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小姐,现在开始提问你了。作为富二代,什么都不缺了,你觉得你的人生还有遗憾吗?”提问的是周希田。这是她最想知道的。在周希田眼里,人生最大的事就是挣钱,有钱什么事都好说,没钱什么事都不好说。她想象不出像郭文晗这种富二代千金,生来衣食无忧,还会有什么遗憾。
“有啊,我已经大三了,还没真正谈过一次恋爱呢?就只是暗恋过别人,从来没有遇到过那种彼此都喜欢的爱情。”郭文晗说着望了望林香和易杨,“所以,我很羡慕易哥哥和林香,还有琪琪姐和夏勇哥,杨斯政吴帕如,我很羡慕你们。真心相爱,是拿多少钱都换不来的。”
“你家条件这么好,人又长得漂亮,追求你的人排长队呢,别担心,哈!”方子琪劝慰道。
“不担心,我还年轻!”
郭文晗灿烂的笑脸印刻在了易杨的脑海中。他不觉有些愧疚,他知道文晗说的暗恋的对象就是他自己,他负了她。好在她如今已经释怀了。他知道,文晗是个好姑娘。他也知道,文晗以后的人生中绝不会缺乏优秀的男子。他揽了林香的肩,在她额头上小嘬了一口。此刻,这个名叫林香的女子斜靠着他的肩膀,他觉得,只有这个女子才能给他安全感。也只有这个女子,才能做他人生小船的停靠岸,无论他在哪里兜兜转转,最终还是会回到本就属于他的海港。
天黑得就像是墨碳,夜风呼呼地吹得帐篷哧哧地响。睡在帐篷里的人挣扎了许久才慢慢有了睡意。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天大亮。
所有人又开始匆忙收拾帐篷,准备回程。
和儿子郭晓一样,郭庆国此刻也在焦灼中思考着。
来消息说,当年强奸了胡雅雯的三个男子,经黑帮友人日夜调查,终于找到了最后一个已经出狱的罪犯。但是,事情有了一些出入。这最后一个罪犯其实并非当年真正的案犯,而是顶替强奸犯坐牢的无辜男子。
那名真正的强奸犯身份也已经查明,正是邻市某领导的儿子。
而邻市某领导和郭庆国的CG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动了那个强奸犯,也就意味着郭庆国一旦被对方查出是幕后主使,郭庆国以及整个CG集团将毁于一旦。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郭庆国犯难了。他其实可以将错就错,就把那个替罪的给弄残废了,胡雅雯也不会知晓。但是这样的话,那个孩子未免太冤枉了。而且真正的强奸犯也还在逍遥法外。
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郭庆国放在保险柜里的关于最后一个出狱的犯人以及真正强奸犯的资料,还是被胡雅雯设计偷盗了,并且用手机拍了下来。
这事已经过去几天了。偷盗资料的那天,胡雅雯在公寓和郭庆国小喝了几杯,二人又温存了一会儿。郭庆国觉得有些疲乏,便沉沉地睡去了。
郭庆国绝对想不到,胡雅雯其实早有预谋,在他的酒里下了一些催眠的药,趁着他睡觉的当儿,拿了他身上的钥匙,去到办公室,偷取了保险箱内的最后一个当年强奸她的犯人的资料。
在此之前,胡雅文还一直在纳闷,为何最后一个的资料迟迟不来。当她看到保险柜里的资料时,才明白了一切。
她知道老郭不敢动那个大市长。
所以想来想去,她决定自己动手。
两个出狱的强奸犯先后被不明身份的人物在夜间绑架,并被蒙住眼睛塞住嘴巴,等到感觉到下半身疼痛时,才意识到自己已被“阉割”了。这两个当年的强奸犯最终失去了生育能力,其中一个刚订婚,另一个已婚未育。不久后,相关新闻被发到国内各大论坛,引起了不小的关注。键盘手们在网上大肆评论,各执己见。
官方为了平息案件的影响,将两个案件当作是重头案件来查。
案件在国内被炒得沸沸扬扬,郭庆国却没受到任何的影响,依然每天到办公室上班,看文件,开会,谈项目。下了班,还是会和胡雅雯先温存一番再回到自己那个早就被他遗忘的家里。
郭晓并不知道,他的父亲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制造了两起颇有些影响力的案件。他也没时间顾及其他。
此刻,郭晓正绑架了江阳生的妹妹江夕瑶。
某地公寓内,郭晓什么人也没带,自己一个人开着摄像头。摄像头的镜头内坐着一个头发有些散乱的女孩子,眉目清秀,大眼睛,高鼻梁,皮肤白皙,双手双腿及上半身被粗的绳索紧紧地捆绑着,嘴巴里塞满了布块。
郭晓拿了手机连拍了几张江夕瑶的图片,发给了江阳生。
果然不出所料,江阳生在收到图片后不久便拨通了郭晓的电话。
看到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打进来,郭晓得意地笑了,他知道多半是江阳生打来的。
他拿起电话,按了接听键。
听到熟悉的一声“喂”,他笑了。
“喂!江阳生,你妹妹现在在我这里。我也不说别的,你把那些拍的东西都拿来,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放了你妹妹。”郭晓嘴角一咧。
“你是不是还少绑了两个人?我爸妈你也该一起绑了呀!你把他们都解决了,我也落得一身清净,从此也就没人说一些难听的话给我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什么废话,五百万,明天看不到钱,你的丑事就会被放到各大网站上。你自己看着办!哦,对了,江夕瑶,你要是玩腻了的话,就把她放了。我爸妈以后还要靠她照顾呢。你要是非要撕票,我也不拦你。反正,警察叔叔会还我一个公道。最后再说一遍,五百万,明天。”
“我cao你妈的,这么没人性!”郭晓狠狠地将手机砸在地上。他没想到江阳生这么没人性,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顾。
郭晓走近江夕瑶,一把拿掉了她嘴里的布。她的眼睛还被长布条遮着,两行泪顺着脸颊的小沟流了下来。她没有哭出声来。
“是你亲哥吗,江阳生那人?”郭晓问道。
“是亲哥。”江夕瑶不动声色。
郭晓赫地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亲哥哥威胁我,勒索我五百万。”
“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江夕瑶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