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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三马”集团人物(8)

民国二十九年(1940)7月,马彪师调赴皖北的临泉及豫皖边界的沈丘两县,并整编为骑八师。为便于指挥,改为新的大团、大连编制,全师编为两个骑兵团,一个步兵团,马彪任师长。8月调赴皖北的涡阳、蒙城、怀远等县,驻守涡河以南、沙河以北的三角地带,牵制津浦铁路蚌埠沿线的日军。马彪常派小部队出击,破坏日军铁路、桥梁、公路,使其运输困难,日军称该师为“马胡子军”。同年9月,马彪派一个工兵连和一个步兵大连,驻怀远县境涡河北岸的重镇一龙岗镇,并修筑防御工事,埋设地雷,对日军构成威胁。日军便以坦克、大炮配合步兵围攻龙岗镇,大炮轰击后坦克掩护步兵冲锋,被地雷炸毁一辆坦克,敌锋稍挫,马彪派两个骑兵大连渡过涡河,从侧后包抄日军,日军丢下百余具尸体溃逃。民国三十年(1941)后,马彪因兼任何柱国骑兵第二军副军长,并有升任六十四军军长传说,有人向马步芳告密,说马彪有野心,想脱离青海。马步芳深恐骑八师的兵权落人蒋介石之手,民国三十一年(1942)夏马步芳从青海到重庆,向蒋介石当面报告说:“马彪因年老申请退休,拟由马步康接任。”蒋介石准请,马步芳返回青海后即派马步康带部分人马赴皖北接防。马彪含愤未回青海,在西安居住。不久马彪接蒋介石电召去重庆,面谒蒋介石,说明并未提出退休申请,表示要重返前线杀敌。蒋介石嘉许马彪英勇善战,犒赏银币10万元,并电示胡宗南妥善安置。马彪返回西安后授中将参议衔,居住西安。不久因车祸而亡。

马呈祥

马呈祥(1914—1994),字云章,经名穆哈买的,回族,临夏县漠泥沟大庄村人。父马庆,字吉臣,是马麒之婿,历任“宁海军”营长、民团骑兵旅旅长等职。马呈祥是马步青、马步芳的外甥,又是马步青的女婿。凭此,马呈祥历任宁海军排长、营长、旅长、师长、副军长、中将军长及新疆省政府委员等职。

民国二十五年(1936)马呈祥任马步青部骑五师手枪团团长,在河西率部堵击红军。1937年骑五师扩编为骑五军,马呈祥升任骑五师步兵旅旅长,驻防永登,兼任甘、新公路督办,后兼甘、新公路永登段段长。民国二十八年(1939)任骑五师师长,移防肃州(今酒泉)。民国三十一年(1942)夏,国民党军政部任命马步青为青海柴达木屯垦督办,马步青令马呈祥率部从肃州翻越祁连山,先期进驻柴达木边缘都立县察汗乌苏屯垦。1943年秋,马步青骑五军与马步芳八十二军合编为第四十集团军,马步芳任司令,马步青任副司令,马呈祥升任副军长。不久又升任骑五军军长。民国三十三年(1944)新疆塔城、伊犁、阿山三区爆发革命,国民党军事委员会调马呈祥率骑五军进驻迪化(今乌鲁木齐),驻守周边要地。1947年5月,蒙古军入侵新疆边区的塔山,马呈祥命令所部韩藩骑兵团和马希珍骑兵连反击,将蒙古军赶出新疆。1948年骑五军整编为骑兵第五师,马呈祥继任师长,并任新疆省政府委员,1948年骑五师恢复骑五军编制,马呈祥继任军长。1949年9月新疆解放前夕,马呈祥逃往台湾。骑五军官兵于9月25日在新疆通电起义。

韩起功

韩起功(1898—1950),撒拉族,青海循化县草滩坝人。幼家贫,在循化城内卖水度日。年稍长,被驻防化隆的马步芳招去当勤务兵,后升任排、连、营长,对马步芳俯首听命。马步芳从化隆进西宁城为师长时,韩起功升任团长,带兵驻张掖,搜刮民财,为马步芳募集军粮,得马步芳赏识,升任三百旅旅长,后又升任一百师师长。1949年马步芳为固守西北,派韩起功到临夏抓兵,组建“新编骑兵军”。韩起功一到临夏横征暴敛,巧取豪夺,中饱私囊,将一广河少女强纳为妾。韩起功要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强拔一万多名新兵,被派到四乡抓兵的人和乡保长随意加码,捆绑吊打,临夏地区哭声遍野,自残自杀时有发生,惨不忍睹。青壮年除个别逃脱外,几乎全部被抓,独子弱智无一幸免。中学学生发给军服,遂编为兵,豁免一兵要800—1000白元,许多人家倾家荡产。南关吉尼哈智的儿子被抓,哈智求见韩起功,请求赦免儿子,自己愿替儿子从军,韩起功变脸训斥:“你要去,就把胡子刮掉。”哈智第二次去见韩起功,对韩起功抓兵暴政怒不可忍,用拐杖向韩起功打去,被副军长孟全禄和卫兵打倒,后被杀害。城关镇镇长张一新,因敲诈勒索,为非作歹,引起公愤,群众忍无可忍,冲人张一新家,砸烂门窗,韩起功派兵抓去李光耀等30多人,严刑拷打,百般折磨,新兵抓齐后在东校场举行检阅仪式,不久即向兰州开拔,哭声震天。陇东战役后,马步芳命韩起功部守广河三甲集。兰州战役后韩起功成惊弓之鸟,草木皆兵,有人误传解放军来了,韩起功率先逃跑,军部撤到蒿支沟。马步芳得报从西宁发电报严训,韩起功只得重返广河,在马家咀和解放军先头部队遭遇,新抓的士兵一哄而散,韩起功顾不上收拾队伍,骑马奔回临夏,从临夏又逃到循化,住在弟弟家中。后马步芳命他返回西宁,到西宁时马步芳已逃走,韩起功将西宁毛胜寺、莫家湾两处公馆的金银细软全部收拾,一把火烧了公馆,弄了两部汽车,携眷向河西走廊逃跑,企图去新疆。当车行至门源时,随从卫士将他一家人推下汽车,掉转车头返回西宁,韩起功只好同家眷步行逃命,在张掖被解放军抓获,押回临夏。1950年韩起功被公审后枪毙。

马仲英

马仲英,生于1911年,原名马步英,字子才,经名索非尤,回族,临夏县漠泥沟人。祖马海渊,父马宝与马麒是叔伯兄弟,马宝在宁海军任营长,其职实际由长子马仲英以营副名义代理。国民军驻西北后,力排压制地方势力,民国十五年(1926)8月冯玉祥撤消马麒的甘边宁海镇守使兼青海蒙番宣慰使职务,改任为甘边宁海护军使,宁海军整编为国民军暂编二十六师。马麒对此极为不满,有次谈及国民军时慨然说:“没有个儿子娃,有个儿子娃时脓皮袋戳破的去。”马仲英听到此话,就去私下串连,密谋拉走自己管辖的一营队伍,准备起事,马麒听到风声,怕侄儿起事反国民军对己不利,遂防范马仲英拉走队伍。马仲英决心已定,撇开部队只带弟弟马仲杰、姐夫马虎山、亲属马仪及马古力拜、马七二、马丹巴、三营营长马腾等7人,趁主麻日跑出西宁城,直奔河州(今临夏)。路经循化时,佯为查案,驰入监狱,缴警察枪支,放狱中囚犯,翻越达力架山时,恰遇20多名国民军兵士武装护送几驮枪弹和军用物资去循化,马仲英在鸡窝湾牙豁(山口)布置埋伏,利用有利地形突然袭击,国民军只有一人逃脱,夺获枪弹物资。到临夏刁祁三法观,招人树旗,成立“自立队”,提出“不杀回、不杀汉,单杀国民军办事员”的口号,并以“反国民军,取消苛捐杂税,取消强征学兵”为号召,很快集结千余人。改称“黑虎吸冯军”,马仲英自任司令(时年17岁,人称“尕司令”),任马腾为副司令。民国十七年(1928)闰二月,马仲英率部过宁河(今和政),马全钦率骑兵二营、步兵一营跟踪追击马仲英,在和政武家梁相遇,经激战,各有伤亡。马全钦正欲部署反击,阵后绕来数十骑兵,一声招呼,部队哗变跟随马仲英部骑兵而去,马全钦见势不妙,急带卫队逃往大河家。军械物资也尽归马仲英所有。14日马仲英进宁河城,收面收粮,向商会摊派700多斤铁,组织铁匠打制刀矛,搜索骡马,充作军马,禁止掳掠。17日马仲英率部绕道买家集又返回河州西乡。5月10日马仲英率部初围河州城(今临夏市),国民军师长戴靖宇率两旅之众,以马绍先、马国栋为前导,取道广河驰援河州。在河州城南郊交战,戴靖宇受伤,马仲英部也伤亡严重,遂退西乡。此次国民军迅速解围,仗马绍先、马国栋做前导,马仲英愈恨马全钦,派兵攻袭大河家,马全钦匆忙烧毁公馆内军火库后外逃,原西军旅长马廷贤(马安良四子)投马仲英,掘自家和其兄马廷勃(凉州提督)窖藏白银38万多两,充作军响。马占奎助赠枪弹,人马发展过万,马仲英将“黑虎吸冯军”改称“西北边防联盟军”,马仲英自任司令,任马廷贤为副司令。

5月初,马仲英率部二围河州城。初十(6月27日)晨,马仲英挥兵猛扑北塬,占领制高点,又围攻八坊大公馆,国民军驻守大公馆的工兵营不支,撤进城里,喇世俊、马国礼、马绍先等战地委员被俘,马仲英不听战地委员“息兵化解干戈”的劝告,从小西关挖地道炸城墙,城里守兵发觉有备,城未能攻克。国民军分三路驰援河州,马仲英退上北塬,赵席聘借口马仲英围攻河州,均自八坊发号施令,说:“八坊为河城附骨之疽。”5月28日纵兵焚烧八坊。八坊精壮者皆随马仲英,在北塬望着八坊烈焰,群情激愤,因而引起回汉误会,马仲英“杀一汉民二人抵命”之令失约,西乡汉民逃往藏区,北塬汉民逃往莲花,马仲英部从此无一汉民。

农历六月初六日,国民军进攻马仲英失败,退据城里,马仲英率部三面围城,猛攻不下。直到10月,城中缺粮,加之国民军苛索,百姓苦不堪言。马鸿宾奉冯玉祥之命前来议和,在炳灵寺几次调解未成。省府又任马麟为宣慰专员,赴河州劝抚无效,10月中旬刘郁芬调6万余众围攻马仲英,马仲英部下有人倒戈放开缺口,国民军乘虚攻入,马仲英退守韩家集。12月1日,刘兆祥部攻占韩家集,马仲英败退藏区。

马仲英在三围河州期间,5月、8月攻宁河(今和政)城未破,攻破太子寺(今广河)。10月河州解围,马仲英也从宁河撤兵。

马仲英退入藏区后,攻陷卓尼,火烧禅定寺,劫杀汉藏居民数千人。12月洗劫保安、占贵德,杀死麦加藏民百余人。民国十八年(1929)2月,马仲英率部攻湟源,3月25日攻陷永昌城,月底又攻陷民勤。6月13日,马仲英围攻银川城,省主席门致中仓惶出逃,马仲英占领银川城。不久,吉鸿昌率部攻银川,马仲英退宝丰、石咀山一带。经过一段休整,6月24日拂晓二攻银川,攻城失利,退绥远西部的大滩、三盛公、临河一带。

民国十九年(1930)夏,马仲英经马福祥介绍,到山东泰安的十五军总部,任少将参议,在此加入三青团。7月马仲英从泰安经天津、包头至宁夏,9月从宁夏率部到河西,改称“甘宁青联军总司令”。设总部于张掖,整顿旧部、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并学习国民党正规军经验,在部队设立政治委员会,自任主任。占据河西11县,撤换11县县长。马仲英在河西占据一方的行动,使马步芳深感不安,民国二十年(1931)4月,马步芳派重兵进击,在扁都口激战两天一夜,马仲英不支退守敦煌、玉门、安西三县,处境困难。恰在此时反抗金树仁统治的加尼牙孜向马仲英求援,马仲英率部进入新疆,攻陷黄卢罔、巴里坤,并全歼驰援哈密的杜治国旅,后因轻敌冒进,作战中被击伤胯部,遂退兵。9月初马仲英东返肃州,经人居中调停,马步芳同意让出安西、玉门、金塔、酒泉、鼎新数县,让马仲英驻扎。

马仲英弟马仲杰与落居酒泉的国民军原军官赵辅臣交厚,赵辅臣自愿去西安为马仲英活动,杨虎城正想在甘肃培植势力,便于民国二十一年(1932)报请蒋介石,任命马仲英为国民党军第三十六师师长,部队整编为两个旅、4个直属营和1个军官教导队。1933年新疆发生“四一二”政变,马仲英借机派人到新疆活动,5月率主力二次进新疆,先后占领木垒河、三台镇、哈密和奇台,在攻奇台时马仲杰阵亡。8月盛世才正式任新疆督办后,自感势力不足,派代表与马仲英协议,马仲英任新疆东路警备司令,驻防哈密、镇西、鄯善,省方发军饷,地方官由盛世才委派。10月,盛世才恐马仲英得到国民党中央支持,于己不利,率部攻打马仲英,大败而归。民国二十三年(1934.)1月12日,马仲英率部攻打迪化,占领东郊机场和城西蜘蛛山,迪化城危在旦夕。盛世才求助苏联,苏军4架飞机轰炸阵地并派兵帮助攻打,马仲英退守南疆。在苏联领事的帮助下,马仲英与盛世才达成谅解,划和田、叶城、巴楚、皮山、墨玉、于阗、婼羌等9县为马仲英防地,整编部队。

马仲英在和苏联领事交往中,表示愿到苏联,征得同意后,马仲英于民国二十三年(1934)6月7日带领青年官兵280余人经依尔克什提木边卡出国到苏联。后殁于苏联。

马得胜

马得胜(1914—1949),字凯臣,回族,和政县三十里铺乡祁家沟村人。13岁投宁海军,因勤敏勇敢得马步芳赏识,从勤务兵提任骑兵营长。民国二十五年(1936)奉命率部在河西走廊堵击红军西路军,因作战得力、残杀红军被晋升为团长。民国二十七年(1938)6月,受命率部镇压青海果洛藏族,残杀无辜千余人,掳掠藏胞妇孤300余人,抢掠牛5000余头,羊万余只,马600余匹。民国二十八年(1939)5月,受命去对玉树休马、白日马和雅拉、藏欠、伯虎、江塞等部落进行血腥镇压,亲手枪杀邦卜寺活佛久保。民国三十二年(1943)率骑兵镇压甘南起义,在临潭旧城镇追杀肋巴佛部,所过之处烧杀抢劫,残害群众。1947年率青海保安第一团随马继援赴陇东与解放军作战,被马步芳吹嘘为“铁骑常胜将军”。1949年1月升任少将师长,是年3月12日在耀县柳林镇战役中被解放军重炮击中,次日毙命。蒋介石下令“国葬”,并改耀县为“得胜县”。

马为良

马为良,字眉山,东乡族,东乡县凤山乡池滩村人。青年时期投马安良“精锐西军”,任哨官。后随马麒到青海,任宁海军营长、团长、旅长,因驻防青海享堂,人称“享堂旅长”,亦因其老家地名又称“池斯拉吾”。民国十八年(1929)升任马麒部暂编第九师副师长,随西北军攻打马仲英。民国十九年(1930)6月,国民党甘肃省政府任命马为良为临夏警备司令,兼任临夏回民教育促进会会长。民国二十六年(1937)改任甘肃省第五区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马为良任职临夏,既不能得罪马步芳,也不能悖甘肃省政当局旨意,左右逢源,实在为难。青海征兵要款,马为良尽力而为,以讨其欢,马步芳还是不满其作为。民国二十四年(1935),马步芳、马步青联名电请甘肃省主席朱绍良,撤换马为良,保荐青海民政厅长马绍武接任临夏警备司令,被朱绍良拒绝。马为良将过去镇守使署管理的东校场上下20石水地,每年收租粮30石,捐给教育作基金,为此省政府赠给“热心教育”匾额一面。民国二十八年(1939)冬,在西兰公路发生抢劫苏联运送援华物资汽车事件,案发后根据朱绍良电令,马为良率兵一连,驻东乡汪家集破案,抓获20余人。破案期间,马为良部下非刑吊打,累及无辜。马为良被记功一次,其侄马效融升为保安副司令,马福海升任征收局长。马为良建议省政府撤消了汪家集市场。民国二十九年(1940)6月29日晨马为良遇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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