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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爱的错位(1)

失去的爱情,颠倒的位置

他和我在一起之前,是个花花公子。四处留情,貌似有情却无情。他是我的学长。当年,我上初一,他上初三。他大我两岁。那时候的他在学校里就开始崭露头角,他长的帅气、学习成绩好、篮球打得很棒、足球踢得很厉害、学生会会长。一整个中学生的完美情人。

他和我在一起之前,是个花花公子。四处留情,貌似有情却无情。

他是我的学长。当年,我上初一,他上初三。他大我两岁。

那时候的他在学校里就开始崭露头角,他长的帅气、学习成绩好、篮球打得很棒、足球踢得很厉害、学生会会长。一整个中学生的完美情人。他被女生们众星捧月的如同一个高贵的王子。

几年后的一个朋友聚会上,我们重逢了,他比以前更帅气,脸上增多了一份沧桑,那年我17岁,他19岁。他是一个高中生,我却已经步入社会成了冶炼厂的一名工人。这次见面我们给彼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是他对我发起猛烈的追求的开始。

每天,他在我宿舍楼下等我;

每天,他想着怎么逗我开心;

每天,他想着怎么带我出去玩;

每天,他带着我最爱吃的早点,在我家门口等着我,接我去上班。

每天晚上,他晚自习没上完就来接我下班,刮风下雨从不间断。

每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我打到深夜两三点,直到我拿着电话睡着,他才依依不舍的挂掉电话。如果我睡不着,他会特地骑着摩托车在我的宿舍窗口下唱歌给我听(虽然唱得不怎么样),然后那么晚在一个人骑摩托车回四冶。

半年后,我答应做他女朋友,他兴奋得跟个小孩子,他说,“小薇,我会让你当全世界上最幸福的女生,让你身边所有的人都羡慕你,相信我!”我被他感动了。

从那以后,我们开始第一次正式约会、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让男生背着我满世界跑、第一次偷尝禁果……我和他有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让我知道除了亲情还有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爱情让我越陷越深,不可自拔;爱情让我如染上了毒瘾一般,愈来愈爱愈来愈戒不掉……我们在他的校外租了一个房间,过上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在他上高二的时候,他曾一度迷醉于大型网游中,对学业一度放下,对我也是爱理不理,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看着蓬头垢面,不刷牙不洗脸的曾经的白马王子,成了黑脸包公;看着成绩优异的他迷恋于大型网络游戏,我心理有说不出的难过,我不想,他和我在一起之后,他考不上大学,而我从此背上狐狸精的骂名。于是,我们之间爆发了交往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分手!分手吧!

分手就分手!

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他说他是爱我的,只是现在比较贪玩,他还只是个不成熟的小男生,给他一段时间,他一定会改的。

我相信了他,因为我爱他!而他的确改了!他不再迷醉在网游中,没多久,他考上了厦门大学。

他就去厦门读书了。我一个人留在贵溪,我开始没日没夜的想他,我已经习惯了他在我身边。突然间他走了,我的心一下子都被挖空了。下了长大以来最大决心,买了火车票去找他,来到厦门,一下火车看到他,眼泪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他说了一句,“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会加倍对你好的,相信我!”

我相信了他,因为我爱他!在接下来的他的大学生涯中,他的确对我很好!

我辞了冶炼厂的工作,来到厦门寻找工作。我的低学历,使得我找工作找了一个月,才找到一份比较合适的工作。我想我只要有一个他就好了,他就是我的全世界。

每天下班的时候,他都会来接我;如果不接我也会给我打个电话,叫我自己回家小心点;我休息时他还会陪我逛街,帮我买我喜欢的小玩意。

他只是一个学生,不能买什么贵重的礼物给我,但是他送我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礼物、他写给我的几十封情书。我至今还珍藏着,对于我来说,它们都是无价之宝。所以我很满足,我觉得很幸福!

我以为这就是幸福,幸福就是这么简单,我相信他会给我永远的幸福。

但,四年过去了。他大学毕业了。大学毕业的第一件事,是远离我。

他让我感到陌生,他不再主动打电话、发信息给我。爱情中的位置颠倒了,我主动,他被动。

毕业一个月后,他说,小薇,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QQ、信件、信息、电话,都不要了,更不要再见面了。

我莫名其妙被那个认识七年,爱着四年的他判了死刑。

今天,他又良心发现地打来电话,说:小薇,你等我吧,我刚步入社会,要奋斗,创出一番事业了,再回来娶你。我们现在还是不要联系,这样我会失去战斗力的。

是的,他不想当一个平凡人,他想拥有自己的事业,一个不论走到哪里都受到尊敬的人。

他野心勃勃,他认为我这个低学历的女人,除了身体,给不了他任何事业上的帮助,反而会成为他成功的障碍物。他本来要放弃我这个除了肉体一无所有的女人,而后,又“良心发现”或者对我还有不舍,他现在要求我做他背后的女人。

即使,我依然无怨无悔,但不知道他将来会不会因为他日益膨胀的野心,而依然远离我?

或许,因为他老爸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也有着商人精明的思维。

或许,他从前对我好,只是为了拥有我这一件物品?

或许,时间流逝,他对我们的爱情也有了免疫力。

或许,我只是他“陪读”的一个消遣?

或许,我和他的爱情已经失去了。

这就是爱情吗?

我拥有过吗?

第一百次对不起

今天期中考,学校早一点放学,我打了通电话给他。

:喂,我今天比较早放学,你来载我回家好不好?

:好,等我五分钟。

:五分钟?我学校就在你家旁边耶。

:我总要打扮一下啊。

:好啦,快一点喔。

下午2:00,太阳大的让我有种冲动想喷鼻血,我站在树荫下挥动着手,虽然没凉到哪里去,但是煽总比不煽好。

五分钟过了,他还没来,我看看手表,有点不高兴,十分钟过了,他还没到……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呸呸呸……乌鸦嘴,十五分钟过了,他总算到了。

:怎么这么慢?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没啊,看个电视。

什么?看个电视?你要不要顺便睡个觉洗个澡吃个饭再来?我没有说话,没有拿安全帽,没有上车的瞪着他。

:对不起。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对不起,他是一个很大男人主义,爱面子的男生,所以他从不像女生低头说对不起,我看着他,好吧,似乎面有惭色,我带上安全帽,让他载我回家。

他总是这样,从来不解释,不争论,不跟我吵架,只跟我说对不起,有些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但是他都跟我道歉了,我也就没再追究下去,他说,我是第一个让他说对不起的女生。

认错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改进他的错误,对不起反而变成一种打发我的话。在他说第59次对不起时,我流着泪,低下头说:你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了,如果你无法改变,就不要让我给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相信你会改变。他轻轻的拥着我,说了第60句对不起。

虽然如此,他还是没有改变,不做任何的解释,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最近怎么了?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没有啊。

:又是没有啊,你除了这句话以外没有别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很没有安全感,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女朋友?

:……对不起。

: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

我挂了电话,他也没有打来,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也许,我们该结束ㄌ……这是他说的第99句对不起……

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找过他,他也没有打电话给我,有时候,我会接到一通无声的电话,但是我喂了几声,就挂了,有一种直觉是他,但是他为什么都不说话?一个月之后,我按奈不住思念的心情决定到他学校找他,我在教室外东张西望的,就是没有看到他的人影,我随便抓了一个男生来问。

:同学,请问一下,梦伟今天有来吗?

:他休学了。

:啊?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他已经一个月没来了。

:……喔……谢谢。一个月……一个月没来,怎么会呢?

我跌跌撞撞的回到家……拨他的手机:您的电话已经为您转到语音信箱,请在嘟一声……我挂了电话,打到他家,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怎么会?全家移民吗?他仿佛是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有一点痕迹。

他该不会另结新欢了吧?我开始胡思乱想,我找不到他……正当我烦恼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是阿立打来的,他是梦伟的死党也是我的好友。

:喂,你还在干嘛啊?

:什么?

:ㄚ伟在医院啦。

:真的?他怎么了?

:没有啦,他在○○医院,就是你上次住的那一家。

:我马上去。

我立刻用我出生以来最大的速度飙到那家医院,在医院看到了他爸爸和妈妈,我向他们问了他在哪一间病房之后,就急忙的飞奔而去。

他躺在床上,眼睛看着我,没有说话,没有起床,一动也不动的。

:喂,你怎么了?为什么不通知我呢?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一直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

:回答我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眼角留下了一滴泪,身体仿佛用了最大的力气,牵动着嘴角,

:……对不起……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喂,你别装了好不好,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不要你说对不起啊,你起来啊,回答我啊。

我哭倒在他床边,拉着他的衣服哭喊着: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连说服我的理由都没有?我不会原谅你,你起来啊,你说对不起没有用啊,你不起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求求你……睁开眼睛啊……

这是他说的一百句对不起……一群医生和护士拉开我,开始抢救他,我全身没有力气再站起来,我的头脑一片空白,眼前一片漆黑……

他没有离开这个世界,只是我永远都无法触摸到他,但他有时也会在我的梦中出现,告诉我他过的好不好。

他还是陪着我,还是活着,在我心里,他依然如昔,还是会笑着叫我咏熙,叫我老婆,只是……他不再对我说对不起了……

过了几个月,他妈妈来找我,给了我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一百张照片,每一张照片的背面,都写着它让我生气的事情。

第一次对不起,老婆,我今天不是故意迟到的,我也知道理由很烂,但是我真的不忍心说实话,我在出门前突然心脏绞痛,但是我已经尽量赶了,原谅我好吗?第二次对不起?老婆,我……

第三次对不起,老婆,我……

第一百次对不起,老婆,我不是狠心要丢下你,只是上帝似乎不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爱你一辈子,为你带上戒指,你是我第一个让我说对不起的女孩,也是我第一个想共度一生的女孩,原谅我不能给你幸福,我会化作天使,守护着你,看着你得到幸福,答应我,别哭,我不要看到你为了我憔悴流泪的样子,我爱你。bye梦伟

我怎么可能不哭,你的要求太严苛了,最后一张照片,是他在医院理拍的,照片上他笑的很灿烂,他变的好瘦,脸色好苍白,但是他还是露出了笑容,拍这第一百张照片。

在他最虚弱罪痛苦的时候,我没有陪着他。

对不起。

我抱着他的照片,泪流不止……

当鱼爱上风

鱼鱼活在幽暗的海底,那里有很美丽的珊瑚和姿态婀娜的水草,鱼鱼用水草做霞帔用珊瑚做凤冠,鱼鱼很美。鱼族的鱼们都传说,如果出现了如此美丽的鱼儿,鱼族就要出什么大事了,比如那一年就有一条人鱼公主为了一个人间的男子离开了水界,最终的结果是覆灭。现在的鱼鱼,是不是也有那样的命运呢?鱼族的长老们都很担心。

原来,美鱼和美人一般都有相同的命运,红颜即祸水。

鱼鱼才不那么傻呢!她见过人,可是她才不爱人呢!人,不就是长了两条腿在陆地上行走的动物,总是把所有的动物都想方设法的送进自己的肚子里去,而且,无情!她还记得传说里美丽的人鱼姐姐被人类的无情和冷漠逼成了泡沫,那些漾漾的悲哀,似乎还包围着鱼鱼,让她心有余悸。

鱼鱼有自己心爱的人,他不是一条鱼,可是他也没有形骸和躯体,鱼鱼听人们叫他做“风”,无形、飘渺、淡然、超凡,有惊涛骇浪的巨力,有飘摆柳絮的温存。鱼鱼真正爱上他,则是缘于一个涟漪。那是一个很安静的午后,鱼鱼在一个明净的岸边,水面上漂浮着岸上零散的落英,引的鱼鱼用嘴轻轻碰触着那温润的馨香。就在这个时候,有一阵无形的气流袭来,吹散了那些脉脉的花瓣,鱼鱼眼见她们随波逐流,她却再也无法一亲芳泽。她生气地看着风,美丽的鱼,生气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动人。风笑了,安慰她说:“别生气了,我给你个更好看的东西。”于是他伸出一个手指,触动着平静的水面,于是,马上就出现了一个波光粼粼的涟漪,开始只是一个小小的圈,漾开了平静,荡出一片绮丽的天光,七彩的。鱼鱼被那个景象迷惑了,那涟漪中的风,看起来是那么的潇洒,像一个梦想中的天神。“我经常会在那边的林梢上歇息,有时间来找我吧!”风临走戏谑地说着。他并不知道,他已经同时在鱼鱼的心里漾开了一个涟漪,爱的涟漪。

鱼鱼爱上了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每天去水面上停留,等待,可惜,总是落空。她没有勇气对谁说,甚至连当年人鱼故事中的那个巫婆都已经迁居了。

鱼鱼变得很沉默,她要去林梢,因为风在林梢,那是她心里惟一坚定的信念。

于是鱼鱼去求浪涛,请浪涛把她带上岸去!浪涛听了吓坏了“鱼鱼,快别乱想了,天上的风,随时会经过的,为什么要去林梢呢”。

“因为只有那里才是他的地方呀!我要到他的世界里去!”鱼鱼坚信是那道水平线阻隔了她和风的相爱。

“可是,如果离开水,你会死的,在还没有到达林梢之前!”浪涛担心地说。

鱼鱼不再做声了,她知道自己只有在水里呼吸的腮。她默默地回到水底,悄悄洒落别人看不到的眼泪。从那天开始,鱼鱼每天都坚持昂着头探出水面呼吸,她在自己的身体里储存大量的气,尽管那让她很难受,但是为了适应陆地的生存,她坚持着。偶尔有几次,风从她头顶掠过,依然潇洒如初,鱼鱼的声音他听不到,他在属于他的高空驰骋,如飞!

终于有一天,鱼鱼可以一整天的在水面上呼吸了!于是她又找到了浪涛,她执意要浪涛把她带上岸。浪涛看着鱼鱼专注的眼睛,终于答应了她的要求,鱼鱼已经是一个追寻风的失心鱼了。那么多天来,浪涛看着鱼鱼在水面上艰难的游弋和呼吸,那是何等执着的一条鱼啊!

那天退潮的时候,鱼鱼被浪涛围着拥着,轻轻的推上了沙滩,淡金色的沙滩,在夕阳下是一种美好的细致,美丽的鱼鱼静静地躺在这片沙滩上,浪涛已经退去,再回头也是不可能的了。终于,鱼鱼离开了水界,她温存的想念着风,他的身上是不是也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就像一个太阳神!”鱼鱼欣喜的想。

鱼鱼忘记了自己是无法在陆地上行走的,她只有一条像人鱼公主一样美丽的尾巴。就在这个时候,沙滩上来了一只散步的小猫。一只猫,对于一条鱼来讲,也许就象征着死亡。小猫发现了这条美丽的鱼,他停下来,用爪子翻弄着鱼鱼。无疑,这是一条美丽而且新鲜的鱼呢。可是,为什么鱼的眼睛里会充满了淡淡的柔情呢?尤其,在她将死的时候?

小猫问鱼鱼:“你为什么要到岸上来?”他决定,看在这条鱼那么美丽的份上,再给她一次说话的权利。

“因为我的爱人在岸上。”鱼鱼回答着,落下一滴泪来,掉在金色的沙滩上,转眼,消失了。

“你的爱人不是一条鱼吗?”小猫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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