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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在他套房对面,也就是右单元,住的是原来在天口铁矿当矿长的白如钢。据说,这个小区二十几幢楼都是县工交水电口的干部职工购买的。其中有八幢是白如钢在任的乡镇企业局的干部职工购置的。当初妻子林文容要买这套商品房时,郑其扬反对和白矿长买在同一层面对面的楼房。林文容问他为什么?和熟人,还是以前的老领导做邻居,多少会有个照应。郑其扬说,我反对的理由正因为如此。当然郑其扬没有对林文容直说她招工的那段风传在天口铁矿的趣闻。虽然这段趣闻林文容从没亲口告诉郑其扬,但郑其扬还是从在天口铁矿的矿工那儿听说过,只是郑其扬从没在林文容那儿求证趣闻的真假。不过,郑其扬心里仍存有芥蒂。而要把新买的房子和这个趣闻的主角,购买在一起,郑其扬心里这种芥蒂便不由自主地涌现出来。这种涌现就是心理排斥后的反对。林文容却说,“这是整个乡镇企业局机关一起申请一起交钱购置的楼房,这会有什么不妥呢?郑其扬确实找不出什么理由的不妥,但他还是说,白矿长是领导,我们是一般的干部。一般的干部和领导是有差异的,住在一起做邻居,这种差异就会不知不觉显现出来。林文容辩解说,“这哪有那么多差异,他一家,我们一家,只是面对面,又不住在一起,再差异也是风马牛不相及。相互见面,高兴了,就点点头头问声好,不高兴,把套房门一关,各不相关。”郑其扬并没说林文容这话是对还是不对,但口里还是说,“话是这么说,住在同一楼层作为领导,俗话说,低头不见抬头见,说各不相关是不切合实际的。”林文容说,“再不切合实际也没办法了,产权已经登记,谁也改变不了。如果你反对,除非把这房子卖掉,到别处再买一套。”林文容这样一说,郑其扬反而没词了,就因为不愿和对面的人做邻居,把刚买的新房卖掉,再去买一套那是不可能的,那要再花费多少心思和心血?再说,这套房子他出不到三分之一的钱,自己也没太多的理由挑三拣四。这事也就作罢了。

房子建好装修好。搬进来住才知道右单元白副局长一家并没搬到这里住。这个在天口铁矿当了近二十年矿长,钱包赚的胀鼓鼓的白矿长,刚到县城便在雁鸣小区购置了一套二百多平米的楼中楼。江滨小区这一套是为他在外读政法学院研究生,年近三十岁的儿子购买的。这倒使郑其扬感到庆幸,看来自己的小肚鸡肠是多余的。一直到去年夏天,白矿长的儿子从外地调回青佛县法院工作,房子才装修忙活了一阵子,那个叫白首鸿的儿子才搬来住了进去。郑其扬回来只见过白首鸿一次。白首鸿长得跟白矿长差不多的身高,但身板比他老爷子要结实得多,走路步子很快,像一阵风似的。但是人总是有缺陷的。这个路走得像一阵风的白首鸿,不知是白矿长给他起名里带着“白首”的字眼,还是别的其他原因,他人不到三十岁,却长着一头的“少白头”。据说十五岁身体刚发育那一年,他的头发就长出白发,不是那种疏疏的几根,而是整只头到处都长出白发。到了青佛县一中读高中时,这头“少白头”,已经白得十分的异常。同学都不再叫他“白首鸿”,而叫他“白头翁”。白矿长在给儿子取名,一定是希望儿子长大像只鸿鹄的“领头鸿”,出人头地,才给儿了取了这样一个名字,没想却一语成箴,“白首鸿”变成了“白头翁”。

“白头翁”虽不雅观,但他能考进政法学院,然后又读研究生,人肯定是有才华的。不过,在读大学期间,那些女大学生一看到他这头白发,平时都不愿跟他在一起。那时还没有像现在可以焗油,把白焗成黑,或把黑染成白,或染成五颜六色的“美发”。他只能随着自己的少白头在人前人后晃闪。到了冬天情况好一些,他会戴上一顶鸭舌帽或运动帽,把白头发遮盖了过去,一到夏天,天气那么热,再戴只帽子就不伦不类了。这时,他只能“原形毕露”出自己的“白头翁”本色。

因为有如此恼人的缺陷,“白头翁”在大学读书时,人是孤独的,也是痛苦的。他在大学时曾谈过两个女朋友。最终都因他的“白头翁”不愿再和他谈了,最终都无疾而终。心灰意冷的白首鸿就再也没再谈恋爱,人也开始变得出奇的孤僻。其实,白首鸿的孤僻没有必要。虽然头发白了不好看,但年龄摆在脸上,其肌肤血色都是年轻人的,体态也是年轻人的样相。

自己一人搬到对面住的白首鸿,读研结束后曾在外面工作了两年。去年白如钢通过许多关系把他从外地调了回来。回来后他在县法院刑事审判庭任职。但他不是那种直接参与审判的,他是专门负责刑事审判庭对证据、讼词、材料的搜集、整理、补充、分析和比对的工作。他科室的全称叫“刑事案诉讼材料综合科”,因为他是法学研究生,县法院任他为副科长。

郑其扬那次在楼梯口见过他,因为彼此不熟悉,郑其扬没和白首鸿打招呼。对于白首鸿的情况,郑其扬是从妻子和乡镇企业局一些人口中知道这么些。

郑其扬终于走到自己的套房,站在防盗门前,伸手去按门铃,“叮咚”声响了进去却不见妻子来开门。郑其扬又按了几次门铃,依然沉寂毫无动静,他才想起,今天因为走得心急,又走得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因而忘记了像以前回来时总是先给妻子打电话。于是,他就拿钥匙开门进去。进屋后郑其扬才发现,妻子并没在屋里,女儿也不在屋里。估计母女俩去了岳父母家里了。郑其扬拿起手机给妻子打电话,电话里传来林文容清脆的女声:“是我,你回来了?怎么没先打电话告诉我。可惜我今天到乡下了,是乡镇企业局的下乡公干,到下面平田乡一家乡镇企业的竹藤工艺厂联系销售业务。”

“多长时间回来呀?”郑其扬问道。

“今天是回不去了,估计明天中午能到家。”林文容在电话里回答说。

“是这样啊?”郑其扬回说,“女儿玉萍呢?”

“她上学呀!这两天我出来,交代她到我妈那一头吃饭呀!”林文容又回答说。

“那好呀,我还有公办,我就回桃阳了,过几天我再回来看你们。”郑其扬说:“我把电话挂了。”

“好的。”林文容回答说。

郑其扬挂完电话,妻子女儿都不在家,就觉得一个人在家里没劲。他也不想到岳父母那里,因为此时去,女儿早已去了学校。活蹦乱跳的女儿郑玉萍读初中二年级,现在一点多钟,不可能还呆在家里的。郑其扬就到卫生间洗把脸,把湿毛巾送往阳台上晾,在晾衣服的衣架上发现妻子林文容晾在衣架上的一套衣服,还有一件样子很像是男式黑色的短裤,是半干的,另外还有一条粉红色的丝质的黄色短内裤,是半透明的,能显露女人性感肉体的那种带网状的内裤。只是这条极富煽动男性性欲的内裤他以前从没看见妻子穿过。这么透明状的内裤穿在林文容洁白的身上一定是很骚样的。郑其扬心里飘逸过一阵刺激,心里酸酸的,也痒痒的。而那条像是男式的黑短裤他以前回家也没见过妻子穿过。他心里有些迷惑又有些剌激从阳台走了回来。在客厅沙发坐了下来。在茶几前,他又发现,上面放着一只红色玻璃的烟灰缸。林文容是不抽烟的,这只烟灰缸是搬新房时的一个摆设,以前总是很洁亮。但现在看上去,烟灰缸有些黑渍,里面还有一个黄色的烟蒂。郑其扬有些疑惑,自己不在家,难道有男人进到这个只有母女两个人的女性世界里来?后又想,莫非他的老岳父来过?老岳父倒是烟不离手的老烟民。不过,烟灰缸的黑渍还是留在了他心头上。像有一缕抹不去的疑团在心里弥漫着。

郑其扬终于离开了家。在小区门口喊了一辆的士,直奔青佛火车站。因为下午四点钟还有一趟青佛开往平龙方向的火车,在桃阳经过。本来他是可以打电话叫镇政府派车来接他回桃阳镇的,后来想了一下觉得专派一辆小车出来县城,来回一百五十公里只坐他一个人太奢侈了,就打消这个念头。坐趟火车回桃阳,看看火车两旁春日的青山绿水,调解一下情绪,也不错,于是就坐火车走了。

郑其扬到达桃阳火车站已是傍晚六点钟了。他在火车站矿场餐厅吃了晚饭。都是常见面的老熟客,餐厅老板按惯例优惠了他,只收了他不到半价的餐费。不管怎么说在这儿工作了十多年,一回到桃阳镇,人就变得生龙活虎,精神起来。

郑其扬从火车站运矿场上搭一辆载矿的矿车回到桃阳镇,在十字路口下了矿车,郑其扬没有回镇政府,直往罗冬勤家里去。

见到罗冬勤,刚吃完晚饭的罗冬勤放下筷子问他:“你吃饭了没有。”郑其扬回答说:“吃下了。”罗冬勤边剔着牙边说,“下午我去了镇政府找你,人家告诉我,你回了县城,我就回来了。你怎么这么快就返回了?”“有事就赶回来了。”郑其扬没告诉罗冬勤妻子不在家。这种事,当然不告诉人家好。于是就一语带过说:“我们老杨书记今天对我说,镇政府这几天还要一批黑脐,因为这几天上面要来人检查。不知你还能弄到黑脐吗?”

“要多少?”罗冬勤问。

“五十斤。”

“我家里还库存二十斤左右,”罗冬勤说,“余下的,我再到肖山走一趟,估计不太成问题。不过,价位大概要多少?”

“选最好的,一斤四百五十元不成问题。”

“那好,有这四百五十元的价位,还怕买不到红菇。这不成问题。我等下就坐摩托走。买到了我就打电话给你。

“但要开发票,”郑其扬特意嘱咐说五十斤开一百斤的发票。“还是老规矩,我到你家结账,付钱。”

“我知道了。”罗冬勤点点头,心里盘算着这五十斤黑脐自己能赚回五千元,交这个郑其扬的老朋友,无疑是交了一个财神爷。至于发票,哪怕写一千斤,他都会毫不犹豫在上面盖章、签字。罗冬勤太清楚镇政府和其它机关单位这种“吃豆腐开肉账”的行业潜规则了。当然罗冬勤也知道这些多开的“肉价”不是好友一个能独吞的,都要“见者有份”五马分尸。这是一种双赢的生意,对这种双赢的干活,罗冬勤历来就乐此不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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