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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阎文举正在那间亮着灯的正房里擦拭着一杆锈迹斑斑的旧枪。村外的草原上传来森然如哭的狼嚎,他的心头一抖。几天前,他目睹了李平屯大户李显的儿子死在了大甸子上,尸体被狼啃咬得没了人形,全身像个血葫芦,肠肚也流了满地。看到了这一幕后,他三天三夜都没睡好觉。

李显的儿子是被胡子绑票弄走的,去省城逍遥的李显偏偏回来迟了,胡子们撕了票,又将他儿子的尸体喂了狼。阎大头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胡子比草原上的狼群更凶。

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那条老掉牙的旧枪,他在心中盘算道:“咳!是该换换了。”

窗外隐隐传来走更人老徐报三更的锣声,狼嚎声随之隐去,他的心慢慢安稳了下来。

前几日他派人去省城让他的弟弟阎九子再买些枪回来,一想到再过几天他阎家又会多了几条崭新的大枪,他渐渐安然下来。他算是想明白了,土匪来了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用枪子去迎。放下那杆旧枪,他躺在桌边那张宽大的椅子里闭目养神。

这的人大多很给面子地叫他为“阎大头”。这不仅因为他财大气粗,更因为他确有一颗出奇的大头,不知他沾了什么样的天地灵气,才违祖逆宗占了这副长相。那硕大的圆形物一反常规地顶在脖子上,活像个“大头人”,而那时阴时阳的大蛤蟆眼、小土山包般的鼻子,短水沟一样的嘴,厚厚的肥肉耳朵分别占据着五官的位置。不久,“大头”这个名字就叫响了。

这是关东地儿的一部分,也是东北科尔沁大草原上的一个小村,这儿的居民多是清末移民时从各省迁移而来的。在当时清廷移民实边的政策下,开始了蒙地弛禁放荒的时代,芜城县城才得以建置。传说蒙王架斯吐王曾来县城旧址打猎,听闻一件奇异的事情在当地发生:有一棵已逾百年古榆在雨大时节,竟被一个炸雷从树头生生劈开,这颇引起当地几个年长者的惊慌,垂泪道:“古榆断裂,此地必有一劫。”因这古榆一直就被奉为神树,生长的地方也只有那几个老者知道。他们暗地去拜祭古榆,竟发现古榆的枝干虽向两侧分裂,树身却是不死,老者们重获欣慰。这件事一传开,架斯吐王即差人去找那几个老者,他们又心怀禁忌,缄口不说古榆的神秘所在。架斯吐王只好作罢,感叹道:“这简直就是一方领土啊!”灵土的传说不胫而走,并且深入人心,在这里建一方城阙的奏疏数年也便有了。在建县设置后,果然盗贼渊薮,灾难频繁,只七年便经历了蒙匪入境作乱一劫。

这年又是水大,盛夏季节,连降暴雨,县境内几个地势低洼的地方房倒屋塌、百姓离散、村屯消亡。很多地块的庄稼因经不住雨水的浸泡,棵子倒伏,田垄裸露。将近秋天更是看出了年景,大户的良田还有收成,可贫民的薄地却几近绝收。本来又是个灾年,而年馑中闹胡子倒是最寻常的事了。

女佣吴妈走了进来。她轻轻地推门而入,来到桌子前,拿起桌上的茶壶给阎文举续了一杯茶,又将桌角的那盏灯拨了拨。她知道只要这上房的灯还亮着,阎文举的浓茶便是断不得的。

吴妈见阎大头半闭着眼,就没敢惊动他,但是倒水声还是使阎大头的眼睛嵌开了一条逢。阎大头用眼睛的微光瞟了一眼吴妈,旋即又闭上了。吴妈那时二十七八上下,容貌端庄,身材蛮好,人也利落,带着一种只有山村女人才有的持重劲。要是倒退二十年,阎大头对这样的女人无论是佣人还是村妇,绝对是要多瞅上两眼的,可是现在对女人却是有些失望。因他娶过的三房太太个个漂亮,只是他已四十九岁,那些女人还是一无所出。娶了三房,他才知道自己最需要的却是一个可以传宗接代的女人。

吴妈见阎大头将眼睛合上,就悄悄退了出去。可是她带上门刚一回头,一个阴影瞬间站到了身后。她就要叫出声来,那阴影迅速地捂住她的嘴,在她的脸上狠亲了一下。她定神一看,才认出是隋二。那家伙梳着中分头,小头细脖,一对鼠目贼亮贼亮。矮巴巴的个子,被一件大衫披肩过膝罩个严实。在这三更半夜之间突然冒出来,着实吓人。他站在吴妈面前,眼睛里闪着鬼火一样的光,就像一个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闲不住的鬼。吴妈照准隋二的脸掴了一下,急速闪了过去。隋二捂着火辣辣的脸骂了一句:“这娘们,够狠的!”

隋二是阎府的管家,本是当地的住户。他四十多岁,在阎家已经十几年了。平日喜欢奴仗主势欺压乡里,阎家信任他,把大门的钥匙交给了他。今天为表奴才的忠心深夜来到阎府带班值夜,见阎大头的房间灯还亮着,便走了过来,不想遇见了吴妈。

这时听见屋里有人喊:“是隋管家吧?”隋二听出是阎大头的声音,赶紧搭腔:“是我,是我。”他推门进了屋,恭维地说:“东家真是好耳力。”

阎大头依旧坐在椅子上半合着眼,他那颗大头被灯光影在墙上,呈现出巨兽的轮廓。

隋二问:“九子有消息了吗?”

阎大头说:“还没呢,急什么?”他忽然睁开两眼说:“你小子,又馋荤腥了吧?”

“没,没。”隋二说,“都是吴妈没事大惊小怪的。”

阎大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男子汉嘛,沾个女人不算啥,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吴妈连我还没碰过呢。等小九子把枪买回来,我阎家建起了响窑,在这块地方谁敢跟我抗衡。那时,话又说回来,这窝边草呀还真得修整修整。”

隋二不愧是阎府的奴才,对阎大头这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反映颇快,连忙说:“那是,那是。”其实,他也没弄明白阎大头所说的兔子到底该不该吃窝边草。他奉承地接着说道:“咱别说有枪,就是没枪,谁又敢惹咱们呢?”

阎大头听了,站起来用手指狠敲着隋二的脑门。那矮小的身子在阎大头的手指下有些晃动。只听阎大头训斥道:“你这个死驴脑袋就是不开窍。往远了说,现在正是乱八地的时候,说不准哪天土匪就来。往近了说,没枪还成?人家李巴山还有一条枪呢。”说完,终于收手,隋二这才站稳。说到李巴山,隋二又是一阵哆嗦。阎大头知道这隋二就怕李巴山,每当提起猎户李巴山,隋二总是阴沉着脸,牙关咬得紧紧的。

“那小子,犟着呢。”过了许久,隋二才缓缓地说道。

“不过,那小子枪法还真是不错。” 阎大头说:“将才呀,将才。说不准以后还用得上这小子呢。”

隋二怔怔地看了他一眼。

片刻后,阎大头又说:“眼下就要入冬了,明天咱们带几个人上山,弄点好皮子过冬。”

他说着,站起来,又拿起桌上的那把枪擦了擦,突然间把枪口对准了隋二。隋二一慌神:“东家别闹,东家别闹,人被枪对着,不吉利。”

“谁和你闹。” 阎大头说着扣动了扳机。在静夜里,撞针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隋二一下瘫坐在地上。过了好久,只听阎大头说:“起来吧,死鬼,巡夜去。”

隋二这才发现自己没有死,阎大头的枪中并无子弹,只是和他开了个玩笑。等他明白过来,那条枪已被重新放回到桌子上。

“瞧把你吓的,熊蛋包,就这样还能打土匪?”

“那是,那是。” 隋二一边擦着汗,一边站起来。

从阎大头房中出来,隋二在宅前宅后转了几转,不知不觉渐感困倦。

那轮弯月已移向了西天。几颗稀疏的星也有些倦怠了吧,半睁半闭地眨着眼睛。大白的月亮地上,那个拖着长长影子的巨大建筑屹立在院墙的东南角,那是阎府四座炮台中的一座。隋二可没有心思看这些,他一心想着四更天回家,他的老婆正一个人在家等着他呢。这阎府巡夜的规矩一向是到四更天。他一直侧耳细听着,可是那四更的更锣声还是没有响。“真是奇怪了?!”隋二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这走更的老徐头怎么还不敲四更?”不觉间他已沿着碎石铺成的小路拐到了阎府的后院。只见后院那座正房中的两间灯也亮着,东面的两间住的是阎老太,西面的两间住的是女佣吴妈。一想到吴妈,这隋二来了精神,他蹑手蹑脚地向吴妈的窗下摸去。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吴妈许是睡了。隋二一面猜测着,一面用手指去捅窗纸。他睁大一只眼对准那个孔洞向里面看去。

正看着,随着“吱扭”一声响,阎老太那屋的门陡然打开了,吴妈从那屋中一步走出来。她见到窗前的影子顿吃了一惊,叫道:“谁?”隋二原本全副精力都在那个孔洞上,吴妈突然之间出现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他被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地答道:“是我。”

吴妈一见又是隋二,很是生气,问道:“深更半夜的,你来干什么?”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隋二,那小子定定神说:“我在巡夜。”

吴妈上前一只手揪住他的耳朵,一只手指着窗纸上的那个破洞问:“你放屁,巡夜竟然寻到人家的屋里来了。”

隋二捂着耳朵大叫道:“轻点呀,姑奶奶!”

这时只听见阎老太的声音从她那两间屋中传出来:“是隋二吧?到我这来一下。”

听了这句话,隋二就像遇到了救星,急忙挣脱了吴妈的手,一步窜进了阎老太的房中。

只见阎老太慢慢地从炕上坐起来,她见隋二进来便问:“你和吴妈深更半夜在吵些什么?好像两只猫在打架。”

隋二说:“误会,误会,我在巡夜,这吴妈想邪了。老太太怎么还没睡?”

“咳!睡不着啊。”阎老太絮絮地说:“我就连做梦都想着抱孙子。”

“可这事也不能急呀!”隋二说。

“怎么不急呢?”阎老太说:“三个媳妇,没有一个争气的。三个大活人,没有一个能生的,顶嘴斗气倒是一个赛着一个的。”

隋二知道阎老太又在为阎家后继无人而发愁。只听她又继续说道:“我常说这三房太太都不顶用!我进阎家那咱,一过门就续上了文举,中间隔了十年又续上了文员这两柱香。现在他们都老大不小了,老大不能续上香火,小九子连个媳妇也不娶,整日在外面瞎混,我不急也不行啊。”

“老太太是不是想再为大东家张罗一个?”隋二试探地问。

“还是老奴忠啊!”阎老太说:“我这几天正琢磨着呢。你说,有相当的没?”

“这可不太好办。”隋二暗想,这件事自己万万不可到人前去办,那三个太太可都是不好惹的,特别是三太太更不是省油的灯。这是因为,这三太太不仅霸占着阎大头,和她的小叔子阎九子也有一腿,最是难惹。他隋二八面玲珑,怎会去做这样的事。当然,更得罪不起老太太,伤了老根,他这片叶子也会烂掉的。所以,他才选择了这种说法。

“怎么,连你都没办法了吗?”老太太瞥了他一眼。

这时吴妈走了进来,给阎老太倒了碗茶便退了出去。

隋二的眼睛一直跟着吴妈的身影转着。吴妈退下后,这小子忽然来了馊主意。他凑近阎老太,手指着吴妈的房间,小声说:“她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你说她?”阎老太说。

“对。”隋二点点头表示肯定。

他心里一直怨恨着吴妈。自打吴妈进府那天起,隋二就打上了吴妈的主意。可是那女人就是不肯就范,还常常弄得隋二丑态百出。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得手,使隋二的怨恨与日俱增。今晚与吴妈的两次交锋,终于使隋二知道:那个女人一辈子也不可能是他的。他心下盘算道:反正我也捞不到这块天鹅肉,那还不如让天鹅飞到肉锅里。

出于这种心理,他才给吴妈设下了这样恶毒的圈套与陷阱。

“这件事能行吗?我阎家怎可娶一个佣人?”阎老太说。

隋二说:“这女人的身板结实着呢!一看就是生儿育女的料。再者说,你是用她给您抱孙子,抱孙子的女人并不一定要成为您的儿媳妇呀。”

“那怎么办呢?”阎老太有些糊涂了。隋二阴阴地说:“咱们不一定要明媒正娶,只是借用一下她的肚子而已。”

“这倒是个办法。”阎老太说:“我也不高求了,只要有个孙子就成了。”

隋二侧耳去听窗外,窗外报四更的更锣还是没有响。

阎老太见他有些走神了,便说:“你先下去吧,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是,老太太。”隋二答应着,从阎老太的房里退了出来。

月亮渐渐发白,三星升上了天空,天就要亮了。这个时候,当地人称之为“鬼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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