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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文学之星(2)

左拉的小说以场景壮阔、气魄宏大、文体粗犷遒劲、喜作夸张描写和大量细节描写著称。但各时期也有不同特点:在《卢贡-马卡尔家族》中,突出的是对材料的忠实;在《三城市》中,突出的是人物性格的象征性;而在《四福音书》中则突出的是幻想和理想的浪漫色彩。

在世时备受攻击的左拉,曾经预言总有一天他的作品将为人们普遍理解。这预言早成现实。他的文学作品(除了小说作品以外,还有少量戏剧作品)已被译成许多国家的文字。而在他的祖国法国,据1978年的一次调查,在大学生和中学生中,左拉已成为拥有读者最广泛的作家之一。

休士

兰斯顿·休士(1902~1969)美国当代杰出的黑人作家和诗人,出生于密苏里州的乔普林。襁褓中因父母分居,随外祖母在堪萨斯的圣劳伦斯长大,直到十四岁外祖母死后才定居于克利夫兰。他从小孤独,只在书本中寻找乐趣,自幼养成勤奋读书的习惯。他在文法学校快要毕业时,全班要推选一人写诗到毕业典礼上朗诵,休士是班上唯一的黑人男生,在一般白人心目中,黑人个个能歌善舞,懂得韵律,有写诗歌的天赋,因此大家一致选他为“班级诗人”,他就这样开始写起诗来。中学时代,他经常为学报写诗,在老师的指导下,开始钻研当时新诗歌运动中杰出人物的诗歌,受桑德堡的影响尤大。中学毕业后,他去墨西哥寻找生父,在父亲的鼓励下进哥伦比亚大学读了一年,但他对读正规学院不感兴趣,反倒乐意在哈莱姆黑人区厮混,同时经常向黑人报刊投稿。他的处女作《黑人谈河流》是一首不讲究韵律的自由诗,把黑人的灵魂比作古老黝黑的河流,在著名黑人学者和领袖杜波依斯主编的《危机》上发表后产生很大影响,至今仍被人传诵。

一直向往大海的休士,1923年离开哥伦比亚大学到一艘货船上去当水手,从而有机会邀游西非洲海岸。后来他流落在巴黎当夜总会的看门人和饭馆厨师,趁饭馆夏季歇业的机会游历意大利,途中被抢走钱包和护照,只好一路流浪,回到美国,先在洗衣房当工人,又到旅馆当侍者,在旅馆饭桌上遇到当时著名诗人维切尔·林赛,受到他的赏识和提携。那时他已在《危机》、《机会》等黑人报刊上发表过不少诗作,曾获得《机会》首次颁发的诗奖,开始在黑人文艺界显露头角,结识了不少作家,参加了当时的黑人文艺复兴运动。1926年,他受白人小说家、《黑鬼楼座》的作者卡尔·凡·维契顿资助,出版了第一本诗集《萎靡的布鲁士》,《我也歌唱美国》、《萎靡的布鲁》等著名诗篇都包括在这个集子里。这以后,他又入林肯大学继续读书,三年后取得学士学位。他在学习期间并未放弃社会活动,仍积极参加黑人文艺复兴运动,曾与黑人小说家妮尔,赫斯顿等七个黑人男女青年创办刊物《火》,本想以此作为新黑人运动的喉舌,不料出版后销路不佳,不幸取名《火》的刊物真的遇上火灾,积存在仓库里的刊物悉数焚毁,《火》也被迫停刊。他在这一时期主要写抒情诗。诗中表现比较浓厚的唯美主义色彩,例如他早期的一首诗中写道:

夜是美的,

我民族的脸也一样美。

星是美的,

我民族的眼睛也一样美。

太阳也是美的,

我民族的灵魂也一样美。

作者的意图是以诗歌赞美黑人民族,把它的美显示给世界。

这一时期他还尝试写剧本和小说,他唯一的一部长篇小说《不是没有笑的》主要描写一个黑人劳动家庭的生活。奴隶出身的黑格死了丈夫,靠洗衣维持一家生活,三个女儿长大后,走了不同的生活道路。大女儿的儿子山迪很早进入社会,在街头擦皮鞋,在旅馆开电梯,他的生活道路与作者颇有相似之处。山迪最后在小姨母的资助下重新进学校,希望受到高等教育后能有所作为,这说明作者当时把教育看成解放黑人民族的道路。小说中充满各种笑声,据说黑人就是以这类复杂的、含讥带讽的笑声来对待种族压迫,作为反抗的一种手段。

休士读完大学时正逢美国经济大萧条,他看到美国社会中受经济危机影响最大的是黑人劳动人民,他们本来已很悲惨的生活变得更悲惨了。1931年又发生举世闻名的“斯考茨勃罗案件”,八个黑人青年被诬告强奸两个白人妇女,遭到残酷迫害。休士这一时期民族意识高涨,非常痛恨国内的种族歧视制度,一心向往十月革命后的社会主义苏联,终于在1932年出访苏联,嗣后又来到半殖民地的中国,见到了鲁迅。鲁迅在《准风月谈》(1934)后记中说:“黑人的诗也走出‘英语圈子’去了”,指的就是休士。后来西班牙爆发内战,他又以记者身份去西班牙。路过巴黎时出席了第二届国际作家大会,结识了世界各国左翼文艺运动中的许多著名人物。从这一时期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是休士创作的全盛时期,他否定了自己前一时期的唯美主义倾向,在诗中写道:

听着,

你们一切美的制造者!

将美暂时放弃吧。

你们看那羞辱,看那痛苦,

重新看看人生吧。

看饥饿的婴儿在哭泣,

听富人们在撒谎,

看饥饿的中国垂危了,

听东方轰响吧。

休士还在许多著名的诗篇中真实的描写工人的斗争和工人运动,揭露美国缺乏真正的民主自由,如诗篇《新的歌》、《让美国重新成为美国》等。这一时期他出版的主要诗集有《亲爱的死神》(1931)、《梦乡人》(1932)、《新的歌》(1938)、《哈莱姆的莎士比亚》(1942)等。

五十年代初麦卡锡时期,休士受到传讯,此后他的创作渐渐失去进步的思想内容,重新回复到“为艺术而艺术”的道路上去。从这一时期到他逝世,主要创作爵士诗和幽默小品,代表作《问你的妈妈——爵土十二式》(1961)探索诗歌的新形式,被认为是先锋派诗歌的一种。他的幽默作品都以辛波尔为主人公,有《辛波尔说出他的思想》(1950)、《辛波尔娶妻》(1953)、《辛波尔孤注一掷》(1957)等。

休士的主要作品除上面提到的外,还有自传《茫茫大海》(1940)和《我漂泊,我徨》(1956),短篇小说集《白人暴行录》(1934)、《共同的东西及其他故事》(1963),以及一些剧本、论文、儿童读物、历史读物。他晚年致力于编纂工作,编选了不少黑人作家的选集、短篇小说集和诗文集。他自己的优秀诗作大部分包括在他晚年亲自选辑的《诗选》(1965)中。

休士是个扎根于人民的作家,成名后始终未离开哈莱姆黑人聚居区,他的创作也始终描写和歌颂下层劳动人民的生活。他创作的主要目标是解放和评论黑人生活以及它与美国民主的关系。著名黑人评论家、新黑人运动的领导人艾兰·洛克认为,黑人群众在休士的诗歌中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休士创作的体裁虽多,但主要是诗歌,他曾被誉为“哈莱姆桂冠诗人”。他的诗歌吸收了黑人民间音乐和民歌的丰富营养,有爵土乐的韵律和节奏,格调清新,热情奔放,才气洋溢,富于抗议种族歧视、歌颂黑人民族的进步思想内容,对黑人诗歌的发展起着积极而深远的影响。

【新小说】

中国第一份以刊登新体小说为主的文学期刊。1902年11月创刊于日本横滨。月刊。编辑兼发行者署赵毓林,实际是梁启超主编。鼓吹“小说界革命”,强调小说的社会功能,提倡把过去专供消遣娱乐的旧小说,改变成具有明确社会目的的新文学。既刊登政治、历史、科学等多种类型的小说,也发表不同流派的其他作品。梁启超的《新中国未来记》、吴趼人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都先后在该刊发表,除小说外,还登载文艺理论、戏曲和歌谣等。从第7期起,另辟《小说丛话》专栏。过去文坛上只有“诗话”、“词话”,小说有“话”从此开始。1906年1月出至第24期停刊。

【游学译编】

清末湖南留日学生办的革命刊物。1902年12月14日在日本东京创刊。杨守仁、陈天华、黄轸(兴)、杨度等主持编译。以译述为主,设《学术》、《教育》、《学说》、《时事》等栏目。初创时,宣传爱国图强、“教育救国”,大量刊登湖南留日学生致湖南士绅、父老的公开信,提倡“新学”,呼吁多派人出国留学。1903年“苏报案”发生后,开始鼓吹民族民主革命,公开提出:“革命者,今日支那民族最大之幸福也,民族主义则求此最大幸福之线引也。”同时仍发表一些宣传地方自治、社会改良的文章。现见1903年11月3日出版的第12期。具体停刊时间不详。

于赓虞

(1902~1963)现代诗人,教授。河南省西平县玉皇庙村人。“五四”运动后,在天津汇文中学读书,毕业后升入燕京大学。大革命失败后,赴英国留学,肄业于英国伦敦大学。1931年左右辍学后,游历了西欧一些国家。回国后在山西、北京、山东曲阜、济南、河南开封等地中级学校任国文教员。抗日战争爆发后,曾担任西北大学教授兼文学院院长,西北师范学院、兰州师范学院教授,河南大学教授兼英语系(或外文系)主任。1941年,曾一度在洛阳河南省印书馆担任总编辑。解放后,曾担任河南师范学院中文系教授等职。在我国早期诗歌运动中,以现代派诗歌的艺术形式较深刻地表现了他的反帝反封建的思想,受到读者的注意,他是中国诗歌运动中有影响的诗人之一。但是不少诗里有忧郁、颓废的情调,表现出对生命的厌倦,故曾被人称为悲哀的诗人。主要诗集有:《晨曦之前》(1925年,北新书局)、《落花梦》(1927年,北新书局)、《孤灵》(散文诗集;1930年,北新书局)、《骷髅上的蔷薇》、《魔鬼的舞蹈》(1928年,北新书局)与《世纪的脸》(1935年,北新书局)、《剑与泪》、《春云》等。另外他在外国文学的翻译与介绍方面也有成绩。1944~1945年间,曾译意大利诗人但丁的《神曲》,在当时的《时与潮文艺》上连载。还选译英诗七十余首,集为《春之歌》,编著《世界文学史》一册,并编译《世界诗歌选译》。

王以仁

(1902~1926)现代作家。字盟鸥。浙江省天台县人。出生在没落的地主家庭里,父亲是中学手工科教员,他自幼强于记忆,富于感情,曾暗下决心,努力为学。他对古典文学颇下过一番功夫,能背诵不少诗词。1923年暑假后,到上海教书,与许杰同事,并致力于现代文学,开始以白话从事写作。1924年以后,常在《小说月报》及各种刊物上发表小说、散文、诗歌,引起文坛的注意。1926年夏秋之间,由于失恋,从台州出走,在海门开往上海的轮船上跳海自杀,年仅二十五岁。他的死,在当时实为文坛的损失。他失踪、自杀后,其友人郁达夫作《打听诗人的消息》,许杰作《秋夜怀以仁》,王任叔作《怀以仁》,均深致怀念之情。所著《孤雁》一书,死后即由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为文学研究会丛书之一。该书包括《孤雁》等六个短篇,以自我抒情口吻,用书信形式写成。全书各篇独立成篇,各自有一个故事和主题思想,合拢来,则前后衔接,脉络相通,成为一个完整的中篇。书中故事描写一个失业青年,到处流浪碰壁,满腹抑郁牢骚,返回家乡,愤世嫉俗,沉缅于酒精赌窟,终于呕血死亡。他的小说的风格深受郁达夫的影响,在当时有反帝反封建的作用。他虽是文学研究会的会员,但流派上颇近创造社作家的创作,所以郑伯奇编辑《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三集》时把他的作品列入创造社一系确有见地。1928年,他的挚友许杰及其他友人,收集其遗作及未完成之残篇残稿,编成一个集子,由上海明日书店出版,并由许杰撰写一篇长序,历叙王以仁的为人及其恋爱、失恋、失踪乃至自杀的经过,题为《王以仁的幻灭》,并以此作为该书书名。

王淑明

文艺评论家。原名王铸,曾用笔名舞勺、天帝、束萌、金心等。1902年生。安徽省无为县人。自幼勤奋好学,少年在家塾读书时,经常到本县城一所基督教堂阅览室阅读《申报》、《新闻报》、《时事新报》,在县图书馆阅读《新青年》、《新潮》等报刊,其中鲁迅主编的《语丝》对他的影响最大,由此对“五四”兴起的新文学运动发生了极大兴趣,并开始白话文的写作。1925年他用王铸的名字,给鲁迅写了一封讨论日本著名文艺理论家厨川白村的著作——《苦闷的象征》的信(载1925年1月13日《京报》副刊),得到鲁迅的复信,以后被许广平收入鲁迅的《集外集拾遗》一书。接着又在4月14日的《京报》副刊上发表了《鲁迅先生被人误解的原因》一文,颇得许广平的赞赏。1931年他陆续在上海的《现代》、《文学》及《文学季刊》等刊物上发表了评论丁玲的《母亲》、《丁玲选集》以及丁玲创作历程等文章,后又写了《论洪深的<香稻米>》、《茅盾的<子夜>》、巴金的《灭亡》、老舍的《猫城记》等文,在《文学》征文特刊上写了《我怎样走上文艺批评的路》,《我的记忆》等。1934年左右,他放弃了小学教师的职业,从家乡来到上海,先后用舞勺、金心等笔名,在《青光》上发表了数十篇文学短评和杂文,其中批评曹聚仁的《所谓<适然史观>》一文,颇得鲁迅好评。1934年加入中国左翼作家联盟,负责宣传事务,与徐懋庸、梅益、林淡秋等编辑《时事新报·青光》上的《每周文学》副刊,还主编过左联的机关刊物《希望》半月刊,经常在《太白》、《申报·自由谈》及《文学丛报》上发表文章。他的特写《平常的故事》,收进北新书局出版的《文艺年鉴》一书。抗日战争爆发后,回到家乡,参加抗日救亡活动,年底又至武汉。1938年得徐特立的介绍,与吴强结伴至皖南新四军总部参加革命工作,在教导总队任政治主任,教员。同年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39年春,调淮南解放区任抗大八分校训练处长,曾主办过《山东文化》。1945年在苏北解放区任淮阴建设大学教授,后任解放区主办的山东大学文艺系和教育系主任。在此期间,曾写过关于阿英的话剧《李闯王》和赵树理的小说《李家庄的变迁》的评论文章。1949年北京解放后,参加了中华全国文学文艺工作者代表大会,历任人民文学出版社中国现代文学编辑部主任、中央宣传部文艺处戏剧组组长、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研究室副主任等职。从1957年起,调任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至今。其间,曾主编过《光明日报》的《文学评论》半月刊、《文艺理论丛书》和“五四”以来著名作家选集一套(开明书店出版),同时还在《人民文学》、《文艺报》、《新建设》、《新港》、《文学遗产》等文学刊物上发表文学论文多篇,如《<白毛女>奠定了中国新歌剧的基础》、《论郭沫若的历史剧》、《关于人性论问题的笔记》、《一年来文艺批评的发展及其成就》、《论文艺上的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关于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讨论中的几个问题》、《从对李清照作品的讨论说起》等。解放初期,文艺翻译出版社曾出版过他的文学论文集《论文学上的乐观主义》。

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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