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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三马”集团人物(7)

民国二十五年(1936)8月,马麟出国赴麦加朝觐,马步芳代理青海省政府主席,并就任西北剿匪第二防区司令。10月26日,红四方面军第五军、第九军、第三十军等部,组成西路军,从靖远强渡黄河,一举突破马步青部韩起禄旅防地,沿河西走廊节节推进。蒋介石急电马步芳星夜调遣大军,配合马步青骑五师堵击红军,马步芳当即调遣马彪骑兵旅、马朴骑兵旅及马占成、马宗林、马秉成所率三个骑兵团,又配备步兵3000余人,加马步青3000余骑兵、步兵4500余人,共步、骑兵2.4万余人。马元海任步、骑兵总指挥,马彪任骑兵总指挥,在河西走廊与红军展开激战。在凉州西四十里铺战斗中,红军打死打伤马部官兵800多人,在永昌四十坝的一个庄院中,马步銮团包围红军一个文工团,除牺牲者外,被俘的30余名男女文工团员被解送西宁。马元海指挥步骑兵,在甘州高台县城拼力进攻红五军、红九军部分部队,经七八个昼夜的激战,红五军、红九军主要领导大部分壮烈牺牲,高台红军伤亡殆尽。马彪、马朴、马禄的部队攻入高台县城。马元海又率步骑兵和民团进攻驻守临泽县城的西路军总部和所属单位,经几天激战,红军乘夜晚突围,与驻守甘州西乡倪家营子的红三十军会合。民国二十六年(1937)2月,马元海指挥步骑主力和民团猛攻驻守倪家营子一带各庄堡的红三十军主力和红五军、红九军的部分部队,以及从临泽撤出的部分红军部队。经几昼夜激战,红军放弃倪家营子,转移到西洞堡、龙首堡一带。马步芳派手枪团和宪兵团增援,令继续围攻红军,时值寒冬,红军给养无着,处境十分困难。红军撤到梨园堡,马元海率骑兵穷追不舍,马步芳又从西宁派兵在安西堵击,红军千余人突围进入新疆戈壁沙漠,河西战役结束。河西战役中被俘的红军战士被押抵西宁后,惨遭活埋和屠杀的上千人,大部分女兵被“赏”给官兵做妻妾,余者3000余人编为补充团,押送到循化、化隆一带做苦力。民国二十六年(1937)5月红九军军长孙玉清在酒泉文殊庙被俘,押送西宁后马步芳令马忠义在西宁东关敦庆号后院秘密杀害。

民国二十六年(1937)青海禁烟总局改组为禁烟委员会,马步芳任委员长。同年新编第二军改编为第八十二军,马步芳继任军长。抗日战争爆发后,马步芳奉令派马彪部东下抗日,在山西运城,河南淮阳,皖北的寿县、风台等地重创日军。民国二十七年(1938)马步芳任国民党青海省党部主任委员。同年派喇平福去果洛强征草头税,激起康赛和康干部落反抗,喇平福被处死,击毙驻军数十人。马步芳闻讯,派骑兵第二旅两个团去镇压,屠杀藏民千余人,后又数次派兵镇压。马步芳接管马麟在西宁开设的协和商号,并开办“德心海”商号,统制土特产品购销,征收课金(金税)。民国二十九——三十一年(1940—1942)马步芳先后多次对玉树、同仁、同德藏民和哈萨克牧民进行了残酷镇压。民国二十九年(1940)青海地方行政干部训练团成立,马步芳任团长。民国三十年(1941)马步芳将西宁高级中学改为昆仑中学,自任校长。民国三十二年(1943)马步芳挤走马步青,取得骑五军军权,蒋介石将骑五军和八十二军合编成第四十集团军,马步芳任总司令。民国三十四年(1945),马步芳任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同年7月,马步芳赴重庆开会,8月中旬西宁乐家湾发生兵变,八十二军参谋长金耀星被变兵击毙,为首的马福麟、席老三等人受“拔断筋”等酷刑后被处以死刑。民国三十五年(1946)马步芳为了全面控制青海的贸易、工矿、畜牧、金融等,成立了湟中实业公司,自任董事长。随后又成立西北工矿公司、西北畜牧公司和湟中实业银行等。

民国三十六年(1947)3月26日,马步芳奉蒋介石之命,派马继援率八十二军整编成的八十二师开赴陇东,在平凉、宁县、正宁、西峰镇、庆阳、合水布防,进攻解放区。1948年5月整编八十二师恢复八十二军番号。马步芳在青海扩编新军,从7月开始,陆续编成一九零师、二四八师、骑兵第十四旅、三五七师、新编第一师等。并派韩起功到临夏等地大肆抓兵,新编一二九军,下令在青海农业区强征新兵1万名,在牧区征马1万匹,开赴前线,在平凉、西峰镇强征新兵2.5万多人。为阻击解放军西进,蒋介石令马步芳、马鸿逵组成“宁青联合兵团”,授意一马任西北军政长官,一马任甘肃省主席。两马在青海民和会晤,达成由马步芳任西北军政长官,马鸿逵任副长官兼甘肃省主席,并达成共同出兵的协议。马鸿逵致电国民党中央,表示拥护马步芳任西北军政长官,并派所属十一军和一二八军组成宁夏兵团,马步芳派八十二军、一二九军、骑八旅、骑十四旅组成青海兵团;马继援任总指挥,卢忠良任副总指挥,组成“宁青联合兵团”。1949年5月18日,国民党任命马步芳代理西北军政长官,24日马步芳率领青海省政府秘书长马骥、建设厅长马禄和省党部主任马绍武等到兰赴任。马步芳任西北军政长官后,对长官公署中的原有高级人员作了调整,改组了行政、财经和建设等委员会。马步芳上任后,对享堂会晤中做出的保荐马鸿逵任甘肃省主席的诺言久不履行,马鸿逵极为不满,叮嘱卢忠良“宁夏部队不得过咸阳”。8月14日,马步芳赴广州参加西北联防军事会议,19日返兰时解放军已包围兰州。24日到西宁,在西宁遥控指挥马继援固守兰州。兰州战役后,27日马步芳携眷逃往重庆,后逃台湾。同年10月国民党政府行政院第五十二次会议以马步芳擅离职守,给予“撤职议处”处分。后任台湾驻沙特阿拉伯大使,去职后侨居沙特阿拉伯,1973年病逝于沙特。

马步荣

马步荣(1912—1966),字子仁,回族,积石山县癿藏乡人。马麟长子。10岁入私塾读书,13岁去青海西宁读小学,民国十八年(1929)任西宁青海军银褐马队营长。民国二十二年(1933)春随马步芳去宁夏堵击孙殿英,其父马麟任青海省政府主席后,任骑五军副军长。民国二十五年(1936)随马麟还乡。1945年与其弟马步援分家,住居集。临夏解放后,党和政府对马步荣进行了教育改造,使其认清形势。1950年冬,居集一带的土匪包围了他的公馆,逼他缴出枪支弹药,他断然拒绝,民兵闻讯解围。1953年抗美援朝运动中,在党和人民政府的感召下,踊跃捐献银元1万元,后在皖北救灾中,捐献银元500元。土改后马步荣迁居临夏市,并任州政协委员。

马步康

马步康,回族,临夏县漠泥沟人,马海晏五弟马海瀚之孙,马政之子,马步芳堂弟。任青海马步芳部旅长,驻防酒泉、永登等地,抗日战争时期,曾代马彪任骑兵第八师师长。1949年任临夏专员公署专员,临夏解放时逃往台湾。

马继援

马继援,生于1919年,字少香,经名努海,回族,积石山县癿藏乡人,马步芳长子。在其父树荫下少年得志。民国二十五年(1936)从青海昆仑中学毕业时,即任青海南部边区警备司令部上校参谋。民国二十七年(1938)高中毕业后即担任军官训练团大队长,翌年升任青海八十二军独立骑兵第三旅上校旅长。民国三十年(1941)升任八十二军少将副军长。民国三十二年(1943)马步芳任四十集团军总司令,马继援升任八十二军军长。1944.年马继援赴重庆中央训练团党政班和陆军大学甲级将官班第一期受训,毕业后兼任省政府委员,1945年兼任三青团青海支团干事长。1946年八十二军整编为八十二师,马继援继任师长。同年根据蒋介石命令,率八十二师所属一百旅、整编骑兵第八旅、师直属各部队,分乘150辆汽车,开往陇东进攻解放军,布防在平凉、宁县、正宁、西峰镇、庆阳、合水等地,马继援的师司令部设在西峰镇。合水战役惨败,马继援率主力一百旅、骑兵第八旅、独立骑五团及师直属4个独立营,共约8个团的兵力,向陕北鄜县子午岭进攻。解放军主力转移,马继援用报话机向马步芳请示,马步芳指示“赶快调头回子午岭,不要怠慢”。1948年5月下旬,整编八十二师奉令恢复八十二军番号,整旅恢复师的番号。马继援在防区内大量扩征新兵,新扩编一九零师,驻防泾川,二四八师驻安口窑,并奉令成立陇东兵团,马继援任司令。1949年4月组成“宁、青联合兵团”,马继援任总指挥,卢忠良任副总指挥。马步芳任代理西北军政长官后马继援任副长官,指挥攻打咸阳,攻占长武、邠县县城,这时攻咸阳的二四八师遭到解放军沉重打击,死伤官兵2000多人。解放军进军宁夏、兰州,马继援撤至定西,马步芳派副长官兼参谋长刘任携带坚守兰州的作战方案到定西,召开军事会议,讨论坚守兰州计划。会后马继援即率兵退到兰州,8月12日晨5时在兰州黄河北沙沟盐场堡召开军、师负责人和作战参谋人员参加的军事会议,研究兰州布防。8月14日会议结束,即按会议决定在十里山、豆家岭、马架山、古城岭、大顶岭、皋兰山、营盘岭至沈家岭、狗娃山一带构筑防御阵地。22日马继援到皋兰山召集各指挥官开会,鼓励死守兰州。兰州战役溃败,绕道永登、互助到西宁。8月30日西宁临近解放,与马步銮、高文远、赵珑等同乘飞机逃到香港,后去台湾。

马 彪

马彪(1885—1948),字炳臣,回族,临夏县漠泥沟人。马海晏侄,马步芳堂叔。早年随马海晏、马麒入京,在廊坊一带抗击八国联军。民国二十一年(1932),任青海南部边区警备司令部第一旅旅长。民国二十五年(1936)7月,红军二、四方面军从川北、甘南地区北上,马彪奉马步芳令,在要哇布防,堵截红军。红军突破马步芳防线,陆续进入甘肃陇西、临潭和岷县,马彪奉令率部经苏呼、甘家滩向临潭追击红军。在临潭遇红军反击,马彪突围到黑措(今合作),死伤官兵近百人。1936年10月,红四方面军第五军、第九军、第三十军从靖远强渡黄河,进入河西走廊,马步芳调遣青海南部边区警备司令部所属骑兵马彪旅、马元海旅、马朴旅等共步骑兵2.4万余人,赴河西“围剿”红军。马元海任总指挥,分左、中、右三路,马彪任骑兵总指挥,担任左路,在凉州四十里铺、永昌一带进攻红军。在高台县城猛攻红五军和红九军,红军伤亡殆尽,马彪部攻人高台县城。又在倪家营子围攻红军,红军遭受严重牺牲。马彪围剿红军有功,蒋介石授予马彪“国花奖章”。

抗日战争开始,蒋介石令马步芳派兵出省参加抗战,马步芳以原马彪旅为基础,充实马步青部和一百师的部分官兵,并征调大通、互助、湟源3县的民团共8000余人,国民党军事委员会颁令其番号为暂编骑兵第一师,正式任命马彪为师长。民国二十六年(1937)中秋节从西宁出发赴陕西参加抗战,驻防乾县、兴平、扶风等县,受西安行营指挥。次年奉命调驻西安以东,河南陕州以西的陇海铁路沿线驻防。由日本浪人和汉奸操纵的白莲教徒千余人,出没在西荆公路(西安至紫荆关)沿线,抢劫军用物资,袭扰抗日防地,马彪周密部署,一举歼灭,使西荆公路畅行无阻。民国二十七年(1938)7月,马彪师第二旅(马禄旅)调赴开封以东兰封、商邱一带,堵击西犯之敌,继又担任黄泛区的尉氏、扶沟和西华池等县的河防任务。不料该旅一个排长马元林枪杀一营营长后东渡黄河投敌,并带领日军一个中队及伪军千余人,偷渡黄河,侵占七八个村寨,并扬言进攻洛阳。马彪急电洛阳求援,第一战区长官部派庞炳勋的两个师往援,与马彪师紧密配合,经激战歼敌大部,余敌跳河溺毙。喜讯传来,马彪部防区群众纷纷犒军慰问。民国二十八年(1939)春,经过补充的马彪师调驻周口至界首一带,以防御淮阳日军,马彪常派轻骑袭击日军,使日军不敢四处骚扰。8—9月间马彪派马秉忠旅渡过颍河进驻宝塔、孔庄一带,并占领淮阳西关。日军从开封调来大批援军,与驻淮阳城的日军配合,大举进犯河防阵地,双方拼死搏斗,形成白刃战。马秉忠旅长中弹阵亡,全旅人马伤亡过半,马彪隔河下达命令,坚令血战到底,并派一旅旅长马元祥率部往援。马元祥负伤,余部渡河后撤,这次战役歼灭日军1000余人,马彪师伤亡2000余人。战后在水寨召开军民追悼阵亡将士大会,国民党军事委员会、第一战区长官部及青海军政当局发电报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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