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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饱受凌辱(2)

雷阵鸣领来两个妙俏的靓妹,她们都穿着很短的紧身衣,不是露胳膊,就是露大腿的。雷阵鸣把那个长得标致的交给苗添望,自己搂着另外一个出去了。

女人像软件动物一样靠在苗添望怀里,拨弄着苗添望的纽扣,说:“等什么?走呀!”

苗添望放下酒杯,对苗添胜说:“呆会儿来陪你。”

苗添胜说。“不用了,我有人陪。”

说话间,明雨洁进来了。

苗添胜把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算是认识了。

苗添望细看了明雨洁一眼,说:“原来未来的嫂子是总经理的特别助理。看来,我这个小弟要沾三哥的光了。”

明雨洁说:“你也不错嘛!搬动一个职高位重的副厂长举报大厂长,有胆量、有气魄。”

苗添望笑了一下,对二人说:“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苗添胜目送老弟走了,格外放松地拉明雨洁坐下,拿杯子给她倒酒。

苗添望让服务生送来两听啤酒,说要试试这个女人的酒量。她推开啤酒,说。“要酒干吗?不如及时行乐?”伸手帮他宽衣。

苗添望拿开她的手,笑吟吟地说:“我们来赌一次,谁先醉倒,谁就算输。”

那女人觉得有意思,答应了。

两人各拿一瓶酒开了盖就喝,咕嘟咕嘟像喝水一样。一瓶下肚,都没事。第二瓶下肚,也是一样,直到第三瓶第四瓶下去,二人的脸开始涨红,目光也开始模糊。为了争个输赢,谁也不肯停下。转眼间,两听啤酒喝得只剩下一瓶了。那女人终于支持不住倒在了几上。

彩色电视机屏幕上,闪晃着令人心荡神驰的画面。他凝望着几上的女人,皮肤白嫩,两条腿儿跟白藕似的,不禁脸红心跳,内心蠢蠢欲动。

他拿起剩下的啤酒一口接一口地喝,妻子的模样在脑子里晃得厉害。

苗添胜和明雨洁喝了几杯,不见苗添望回来,就找他去。

在走廊,看到苗添望对着墙呕吐,苗添胜扶住老弟,暗中察看他身上没有异常迹象,暗自庆幸,不知道老弟在这种场合怎么把持住的。他拍拍老弟的肩膀,说:“添望,委屈了。如果实在忍不住就别苦了自己,借酒浇欲确实不是好办法。相信宝珍会理解你的。”

苗添胜原是替老四着想才这样说的,哪知苗添望听了这话,豁然开朗。明雨洁对苗添胜的说法很不赞成,说:“你坏心眼,老四不想做出越轨之事,你干吗劝他冲破那道网?要是换了别人这样劝你,我一定跟他没完。”

工厂的十楼工作室,十几名职员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的不知在说什么。

厂长办公室大门紧闭,里面不时地传来“当当当”的声响,节奏激烈。

邱贵阳的手指头一个劲地敲桌子,嘴巴大口大口地抽闷烟。因为苛扣奖金的事,父亲刚去总部领罪了,褔祸未知。他临行时说,舅舅铁如期是公司的人事部长,又是新任董事长的干爹。有他在,再大的“漏子”也能顶。他担心事情没有老爸说的那么简单。这个总经理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哪怕天王老子犯了错,也绝不徇私……

外面的谈论声很大,他往耳朵里塞两个棉花团也听得见:

“他们邱家父子为非作歹,这次算他们倒霉。”

“若是上头公司把他们解聘了,那就大快人心。”

“他们扣我们奖金,欺软压弱,这次终于可以让他偿到什么叫善恶到头终有报了。”

大家一阵雀跃。那欢快的叫声像刀一样剐割他的心。

中午,热闹的工作室忽然变得特别的安静,员工,文员盯着出口都傻了眼。邱功成站在那里笑嘻嘻的,一副死后重生的派头。大家心头生出了一丝后怕。

早上,郁国良在董事长面前陈说邱功成的所作所为,请求严惩此人。谭泽江听完经过,恼怒地教训了邱功成一顿,然后作出了停薪留职的决定。然而,人事部长铁如期跑来,又哭鼻子又要屈膝的,极力为妹夫邱功成说情。

谭泽江动摇了,不但收回成命,还让郁国良以后不要追究此事……

邱功成想起公开反对过他的马起来和苗添望,还有那些员工,暗自告诉自己,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他进办公室对儿子告以安慰的一笑,吩咐随行的女助手去把苗添望叫来。

苗添望在电脑打字,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如潮水翻涌。他清楚:邱厂长没事回来,报复的第一个目标是他。

“苗添望,厂长叫你送杯咖啡进去。”厂长助手的一声喊,令工作室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苗添望的身上。

苗添望坦然答应,煮了一杯咖啡,加了糖,叩开厂长办公室的门,一瘸一拐地进去。

邱功成端坐在厂长宝座上,一双鹰似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苗添望,射出冷酷残忍的光。

邱贵阳跷腿而坐,嘴里喷出浓浓的烟雾。

气氛紧张,苗添望浑然不觉。他把咖啡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站住。”邱功成大喝了声。

苗添望刚一回头,浓浓的咖啡汁泼在脸上,像涂了一层霜。

“敢举报我们,活得不耐烦了。”邱贵阳一晃拳头,苗添望便撞倒坐椅歪在了地下。瞪着邱贵阳,眼中怒火四射。

邱贵阳狞笑说:“怎么?不服气?要不要再来一下?”

苗添望捂着火辣辣的脸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又被邱贵阳一脚绊倒。

“把地板的咖啡给我舔干净,就饶了你。”邱功成狠狠地说。

邱贵阳说:“给你三分颜色开染房。告诉你,服装厂是我们父子的天下,到了这里,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得服我们管。”说完,解开裤子拉链,掏出家伙朝他的脑袋上“洒水”。

苗添望淋得难以睁眼,一怒之下,两拳头打过去。他痛得捂住那个部位狼嚎的退去老远。

邱功成赶紧捉住他的手,膝盖压住了他的背部。邱贵阳过来把他当沙包一样拳打脚踢。他拼命挣扎,嘴唇咬出了血水……

苗添胜下班经过工作处,看到苗添望满身伤痕,头发篷松,问:“怎么了?谁打的你?”

苗添望垂着脸,一声不吭。苗添胜似乎猜到是谁了,顿时,大发雷霆,摔东西、推桌椅。劈哩叭啦,东西四处滚动,计算机断线,一片黑屏。

苗添胜恨气难消,一跺脚说:“我要找他们评理。”

苗添望拉住三哥,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去。他甩开他的手,说:“老四,我是你哥,他们在我眼皮底下欺负你,我能咽下这口气吗?”

苗添望静了一下,沉重地说:“我的事,你别管。”

“名位,我有一个好消息宣布。”厂长助手跑来打断大家的工作,说:“呆会儿,总部那边的副董事长谭静小姐会来我们厂监查工作。”

“副董事长要来,太好了……”职工们一阵欢呼,掌声热烈。

女助手压下噪音说:“三小姐这次来抽检服装工作,偶尔会到处逛逛。我希望大家在三小姐面前不要乱说话,配合的话,下个月会有一百块的奖励!”

“一百块?好呀!”大家发出内心的喜悦。

“董事长的妹妹,飞跃集团的副董事长,邱氏父子都怕的人物?”苗添望脸上的神色深不可测。

一大早,服装厂迎来谭静和一个长相不俗的男人。

邱功成点头合腰,拘谨有礼的说:“副董事长你好,我是厂长邱功成。”他把儿子邱贵阳拉过来给谭静介绍了一下,然后说:“我代表全厂上下员工欢迎副董事长的到来。”一个鞠躬脑袋贴到膝盖上。

谭静对邱功成说:“我这次是来抽检货样的。主要目的是杜绝粗劣产品流入市场。这是一项重要的工作,希望好好配合!”

“是,是,我一定全力配合副董事长的工作。”他唯唯喏喏。

谭静在邱氏父子的陪同下,前往成品车间进行产品抽检。邱氏父子命人把准备好的服装摆在柜子前面,谭静抽来检去,没找出一件粗劣品,把邱功成好好夸奖了几句。转步到剪裁、成品等几个车间转了转,随便指导了一下工作,就算完成了任务。

中午十一点多,谭静和那个男人进了厂长办公室。

邱功成想两位忙了这么久,怕是口干舌燥了,就到外面叫人送茶来。

送茶的女职员长发披肩,走路的姿势非常文雅,害羞似的低着头。“谭小姐,请喝茶。”她的声音尖声尖气的,好像装了个发音器。

谭静瞄了她一眼,怎么觉得像个男人。正在惊奇,女职员忽然蹲在地下,手按膝盖“啊哟”叫起来。邱贵阳连忙跑过来搀她,还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突然发现这张面孔很熟悉,问:“你是谁?”

女职员就势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身上,冲谭静大叫:“三小姐,他非礼我,非礼我……”

邱贵阳急了,急忙往回抽手,可怎么也抽不回来。

谭静一看,那小子的手被逮了个正着,噌地站起来,“邱贵阳,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邱贵阳吓得双腿打颤,邱功成赶紧为儿子辩护:“三小姐,别听她胡说,我儿子不会当你的面那样做的。”

“那就是说,我不在的时候他会那样做啰!”谭静一针见血。

“这……”邱功成无言以对,只得求情:“谭小姐,贵阳无心之过,请别怪罪于他。”

谭静更加生气了,再次拍桌子,大声喝斥:“邱贵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旁若无人的非礼女工。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邱贵阳吓了个半死,哭叫着求饶:“谭小姐,饶了我吧!我冤枉呀!”

谭静抓起一把钢尺交给女职员,吩咐好好打他一顿。女职员接过尺条,咬着牙朝邱贵阳的头部、面部、胸部乱打而来。

邱贵阳左躲右闪,抱头鼠窜,痛叫连声。女职员紧步追打,一下比一下急,一下比一下凶狠。邱贵阳逼到墙角下无处可逃,痛得告饶:“姑奶奶,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邱功成急得又向谭静求情:“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贵阳吧!”

谭静没有什么表示,眼睛盯着那女员工打邱贵阳的姿势,像在欣赏一场游戏。女职员痛责邱贵阳,手忽然变得迟钝了。“她”发觉谭静在注意她,连忙扔掉尺条,乘机开溜,却被谭静拦住。“哪里走呀大美人?”谭静顺手捏了她的腰。“她”冷汗直冒,使大力扒开她,撒腿就跑。谭静追上去,抓住长发一拉,便离开了脑袋。“她”见露馅了,不好意思地看着谭静。谭静围着

“她”转了一圈,说:“难怪我觉得怪怪的,原来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

“她”摘下耳环,脱去身上的女装,一副健壮的身形摆在了谭静的面前。长得不错,英俊帅气,个头不高不矮,目光温情。谭静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你?”邱家父子一齐指着“她”大嚷:“苗添望,好小子,看我怎么教训你……”

苗添望轻轻一笑,说:“你们一定在想怎么报复我?我不怕,大不了卷席走人。”

“混帐……”邱家父子气得浑身乱抖。

苗添望抢来谭静手上的假发,冲邱家父子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出办公室去。

谭静目送苗添望的背影,狠狠地瞪着邱家父子,厉声问:“你们做了什么坏事,给我从实招来。”

父子俩抱在一起颤声辩白:“我们没有做坏事呀,我们没有做坏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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