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映登领着一千人马冲向符离县兵,符离县兵见陈智略被一个小子打下马来,士气低下,军心涣散,十层战力去了七层,抵挡片刻,鸟飞云散。
马三保见楚青天呆在原地,急忙策马走了过去,道:“楚兄弟,你没事吧。”
楚青天眼角看了看马三保,道:“内力用尽,现提不起力气,刚才一战,好像要突破一般。”
马三保点了点头,让亲卫送楚青天回营,自己带着骑兵追击符离溃兵,一路追到符离县下。
符离县县令早在城墙上探望,见陈智略兵败,赶紧让士兵紧闭城门,以防长丘兵夹在溃兵之中冲过县城。
溃兵一什长来到城门下,大呼大门城让弟兄入城。
县令关天保只是个文臣,哪敢出城断后,更怕长丘军夺了县城,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呼道:“绕城墙走。”
什长见关天保不肯开门,后有追兵,为了性命着想,卸甲归降了长丘军,众溃兵见有人带头归降,个个跪在地上请降。
马三保领着骑兵来到县城下,以为要费些力气收拾溃兵,没想到溃兵投降了,军中有令,降者不杀,杀降不祥。令亲卫将降兵的兵器收了,押入营寨。
谢映登在战场上拿了十来颗首级,兴奋之极,急忙来中军报功。见楚青天在炕上打坐,气势逼人,问道:“马将军,楚兄弟这是怎么了,这气势,压得人难受。”
马三保是意之境的高手,一点也不觉得压抑,道:“青天这小子,昨天就突破了生之境四层,才敢单挑陈智略,害我等白担心了一场,别看楚青天在战场上胜了陈智略,自身内力也耗尽。不过看他样子,感悟不少,现正突破呢。”
谢映登哦了一声:“难怪楚兄弟在战场上这么猛,原来有所突破,现在又要突破,之后岂不是生之境五层,看来我也要努力才行。对了,马将军,今早楚兄弟单挑之时,兵器上怎么会有火焰之形,不是意之境才能内力外放的吗。”
马三保摇摇头,道:“世上武功千百态,或许是楚小兄弟修习的内功比较奇特吧。”
“啊!”楚青天将直拨聚于任脉,一举冲破巨阙穴,穴道一阵巨痛,忍不住大喊出声。
马三保见谢映登要说放,连忙阻止,轻声道:“先别打扰他,他突破成功,让他感悟一番。”
楚青天痛过之后,感觉全身软绵绵的,内力运转一周过后,有所好转,几周天过后中感觉全身舒畅,内力增强了不少。睁开眼,见人都在帐内,道:“打完了,战果如何?”
谢映登拱手道:“恭喜楚兄弟,又突破了。我军大获全胜,斩敌三百余,俘虏四百余人,没放一人入城。”
楚青天点了点头道:“那军中弟兄伤亡如何。”
行军主簿道:“轻伤三十余人,重伤八人,战死二十余人。”
楚青天叹了一口气,道:“皆战之罪也,这些战死的弟兄也是为了我长丘而死,他日获得钱粮,理应优待其家属。”
马三保点了点头,很赞同楚青天的做法,道:“两位小将军,现在要怎么做。”
楚青天看了一眼谢映登,见他摇头,道:“今天先不打符离城,围住他就是了,要是不给钱粮,再打破城池。”
马三保出帐,安排人手打扫战场,在县城三里外安营扎寨。
入夜时分,旗兵走进中军帐,单膝跪地,道:“符离县城师爷请见将军。”
楚青天呼了一口气,城里终于派出使者了,听到只是个师爷,拍着桌子佯怒道:“派个师爷前来,当本将军是什么,想见就见,去,让关天保自己来,要不然,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帐外师爷听了打了个寒颤,楚青天这小子,人虽小,却是个狠角色,急忙入城飞报关天保。
营帐内,谢映登道:“符离县肯定是想出钱消灾了,楚兄弟为何将人打发走了呢。”
楚青天眼里满是不悄,道:“什么狗屁师爷,只不过是个喽啰罢了,这事他做不了主,要是谈他个三四天,鬼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数,所以,还是让他们主事的来一趟直接。”
谢映登听得有点道理,道:“关天保身为一县之主,他会亲自前来吗。”
楚青天嘴角一翘,道:“关天保,他不得不来。要是不来,我们打破了城池,皇帝老儿是不会放过他的,如果跟我们谈好了,他保城池不失,他日还有可能升迁,你说,他敢不来。”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旗兵来报符离县令关天保求见。
楚青天看了一眼谢映登,道:“看到了吧,文臣都是胆小怕事的货,只要你拳头硬,他就服软。”
不一会,关天保走入中军帐,拱手道:“拜见楚将军,马将军,谢将军。”
楚青天每次听都有人喊自己将军,心情相当不错,打量起关天保,三十来岁,人比较瘦小,一撮短须,道:“你我乃敌人,有何事来见本将军。”
关天保见帐内没有文臣,用文臣的那套说法,怕三个粗人听不懂,直接步入正题,道:“关某愿献上黄金千两,只求将军退兵。”
楚青天摇了摇头,道:“这大冬天的,黄金白银乃身外之物,吃不能吃,穿不能穿,不实在啊。”
关天保听出弦外之意,补充道:“愿献上粮草百担,布料十车!”
楚青天一听大怒,拍着几案,呼道:“才这么一点,当我们长丘军是什么,叫花子吗,告诉你,明天待我军打破城门,鸡犬不留。”
关天保一愣,迟疑道:“将军,今年大雪,县城库房也没多少存粮,你看…”
楚青天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一套,什么大雪,只要皇上没有开口开仓赈灾,你们就是铁公鸡一只,宁可让人饿死街头,也不毛不拨。告诉你,我长丘军要粮草一千担,衣料一百车。”
关天保道:“将军,县城库房真的没那么多物资,这恐怕有点强人所难吧。”
楚青天眼角一翘,道:“好,明天待我打破城池,亲自去取,看有没有粮草一千担。”
符离县库房有多少物资,关天保一清二楚,只不过想讨价一番,听着楚青天口口声声说要打破城池,真是文臣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再说下去,恐怕楚青天又要加价,心一狠,道:“好,就依将军。”
楚青天嘿嘿一笑,道:“今夜色迷人,今晚就交货,明天我们就撒兵。”
“好,本官现在就去清点物资。”
楚青天伸手拉住关天保,道:“县令大人不急,难道大人忘了本将军手上还有你们符离降兵,大为就不想赎回去。”
关天保顺口问道:“有多少人。”
楚青天比了四根手指头,道:“四百五十余人。”
关天保眼珠转了转,能赎回最好,毕竟这些降兵的家属在城里,赎回去有助于稳固自己的地位,现在县丞陈智略死了,正好趁新县丞没来,将县兵抓在手里,看了一眼一脸奸笑的楚青天,怕再被坑,道:“十两银子一人如何。”
陈智略有没有死,楚青天不知道,反证没见到尸体,楚青天可不会告诉关天保有关陈智略的消息,道:“你也知道陈智略死了,现在正是你收权的时机,我也不要你出多少钱粮,免得你难以向皇帝老儿交待。”
关天保猜疑的看着楚青天,道:“那将军要什么东西。”
楚青天道:“大伙知道我长丘寨的读书人少,更缺一些书籍笔墨。众所周知,在符离县,哪里有好书好墨,非县令府衙莫属。本将军只想带几个兄弟到你府上,弄点书籍,文房四保之类的回来,你觉得如何?。”
关天保一愣,心里已经做好被宰的准备,没想到楚青天竟然不要金银财宝,却要书籍。楚青天一介武夫,也会读书?虽然府内确定有些好书,可跟兵权一比,什么也不是,有了权,还怕弄不来书籍,道:“将军确定要书籍?”
楚青天肯定道:“不错,本将军要的就是府衙里的书籍,莫非太守不愿意?”
关天保心中大喜,道:“好说,本官这就让家丁将书籍送来。”
楚青天摇了摇头,道:“关大人,我的儿郎们要的只是普通的书,本将军要的可是孤本,就怕关大人不肯,本将军还是亲自走一趟的好。”
“这……”
楚青天霸气一漏,道:“没什么好这的,难道一些书还比不上兵权。”
关天保道:“将军可要说话算话,可别明说着是搬书,暗中却占了我符离县。”
楚青天嘴角一翘,道:“当本将军是什么人,明人决不做暗事,可立字为证。”
白眼黑字的,总不能作假,要是楚青天敢反悔,天下人谁敢再相信他,道:“好,立字为证。”
楚青天叫来行军主簿,在字上写上长丘军入城后只搬物资,决不占领县城。
关天保看了字据,放下心来,道:“本官这就去安排安排,入夜之后,将军来我府上取书便是。”
谢映登看了关天保走了,道:“楚兄弟,为何不用俘虏换些钱粮来,要书籍何用。”
楚青天开怀一笑,道:“谢家兄弟,我可没说只要书籍,你看这字据,写的是物资,知道什么是物资吗,哈哈哈。”
谢映登一想,钱粮可算是物资,衣甲也算是物资,药草也是物资,晃然一笑,道:“你就是个奸商。”
楚青天嘿嘿一笑,呼道:“弟兄们,随我去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