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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绝对的流氓(2)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看到她的,也许是在她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虽然隔着舞池、隔着拥挤的人群,她还是感觉到了他对她的吸引,她想也许他也有同样的感觉,因为他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她的方向转开过。他坐在舞池的另一边,身旁坐着绍欣欣。绍欣欣好象一直在跟他说着话,但他显然并没有听。绍欣欣终于还是顺着他的目光也找到了她,于是就拉着苏昊旁若无人地亲吻起来!

她不再看,转过头来正遇见罗湖的目光。

“以前的男朋友?”罗湖嘴角若有若无地挂着微笑。

她不置可否,因为不知该如何也没有心情作答,垂下眼皮,看着手中的饮料。她知道,她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给他肯定的答案。

“其实也没什么了!我以前也有过女朋友了,刚开始分手的时候,每次见面彼此都会觉得很别扭,但是时间长了就无所谓了,所以现在还能是很好的朋友呢!”

也许是因为年龄的原因,也许是因为真的经历过许多感情方面的事,罗湖说起话来,总是如兄长、如父辈一样的善解人意。

她心里忽然有一些感动、有一些感激。“谢谢!”她说,勉强抬头向他挤出一个微笑。

“去喝点儿什么吧!那样会更容易将烦恼忘记的!”罗湖说着握住她的手站起身,拉着她向吧台走去。

也许真是一种宿命!每次在这间迪厅邂逅苏昊,她都会喝醉!

罗湖是对的!那些酒精燃烧着落肚,随着身体也被燃烧起来之后,她的心果然没有那么痛了!她笑嘻嘻地任罗湖拉着下到舞池里,和他疯狂大跳辣身舞。她知道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她感觉一种复仇的快意!她就是跳给他看的!就是要让他知道他在她心中其实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没有他她照样可以很快乐很快乐,一种放纵自己的快乐!

是的,她要放纵自己,要不让自己再去想他!她需要那种醉酒的快乐的感觉,不然也许她会哭……

罗湖不知是被酒精还是被她感染,因为那天他好象也很兴奋。他们跳了一会儿,又跑去喝酒,然后再接着跳。

“LADIESANDGENTLEMEN,请注意了!新年倒计时马上就要开始了!新的一年就要到了!请跟我一起数:10……”

台上的音乐嘎然而止,DJ的很有磁性的声音在整个舞场响起。她被罗湖搂着肩膀,跟大家一起看着前面舞台墙上大屏幕的数字。

“6─5……”舞厅里所以的人都跟着DJ这样喊着。

她觉得罗湖紧紧地搂着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3─2─1─新年快乐─”

随着钟声和欢呼的声音,棚顶忽然纷纷洋洋飘下很多彩带。

“接吻吧!爱人们!情人们!彼此相爱的人们!祝你们新年愉快!”DJ在煽情地喊。

罗湖突然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搂着她拥吻……

罗湖这突如其来的炙烈的吻几乎令她眩晕到窒息!

苏昊从来都没有这样吻过她!她从前的男朋友也从来没有如此地吻过她!

那是一种很狂野、很有进攻性的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如果苏昊没有离开的话,他一定会看到的!所以,当罗湖松开了她对她轻声说完“HAPPYNEWYEAR”之后,她忽然搂住他的脖子,也回了他一个热烈的吻!

或许她那个吻是那一天的转折、她一生的转折!因为在这之前,她从没有主动吻过罗湖,所以她真的本不应该喝那么多酒!但是、但是每次在那个迪厅遇见苏昊都会使她乱了方寸……

她有些记不太清之后的事了,只是依稀记得她跟罗湖很放肆地**、歇斯底里地说笑。她从来也没觉得罗湖那样有趣,居然逗她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后来好象罗湖扶着她走出迪厅,送她回去……

她想她是真得喝醉了!从来没有过的醉!

原来有时喝醉竟然也是一种幸福,一种飘飘欲仙样的幸福……因为那样就会忘记很多事情,很多烦心事,包括曾经心碎时的痛!难怪古时候的大师们的很多不朽名篇都是在大醉狂醉之下完成的……所以酒有的时候真的是一种好东西,虽然它也许会象是毒药,但也是一种很好的止痛药!

终于她找到了一种忘记一个人的方法:把自己灌醉!如果可能的话,她真的情愿就那样一直醉下去,因为如果那时她是清醒的话……她会忍不住悲伤,忍不住会哭:看着自己曾经的最爱,也许至今仍爱着的人,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永远也无法穿越的墙!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痛呢!

不,她宁愿就那样醉下去!因为她不想再想他,不想再想他们的过去,不想再想曾经的快乐、温柔与绝望……

她其实只是个从小就在父母保护下,没有经过什么风浪的小女孩儿。如今,远离了家乡和父母,失去了依靠的她,其实是很容易受伤害的,很害怕受到伤害的。

好在,她现在有罗湖!

是的,她需要他!需要他让她感觉安全和被关爱的幸福!她一向把罗湖看成兄长一样,看成她的避风港……

有罗湖在,她就不用操心、不用担惊受怕……她好象是头一挨枕头就昏昏睡去……也许是在那之前就已经睡着了……总之,从迪厅出来之后,有一大段的记忆空白。她不记得罗湖是如何把她塞进车里,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她居然就是这样昏昏沉沉地进入新的一年的第一天的……

原来人喝醉了不仅会说真实的梦话,更会做一些真实想法的梦!

她又怎能忘记那天的梦呢?

她梦见了和苏昊一起的日子,梦见了他们站在那间旅店的房门口道别,梦见了他吻她……好象罗湖给她的那样的吻!

然而,梦里她居然牵着苏昊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梦中的苏昊是那样深情地看着她,在她耳边说着那样热情的情话……后来,他们躺在床上……再后来,苏昊就脱光了她的衣裳……

她从来也没有做过那样的梦!那绝对是第一次!

她原来对苏昊一直是渴望的,正如他渴望她一样!苏昊开始热烈地亲吻她,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胸部……他用唇衔住她的乳头并且象一个饥渴的婴儿一样吸允着;她感觉埋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某种**被他温存的舌唤醒了!她从来没有象那时那样对一个男人、一个她深爱着的男人有过那样强烈的渴望:渴望被他占有、渴望跟他交合在一起!

“苏昊,苏昊,我爱你!”她喃喃**着自语。她不能肯定他是否能听见,因为她的某一根尚在清醒的神经在提醒她也许她只是在做一个梦!但是她无法抵抗自己体内愈来愈在燃烧的**之火,也因为即使那只是一个梦,但那种感觉却是如此的真实,那种被心爱的人狂热亲吻全身的感觉……

“我要你!”她仿佛听见苏昊这样喘息着含糊不清地不停地说。

“昊,我也是!”她也听见自己这样喘息着回答。“昊,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吧!”

“我爱你,雪!我爱疯你了,雪!”梦中的苏昊这样说着。

她觉得一个硬硬的物件突然就插入了她的下体,接着就是一阵奇怪的疼痛……

她“啊”地一声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四周很暗,她看不清周围的一切,而且她的头很晕,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一个人喘着粗气压在她的身上,一边剧烈地运动着,而他每动一下,她的下体就会觉得有些疼痛,她就忍不住要叫,但却叫不出来,因为有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嘴上!

一只男人的手!

她一时间很糊涂,同时又很兴奋!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难道刚才以为是梦却原来并不是梦!原来真的是苏昊!她日思夜想的苏昊!她以为错过却原来并没有错过的苏昊!他到底还是无法舍弃她!他到底还是爱她、想要她、牵挂着她,就象她其实也是如此爱他、想要他、牵挂他一样!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苏昊怎么会送她回来?怎么会在她床上?绍欣欣呢?还是这到底只不过是一场感觉非常真实的梦……

所有的念头只是在她晕晕乎乎的大脑中一闪而过……她根本来不及想那些。她很快就被苏昊在她体内的运动带来的刺激进入了**……痛并快乐着的感觉!仿佛所有的神经都被点燃,都在呼唤着爆发!好象就要喷发的火山,好象就要喷涌的钻井……弓满弦,正在等待那飞射的一刻……她的手指紧紧扣住他的肩膀,朦胧中她好象听到自己古怪的声音,好象是一种快乐中的大声地**……

她也听到了苏昊发出了模糊而低沉的吼声……

……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欢愉……整个世界回归平静……她的梦也终于恢复了平静……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反正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到了床上!她觉得头仍然隐隐地有些痛,也有些眩晕。好象每次喝醉她都会有这样的感觉……然后她就想起了昨夜的那个梦!那个令她心跳、令她不安、令她害羞而又令她兴奋的梦!

很奇怪的感觉,因为她很少会做那样印象深刻而且记忆清晰的梦!梦中的情节居然历历在目!她和苏昊在梦中**!她的第一次!她的初夜!她倒真的希望那梦中的一切是真的!苏昊是迄今为止最让她想向他献身的人!一想到苏昊,她还是感觉有些激动!也许她应该给他打个电话,至少应该让他知道自己仍然是多么地爱他……她不自觉地挪动了一下,下体竟然会痛了一下!跟梦中的感觉竟然一模一样!

难道那原来并不是梦?!她一下清醒了!随之她就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她躺的房间并不是她的宿舍!

紫红色的天鹅绒窗帘没有遮严,阳光从缝隙中照射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她环视房内的家具摆设,桃木的床头柜上赫然摆着罗湖的照片!她完全被震惊了,连忙下意识的掀开被子一角,竟然看见自己的**!她的脑袋嗡地一下,急忙扭转头:果然罗湖正兀自赤裸着睡得正香!

一切都明白不过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居然都是真的!只不过男主角不是她希望的苏昊,而是罗湖!罗湖竟然趁着她酒醉把她强奸了!

泪水在她眼中弥漫开来……她的初夜,她宝贵的第一次,就这么莫明其妙地失去了!可是当时她并不知道,但是等知道的时候却已经太晚……

她从没有想过要和罗湖发生性关系!她对他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感觉!她一直觉得他象兄长一样可以慰藉她受伤而失落的心,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其实她早应该想到的,他原来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从未有过的伤心和绝望使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罗湖被她的哭声吵醒,见到她哭,立即翻身坐起来。“宝贝,怎么了?”他很关切地询问。

她此刻十分痛恨他的这副嘴脸,但更痛恨自己的糊涂任性!可是……

看她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啜泣,罗湖就过来用手围住她。“是不是还有些疼呀?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啦!好了,别哭了,啊!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些东西?你等我一下!”罗湖在她脸颊很温存地吻了一下,就下了床。

他的下身也是赤裸着的。她看到了昨夜那个夺去她**的那个物件……她忽然感觉很恶心!为什么那个长在米开朗基罗的雕像大卫身上那么英武的东西,在罗湖身上看起来却是如此的丑陋和猥琐!她忽然很憎恨那一切!也很憎恨罗湖!不管他看起来怎样,他其实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她于是忽然坐起身,下了床,捡起散乱扔在地上的衣服,匆匆地往身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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