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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清照早早写下的红楼情节(1)

一、黛玉袖子里的香气从何而来

清照的“暗香”,就是清幽之香;

黛玉的袖里,也正是“一股幽香”。

清照“暗香盈袖”之后,是“莫道不销魂”;

宝玉发现黛玉袖香之后,是“醉魂酥骨”。

真的是一丝不乱。

那日,宝玉去黛玉房中探视,正值黛玉自在床上歇午。宝玉将她唤醒。她让宝玉老老实实地坐着说话儿。宝玉竟也要歪着,还要同她在一个枕上。黛玉拗他不过,就“将自己枕的推与宝玉,又起身将自己的再拿了一个来,自己枕了,二人对面倒下”。

这起首已是足够好看了,接下来便愈加幽妙。

“黛玉因看见宝玉左边腮上有纽扣大小的一块血渍,便欠身凑近前来,以手抚之细看”。林妹妹这四个接连动作,竟是何其姣美——“欠身”“凑近”“抚之”“细看”——随之而来的,还有雁翎儿撩人心尖的声音:“这又是谁的指甲刮破了?”

宝玉的脸,必是常有女孩儿摸来摸去,且被长指甲刮破的事亦不鲜见。故听到妹妹这话,宝哥哥就免不了羞涩。他当即“侧身”,“躲”着,“笑道”:“不是刮的,只怕是才刚替她们淘漉胭脂膏子,蹭上了一点儿。”

他说着,“便找手帕子要揩拭”。

你说他有多尴尬。这为“他们”充役弄胭脂,远比她们来摸脸更甚呢。因此,林妹妹很可能会这么说:“原来哥哥这么忙呢。又要替她们淘漉胭脂膏子,又要为她们抿到嘴上,还要厮缠着吃下来——纵然是自产自销,也忒忙了些罢。”

我这般猜测,偏是有据的。且看探宝钗那回。

黛玉进来,看到宝玉坐在那里,她当即笑道:“哎哟,我来的不巧了!”

宝玉见黛玉“外面罩着大红羽缎对衿褂子”,便问丫头:“取了我的斗篷来不曾?”黛玉随之又道:“是不是?我来了,他就该去了?”

宝钗告诉宝兄弟不要吃冷酒,宝玉便将冷的放下。可巧雪雁来送小手炉,黛玉便笑道:“谁叫你送来的?难为他费心,那里就冷死了我!”

当雪雁说是“紫鹃姐姐怕姑娘冷,使我送来的”,黛玉便又得了抓寻:“也亏你倒听他的话。我平日和你说的,全当耳旁风;怎么他说了你就依,比圣旨还快呢?”

这就表明,别看林妹妹岁数小,却是个吃醋的高手,小性儿的大师。

此刻,就在宝玉正要找手帕揩拭脸上胭脂时,“黛玉便用自己的帕子替他揩拭了”,同时说道:“你又干这些事了。干也罢了,必定还要带出幌子来。便是舅舅看不见,别人看见了,又当奇事新鲜话儿去学舌讨好儿,吹到舅舅耳朵里,又该大家不干净惹气。”

整日里拿着醋儿当茶喝的林妹妹,怎么突然就这样厚道,有了这么大的包容?

原来,真情真爱里冒出来的小性儿,恰是蓝天的化身。在林妹妹这里,只要不是宝钗那般你死我活的情敌,纵使与宝玉扭股糖、吃胭脂的小妖精们,人家黛玉也是可以容纳,且有尽让的——如此情意,便是铁心石肠子遇到了,那也该战栗罢。何况宝玉这种“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的。

结果,宝玉就骤然间被打倒了:

宝玉总未听见这些话,只闻得一股幽香,却是从黛玉袖中发出,闻之令人醉魂酥骨。

宝玉整日在女儿堆里厮混,闻到的也有甜言蜜语,看到的也有温情脉脉,但哪有这等叫人怦然心动的?因此就是“总未听见这些话”。

“这些话”竟何等神奇呢?正是“一股幽香”“令人醉魂酥骨”。如说这是比喻,也就罢了。要紧的,是宝玉真正“闻得”了那“幽香”,且实实在在地“却是从黛玉袖中发出”的。

香艳至极、美妙至极、神秘至极!故此,雪芹就必得作一番交割了:

宝玉一把便将黛玉的袖子拉住,要瞧笼着何物。

黛玉笑道:“冬寒十月,谁带什么香呢。”

宝玉笑道:“既然如此,这香是哪里来的?”

黛玉道:“连我也不知道。想必是柜子里头的香气,衣服上熏染的也未可知。”

宝玉摇头道:“未必。这香的气味奇怪,不是那些香饼子、香球子、香袋子的香。”

至此,那香气也就真真是宝玉说的“奇怪”了。那么,它究竟是从何而来呢?

宝玉不知,黛玉不知,观者亦不曾知。唯雪芹知——来自清照词:

暗香盈袖。

原是那“暗香”,自己跑来充满了衣袖。

清照的“暗香”,就是清幽之香;黛玉的袖里,也正是“一股幽香”。清照“暗香盈袖”之后,是“莫道不销魂”;宝玉发现黛玉袖香之后,是“醉魂酥骨”。真的是一丝不乱。

只因雪芹对这“暗香盈袖”过于爱了,所以,他就不肯简单地粘贴来,而是让它狠狠地发酵,再狠狠地酿,直至“泛出”了这道奇妙:

黛玉那令人醉魂酥骨的芳情美意。

其实,雪芹早就将这意思告诉出来了,“意绵绵静日玉生香”,黛玉这“香”正是因了她那“意绵绵”,方才“生”出来的呢。

然而这香,却不是靠嗅觉即可受持的,而是必得靠心去体味。便是宝玉那样“拉了袖子笼在面上,闻个不住”,也并非就是香之知音。因他这个“情种”,顶多是认识了情香心香的一个面。那更深一层的“暗香”,他依旧是浑然不解的。这就有了我急于要告诉诸君的下一篇。

二、黛玉的一声长叹联系着什么

妙吧?

黛玉长叹之后吟的这“每日家情思睡昏昏”,

与清照那“薄雾浓云愁永昼”,

对唱得多么和谐。

尤是这二人发生愁绪的时候,

清照是“永昼”,黛玉是“每日家”。

一概不在黑夜里,

且把整个的大白天,全占尽了。

先看清照那“暗香盈袖”的《醉花阴》:

薄雾浓云愁永昼,

瑞脑消金兽。

佳节又重阳,

玉枕纱橱,

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

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销魂,

帘卷西风,

人比黄花瘦。

清照是何等孤寂、落寞。

薄雾浓云般的愁绪,塞满了她的日子。昨日重阳,本是亲人欢聚共度佳节之时,她却只能瑞脑似的在“金兽”口中耗散着生命。无人与之相共,以致玉枕纱橱间的凉意半夜将人袭透。于是今日已是黑夜了,她迟迟不敢进屋,仍于东篱边独酌。她那暗香盈袖的情韵,也许太浓了——人说女子即是红袖——这就变成了销魂的缘由。因为那边掀动门帘的不是期盼中人,是更加凄冷的秋风。此时节的愁人,可如何比得孱弱的菊花。

这等样的意绪,如是只取用一个“暗香盈袖”,雪芹必是极不心甘的。故而,宝玉便引着读者的目光,又到潇湘馆来了,“宝玉信步走入,只见湘帘垂地,悄无人声。走至窗前,觉得一缕幽香从碧纱窗中暗暗透出。”

妙极。黛玉袖里是“一股幽香”,屋里则是“一缕幽香”。这已与清照的“暗香”十分合榫了,雪芹仍怕丢了那“暗”字,于是就来了个“暗暗透出”。这时,批书人也便跑来点示了:

写得出,写得出。

甲戌

直把清照的“暗香盈袖”写得出了。是这意思不?

诚然,后面更有写得出的:

宝玉便将脸贴在纱窗上,往里看时,耳内忽听得细细的长叹了一声道:“‘每日家情思睡昏昏。’”

妙吧?黛玉长叹之后吟的这“每日家情思睡昏昏”,与清照那“薄雾浓云愁永昼”,对唱得多么和谐。尤是这二人发生愁绪的时候,清照是“永昼”,黛玉是“每日家”。一概不在黑夜里,且把整个的大白天,全占尽了。

上次,宝玉闻得黛玉袖香,是“醉魂酥骨”。此刻见了黛玉,则是“不觉神魂早荡”。这也是“莫道不销魂”的意思吧。

当日清照永昼的愁,是因了自己如瑞脑似的燃烧着,那生命挥发来的香却无人理会。因此就空有“暗香盈袖”。便是偶有探视者,也只是来翻卷竹帘的冷风而已。

此刻的黛玉,又正是在“湘帘垂地,悄无人声”的枯寂里,情思若同“碧纱窗中暗暗透出”的“一缕幽香”。她与清照一样,都是饥饿者苦盼大饼一般渴望知音。倘若再无欣赏的人,不管“暗香”还是“幽香”,随着风儿就散为空无了。

可恨的是,眼前的宝哥哥依然不解人意。他的到来,反让妹妹愈加失落起来。他先对黛玉说,“给你个榧子吃”!后又冲着紫鹃笑:“好丫头,‘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叠被铺床?’”

之于林妹妹,这何其残酷——自己心仪的人,竟拿这浅薄、低俗、猥琐来回应她的香情芳意。故黛玉“登时撂下脸来”,叱责道“我成了爷们解闷的”!且“一面哭着,一面下床来,往外就走”。

见此情景,略为知音的人都会闻个焦雷一般,心动的。宝玉却仍是浑然不觉,只会照常地贫嘴贱舌:“好妹妹,我一时该死,你别告诉去!我再要敢,嘴上就长个疔,烂了舌头。”

这时,袭人赶来说:“快回去穿衣服,老爷叫你呢。”宝玉这才“不觉打了个雷的一般”,且“也顾不得别的”——顾不得林妹妹,顾不得林妹妹的情心悲泪。

结果是薛蟠骗他出来,喝酒高乐去了。

咱若细想,这“掀帘子进来”的宝哥哥,与清照那里的“帘卷西风”,有何异样呢?带来的不是相同的寒冷吗?

至此,我以为清照《醉花阴》的意境,已被酿制得足够完美了。不想,雪芹还有一手。

听说宝玉回到怡红院了,黛玉便要去问问是怎么样了。结果,她不仅看到宝钗进去了,她还被丫头拒之门外,于是“也不顾苍苔露冷,花径风寒,独立墙角边花阴之下,悲悲戚戚呜咽起来。”

这就将那“人比黄花瘦”的美人图,又绘了出来。

三、林黛玉就是李清照吗

所以我便要庄严宣布:

黛玉不是清照。

永远不是。

因她凡是透出清照神韵之时,

总要多出一些精度来。

宝黛共读西厢后,黛玉心里正柔柔的,暖暖的。“刚走到梨香院墙角上,只听墙内笛韵悠扬,歌声婉转。林黛玉便知是那十二个女孩子演习戏文呢”。这时,她就“明明白白,一字不落”地,听清了《牡丹亭》上的词儿:

则为你如花美眷,

似水流年……

你在幽闺自怜。

黛玉当即不能自持了:

亦发如醉如痴,站立不住,便一蹲身坐在一块山子石上,细嚼“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八个字的滋味。忽又想起前日见古人诗中有“水流花谢两无猜”之句,再又有词中有“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之句,又兼方才所见《西厢记》中,“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之句,都一时想起来,凑聚在一处。仔细忖度,不觉心痛神痴,眼中落泪。

二十三回

黛玉听到与想到的词儿,俱都是慨叹青春易老,芳华易逝的。清照不也有个这等意绪的词《一剪梅》吗?那词还将无数的文豪都折服了呢。

有人说它:“香弱脆溜,自是正宗。”(明人茅暎《词的》)

有人说它:“语意超逸,令人醒目。”(明人李廷机《草堂诗余评林》)

尤是明人钟人杰的话,真有分量:

此词低回婉转,兰香玉润。

即六朝才子,恐不能拟。

《草堂诗余》

钟人杰拿着清照这《一剪梅》,打倒了六朝才子。同为明人的杨慎却并未尽意,遂又向两个名震天下的高士杀来:

读此始知高则诚、关汉卿诸人,又是效颦。

《草堂诗余》

高则诚、关汉卿,原是元曲的“曲祖”和“曲圣”。杨慎却说,他们的文笔在《一剪梅》这个美西施面前,只是丑东施模仿着皱眉呢。

不想,杨慎同时的沈际飞,更厉害了一层:

关、白、郑、马诸君,固效颦耳。

《草堂诗余评林》

他说的这些效仿清照的东施们,正是元曲四大家:关汉卿、白朴、郑光祖、马致远。

这么厉害的《一剪梅》,到底说的什么?

起首是,“红藕香残玉簟秋”,中间有:

花自飘零水自流。

清照把自己看作“红藕”,到了“香残”的时候,床上的竹席也给人秋时的凉意了。而花自飘零与水自流,却是一样的无可挽回,一样的令人无奈。因此,清照的愁情便难以排解: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

却上心头。

这便是《一剪梅》这个西施的神韵。

回首再看黛玉。她那里的“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水流花谢两无猜”“流水落花春去也”“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竟是一句也未脱出“花自飘零水自流”的光影,句句不离“花”与“水”。谁能说,这不是清照的“飘零”之“花”、“自流”之“水”呢?

只是黛玉与清照的神情有所不同。清照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黛玉是“情思萦逗,缠绵固结”。唯有心境片毫不差。

咱们前番说到,雪芹曾拿清照作《一剪梅》的故事,酿出了黛玉题帕。这会子,他又将《一剪梅》的词意,演绎得酷肖了。却因雪芹对清照的了如指掌,他在这“警芳心”里,竟又酿了一些蜜进来。这便教黛玉闻曲的全程,符合了清照欣赏先贤佳作的习性。

清照说,她总是这般欣赏名作:意会心谋,目往神授。

竟把名作视为闺密。意与她相会,心与她互相寻求;目光与她交往,精神全部交付了她。

黛玉先是“止住步侧耳细听”,听了两句,“不觉点头自叹,心下自思道:原来戏上也有好文章。可惜世人只知看戏,未必能领略这其中的趣味”。再听两句后,“不觉心动神摇”“亦发如醉如痴”,继而“细嚼”那雅词的“滋味”。

这景象,与清照的“意会心谋”便投了缘。

随之,黛玉“忽又想起”古人诗句,又将方才所闻“都一时想起来,凑聚在一处。仔细忖度,不觉心痛神痴,眼中落泪”。

这又合上了清照的“目往神授”。

清照审美时的心神投入,已是世间少有的了,谁知这黛玉更有甚之。你看,清照是“心谋”“神授”,黛玉是一会儿“心动神摇”,一会儿“心痛神痴”。除了这“心”与“神”的不安之外,还添了个“眼中落泪”。

所以我便要庄严宣布:黛玉不是清照。永远不是。因她凡是透出清照神韵之时,总要多出一些精度来。

四、黛玉葬花时怎么成了“飞燕”

清照的首句,就说她的娇娃是个“素约小腰身”。

这个形象描述,一点儿也难不倒雪芹。

他也不用唠叨他的娇娃是啥样儿,

只在回目里说,

这个“泣残红”的是个“飞燕”便一妥百妥了。

汉代的美人赵飞燕,可以在人的手掌上跳舞呢。

谁的“小腰身”,还敢比她再“素约”一些?

若言雪芹笔下这黛玉葬花的来由,我若不说,自是无人晓得。

雪芹写道:

那一日正当三月中浣,早饭后,宝玉携了一套《会真记》,走到沁芳闸桥边桃花底下一块石上坐着,展开《会真记》,从头细玩。

正看到“落红成阵”,只见一阵风过,把树头上桃花吹下一大半来,落的满身满书满地皆是。

宝玉要抖将下来,恐怕脚步践踏了,只得兜了那花瓣,来至池边,抖在池内。

那花瓣浮在水面,飘飘荡荡,竟流出沁芳闸去了。

二十三回

这已是极灵秀的诗了,谁知黛玉来后,又把诗意作高了一层:

宝玉一回头,却是林黛玉来了,肩上担着花锄,锄上挂着花囊,手内拿着花帚。

宝玉笑道:“好,好,来把这个花扫起来,撂在那水里。我才撂了好些在那里呢。”

林黛玉道:“撂在水里不好。你看这里的水干净,只一流出去,有人家的地方脏的臭的混倒,仍旧把花遭塌了。那角上我有一个花冢,如今把他扫了,装在这绢袋里,拿土埋上,日久不过随土化了,岂不干净。”

宝玉听了喜不自禁……

二十三回

宝玉怕桃花落地遭遇踩踏,这才让它随水流去。黛玉却以为,水里也有“脏的臭的”,只有“花冢”葬之,方才“干净”。

此刻却又令人费解!

园子里那么多花,甚至有“荼蘼架”,“木香棚”,“牡丹亭”,“芍药圃”,“蔷薇院”,“芭蕉坞”;怡红院外边有“碧桃花”,院里有“女儿棠”;稻香村还“有几百株杏花,如喷火蒸霞一般”;黛玉的潇湘馆里也有“大株梨花”……哪一种花儿不招人爱?黛玉为何不葬这些花儿呢?

原来,明人江之淮对清照有个极恰的重论:

易安乃逐水桃花之不若矣!

《古今女史》

清照的命运,连“逐水桃花”都不及,雪芹便命桃花不再逐水了——他实在不忍看到,清照的凄惨再现于沁芳桥下。故此,黛玉也便说了:“撂在水里不好。”

“园中作饯花会”那日,黛玉到桃林里又一回来葬桃花,“由不得感花伤己,哭了几声,便随口念了几句”。这就念出了《葬花吟》,五十多句的长诗。雪芹称之“飞燕泣残红”。谁知,这情节也是清照那里先已有的:

素约小腰身,

不奈伤春。

疏梅影下晚妆新,

袅袅娉娉何样似,

一缕轻云。

歌巧动朱唇,

字字娇嗔。

桃花深处一通津,

怅望瑶台清夜月,

还送归轮。

《浪淘沙》

有两位明人看过这《浪淘沙》,当即赞道:

“不奈”,“娇嗔”,的确。描就一个娇娃。

沈际飞《草堂诗余正集》

“不奈伤春”,“字字娇嗔”,描出一个娇娃。

潘游龙《古今诗余醉》

雪芹大约是延续着清照的笔意,描就娇娃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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