身边,不如哀家作主,为王儿玉成一桩姻缘,如何?”

吕澍一怔,勉强拜道:“母后,儿臣以为……”

楼太后轻轻叹了口气,道:“单勰之事,为娘岂会不知?只是她与王儿相隔万里,见面都不容易,又怎能为王儿诞下一男半女呢?”

吕澍谢道:“王后与儿臣情重,分道之时,儿臣亦觉不忍。她一个人远在奎城,还得劳心国事,治戍守边,对一介女子来说,何等不易!儿臣又岂能于称王之际,便舍糟糠之妻,独享温柔呢?”

起身再拜道:“再者,儿臣治国时艰,今又政絮繁杂,还没有心思谈论纳妃之事。母后之意,儿臣只有心领。”

楼太后见状,知劝他不得,只好也起身道:“王儿忧心国事,固然不错,也还需注意身体哪!”

吕澍揖首道:“多谢母后关爱。”刚要告辞退出,忽闻殿下内侍来报,徐昶送韩姬夫人入宫晋见。吕澍大喜,即命宣见。

楼太后闻之,也是喜忧参半,道:“当年哀家与韩姬曾见过几面,她聪颖过人、博学多才,妾甚以为悦。今日能复共会于此,实是上天造化。”

片刻,韩姬夫人在徐昶陪同之下,登堂入殿,向上叩首。吕澍亲自搀起,命令赐座、奉茶。

吕澍拜道:“寡人已与公主成婚,却尚未拜谒夫人,真是罪过!”

韩姬夫人慌忙回礼,道:“大王不可如此,折杀老身了。”

吕澍亦请徐昶陪坐东首。楼太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韩姬夫人,此刻不禁开声道:“夫人,还记得哀家吗?”

韩姬夫人微微瞥了一眼,叹道:“怎不记得!太后仍是这般雍容华贵,貌姿天成。”

楼太后唇边露出一丝苦笑,摇头道:“都老了,还提什么容貌呢!夫人这两年都在何处度过?”

韩姬夫人长叹了一声,便将未王失政后,自己逃奔无路,幸得隰来相助,随之于涪县隐居之事,娓娓道出。吕澍、楼太后皆屏息细聆,楼后露出神往之色,道:“若哀家能象夫人一般,隐居不世,岂不乐哉?”

韩姬夫人看了吕澍一眼,淡然笑道:“太后只有大王一子,若不鼎力扶持,更当何如?早闻大王仁慧恩慈,该会尽力孝顺太后的罢。”

楼太后闻言,这才会意,不禁暗暗自责,强笑道:“王儿恭顺日长,哀家只恐他劳心家事,耽搁了争霸天下之业,故有此念。”

吕澍连忙下座叩道:“母后此言,令儿臣惴惴!如今儿臣在霸,如虎啸山林、蛟腾大海,正是施展才技之时!若不能令母后安然颐养、称心顺意,儿臣岂非不孝?”

楼太后连声称赞了一番,更朝韩姬夫人道:“听闻王儿是在未王二十六年二月壬辰大婚,王后贤惠能干,又师承魏、霍,诗书箭技无不精通,真不愧为夫人之虎女啊!”

韩姬闻言,泫然欲滴,拜道:“妾忍辱偷生多年,今幸而得闻我儿康健,原已无复他求。只是妾夤夜难寐,望能向大王、太后借一快船,径刻往发奎城,好让妾早日与我儿团圆。恳请大王、太后允准!”

楼太后感慨不已,相陪垂泪。吕澍闻言,也为之动容,扶她起身道:“赵冲暴虐无道,使夫人家破人亡,累及后代,此非夫人之过也。夫人所念,亦同于寡人也!然而,目下霸国方兴,与前师龃龉加深,舟车皆不能沿江而下,此际非出海之良机也。何况夫人乃外戚宗首,但有变故,前师以此要挟,岂非令寡人为难?还请夫人暂搁此念,静待其时,寡人已命将作大匠起筑别宫于城西,赐‘襄泽君’之号,请夫人择吉日举迁!”

襄泽,前师都城也。吕澍以此为韩姬夫人之号,豪气冲霄,似是根本不将前师国放在眼里。在他看来,那里仿佛只是自己的后花园一般,随时都可以进去。

韩姬夫人闻言,又喜又忧,只得收泪道:“多谢大王,多谢太后!”

楼太后吩咐请韩姬夫人过席同坐,两人相语甚欢。

吕澍命备飨食,与太后、韩姬夫人共进,特召忠勇隰来入殿陪侍。

吕澍见隰来高壮威猛,体形彪悍,不禁暗暗欢喜,笑道:“原来襄泽君有这般勇猛的手下!”

韩姬夫人道:“隰来是妾前师旧属,一直对妾忠心耿耿。离乱之后,他相助妾身逃离澧阳,前往涪地。这两年也多亏了他,才使妾免受流离饥馑之苦,妾心里感激不尽!”

隰来连连叩首,哽咽道:“当年若非夫人收留,先父早已不在世上!这份恩德,某纵使为牛作马,也是偿还不清的!”

韩姬唏嘘不已。吕澍动容道:“好壮士,不知足下是否想跟从寡人,共同征讨天下,立功以报襄泽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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