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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萧泽、何堃两人不禁对望了一下,率领众人躬身道:“参见陛下!”

比真停住脚步,回过头来,怒气冲冲地指着何堃的鼻子,斥道:“都是你举荐的好人!”

何堃自知是因他力推皇亲岳彬为将,招致萧城惨败之事,天铭军卒被斩首万计,损失之大,也是十年来未曾有过的。虽有心理准备,却仍是震怖地跪倒称罪,连连叩首,颤声道:“下臣有罪,下臣有罪!”

比真一挥袍袖,怒道:“朕前后征调十余万人,哪知还对付不了一个卓羽!何相所举,尽是废物,朕留之何用!”

萧泽见皇帝如此震怒,竟似欲对何堃加以处治,忙谏道:“陛下暂且息怒,老臣一贯以为,岳彬戴武之流,勇则勇矣,却是无谋之辈,此番出师致败便是明证。然其等毕竟在此役中立下过功劳,故陛下也不宜轻动天威,以免再使人心惶惶。”

比真摇了摇头,沮丧地叹道:“老爱卿啊,如今伏氏十万大军已自出师,不日便可至我境中,纵使朕有意包庇岳彬,又如何能退此大敌呢?”

萧泽欠身道:“陛下明鉴,方今虽我军新败,然可调之军,仍可超伏氏国数倍,守境安民,倒还不难,但若仍起用岳彬之流为将,恐怕胜不可料,而败局几定。”

见皇帝颜色微动,再道:“何大人虽举荐失当,却不宜担过,依老臣之见,就连岳彬、戴武也不必深究其责,令之带罪立功,方是妥当之举。”

比真讶然道:“可是,老爱卿又说勿令岳彬为将……”

萧泽拈须笑道:“陛下,我天铭良将众多,为何偏是一个岳彬呢?老臣举荐两人,可退敌师,望陛下酌情任用。”

比真迫不及待地道:“老爱卿快讲!”

萧泽道:“这第一个,是为左骑督将军、德乡侯薛皋,此人有二十余年军伍经验,老当益壮,仍堪重用。前次秦大人推荐,老臣尚存忧虑,生怕薛将军以老病为由推责,而此次我军新败,应遴选持重之人担任主帅,故臣也不得不举荐薛老,复振余威了。”

比真笑道:“是啊是啊,朕早该想到。薛老大人何在?”

一位身材壮实的老将军挺身而出,高道:“臣薛皋在此!多谢圣上与萧老大人还记挂末将,臣愿粉身碎骨,以报陛下!”声音震得殿宇中嗡嗡作响。

平帝比真大喜,“老将军还是这般威风!”便命赐座,复又向萧泽询问道:“那还有一位呢?”

萧泽笑道:“还有一人,便是陛下曾亲语之殿中的李弋李将军。”

比真的脸上,顿时露出羞惭与不自然的神色,望了望跪倒在地的丞相何堃。萧泽老得成精,自然一眼看出必是何堃又在皇帝面前造谣诬蔑,这才使李弋在受上召见后很久,仍未得提升,反在最后关头,被岳彬抢去了主将的位置。

何堃偷眼看去,见皇帝正狠狠瞪着他,吓得连忙磕头道:“臣、臣以为萧老之议极是!只因下臣愚笨,竟未能通晓关键,而致军败,下臣有罪啊!”

皇帝冷哼一声,道:“起来罢,以后不要再向朕举荐歪才也就是了!”

何堃狼狈不堪地爬起来,连声诺诺。

萧泽淡淡一晒,继续道:“老臣认为,天铭与伏氏并无分野,数代之来,全赖天单国在东部要冲,方才瓦解了伏氏西进的企图。如今我联军战败,天单虽有责任,却不宜在此紧要关头断绝援助,破坏了两国善交的局面。所谓唇亡齿寒,陛下焉能不慎?为今之策,可令李将军督率精兵,火速驰援天单,并着薛老领大军为后拒,进屯黎阴,以策万全。”

何堃干咳一声,发表不同的意见道:“当年武宗皇帝在位,始创天铭,其后数代,直至陛下继位,虽屡次兴兵,却未能动摇伏氏根基,想来与天单不无关系。天单国在我之东、伏氏之西,夹恃之地,一有大军压境,便无还手之力,更为可恨的是,任氏素有诡计,虽与我建盟多载,却是摇摆不定。臣以为,此际与伏氏战事正紧,若任氏降归敌营,则我边疆危矣!不如籍此良机一举灭之,也好消陛下心头之患。”

萧泽忍不住冷哼道:“一派胡言!陛下明察,天单与我朝素来亲善,若无其力,战火早蔓延到我朝境内,而今若假机并吞,未免失信于天下。况且,天单仍有兵马数万,即便有所企图,也需十万大兵,数月之功,方可奏效,那时,若天单坚意投靠伏氏,胜负又将如何呢?”

何堃左顾右盼,答不上来。平帝更是颇感头疼,随意地点点头道:“老爱卿所虑得是啊,如今朕与天单理应同仇敌忾,共御外敌,若在此际行险,贸然占据其国,恐怕会惹火烧身!就依老爱卿之计,传旨:即日恢复李弋中军将军职,发兵三万为先驱,拜薛皋为征东将军,举兵十五万后拒,即刻驰援天单!”

天单。

下丘城。

吴历三百六十一年元月乙丑。

寒风掠过苍茫的丘陵,尘土飞扬。城外,打着玄底红文旗号的伏氏大军在武城公主单勰与将军卓羽的率领之下,分两路逼至。

卓羽自萧城获胜,上奏朝廷固辞封赏,而帅青、萧让、铫文广因功,各赐增秩禄三级、领邑百户。两军汇合,兵马骤然达到了十二万之巨。

下丘并非边塞,然而其旁有桥越党溪,是乃通往天单都城石淄的必经之道。单勰与卓羽合兵,轻易便击败任远遗部,掠过数城,直取下丘。然而,城下所见,却完全出乎两人的意料之外。

下丘似乎早有防备,城外一无木石之属,城头上人马躜动,不同的军旗悬挂飘扬,密密匝匝;箭垛之中,无一例外地闪耀着矢簇与刀头的寒光,令人大为震惊。

众将面面相觑,萧让指顾叫道:“那是天铭军的旗号!”

武城公主单勰眯着眼望去,阳光之下,只见多数军旗采用玄黄二色染织而成,上绣白色“李”字。

色为之变,脱口道:“难道是李弋来了?”

诸将闻得李弋之名,无不交头接耳。帅青皱眉道:“我军从萧城会合而来,不过十日,就算天铭朝廷得知我军来攻,火速派军急救,也需旬月,怎会突然于此现身?难道是我等判断有误吗?”

卓羽摇摇头,道:“应该不是李弋罢,或许是有人冒充?”

单勰从背后呛啷一声,抽出双刀,望空交叉虚击,冷冷道:“若是李弋才好,我正可与战,看看胜负孰何!”

卓羽劝道:“公主请慎重为妙,若真是李弋,便万万轻视不得。此人熟知兵法,运筹帷幄,颇有智称,当年指挥七战大捷,对手更无一凡凡。且某与此人多次交手,他的武艺当不在某下!”

单勰闻言,露出深思之色,命令全军推进至城下,先自叫阵。

城头忽地喧哗起来,似数万人高吼战号,如雷贯耳。紧接着三通大鼓,号角连响,一人随无数战士登上城楼,哈哈笑道:“卓羽!别来无恙乎?”

卓羽勒住马缰,惊疑不定地望去,容色缓缓变得慎重起来,轻轻吸了口冷气,叫道:“李将军,前次党溪一战,拜君所赐,不敢稍忘!未料今日见面,仍是要较技于沙场之上!”

单勰凝神望去,只见李弋瘦削脸膛,略有须髯,眼神凌利,不怒自威。扬声道:“李将军竟亲来救援天单,真是睦邻情重啊!不知将军何时前来,怎么也不知会本公主,好设宴相迎呢?”

李弋拈须而笑,朗声道:“夫人一定是名闻天下的武城公主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哪!本将屯兵于斯,正有虚席待客之意,如今客来,在下真是再高兴不过的了!”

虚虚实实的回答,令单勰亦无可奈何。卓羽轻声叹道:“公主,有此人在彼,恐怕仓促难下,不如约他易地再战,设好埋伏,也好生擒此人!”

帅青不以为然地道:“公主既来此处,便是攻城掠地,纵然有所损失,亦避无所避,总比退兵后,军心受挫来得好。”

单勰沉吟片刻,喝道:“围城!”

十二万大军,片刻便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然而,待单勰等驰马来到党溪边上视察时,才发现那座桥梁,原来是以数十只船锁链拼搭而成的浮桥,而桥南两端,下丘城墙分别延伸过来,坚硬的护壁一直延伸入水。

见单勰容色震动,卓羽禀道:“公主,此桥是攻往石淄的必经之道,几年前还未曾见有城壑保护,如今看来,天单军已有准备,前与天铭联军攻我萧县,极属故意挑衅!”

单勰阴沉着脸,点点头道:“比、任两贼,结伙为恶,所谓联军,其实逐利避害,个个肚肠,我焉能不知?如此等冥顽之辈,本公主定要给他好看!传令,各军城下结营,来日定要攻取下丘!”

众将轰然应诺。

下丘城楼。

天铭参军李何稍嫌忧虑地道:“将军,看来伏氏已围城下营,只是不知他们知否我军大部尚在国中。”

李弋挥了挥手,不动声色地道:“虽只数百将兵,昼夜疾驰赶到这里,但亦可收到奇效。本将料定,敌人不明虚实之前,决不会贸然来攻。传将令,即刻遍晓军中,我大军二十万已到达黎阴,不日便至党溪,全灭伏军,在此一举!”

李何微微一怔,随即躬身称是,传令去了。

李弋拈须忖思片刻,忽喃喃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兵书之所谓也,如何方能掌握虚实之道,而至用兵游刃有余,变幻莫测呢?”

与此同时。

伏氏军大营。

单勰展阅铫文广适才命人转呈的封事,不禁眉头大皱。

受召的诸将陆续来到主帐之中,列队揖拜。单勰长跪不动,先朝铫文广点了点头,才道:“我已阅汝之谏,能提出如此大胆设想,实是弥补了本公主为将的不足。”

铫文广躬身抱拳,以示领谢。单勰颔首道:“诸位,我自奎城发兵,并未耽搁半日时光,而卓将军了得,使天铭、天单两国联军大败亏输,彼等合兵来敌,也不过近几日之事。然而,李弋却如神兵突降,出现在下丘城中,不知此事是否中有蹊跷?”

诸将窃窃私语,帅青先自瞧了卓羽一眼,这才欠身道:“公主计较得是,在下初时也颇觉诧异,就算李弋接旨后立刻前来,最少也需要二十日,而此人罢黜久矣,乍逢将兵,岂会做如此轻率之举?依在下之见,李弋属下必只小股亲兵,昼夜飞驰而来,却伪装大军模样严整以待,好令我军狐疑而不敢轻进!”

诸将沉思片刻,多有赞声。卓羽却不以为然,道:“未必如此。我常闻天铭比氏,为安天单国之心,驻扎大军在故安、黎阴一带,随时可调兵东进。八年前,莫将军与我率兵攻伐此地,不过三日,便闻得老将薛皋领兵而援,我等与战数日不分胜负,只得退去。由此可知,若李弋督兵而来,定不会不把黎阴屯兵也算计在内,此时他城中若有兵马两万,亦可稳守十日,其后天铭救兵一到,胜负更加难测!”

单勰也自颔首,慢慢地道:“攻城战最伤元气,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硬取。不过,若果如帅青、文广所料,李弋根本是在虚张声势,那么我不取之,岂非失策?”

卓羽、帅青对视一眼,都不作声。萧让见气氛又复紧张起来,忙道:“公主,属下以为,应该速速派遣精干人员,分头察探。明日再命退三十里地扎寨,以便麻弊敌军,方便刺探军情。”

单勰轻嗯道:“此计稳妥。未知其详前,先勿要攻城罢!”

铫文广露出思索神情,帅青与他交换了个眼色,道:“公主,如今虽我军已围下丘,然天单仍能通过石淄、党溪,往下丘调兵运粮,故克城宜早不宜迟,不然大军空屯,粮草滋费日亏,倒还不如退兵得好。”

单勰称是道:“不错,拖得越久,对我军越是不利。若两敌合力来迎,加上有李弋这等名将,我军会处被动!”

帅青思索着道:“在下适前曾派人探察石淄,闻说其王任贵集募兵力三万,由二子率领,镇守东面,其后与天铭联军者,不过任远一路,还有一路不知所在。”

萧让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闻言道:“我军初至天单边境,不过遭遇了些残兵败将,现在想来,任祺竟不在边境防守,此事果有异常。”

单勰慎重地点头道:“多派人手加强防备,找出任祺这一路军,另外切勿令敌军探子察知我军行动!”

卓羽称是,在她授意下便亲自与几名偏将下去布置。

单勰这才朝帅青道:“卓羽有行军作战之能,更与天铭军交手不下十次,你千万不要小觑于他。再者,此人是我军副将,尊卑有别,你若再与争执,我可要拿你是问!”

帅青微微一怔,这才想到许是他的态度令单勰感到不安,忙凛然欠身道:“公主教训得是,在下谨记!”

武城公主忽地解颐道:“帅青,汝随我多年,该知我的脾性,我是拿你当自己人看,才这样说话,若有不当,也勿往心里去啊。”

帅青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公主曾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早已决心,此生惟公主是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单勰叹息了一声,道:“还在想旧时之事吗?当初你与前师巨氏有隙,此次公子远赴霸国,正为征伐强邻,建立功业,而你也可一雪前耻,为何却托辞不去呢?”

帅青拜道:“士为知己者死。公主待我恩厚,用人不疑,帅青愿竭犬马之劳,追随毕生!”

单勰咯咯掩嘴笑道:“你言重了……不过,公子是妾的夫君,与妾并无不同,帅青,你要好好的记住这一点!”

帅青猛省,微微惊心,连忙叩拜道:“在下亦忠于吕大人,决不敢对吕大人生出二意,公主望安!”

单勰展颜,轻轻朝萧让笑道:“你看看他,怎么如此认真起来了?我不过是随便说说嘛。”

萧让见得明白,只得苦笑道:“公主明鉴,属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单勰轻轻颔首。萧让默然许久,方道:“属下以为,大将军虽才智过人,却似对公主有所忌惮,故而我等追随公主者,往往不显亲重,恐是怕会招致公主的不快……”

单勰闻言,若有所思,帅青偷眼看去,小心翼翼地道:“这倒不是,依在下看,吕大人应是对公主十分敬重,故而不愿夺人所爱。”

单勰忍俊不住,心道:什么夺人所爱,真是用词不当!笑着挥手道:“你们几个便不要饶舌了,都下去准备罢。”

原本十分善言的两将,如今竟变得笨嘴拙舌起来,连自己恐怕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吧?又喜又恼地告辞,随一直缄默的铫文广齐齐退下。

等他们走后,单勰这才没来由地发起怔来。心道:妾与公子聚少离多,如今他更狠心抛下我远赴霸国,难道……难道他真的只是敬重、忌惮于我吗?

在邱都的匆匆一聚,不禁浮现上她的心头。武城公主突然觉得,自己的孤独寂寥,再也无法排遣。

第五节

香海晨曦。

荣州海面。

吴历三百六十一年元月丙寅。

时间在武城公主兵围下丘的后一日。

三艘狼舟在无法看见陆地之处,静静地往西北航行,数天前,他们由东向西经过信州海面,绕过海角,随后转向北驶,恰恰避开外香海数丈高的巨浪,皆暗称侥幸。

狼舟之上,悬挂着昂州商队的标志。当然,明眼人自会看出这些船有别于商船的地方。其一,此舟并不紧靠陆地航行,行踪危险而诡秘;其二,大凡商队必载超出其运力之货物,而这些船却是破浪远航,并不见有多么吃重。何以耗费巨资航行,而不载货物?显然非是商贾,或别有图谋。

居中的狼舟之上,此时正有两人倚栏观望无垠海面,巨舟平稳地驰向海峡的另一面,而波涛在舰体上哗哗击打,激起的水珠甚至溅落在两人颊边。

一人薄铠赤足,竟似毫不觉冷,轻抚着垂至胸前的长鬓,笑道:“四弟,三个月以来,我们昼夜兼程,竟已至如此之遥。若左老指点不错,想必海路对面,便是前师国了!”

另一人皱眉道:“此是吾考虑不当之处,未料海上竟是如此凶险!若非于路寻到熟悉状况的渔民,恐怕吾等都到不得此处!”

原来,这两人便是赶去霸国的吕澍与其兄刘辛。十日前,他们曾冒险在天铭梅州城秘密登岸,找到精通航道的老渔人左氏,这才从未知的海路中艰难跋涉,找到了正确航向。

原本,远航的船只须依循古例,沿陆地的边缘来回,然而此次事出机密,况且与天铭正在交恶,权衡之下,吕澍等只得远离陆地航行,险些迷失于大海之中。

刘辛笑道:“也算四弟吉星高照,终于能安然抵达前师国。”

吕澍微微摇头,想起此行之困难,不禁更长长叹了口气。

忽地,刘辛脸色一变,往前桅上望去。吕澍见桅上有了望者以手势打话,忙问其故。

刘辛沉声道:“有众多船只从我侧面而来,正阻在我航向之前!”说罢,匆匆奔至甲板,拉起绳索,十分灵巧地攀爬上主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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